呆站许久后西门大叔拿起刚才被他丢在一旁的破军砸了过来说道“臭小子!好好待我女儿!”
看着破军巨剑呛当一声砸我脚边,缩了缩头。再看看老爹,脸上五颜六色。
情况不妙,撤退。
最多是被五花大绑地捉回来再被五雷轰顶打得五劳七伤而已,但如果不逃死得绝对要比五马分尸要惨。走了两步,觉得后背很凉,打了个抖后继续走。
又走了两步,发现几个丫鬟掩着脸地从树丛,假山,矮树后边跑了出来,几下就不见了。
我就一直奇怪没有见到闲人,原来都在躲起来偷看。
皱起眉等人走光后,身后传来老爹温柔的叫唤“羽儿,回来。”看来罪名已经落实,这是择日行刑。
苦笑几声回去面对老爹站着。反正有认证证明我两没越轨,不用太担心。
老爹皱着眉说了“好自为之”四个字后和西门大叔一起走了。不久,金属碰撞和石头碎裂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样便完了?
又一阵风刮过,打了个大喷嚏,再这样赤膊站着也不是办法,回家。
回家洗了个澡后便懒得再动身去西门府了,毕竟这几天缠漫雪真的是缠得过了点。所谓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免费送上门的自然是最差的,太频繁地找漫雪我便不值钱了。
盘腿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无聊。
伸颈去望窗外黄灿灿的阳光铺洒于地和莺歌燕舞,还是无聊。
想拿剑出来擦时才记起,去歧山前我嫌凝霜碍事所以把它放了在漫雪房间,现在应该还在那。看来我想不去西门府也不行了……
从窗爬入漫雪的房间,在一个柜子旁发现凝霜剑,拿回,趁漫雪没回来迅速走人。
我真的越来越变态了,有门不走偏要爬窗,连拿回自己的东西居然也要偷偷模模。
其实被漫雪看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贬值就贬值吧!
在西门府逛了一圈,没找到漫雪,连老爹和西门大叔也没看见。没能实施我不小心被发现的计划。
人都去哪了?刚提出这个问题便看见一黑色小强漫步花园,此刻我真想拿杀虫剂对其喷洒一翻,因为阎邪这家伙一看见我便边拔刀边冲过来。
我拿着剑还用怕你?老子要报仇!
不妙的是,我刚握着剑柄阎邪的两把刀便又架我脖子上。
只好保持这个容易抽筋的握剑姿势傻笑道“邪哥,又见面了。”
阎邪唰一下把左刀收回刀鞘,右手按着刀柄把刀插在地上说道“你输了!”
还是这个样子,干吗要看输赢看得那么重呢?
看他现在右手拿着的是鬼泣而不是鬼嘶,觉得奇怪于是说道“阎邪,为什么你用右手拿左刀?”
阎邪一听我这样问,眼眉皱成一团,苦笑着说“鬼嘶被西门段打裂了,再经常用的话会断的。”
原来如此,怪得他把鬼嘶收起来。
趁阎邪不注意,拔剑用力打在鬼泣刀面上把鬼泣打飞,然后迅速往他脖子上挥。
阎邪拔出鬼嘶想格挡但迟疑了一下,迟疑过后我的剑已经架着他脖子。
“现在我们打平了。”奸笑一下接着说道“西门大叔现在不在这,你在这里干吗?”。
阎邪边捡刀边说道“我拜了西门段为师,现在在做西门府的守卫工作。”
西门大叔收了阎邪做徒弟?还拿鬼客阎邪来做免费保安?很怪,但很强大
算了,管什么闲事。甩甩右手作拍苍蝇状说“有没有见到漫雪,就是西门段的女儿。”
阎邪显然是在不妥我,收好刀用后背对着我说“大概是去凌将军府了,现在西门府要大修,西门府上除了守卫和维修的工匠外都去了凌府暂住。”
不是吧?漫雪一个来我家就没什么问题,但西门大叔也跟着去我哪会有好日子过?
