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那些事 第一章 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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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时间的长河中,我们默默行进,无限美好的时光凝成了我们生命的全部,生命不可以重来,但是我们可以去回忆,回忆是淡淡的温馨,让我们一起去,重拾起那段时光,再一次触动心弦。

第一章快乐的时光

白墙连着黑瓦,绿树绕着阡陌,鸟儿在林间轻唱,远处有“哞哞”的叫声,袅袅的清烟升起于黑瓦间,渐渐融入天空,似与白云为伴。远处大团大团的似云似雾,环绕在山间,青山如黛,此刻在或厚或薄中依稀透出一点,那惺忪中的身影在慢慢的清昕。一点红光隐于山尘,眨眼间,光似穿透大团白色覆盖物,绚丽、壮观,一轮红日从天边染染升起。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这样的日子中,心也会放晴。

蹿上二楼的一片金银花把大部份的枝丫都铺在了楼面上,淡淡的清新味在空气中荡开。我望向山尖那轮红日,时光似乎在此刻停留,心里、眼里都是惬意,随着轻微的风放飞。

喜欢沉醉于这相对的静默中,时光在淡淡的留恋中,凝望娇阳,与风嬉戏,或是在清洌的泉水中与鱼儿、螃蟹捉迷藏,扳着牙非要捉住他们的嬉喜……。那时的时光,纤尘不染,只有心主宰着凭空的遐想。想长大,想看外面的世界,想着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想着想着,心别提有多澎湃,意气风发,激昂文字,惊涛拍岸,险峰破空,多种情绪融入,人就痴了。

“吃——饭——了!”父亲的长长月兑音响起,我快速地撤去自己的遐想,吃饭这件大事比什么都重要。饥饿的每一个细胞还在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多么希望有一顿美餐养养胃。在艰苦的年代,父亲总会有很多方法让我们对美食回味无穷。父亲带我们去寻美食的情境,仿佛就在昨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脑海中的记忆,只有这一刻最灿烂,她是一幅铭刻在心中的永不褪色的画。随着乡间小道,我们透着期待,激动,在变动的步伐中,那条随山弯延、盘桓的流沙河,就出现在眼前。河畔成片的乱石、沙滩、野芦苇,野鸭子、白鹭、布谷等许多鸟儿在此——这里是她们的天堂。我们的到来,打扰了她们,惊叫声咋起,成群结伴,天空中的黑点越来越多;只有那小雀儿,不知死活,老是在我们的前后左右打转,人近去远,偏头望着人们,利用她们娇小的身形,在苇间翻飞,臂有挑衅的味道。我与为戏,轻拾小石子,轻手轻脚,瞄准,再掷出,这小鸟何其灵敏,轻轻一个翻飞动作,远一段距离又听到了她得意的叫声。我作无奈何状,看着前方,流沙河就在眼前。

扔掉鞋子,卷起裤脚,水声咋起,鱼儿惊慌的身影在水中恍动,逃窜之路是那么的没有规则,各自为主,慌不猜路,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我们为她们设计的陷阱中,快速抬起撮箕(一种用竹条编的),鱼儿便在里面跳。不远处,传来父亲的声音,“一条石趴子,我摔到岸边,快捡。”我有敏锐的嗅觉和犀利的眼睛,快速蹿上岸边,寻着方向而去,那鱼便在我的手中挣扎,随机进入了我们自带的桶中,惊起一阵骚动,这家伙养胃的东西,总是一些小鱼、小虾的。

一丝凉风吹起,忍不住,一个寒颤,皮肤上起了一点激皮。山尖,太阳在渐渐落下,晚风中有炊烟吹过,望向拥挤的桶中,顿感时光易过。咽了一下口水,回应着饥肠;光着脚丫,走向沙石滩,提起鞋子,收拾起我们的鱼儿,回家的路突然觉得有些长了,恨不能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河堤,沙滩上还留有我们的脚印,鸟儿却已在那欢唱。沾了水的沙子附在脚上,虽没有鞋子的束缚,依然擦得脚疼,赶快找一小溪边,洗净,穿上鞋子。离家越来越近,饥肠辘辘,守着桶中的鱼,又有了一种小小的满足。

