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见到宝盈时,宝盈正在侧室里与一个清秀的女子下围棋,旁边低案上杂乱的放着茶盅及其他物品,丫鬟们坐在老远处闲着说话,描眉的描眉,剪指甲的剪指甲,整间屋看起来很混乱。
宝盈擦了眼赵邻、晚秋,目光并没有在两人脸上停留,而是继续下她的棋,边下边了对赵邻说:“老尾(yi)巴,你今天来干什么?是不是父王又有什么事要吩咐?”老尾巴这个外号是她起的,原因是父王走哪里他就走哪里,至于说话,从来都是跟风,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建议。
赵邻嬉笑一下说:“公主真是聪明,奴才一来就知道有事!”
“要不然,那也不叫老尾巴呀?”宝盈戏谑笑着向对面的棋友甩了个眼神,对面那姑娘咳嗽了下,微微一笑道:“妹妹!别闹了!赵公公顶着夜来,不容易,等差交了,让他早些回去吧!”
宝盈觉得有理,就对赵邻说:“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赵邻上前一步说:“陛下有令,晚秋公主阁楼被催,今晚暂住贵府!”
宝盈微微有些震惊,但稍纵即逝:“住就住吧,反正本公主这里空房子多,喜儿带她到以前金妞住过的地方!”
“啊?”喜儿想到那金妞住的地方,不由得皱起柳眉。
“啊什么啊?”宝盈不高兴了:“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
“是!”喜儿对宝盈福了福身,转而对晚秋说:“走!请随奴婢过来!”
喜儿点燃了个荷花灯,晚秋随在喜儿后面走,穿过了东阁房,绕过西阁窗,别了一切房屋,大致的方向是往个狭小的院子里去,晚秋边走边困惑,这个金妞丫头到底是住在什么地方?那么偏?正思考着,只见喜儿对她说:“到了!就这里!”
晚秋凝眸一看,呆住了,这不是一座马棚吗?瞧里面的干草乱七八糟,时不时的有蟑螂从脚下爬过,很脏很恐怖,她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此刻的心情了,心里虽羞恼,但是她的表情却极其的平静,微微的勾起嘴唇笑着问:“这就是金妞以前住过的地方吗?金妞真是‘一流’,你们公主迎接客人的方式也是‘一流’!
喜儿答道:”我们公主从不留陌生人过夜,唯一的一次就留养过一匹名叫‘金妞’的马!现在能答应您住下,那简直是天开眼了!“”哦?“晚秋不愠不怒,反唇相击:”照你这么说,那我还应该谢谢你们公主喽!“”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您是咱公主府的一个例外!“喜儿嘻嘻的干笑着。”没什么!凡事都有个破例!只是···“晚秋虽说不在意宝盈的冒犯,但还是不由得皱起眉头:”只是你们公主一介尊贵,也太不讲体面了!“”我们公主人一直都挺好,奴婢不知道为什么今儿会有此举。“面对反常,喜儿百转思量,依旧不懂:”要不这样,公主若是不嫌弃,今儿就住在奴婢那里吧!奴婢那床虽小,但睡两个人不成问题!“
晚秋微笑着拒绝:”不用了,我要住你们公主房间!“说话的声音淡淡,但意思可不淡。”啊?“喜儿先是诧异,转而告诉她:”我们公主最讨厌生人进她的房间,她会发脾气的!“
晚秋话中带话说:”我讨厌肮脏,她把我安置在这里,我也会发脾气的!难道你们公主想逼我到陛下那去告状,说她藐视王恩不成?若有此想,我也不强留在这儿了!“说着抬起脚步就要走。
喜儿一看,急忙拦住:”误会误会!我们公主并无此想呀!“
晚秋扫了眼喜儿:”有没有此想,你不明白,明白的人只有你们公主!我希望她不要逼我捅破这窗户纸!“
喜儿被晚秋逼无话可说,大冬天额头上竟然流出汗来。
晚秋瞧着喜儿的样子,心有不忍,毕竟这事与她无关,就从腰间抽出帕子细细为喜儿擦汗,边擦边说:”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为难你的,你只管告诉我你们公主的寝宫,其他的一切我帮你扛着,保你无事!“
喜儿被晚秋说动了,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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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深,家家灯熄,没有人烟的世界处处荒芜,宛如坠入冰窟般寒冷,不过,此时的公主房里却相对温暖,因为宝盈公主与棋友还在下棋,丫鬟们似乎有些困意,有的已经在打盹,烛光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耗着。
又过了好久,有丫鬟上来催促说:“公主!子时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宝盈捧着腮,瞟了眼窗外,在看了看棋盘上被自己快要围死的黑子,意犹未尽,最后还是对面那女子劝告说:“宝盈!咱们别下了吧!”