本想尽快回家的,但我刚开始走便又被阎邪硬拉住诉苦。
原来,阎邪在和西门大叔比武前说过,如果他输了便拜西门大叔为师。昨天西门大叔把鬼撕给打裂了,阎邪因为怕刀断掉而认输,无良的西门大叔便收了这个徒弟,但只叫阎邪做了个守卫便当完事了。
可怜的阎邪,不但兵器被弄坏,连自己也要当免费劳动力。
阎邪诉完苦还拉我去喝酒,不喝酒就打架。
和疯子打架显然不是件有趣的事情,所以只好去喝酒了。
把阎邪带到食为天去,因为食为天的梨花酒我可以喝三壶才倒,其它的酒则多是喝一壶便倒。
一进门肉球便又滚过来,又是虚伪地对我笑着。
意想不到的是,共由这家伙居然会在食为天一个人喝闷酒。
共由说何东诗老迫他娶她,而自己向往的是风liu快活的自由生活,不可能这么快便被女人所束缚,到这里来是为了避难的。
阎邪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灌了一大坛酒,看样子已经喝糊涂了,但仍拉着我俩继续喝。
两人边喝酒边诉苦,说到不要意之处还抬头狂饮。结果两人都喝成醉猫,本来醉猫便难处理,出现两只雄性醉猫便更麻烦了。
想要不照顾喝醉的同伴?只要自己也喝醉就行了。
可问题是我的酒量浅,喝多了容易醉得不醒人事,但只是喝几口又喝不醉,我要喝醉甚至比将人打成半死不活还要难几分。
但要我在清醒状态下听由共由唱出的走调之歌和看阎邪扭着跳舞简直比死更难受。
恨下心,闭上眼喝了两壶半梨花酒。
啊!大口喝酒可真爽!
咦?怎么天旋地转?
靠!要唱歌跳舞没有配乐怎么行?把一扫帚的竹竿拆出来跟一鸡毛掸子配成二胡,坐在他们旁边拉起《十面埋伏》来。(《十面埋伏》是琵琶曲)一曲完了,正准备拉《梅花三弄》时共由提议去青楼喝花酒。
看看外面,天已经黑了,去喝花酒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从阎邪身上掏出几个钱扔给肉球后,三人便摇摇晃晃地往附近的一间青楼走。
没走多远便看到在青楼门口迎客的姑娘,共由左拥右抱地进了去。阎邪则是搀扶着我走进去,但他一见老鸨便晕倒在地,应该是吓晕的。
虽然看东西都是一片模糊,但可以想像这个走在前面,脸上涂的粉却可以掉在我手臂的老鸨样子该会有多不堪。
踢了阎邪两脚,他没醒。
叫两个人把这家伙架到共由坐的桌子那,自己也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沿途撞飞不少过来扶我的青楼姑娘。她们身上的香味浓得刺鼻,我才不想她们接近我。
共由这家伙是酒后胡涂还是酒醉胆壮?我记得他以前害羞得连丫鬟也不敢直视,现在左亲一口右模一下的样子简直就像老顾客。何东诗实在厉害,把一个老大不小的害羞小男生训练成这个嫖客样,莫非有女人管的男人都会变成这个德性?