掩映在那片绿色田野中的农庄,确已是万家炊烟,迫不及待,跳进家门,收拾起桶中的鱼儿。母亲用盆端出面粉,和上清清溪水,鱼儿没入面粉中,再加上一点盐;炭炉子上,油在锅里飘出香味,随着“滋啦,滋啦”的声音,附着面粉的鱼儿没入油中,满屋飘香。那金黄金黄的鱼儿,端上饭桌,松、软、脆,入口,轻咬牙,在淡淡的油香中连骨杂也不剩,全化入肚中。对美食的回味,一种温暖,一种惬意,还有那淡淡的满足感。

艰辛的日子中有父亲在,父亲总会变着花样,让我们解馋。匆匆的步伐,稳健的身影,刚毅中透着儒雅,世事的沧桑承载在父亲的双肩,透着军人的干练。记忆中的父亲的步伐是我心灵深处那淡淡的风向标,指引我走向成长的路,多么熟悉而又温馨;梦里时常徘徊在我的耳边,来去匆匆,却又充满爱的步伐啊!永远隽刻在我的心灵中,不随岁月而流逝。

我们兄妹三,从小生活在农村,跟随母亲一起生活。那时的农村,正由集体化转为个体承包私有化,打破了吃大锅饭的集体分配制,人人都崇憬着美好生活。个人的辛勤劳作,正在逐步走向富裕化。母亲起早贪黑,伺弄手里的那一亩四分地。为了我们能过上好的生活。

从部队转业以后,父亲到了地方武装部队,后因母亲的原因,还有这山水清灵的地方吸引了父亲,父亲调到了母亲生长的小山村,在农机局工作,平是要到广大农村,支持农村的农技发展,机械化、科学化的操作,正在让农村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日子正在越过越好。父亲每月的固定工资,加上母亲的辛勤劳作,我们兄妹三,总算没有忍受饥饿的折磨,但肠胃里,还是经常缺乏油水,对美食的向往,就是我们当时最强烈的愿望。

我们兄妹三和母亲分得的土地,一亩四分地,这使得年幼的我们,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农村生活的艰辛。生活虽然艰辛,却也给了我们很多童年的单纯快乐时光。美丽的风景只能是在画中,生在画中的人,不知觉的就成为了人们眼中的一道风景。美丽如斯的小镇,纤陌如丝的小村,纤纤细流,滋润着小村,如发丝般盘绵着小村;小路、细流,凝视环山而弯延流淌的流沙河,晨风中有炊烟飘向空中,袅袅娜娜,渐行渐远中消失在遥远、苍茫、浩瀚的远空。有白云飘过,风起云涌间,我的视线模糊了,有微风吹过耳边,我伸出双手,真实地抓住了风的翅膀,旷野中随风而起的日子,多么美妙,感觉在飞,希望在飞。简简单单,拥有美丽心情,就这么简单,和梦想一起飞翔。简单的心思,纯净的思维,快乐总是随处可得。

农村的生活,总是简单而朴实的,在宁静、安祥中进行着。花开又花落,轻轻、悄悄地来,淡淡而去,多姿的人生在各处上演着不同的故事,结局总是殊途同归。多年以后,我依然深切地怀念着这与世无争的日子,虽然,我已不习惯那种寂寞的日子,但她永远是我心中一块无暇的玉,雪山上洁白纯净的雪,不随时间久远,地域而变化。