那宝盈嘟着嘴,很不情愿,却又无奈说“那好吧!明天我们再下吧!如意姐姐!你可要记得过来玩呀!”原来那女子竟然是前面所说的如意公主。
“会的!”那如意笑着站起身,从腰间拿出帕子,轻轻的咳嗽几声,已经有小丫鬟上前为她系上披风。
宝盈看着如意准备装束,再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今儿太晚了,我看你身子弱,要不你就别回去了,留在这给我暖脚吧!”
如意幽幽的说:“好是好,可是我的药罐子还落在府里,明早还要按时吃药呢!”
“那是明天的事,横竖你现在又不吃!”宝盈快言快语说:“这样吧!明早我让丫鬟们去取,你道如何?”宝盈态度很诚恳,再加上两人是同父的异母的姐妹,如意浅笑默认称‘好’。
“真的吗?”。宝盈一高兴的拉着如意转圈,简直要蹦起来了。如意也不打乱她的情绪,只是对着宝盈微微的笑。
于是两个姑娘就往寝宫的方向走去,走呀走呀,走到一间房屋门前停了下来,揭开藏青色的帘幕,里面烛光昏暗,罗帐低垂,玫瑰镶碧玺妆台,藤萝凳子,室内摆设一质一木皆如玉石般精致,奢华的程度不能不为之感叹,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让她是楚王后之女?就凭这一点,她就注定要比别的女孩儿多一份尊贵。
两个姑娘挤着在妆台前卸妆,时不时的传来阵阵笑声,如意由于妆容不如宝盈的复杂,所以卸好妆后,先解衣躺下了。
宝盈依旧还在卸妆容,对着镜子,发现光色太暗,不由得嘀咕了几句,不知在说些什么。
如意也不理会她嘀咕,只是伸手拿里面拿枕头,这一伸手,觉得里面竟然躺着个人,她吓了大跳,当即捂着头大叫跑下来:“啊!鬼呀!宝盈--”
宝盈被如意的异常给惊动了,她转头看如意,大胆走过去问在那,如意捂着胸口,怯怯指着床里面:“在那!在那!你看到了吗?”。
宝盈也虽是害怕,但同时也非常的好奇,她跑到桌子旁拿起一盏灯,心里砰砰直跳往床边移,直到看清是晚秋之后,气愤气的要命,当即推醒她问:“喂!你给我起来!”
晚秋从床边坐起来,打着哈欠佯装问:“怎么了?”
“这是我的闺房,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人也太不礼貌,怎么可以没经她同意就在这休息,岂有此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可是经过陛下恩许的!”晚秋辩驳,脸上虽然轻松,不过话语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宝盈咬着牙,气要吐血,她同如意对视一眼,如意微笑着宽慰宝盈说:“既然是父王特许,那就让她在这休息吧!我们三个挤一挤!说不定还要暖一点呢!”
宝盈根本就是气不过,哪里能听得进去,一下子对晚秋发煞起来:“少拿父王来压我,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我的闺房我说了算!我现在命令你给我退出去!”
“既然公主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我晚秋再赖着,倒显得不合情理了,罢了!罢了!我走便是!”晚秋披上件衣服,整理头发,从床上走了下来。
如意急忙问:“夜深了,你这是去哪里呢?”
晚秋冷漠说:“当然去敲陛下的门,叫陛下给我换个地方住!”
“你--你不许到父王那去告状!”宝盈威胁说。
“我还没有那么长的舌头!”晚秋说完后,转过身看宝盈,正好与宝盈照面,她微微一笑,笑的很怪异,像是在提醒:“放心,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但并不排除陛下的猜测,若是他老人家猜到了什么,那是人的思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扭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宝盈又急又气又无奈。
“怎么啦?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允许你离开!”宝盈从牙缝里挤出话,用公主的身份压她。
“凭什么?”晚秋反问,同时提醒她:“不要忘了,在外面我们地位是平等的,你现在没有权利命令我!”
宝盈从来没遇见过这等事情,过去从来都是她说一不二,今儿遇到这种僵局,她心里虽窝火,却没有半点主意。
如意看着宝盈手捏着衣服,一脸焦急,她忙上去对晚秋赔笑说:“姐姐不要生气,宝盈妹妹刚才在和你开玩笑,您雅人有雅量,就饶了她吧!她也不是故意的!姐姐还是跟我们一起睡吧!”
晚秋看了眼宝盈,故意话里带话说:“明知有人会不欢迎,你说这话岂不是自讨没趣?”
“怎么会呢?”如意对晚秋淡淡一笑,“我的妹妹表面上不得人亲近,其实为人还是不错的,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说完又对宝盈说:“妹妹!我说的对吗?”。
宝盈听到如意在夸她人不错,心里有些悸动,要是自己再发煞下去岂不是让人瞧不起,就不痛不痒说:“随便姐姐你安排吧!我困了!去睡了!”
