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依旧是吃他做的韩式早餐。然后,我的班比他早一个小时,他去图书馆,我先去打工,一切如常。我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亲吻、在亲吻,说好一个小时后见。
我花痴傻笑,被工友们取笑。恋爱时会产生的荷尔蒙夸张了女人们感受着的甜蜜,滋润着女人,所以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得明亮。
其实在快餐店打工经常会遇到一些骚扰者,普遍德国男人都比较喜欢亚洲女人,因为她们身材娇小,姿态柔婉。而那些非洲阿拉伯世界的男人就更是对亚洲女人趋之若鹜,除了上述的理由外,亚洲女人身上可能没有她们的臭气吧。
我尽量避免着与任何阿拉伯男人有任何接触,在他们的眼中女人除了是解决他们生理的工具,可能不会有任何意义。但他们实在太贱。即使在你明显拒绝他们辱骂他们后,他们还是会像苍蝇一样跟过来。
一个穿着汉莎制服的中年男人在我这里点餐,在我给他准备餐点时,他念出了名牌上我的名字。我笑笑,回答,“您说的汉语很好”,这本来是客套话。我却无意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他问我:“您是做什么的,从哪里来?”
我告诉他我已经毕业正在找工作,是个中国人。他说,“很好啊,我刚从中国飞回来,您的德语说的不错,您要是愿意,可以去汉莎应聘当空姐,我可以给您网上的招聘链接”我承认我当时确实心动了,因为找工作令我像个没头苍蝇,明明撞到玻璃上,貌似前途光明,但我却看不到出路。汉莎男说,可以给我留个电话号码。然后拿着他的套餐就去吃饭了。
在我忙完一段时间后,空闲下来,我找了只笔和本子,我想让那个人给我链接。我小跑过去,他忽然跟我说,“我经常去中餐馆吃饭,如果您有兴趣,您下了班们可以一起吃个便饭。”我突然明白他想干什么,但又不好马上拒绝,他没有写那个链接,却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我。
等他写好了号码,我说了声谢谢就走了。我知道,我遇到一个想骗色的,但我没那么容易上当。
工友问我发生什么,我告诉他们那个男人留给我电话,让我去投简历面试。胜俊也站在旁边听我叙述着发生的事情却意外的冷冷的看着我。我感觉到他像一座小冰山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却没有多想。
那天不知道快餐店的男人是不是都在叫春,领班也开始头脑发胀的不停的骚扰我。我把餐点端到一位客人的桌前,回来的时候,领班故意的挡住我的去路,我就站在原地等他给我让路;他想抓我的手,我就直接甩开;当他还要继续毛手毛脚,我发怒了,我瞪着我不大的双眼不苟言笑的看着他,这些也就够了,我没有开玩笑。这些摩洛哥人,真是恬不知耻。而这一切都被李胜俊看在眼里,我以为他会对我的处理方式感到很满意,但他仅仅是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的感觉没错,他确实避开了我的视线,我趁没人的时候,试探性地去握他的手,他竟然甩开了我的手。
我问他,“胜俊阿,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他简短的回答:“没有。”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而他却把我当成空气。在这段被他完全冷落的几个小时,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认为自己做的没错,甚至拒绝了所有的烂桃花,而且是不留情面的。想弄明白p到底怎么了。
终于捱到了下班的时刻。他下班比我晚两个小时,但他可以提前下,我们昨天约好要一起回他家。我要等他至少问个明白。
两个小时,我在外面晃啊晃,没有目的也无所事事。大约到他下班的时间,我去快餐店门口等他,而别人告诉我他已经走了。奇怪他怎么已经走了,我打他的电话,没人接,我再打他的电话被直接挂断。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惊慌失措。我在他的必经之路等他,看他和别人走出来,我躲在一个他看不见的拐角不停的给他拨电话。躲在一个饮水吧后面的我看见他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按断了我的来电。接着再次拨过去,这次他接了。
“胜俊阿,我是清清,你为什么没等我?”
他说:“你自己回家吧。”
“为什么啊?我要和你谈谈。”
“但我很累,昨天和你在一起,我根本就没有休息好。我要回家睡觉。”
“你能不能和我谈谈。”
直觉告诉我,他想甩掉我。
我心里是害怕他是一个公子的,尽管从我们的相处,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十分迷恋。但我不敢保证他不会冒出想甩掉我的想法。如果能把这个叫情的话,那么爱情来的快,逝去的也会很快。
……
我会反反复复的听着同一首歌,我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里无法自拔。过去的一点一滴总让我对他现在对我的冷淡不知所措。如果,我可以在第一次,他误会我时果断的离开,不去解释,不去挽回,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呢?现在也许我就不会这样彷徨不知所措了吧。歌声缓缓,渐入高潮……
我寂寞寂寞就好你真的不用来我回忆里微笑
我就不相信我会
笨到忘不了赖著不放掉
人本来就寂寞的借来的都该还掉
我总会把你戒掉
还是原来那个你
是我自己做梦你有改变什麼
再多的爱也没用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业障因果
会有什麼什麼都没有
早点看破才看得见以後
他的冷漠让我害怕,但我还是微笑着面对他。
他说:“你走吧,回你自己家去。”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回你家的么?我要你一起回家。”
他瞥了我一眼,回答:“你自己有家为什么要回我家。”
我被他这样回绝感觉很莫名其妙,我想知道原因。我问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是这种态度么?实话实说,不要紧,我心理承受的住。”
而当时我确实是做这样打算的,如果他只是拿我开涮,当做发泄他的工具或者上床的分母的话,我会潇洒的离开。我不想为一个烂男而掉一滴眼泪,浪费更多一秒的时间,即使他魅力四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他说:“dubistsolchenfrauen,diemitallemaennerflirtenk?nnen.”(你是那样的女人,和每个男人都要调情的女人)
听完这句话,我笑了。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笑他的片面,笑他的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