时间伸出枝角,拉着我走向,小小的我。定格在那一刻的时间,是多么的神奇,外婆披着金色的夕阳向我走来:“妞妞,该回家了。”而我,却忘记了时间,光着脚丫,正在田埂上埋头专心地找着什么。近了,近了,小小的手里有一把新鲜的、女敕女敕的毛撮草刚刚还没有冒出头的花,她埋头在两片女敕叶中,入嘴,女敕女敕的、鲜鲜的,还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这是我的小吃之一。我伸手就递给外婆,把我的好吃的毛撮草花递给外婆。外婆慈爱地说,“丫丫,你吃吧!”可我不依,硬往外婆嘴里塞上一些,丝丝的、甜甜的清香味,便漫延在我和外婆的口中。我留恋在时光中,夕阳中的时光是多么美好,还有我那慈祥的外婆!外婆牵着我的小手,开始给我猜谜,一听这个,我马上安静了,乖乖地跟着外婆走。我喜欢外婆,喜欢外婆永远猜不完的儿歌式的谜。“金兜兜,银系系,树上结着小灯笼;远看一座庙,近看无神道,庙前走过了,鬼在楼上跳……。”我使劲的猜着,小脸上满是思考的疑问。一问一答间,路在我们的脚下越走越远,回家是多么轻松的事,我快乐的回家之旅,小小的旅行,小小的满足。

外婆裹着小小的脚,走路其实对她是一种折磨,小小的我,又怎能明白这些,一味地缠着外婆,带我去玩。母亲忙于田间劳作,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了那片土地上——那片,我们的希望之土上。从集体分配制到土地私有制,那时候的农村,还沉浸在靠勤奋劳作,就能从土地产金子的思维模式下。勤劳的人们啊!起早贪黑地忙着,希望能改变自己的生活局面。狂热的劳动场面,依然震撼着我。田间地里,四处是忙碌的身影,缺少油水的肚子里,饥饿转化成了动力,一部劳动的变奏曲。对劳动的热爱,对生活的崇憬,幸福啊!是那枝头挂着的,红的、绿的,紫的…,越看越有希望。小小的我,不能明白太多,但是能随时感受着这种热火朝天的场面。我喜欢这种场面,它似乎也在我心里埋下了希望,埋下了生活的热情。我缠着外婆,培着我穿行于田间地里,一边是寻找我生活中的美食,一边也是看看这生活的场景——如一首摇滚歌曲,全力以赴地释放着所有的热情,观众也跟着疯狂。外婆似乎也很享受这种生活,对我有求必应。她浇水,随便整理下地间杂草,或是在田埂边上摘些东西,随时照应着我。我自个儿玩得欢,我逗蟋蟀,轻轻移开田埂边的一些小土块石头,就会发现它们,很好找的,我用毛毛草伸进伸出的,逗着它们,它们伸着两根长长的触角,立在那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啊?它们小心地试探着,愣愣的,好象是未开眠。我不想逗了,毛草一用劲,它们感觉到了危险,赶快跑出,三跳两跳,就又消失在了另一个土块下。我翻开另一些土块,这里出现了一个身修长长的,背上有黑白花点的小虫子,我们叫它放屁虫,你只要一用力按着它,它就会从后面,“噗哧”一声,放出一团白烟,有一股刺激性的怪味。我不亦乐乎地找着我田野里的小伙伴们,玩得愉快极了。

外婆的声音传来,“妞妞”,我站起来,一副没有玩够的样,看一眼地里,劳作的人们,还在忙着,或有些已坐下,喝水、吃干粮,或许这一该,才是他们难得的休息。外婆已走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些吃的东西,我不知道,外婆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吃着这甜甜的、薄薄的面饼,嘴里是面粉的清香和那思念着的甜味儿。这甜薄饼儿让我想起了那甜甜的硬糖,“我真想吃一颗水果糖”,我自语着,咂吧着小嘴唇。外婆真的是一个魔术师,她真的变了一个水果硬糖出来,阳光着花衣服,在外婆的手心里闪着,我吞着一些流涎,快快地从外婆的掌心里取过糖,剥开花衣,放进嘴里,那甜丝丝的味道,清凉着我的喉咙。这种感觉,父亲也会带给我,父亲的单位要发一点的,但母亲舍不得全给我们吃,总分了一些,不知道放那去了。我们总是期望着,有一天母亲又会把它变出来。外婆就这样一直宠着我,我也一样一直深爱着我的外婆。小小的弟弟一直跟着母亲在地里劳作,母亲去那儿都得带着他,母亲是属于弟弟的,而外婆是属于我的。我的外婆啊!我一点一点地感受着你给我的爱,而你总是那样慈祥地护着我,我多么的依恋你,我亲爱的外婆。