哈,如果拿这事要胁共由便又能敲钱了。
阎邪也是个色鬼,一醒来就往一个开始就蹲坐在墙角的小姑娘的走去,以后可以称鬼客为色鬼客了,连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也有兴趣。
过去一看,这小姑娘身子略显单薄瘦小,眉目清秀,但称不上漂亮,不过至少比那些风骚的姑娘顺眼。
这小姑娘有点害羞,阎邪只是把头搭在她肩上脸上便泛起红晕。眼睛湿润红肿,应该刚哭完,看来是被迫出来迎客的。
把老鸨叫来,问了一下替这个小姑娘赎身要多少钱。老鸨以这小姑娘没卖过身为由狮子开大口,忍住不砸店,毕竟砸妓院会被正人君子,非正人君子和女子鄙视。
但钱不够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只用钱赎是行不通的了。灵机一动,过去把阎邪的鬼嘶拔出来,用右手拿着,左手拿出全部钱,问老鸨想要哪一样。
老鸨看了眼鬼嘶刀面上的“鬼画符”吞了吞口水,高兴得手抖脚振地把钱收下,叫人把这小姑娘的卖身契拿了出来。
这老鸨怎么这么笨?即使是有裂痕的鬼嘶也值两三间妓院,拿来鬼嘶来给这小姑娘赎身吃亏的绝对是阎邪,收钱的话吃亏的便是我了。
撕掉卖身契,把鬼嘶插地上斜视一下老鸨,警告她不准找这个小姑娘麻烦。
突然,酒涌上喉,没能吐出来,重新喝下去后头便又开始晕了。
趁着自己还有一点清醒,过去把共由坐的椅子踹倒就外走。
走到青楼门口时就又站不稳了,是刚才那小姑娘过来架着我的胳膊。
本以为她受不了这样的重压,但我居然被她架了起来。
我看一下她,正咬着下唇。
站稳后把手缩回,退开说道“你这是想报恩?是就别跟着我,不然我就死定了。”说完以最快的速度走人。
如果让漫雪知道我去青楼喝花酒之余还把一个姑娘带回家,那她会怎么想?
小姑娘来到我面前挡住我去路,手紧紧地抓着衣服一角说道“我叫季韵,已是无家可归,在这里又无依无靠,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份工作?”
我看她还有几分勇气骨气可言,于是用拇指指着后面说道“回去照顾好那个刚才把头搭你肩上的家伙,先把他带回西门府,食宿他负责。”
我只是打算帮西门府找个丫头,谁知季韵听了,激动得几乎把她自己的衣服给扯烂。
“出卖的事我不干!”
额
如果我没帮她赎身,等到她真要卖身时会不会把嫖客给阉了?
苦笑几声后用手把她拨到一旁说道“我不是叫你去卖肉献身,只是叫你照顾他一晚而已。明天可以来凌将军府领工作。”
嗯!?手背触到软绵绵的东西是什么?低头一看,原来触到的是季韵胸前的小包,缩回手后她的脸红得快要红到脖子上了。
她没发育完的脸显得有点圆,此刻真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可能是酒精上头弄得我点胡涂,忍不住拿手托着她的下巴,摆个经典调戏姿势,忒欠抽地说道“如果想卖色,明天直接到我房间来。”
说完继续跌撞回家,季韵她人没继续来烦我,大概是刚才那番话成功地把她赶跑了。
回到家门前,发现自己连用轻功跳进去的力气也没有了。
只好很窝囊地叫门。
里面喧哗吵杂一阵后门开了,开门的居然是老爹。
受宠若惊,原来老爹也会这么温柔地等儿子回家。但急着开门也不能这么有西门大叔的风格吧?竟然把一个门板给劈成两个门板。
跟老爹说了句“早安”,往自己房间走去,离房间还有一段路时还因为闻到身上刺鼻的脂粉味而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怕自己会迷糊得躺在地上睡,所以我一回到自己房间便躺到床上,可还没躺稳就被踢了下床。
原来躺地上也挺舒服的,躺地上睡算了。
老爹说过,酒不是好东西,因为它会令你头痛不已。
以前我以为老爹是被娘亲醉酒后闹事弄得焦头烂额才这样讲,并不普遍适用。
此刻我才觉得老爹的说话不是全部不中听,因为此刻我真的很头痛。
不仅有宿醉的头痛,还有头痛该如何回到地面。
一醒来,发现自己被绑成棕子倒吊在自家花园一棵大树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西门大叔比我胖不知多少倍的破军剑上。
弄断绳子并不是难事,问题是头顶离地足有两高,万一弄断绳子后我一个不小心让头先落地,那我得报销了。还有一点就是,我大有被再次绑起来的可能,所以还是省省力气吧!
奇怪!我记得我只是陪阎邪和共由喝了酒,一醉就回家了,为什么身上的脂粉味这么浓?
“凌尚羽!你总算醒了!”