见宝盈不反对,如意一笑,牵着晚秋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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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宝盈在如意劝说下同意晚秋在府暂住,但是她心底里并不喜欢晚秋,总觉得她是在‘鸠占鹊巢’,没安好心,尤其是她与自己说话的时候,那双狐狸般的眉眼很犀利,简直就是个妖精,罢了罢了,管她是什么,她最好不要久住,不然定会整死她。
清晨,晚秋被阵阵的吵杂声惊醒,睁眼一看,床上只剩下自己了,她急急披上衣服下榻理妆,这时有个丫鬟端着洗脸水进来说:“奴婢受主子之命,进来服侍晚秋公主洗漱!”
晚秋和善一笑,婉拒说:“不用了,把盆子放在这,你去忙别的事情吧!”
丫鬟见晚秋打发她出去,一急,忙说:“主子交给奴婢的任务,奴婢不敢偷懒!不然主子又说奴婢愚笨,什么都做不好!”
“那好吧!”晚秋坳不过她,就走到银盆边,只见盆内盛了三分一的清水,清水上面洒满了血红色的玫瑰花瓣,整个盆子雾气腾腾,她撩了些温水在手上,顿时一股清香气息在面前飘荡,她一高兴,由不得把冰冷的双手全泡在水里了。
正要好好享受泡手的温暖,忽然水底有个东西蛰了她一下,晚秋眉头一皱,猛然抽回了手,这才发现芊指上的皮被蛰掉一块,她忍着疼痛,下意识用另只手拨开水面上浮的玫瑰花瓣,竟然看见盆底下潜伏一个很大的螃蟹,她怔了怔,正要寻问螃蟹的来处,抬起头时,刚好看见宝盈趴在门外掩帕偷笑,她立刻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就故意对丫鬟说:“好久没吃螃蟹了,今儿正好大饱口福,把这个螃蟹给我蒸了!”
“是!”丫鬟应声出去。
“啊?”看到这一幕,宝盈的笑脸慢慢在收敛,最后僵在了脸上。
事情还没完,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人难以预料,她吃早餐,汤圆里居然能吃出绣花针,她喝茶,茶碗里面居然还有烟灰沫,她漱口,漱口水里居然有鸡蛋清,她坐凳子,凳子上居然有玫瑰刺,晚秋心里虽生气,但并没有直接发怒,而是把以上的物品全部清理掉,然后自己斟了杯干净的茶,坐在藤椅很平静的喝着,优哉游哉。
宝盈及其他的丫鬟藏在暗处看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宝盈简直是郁闷死了,这些布局可是她想了一夜的呀,怎么她几分钟就全都搞定了,这个叫晚秋的人真是奇怪了。
宝盈怀着郁闷的心情回到了闺房,想着晚秋那逍遥的嘴脸就恼火,她坐在藤椅上手指使劲的缠搅着帕子,好像这个帕子跟她有仇似的,搅着再搅着,她一恼,伸手就撕,可是手帕是布制的根本就撕不了,她更加窝火了,索性把帕子一扔,恨恨吼道:“那个晚秋是什么蛇牛马精?为什么我总治不了她?还把我苦心养的螃蟹给害死了,她算什么东西?真是太可恶了!”
“是啊!是啊!不是个东西!不是个东西!”丫鬟跟着主子后面一齐骂,还安慰宝盈说:“公主莫气,咱们再想想法子···再想想···”
“想什么想呀!我看她沾了露水的春笋,想制止都制止不住了!”宝盈抱怨着说:“我是真正的王女呀,父王怎么能这样对我,这不公平不公平!”
丫鬟闻言,提建议:“不如这样,主子去找陛下谈谈!然后再通过陛下的口谕遣走她!”
“对呀!”宝盈被这话刺激到了,转睛冲着那丫鬟笑,那丫鬟以为主子又会给她什么奖赏,不禁暗暗得意,不料宝盈前一秒还在笑,后一秒钟就跑去找楚王了,害的她反应慢差点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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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盈到‘蓬莱阁’去找楚王,谁知楚王根本不在,一问下人才知道去蝶姨娘那了,她恨恨的说:“又是蝶姨娘!父王真是一刻钟也离不开那,我与母后的事他还管不管了?”
丫鬟低着头听着,不发表意见。
其实此时楚王并没有宝盈想的那么舒心,而是在紫蝶小院外面徘徊着,自前天蝶飞私会事情发生之后,他一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中,一方面他痛恨蝶飞的行为,另一方面想着自己从头到尾这样对她的意义,他是那么宠爱她呀,几乎是三千宠爱于一身,这种情况下,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时时刻刻想着天浩,难道说女人的心真的就如海底的针吗?越想心里越窝火,现在简直连赐死她的心都有。
赵邻见楚王来回徘徊,就站在一边提醒说:“陛下!您已经转了五圈了!您要不要见蝶夫人?”