时间在慢慢地生长着,我在外婆的呵护下慢慢长大,我已不需要跟着外婆,自己能和小伙伴们一起玩了。而此时,外婆也不怎么出门了,我不知道外婆为什么不愿出门了。外婆是住在大舅家的,我总能感觉得到,母亲和大舅的不和协,不知道为什么,唉!大人们的事。我不能天天见到外婆了,总是找些时间去看看外婆,外婆看起来很好,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头。外婆会打开她的箱子,模出一两棵糖给我,嘴里包着甜甜的糖,我听外婆那猜不完的猜谜。外婆顺口就能说出很多,还很押韵的,我搞不明白,外婆不识字,为什么会那么多,她是怎么记住的。我问母亲,母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外婆的记忆好。

我有很多的疑问,但是我也有很多的幻想。我在疑问和幻想中思考着。看着天空中飞过的小鸟,我渴望有一双鸟的翅膀,有了翅膀,我就会飞翔。远处的山峰高高低低、层层叠叠,远峰处终年积雪,白云环绕,此处是否就是仙家所居,我遥想着。风拂过我的脸庞,我伸出双手,做着鸟儿飞翔的动作,那一刻,我看见金银花正开得欢,银的金的,和我一起偏偏起舞,她们是天生的舞者,姿态轻盈,袅袅欲仙。我笑了,晨风中的我,四肢百骸滋润着新生的力量,和太阳一起染染升起。

不知什么时候,弟弟离开了妈妈的背,逐渐跟在我的背后了,他长得虎头虎脑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总是充满了智慧的光。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透过那双眼,似乎看到了遥远的将来。我们借宿在一个靠路边的大园子里,母亲总喜欢抱着他随路边溜溜,有一天下午天快要黑的时候,碰到一个威严的路人,用炯炯的眼神盯着弟弟看着,并伸手要抱弟弟,弟弟躲进母亲怀里,此人,只好作摆,转身离去,模糊的身影中传出声音,“他是文曲星下凡,要好好待他”。母亲为那一天傍晚的奇遇,尤记于心,总是在不经意间凝视着弟弟,久久沉思着。弟弟的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总是充满了求知的。书能使他安静,他喜欢看书,喜欢看小人书中惟妙惟肖的人物画,不识字并不能代表他看不懂,他爱不释手地看着,通过不同的画面,仿佛已搞懂了故事情节。路人的传说已成为一个谜,可是弟弟天生的惊人记忆力和对读书的喜好,真的不假,看来我们家真的多了一个文曲星。

哥哥总是有很多好玩的,他有很多大伙伴,玩着一些大伙伴们玩的花样。我想要跟着他一起玩,他总是不让,年幼的我不懂,其实哥哥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他是那些大伙伴们的跟屁虫,能跟上他们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带上我呢?我不明白,为此感到很恼火。

我们的好学的文曲星似乎也到了淘气的年龄,弟弟时常跟在我的身后,我做什么,他跟着做什么。哥哥总不和我和弟弟玩,他有他的伙伴们,他总和他的伙伴们玩一些好玩的游戏,我和弟弟只有看的份。长大多好,我和弟弟渴望着长大,这样就可以和哥哥一样去玩那些游戏了。哥哥们玩捉特务,我们也跟着跑,没有人捉我们,我们也玩得很高兴,和着大孩子们一起笑,享受那玩的过程。这些过去的事啊!却成了我们成人回忆中的美好!现在想起来,还经常和哥哥拌嘴。说他小候不带我们玩,不是一个好哥哥。