在空中转半圈,发现漫雪正坐在下面的一张石凳上。
看来我已经被吊了一段时间,这么动一下便脑子发胀,眼冒金星。
“漫雪,先把我放下。我脑子发胀,好难受。”
“死!你干吗对我爹说我已经shi身给你了?你有什么居心!?”漫雪边拿橘子砸我边说道。
看到桌子上还摆着榴莲,有点无奈,有点想笑,于是无奈地笑道“拜托!那是你自己亲口说你shi身给我的,还记得你爹昨天问过你什么吗?”。
漫雪沉默一阵后说道“谁叫你乱月兑衣服,加上你那样本来就容易让人误会。”
怎么又赖到我头上来了?唉,脑子又疼了。
扭着身子说道“笨蛋!快放我下来啊!我真的很难受!”
漫雪笑了,笑声有点怪。
胆寒,换温柔的语气说道“漫雪,你知道我对你好的。把放我下,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漫雪把开榴莲的刀子收在背后说道“你最好能够解释一下,你昨晚为什么会爬到我床上来?”
“我昨晚和朋友喝酒去了,可能是醉得胡涂进错房间了。”
“哇!你斩绳子前不能先讲一声吗!?”啪一声掉到地上,觉得后背疼得快要裂了。
忍着痛运劲把绳子弄断,站起来大喊道“漫雪!你想谋杀我是不是?”
“哼!喝醉了不是理由!”
拧几下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一脸不满地踩在烂破军上,绑我的一定的是西门大叔。
“西门大叔是帮凶还是主谋?”思考的时候不觉自言自语道。
漫雪转过脸去,嚣张地说道“我是主谋你又奈我如何?我不叫我爹把你揍成猪头已是手下留情了!”
都怪西门大叔把漫雪熏陶得这么暴戾姿雎,害得我总会被打。
过去捏着漫雪两个脸颊说道“那我要趁西门大叔不在尽情欺负你咯!”
漫雪被拉长的嘴动了几下,“呜鸣”几声时,有位仁兄边跑进花园边喊道“凌少爷!共少爷有急事找你。”手中还抓着一封信。
望了一下漫雪的脸,慢悠悠地过去接过信。
打开一看,发现“青楼”二字特别的显眼。急忙把信抓成一团,左右望了一下后又把信打开。
“鬼鬼祟祟的,什么信啊?我看看”
信唰一下被从身后走来的漫雪抽去。本想抢回来的,但那只是欲盖弥彰吧?
任命地闭上眼,祈求信中不要有不应该有的内容和应该有的内容,无效就当为自己默哀好了。
“混蛋!原来你昨晚是去喝花酒!”
急忙睁开眼,只看见正冲我脸上来,隐约露出手掌轮廓的信纸。
侧头避过,上前用手环着漫雪的脖子说道“先别激动嘛!我是喝醉了才被迷迷糊糊地拉进去的,我很乖呢!我可没在青楼碰过女人。”
漫雪半眯着左眼,歪着头用右眼看我说道“那你身上的香味怎么来的?”
“因为有女人来碰我”
话没说完,最脆弱之处受到撞击。不能自已地掩着痛处坐地上。
含着泪花忍着痛说道“漫雪,你就不可以稍微稍微温柔一点点吗?”。
漫雪过来用力踢了脚我说道“你这么欠揍,不打你尚要忍耐,你叫我怎么温柔得起来?”说完又狠狠踢了脚。
“凌”
“凌什么凌!我都快成幽灵了!滚!没看到我很忙吗?!”一听到声音就忍不住咆哮。
那位送信的仁兄居然一直站在一旁看戏,还不合时宜地发言。
“你不帮你朋友付那点食宿费也应该把送信的酬劳给我吧?”那位仁兄不满地踏着脚,一脸鄙视地打量着我说道。
“什么?”
艰难地爬起来,把信捡起。
共由那笨蛋在我和阎邪都走了之后清醒了一点,发现自己在女人堆里,想逃却因为没有钱付而被群呕完扔进柴房。
我还以为他在青楼风liu快活一晚,一醒来就急着向我示威呢!原来是叫我去帮忙付钱的。
这家伙真窝囊,喝花酒不给钱,看来陵安最无品嫖客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