楚王看赵邻,叹了口气:“你说,寡人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
“这一点还得陛下您说得算!”赵邻见风行事说:“不过奴才想给您点建议,事情既然出了,迟早都是要解决,拖也拖不掉!就拿今儿来说吧,就算陛下今儿不来,相信您以后还是要解决的!”
楚王觉得有理,直接进屋去了。
屋里一片安静,一切还是旧时的模样,迎面看见孟蝶飞半靠在藤椅上睡着了,一旁丫鬟柔儿正拿了件毛被往蝶飞身上盖,这时楚王走进来,柔儿停止手里的活儿,吓了一大跳,恐慌中欲要行礼,楚王摆了摆手示意退下,丫鬟柔儿领会便退去了。
只剩下两个人后,楚王走到蝶飞身边,望着她那娇美泛红的睡容,心里不禁为之动情,他伸手模上她的额、她的眉,她的唇,每一寸都是那么珍惜,那么仔细,正专注间,忽然孟蝶飞在睡梦里微微皱起眉,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祈求的喊着:“天浩!天浩!不要走!求你抱抱我!哪怕只是一下,只是一下我就满足了!”
楚王心里一触,冷‘哼’一声甩开了手,动作惊动了蝶飞,她猛地睁开眼睛,一看是楚王,暗暗失落,她缓慢起身行礼:“臣妾给陛下请安!”
楚王一脸铁青,不悦说:“天浩天浩,连做梦都喊着天浩,天浩在你的心里真是抹不去的痕迹吗?你怎么到现在还联系着他?你是寡人的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做法让寡人有多心寒?”
“对不起!”孟蝶低头道歉。
“不要说什么对不起!”楚王象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讽刺,他渐渐逼近她,满脸痛楚问:“你与天浩公然约会寡人可以不问,你与寡人不行夫妻之礼,寡人也可以接受,不论什么事情,只要是你不愿意,寡人也从来都不会强迫你,你受尽世间所有女子都不能享受的权利,你为什么还不能接受寡人?难道你的心根本就是铁石心肠,从来都不会有一点变动吗?”。
“对于陛下的宠爱,蝶飞深表感激,但是蝶飞实在无法舍弃一切爱上您,因为蝶飞的心早在与天浩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那么寡人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
孟蝶飞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说明:“这个问题,蝶飞无从答起!”
“为王命令你,你一定要回答!”
“我爱的是天浩,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明白吗?可以了吗?”。
楚王摇着头,原来她始终都没有爱过他,这段情从一开始就是他一个人的多情:“不!不!不!你不可以喜欢天浩,你怎么可以喜欢天浩呢,天浩寡人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你比他整整高出一辈呀,你们的关系是,你清醒清醒吧!”
“我与天浩本来不是这样的,可是自从出现你,我的世界什么都改变了,我日日想着他,可是却日日都看不见他,我是多么的难过呀!”蝶飞痛苦说:“你现在说什么我高出他一辈,这一切悲剧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现在又来我面前装烂好人,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你永远都别奢望我真心对你!”
楚王恼羞成怒:“我看到底是你的心硬,还是我的力气硬!”说着一把用力抱住蝶飞,蝶飞大惊,拼命的用拳头捶他,楚王不为所动,俯头强行吻上了她丰满的唇,不停不息。
“放开我!放开我!”孟蝶飞依旧命令的锤他后背,命令挣月兑,三分命令,七分痛苦,她不想同他发生关系,永远的都不想,但是她细微的力气始终都没能逃过他的霸道。
楚王不停地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仿佛像是贪吃的小孩,他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走着走着,他忽然一把横抱起蝶飞,边吻边把她丢到床上,他要她,此时此刻就要她。
孟蝶飞躺在床上耻辱性的被楚王拨开衣服,血红色的兜衣暴露出来,她拼命的挣扎,对方似乎并不给她面子,还毫不怜香惜的非礼她,此时她完全被激怒了,伸出手‘啪’一下往楚王的脸上打去,打了之后,她望着自己的手,整个人都懵掉了。
楚王兴趣顿失,一把放开她,怒目说:“你居然敢打为王?你知不知道就依你现在这一巴掌,为王你就砍你一百次脑袋!”
“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活着何异?倒不如死了干净!”孟蝶飞茫茫然念叨。
“你就那么想死吗?”。楚王脸上青筋暴跳,整个面孔是凶恶吓人,“好!既然如此,那么寡人就成全你!”说着伸手扼住了她的粉颈,恼火往下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