母亲时常把我们放在家里,托邻居看着——我们叫老祖,她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很亲切的,我对她有一种亲人般的感觉。我记得当时,我们是住在木板房中的,那是一个靠路边的大院子,里面住了很多户人。这房子原来是地主家的房子,土改时,分给了劳动人民。进门是一个堂屋,靠左手边进门,就是我的家,对面就是老祖家,左面再过去,住的是三爸家,从老祖家的右面,一直穿过堂屋,在边上有一道门,进去是一过道,过道口住权哥家,顺着过道再走进去,要走完过道时,住着苹姐家。过道走完,是台阶,下了台阶,是一个四方的天井,顺着是一排猪圈兼厕所,厕所尽处转角是一面墙,墙尽处,是冯伯伯家,背向这个天井。冯伯伯家的背墙,三爸家的背墙,猪圈,一面墙,包围着这个天井。我们家有三间房,一间客厅兼饭厅,两间卧室,在客厅左边有一扇门,一个长型的橼墙,从客厅外墙一直到卧室外墙,紧挨客厅处,在上面盖了一些东西,下面地面打了一口灶,成了我们的厨房。随着过去,就堆放一些农具、杂物,这就是我最初影响的家。堂屋里面最醒目的是有一大灶,老祖总喜欢在里面烘烤一些有一面烤酥的香香的馍馍。我们总是嘴馋,老祖总也要分一些给我们吃。记忆深处的馍馍,总是香到了骨子里,乃至于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一种馋馋的感觉,美食只是留在了那时的记忆中。

岁月真的是抹不去经典,回忆总是让我感到温馨和感动,她是我生命中的经典,在我落寞孤寂的时间中,总是牵动着我的思绪,带着记忆的片断,回到那个岁月。那时候,电视还没有普及,农村唯一的就是看坝坝电影,每个生产队轮流放映。看上一次坝坝电影,是我们的渴望,不光是电影的好看,还有那热闹的场面,四面八方的人们都赶来了,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人们热闹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们只有用不停的说话声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我隐约还听到了抱怨声,为没有占到好的观看位置而后悔。那幅画面在我面前依然鲜活着,流动着。每个村要放映电影,生产队长会,排人全村通知。放映场就选择一个有大坝子的地方,这里地势开阔,可以容纳多一点的人。一般是每个生产队的晒坝,在那儿搭起一个台子,放映员和他们的电影在台上,而观看者在台下。这样的消息,会让我们激动很久,早早地抬上小板凳,占据一个很好的地点,等到放电影的时候,坐着看。有声的电影,人物在一大幅屏幕上活动着(一块方块形白布),精彩的对白,让我匪夷所思,人怎么就上去了呢?空中飞人啊!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逐渐被电影情节所吸引,和电影人物一起同悲喜。精彩处,会听到全场的人一齐喝彩,会为了因对某个人物的不得当评价而惹起一场争吵,也会因某个喜爱人物而陷入悲伤中。农村新闻媒体的缺乏,人们田间地里劳作后,对新生活的渴望,造就了一群特定时期的人们,台上的人在演戏,而台下也根据剧情在演戏。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一部戏,根据不同的时期,在上演着一幕幕不同的剧情,直到大幕落下,归于沉寂。

电影在各村轮流播放着,哥哥也奔跑于各村,这免费而又难得看到一次的电影成了丰富精神的唯一,我们渴望着看,不光是剧情的精彩,还有里面许多新奇的东西,增长着我们的见识,也让我们好奇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对外面世界的向望。这是视觉对大脑的冲击,不是从书中就能想象得到的。哥哥和他的大朋友们,挨村去看,不论多远,只要有电影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母亲用惩罚的方式,也没有能阻止。母亲去田间劳作,哥哥管着我们,听到他的大朋友们说,别村有电影,哥哥的心早就顺着电影飞远了,他让我们呆在家里,说是去给我们买好吃的。为了防止我们到处乱跑,哥哥干脆锁上门,把钥匙交给老祖就跑了。我们等啊等,久等不到,我大声地哭泣,弟弟看着我哭,也跟随着哭,两只可爱的小鸡在我们身边打转,顺着我们的哭声,她们到处乱飞、乱叫,把屋里面搞得一团糟。老祖听不下去了,打开门,把我们带到了她家,并让我们吃香馍馍,愤怒的心情总算平息下来了。

