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痛苦的眼泪,才能换来明朗的笑容。我将他留在我的记忆里,将他当作一尘不染的大男孩,将他当做至今为止除了父母最亲的亲人,将他当做一颗晶莹的小水钻,因为他永远在我的心底里动情的闪耀着。
当我和李胜俊紧锣密鼓的筹划结婚时,与此同时我接到了一些面试邀请。其实和郑东在一起时,曾经也有一次机会,是柏林的一份面试。外国人能得到一份面试往往很不容易,尤其又是一个亚洲人。面对那么多的竞争者可以月兑颖而出,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我很重视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所以很希望郑东能陪在我身边。
我知道他在那段时间没什么事情,希望他能陪我,因为面试我会紧张无措,而且一个人去一个如此鱼龙混杂的大城市,况且旅途还会很孤单;又不希望他陪我,怕他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做一些没意义的付出。但最后他替我做了决定,他是一个被动的人,他没有任何作为。我只好只订自己的车票,他没有陪我去。
我一个人除了面试在柏林游荡了四天。
四天的时间里,我去了所有的景点,基本每天早上八点就出发,晚上10点到下榻处。因为观光、行走的原因我整天精疲力竭,我也有好多好多感慨,遇到一些人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我好想有个人和我一起分享。旅行最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有人可以共同分享沿路的风景,孤单一人,我只是形单影只的行走在路上。
那个人没来!在波茨坦,因为时间太早,上午9点半,整个马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没有一辆汽车,我孤零零的站在宽阔的十字路口中间,我忘记了当时的感觉,至少那是种失落。仿佛整个世界的人类已经灭绝,只有我自己还独活在这个十字路口。清冷的风伴随着光芒四射的大太阳,我无法回避那种温暖的落寞。
我不愿沉浸到这样孤单的环境中。我给郑东打了电话,我记得在那个许久都无无一人的街道,我们聊着地理、历史,说着我的所见所闻,说着我的感受,说着我的孤单。我不断地埋怨他为什么不来陪我,但我除了不停的抱怨这件事情,还能改变什么呢。
我只想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能陪在我身边。
我想我对郑东的失望是与日俱增的。郑东没有在关心我面试最后的结果怎样,或许他关心过,我也不记得了。那次面试很成功,但我却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柏林。因为我和李胜俊才刚刚开始,我尽可能的把答复往后推,我想多和他在一起。
李胜俊是不同的,公开关系后,他像演电视剧的男主角,做着极尽浪漫的事情,即使是外人也会为他对我的浪漫而感动。
现在,我去打工,他就会过去快餐店里面等我。他穿着仿旧牛仔裤,把腿部线条衬托得修长、运动;而臀部线条则像一座倒放的小山,饱满、圆润;上身穿得依旧是暗红色的休闲运动衣,暗淡地红色反而使他古铜色的皮肤光彩照人,他的眼睛熠熠生辉,即使被个红色棒球帽遮挡,也掩盖不住它流露出的光芒。
他就这样在我忙前忙后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拿着一本名叫《白雪公主》惊悚畅销书,就在能看到我的地方打开书看了起来。
快餐店因他的出现煽起了一股小旋风,他就这样出现在此地,即使是我也目瞪口呆了一阵,没有想他竟然如此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和七言八语。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那些想对我毛手毛脚的摩洛哥人、非洲黑人,在知道我们真在一起后,不敢再肆意妄为。中午的时候,还有一个摩洛哥人想约我和他一起看电影,而现在看着我却表情异常尴尬,真想给他注射点兴奋剂让他恢复原来愚蠢的样子。
他发达的三角肌和发达的胸肌让某些人不寒而栗。当陈默再次像我传达她倾慕胜俊之心,我该沾沾自喜呢?还是该为自己的未来发愁呢?
我只是不停的打马虎眼,混乱的混过去,她的花痴让我十分的不适,却不便说什么,我以自己的忙碌,结束她花痴的表白,在这样听下去,我怕我会失掉风度。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外貌并不是绝对因素,因为无论是多么美丽的容颜也总会有凋零的一天,正所谓美人迟暮;在帅气的男生总会有个审美疲劳,过度为普通人那天。我一直认为和帅哥在一起风险更大也更麻烦,因为还要随时打扫他周围的苍蝇。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有些女人确实防不胜防。
当他第一次向我诉说,韩国女人们是怎么在半夜叫他出去喝酒,是怎么调戏勾引他时,我心里就会自然会把和他相处的未来来回拈量一番。我是否有能力处理好这些后续问题。
显然,我的情商没高到那程度,足够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时我总会耍着任性的脾气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找喜欢你的女人去吧。我消费不起。”李胜俊就会慌乱失措,“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她们叫我,我从来都是拒绝的,我没兴趣和那些女人干什么。”我半信半疑,却也无可奈何。
胜俊就等在看得到我的地方,领班却明知故问的不放我下班。其实那段时间,快餐店也真的很忙,忙得每个人都四脚朝天,我一个人想提前下班有可能,却机会很渺小。胜俊开始还老老实实在坐在桌前看书,一会儿看到没什么客人,趁着其他工友不注意,开始对这我猛抛媚眼儿,我晕头转向地开始花痴,眼里巴巴的瞅着他发呆。他冲我抛来飞吻,我害羞的无处躲藏。
他隔空张开嘴问我:“还有多久能下班。”我指指领班的方向,指指表摆了摆手。他又传来讯息:“没事儿,我等你。”有些同事,借着做用餐区的卫生,跑过去和他搭讪,问他,是不是在等我。他回答:“对,是在等清清。”他们还是不能理解李胜俊这种行为,也许在他们看来他这样浪费时间的等我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又过了一个小时,客人已经稀稀落落的没有那么多。
领班没有放我走的意思,他去和领班商量,让他放我下班。因为平时他都和这个土耳其裔的德国领班称兄道弟,ali说:“你欠我人情,你要请我吃饭。”他承诺道,“只要放我女人和我在一起,怎么样都行!”
就这样,我被他不由分说的掳走,然后去享受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