屋里没有了我们的哭声,却成为了鸡的自由天堂,缺少了人的约束,是多么快活的事,它们自由行动,地面、饭桌上、柜子上等,能去的地方都留下了它们的影子。忙完农活的母亲回家了,看着屋里的一切,情绪总是会传染的,母亲的怒火升腾起来了。哥哥还没有回家,母亲打扫完家里的卫生,从老祖那儿接我们回家,并生火做饭,简单的晚餐,溢满屋子的香味,刺激着我的灵敏糗觉,勾起了我胃觉的共鸣。花豆豆米熬的汤和饭,加了一点猪油和盐,一盘母亲自制的青菜头淹菜,还有一盘抄转转菜。我们吃得很香甜,我喜欢吃有猪油的花豆豆米汤和饭,那味道太美了。吃完饭的我们满足地打着咆嗝,在越来越暗的光线催眠下,打着哈欠,母亲让我们洗漱干净。夜晚总是来得那么早,我们沉睡在梦乡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象听到了哥哥的哭声,但很快又睡去了。

哥哥和他的大朋友们穿行于各个村庄,馁教不改地为他们的精彩电影而不亦乐乎地奔跑着。我和弟弟也找到了我们的快乐,我们在门外不远处的一个陡坡处,爬上去,滑下来,玩得开心及了。我带弟弟去附近的田坎边玩,采摘我们需要的东西。风吹着我们,乡村的田野是多么的美丽,宁静而多趣,她就象是从童话世界中剪辑出来的。我重复着和外婆在一起时玩的游戏,有时也约一些小伙伴玩一些新学到的花样,弟弟跟着我,开心极了,总会学到许多新的东西,这就是小孩子总喜欢跟着比他大一点的孩子玩的原因吧!我也有跟着哥哥去看电影的时候,只要是本村,及不远的,哥哥带着我去看了,我们偷偷地跑掉,不让弟弟跟着我们。我对电影象着了谜,打听着关于电影要播放的一切消息,观察着哥哥,这狡猾的家伙还是很容易的就跑掉了。

哥哥的大朋友们不知道又在玩着什么新花样,我总是听到“叭叭”的响声,还有空气中一股火药的味道。我问哥哥,哥哥悄悄地告诉我,这是在玩火药枪,并拿出他的火药枪给我看,那是一种用硬铁丝做成的,在一个细铜管里填上火药,扣动板机,就会发出“趴趴”的声音。我对这不感兴趣,还对那“趴趴”的声音有点害怕。哥哥喜欢玩这东西,男孩子总是喜欢一些新奇刺激的。妈妈发现了哥哥在玩,玩火药枪是很危险的,她收了哥哥的枪,并问:“这是从那儿来的。”哥哥支唔着,说:“这是权哥给的。”“权哥,”妈妈明察秋毫的眼睛,盯着哥哥,“他会免费给你吗?”。哥哥只好从实招了,是权哥早就对家里的一个存了很多硬币的存钱罐觐觎很久了,那是爸爸积存下来的。权哥对哥哥说,只要他抱出存钱罐,帮数数里面有多少钱,就送他一只火药枪。哥哥为了得到这只火药枪,就让他数了。妈妈查看了里面的硬币,发现里面5分的硬币基本全数没了。唉!哥哥干的傻事,他被权哥给骗了。权哥是不好好读书,不好好做事,整天东游西逛的人,在妈妈眼里,他就是一个不良青年。母亲直接用硬行手段,不让哥哥再接近权哥。我知道,哥哥还是在偷偷地和他们一起玩,只是从地面转到了地下。

我有时会听到母亲的吵闹声,是关于房子的,好象这儿也不是我们的房子,是姨妈家的房子。姨妈的大儿媳妇分家出来,想把这屋子扩充为她们的房子,逼着妈妈搬走。我亲爱的姨妈在这件事上保持了沉默,妈妈的心里很难受。争吵声充斥着我的记忆,而我只能看到妈妈又多了出来的白发和皱纹增多的脸庞。多么希望我一夜之间就能长大,为妈妈分担一些。

我家的生活,就在这样的争吵中,越过越艰难。母亲喂肥的猪,都卖到了收购站,鸡和鸡蛋也都到市场卖了。我们穿着母亲缝了又补的衣服,月复里裹着最粗糙的粮食。长期的不粘油水,猪油味儿也成了一种奢望。母亲煮着麦粒吃,入口的感觉总是不那么好,但总算撑饱了肚子。记得那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年幼的弟弟坐在堂屋的门坎上,我靠着堂屋的门边,堂屋的灶里又传出了烤馍馍的味道,弟弟盯着灶锅,眼里的渴望,使他像石化了般,那可怜而又无助的眼神,一直都酸到了我的骨子里。弟弟就那样坐着,他目送着烤馍馍的权哥的母亲,把全锅的馍馍都拿走了,弟弟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看出来了,我从心里看出来了。那个画面,使我有了咬牙的感觉,快乐和美好都易逝,而我的亲人们,是我心中永远的坚强。我牵着弟弟的手进门,有雾气笼罩着我的眼睛,我忽然间就长大了。母亲把家里唯一的一点白面做成馍馍给弟弟吃了,母亲把家里好一点的吃食都留给了我们。生活啊!总是在最艰难的时刻给我们以启示,同时也赐给我们坚韧的个性。

争吵在无休止的进行中,过多的争吵也无益于我们的成长,母亲是这样认为的。母亲的决定在她的坚强性格的驱使下,是多么的伟大,我仿佛看到了光的影子,她与明亮相连着。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母亲带着我们搬家了,搬到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家的地方。白墙黑瓦映衬着蓝天白云,我们的新家矗立在田野、阡陌中,柔柔的风吹着,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生活就要重新开始,难关很快就会渡过,阳光总是照着我们,勤劳、坚强的母亲总是会带给我们惊喜,多愁的我啊!能为母亲做些什么呢?群山环绕下的小小蓝天,可以承载我的一遍梦想,希望在风中开花,激情化作劳动的号子,在灿烂中响起,我为生活感动着。

修房欠下的债务,是巨大的,新修的房子也羡慕着许多人,那白墙黑瓦啊!总是真实地恍着一些人的眼。有人担心,有人嫉妒,这也成为了小村中的茶余饭后,不过,人们总是勤劳的,很快就为自家也树起了目标。对于债务,母亲有她的打算,母亲养了三头猪,许多鸡,没日没夜的在田间劳作,加上父亲的工资,修房欠下的债务在母亲的精打细算下,一日日地减少,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母亲总是那么坚强,母亲也总是那么创新,她仿佛在引领着她的时代。我的心中,打上了母亲的印记,在漫长的岁月中,支撑着我,一步步地挣扎在生活的逆流中,跌倒了,爬起来,向着明天出发,明天是抓不住的,谁又知道多样化的明天会带给我们什么呢?同时,我又期待着明天,明天带给我梦想,让我在无限期待中为明天而努力。

我帮母亲做事,也在劳动中忘却了所有的不快,快乐总是那么轻悄悄地就来到我的心中。田野是我充实的粮仓,四季更替间,多少好吃的东西就奉献在了我的面前。我喜欢踩着自然的风,我喜欢风轻触我的肌肤,和田野轻吻,天为罩,地为毯,大自然调和着纱帐颜色。春天以女敕绿为主色调,花骨朵飞蹿,喜报春来,万物在复苏,生机在萌发;夏天默绿主宰,炽阳照晒下,沉淀了娇女敕,在繁华中落入俗套,疯狂增多自己的生存空间,你倾我砸,或依附他人攀高,尽显自己的非凡。点点凉爽的树荫下,炽阳也被阻挡。秋天蒙着金色向我们走来,举手投足间,成熟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独舞着,秋风轻盈着她的舞步,刹那间金色散开。这丰收的季节啊!歌声舞蹈,伴随着优美的旋律,太阳也笑开了颜。风正凛冽着,严寒相逼,点点晶莹从空中飘落,纯洁无暇,天空漏了,大地瞬间银装素裹,洗去了铅华,丢却了尘埃,荡涤了心灵。回想当年,世事如浮云,万物皆空;心若大海,与天齐飞,九万里鹏程,遥想琼楼玉宇处。

不需要行装,向着快乐出发,快乐就在你的心间、眉间。那勃勃的生机,充满着每一个细胞,春的希望在荡漾,生活啊!是那么的美好!从春出发,走向漫漫的人生路,正热恋着的生活,在崇憬中变得五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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