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升接到飞鸽传书,还没看完,就跳了起来,不顾自己也累了一天,马上往王府跑。,,用手机也能看。
到了王府,政王爷已经就寝了。政王爷听说刘智升求见,以为出了大事,说不定蒙匈人已经来了,连忙起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政王爷一边扎衣带,一边说。
“王爷,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不好决断。”刘智升一边说,一边递上传书。政王爷看了,不过他对地形不熟,也不清楚雪崩的可怕,觉得有点夸大其辞,随手递给杨建池看。杨建池看了,也是如此,怀疑地问:“真有那么厉害?”
“只要火药足够,没有半点夸张!”刘智升说得斩钉截铁。
“真的?那你收购的火药有多少了?”政王爷问。
“我开始也只收购鞭炮商的火硝等,也没收购多少,我想明天继续收购。看来何惜生还不大清楚,武库令还有一种威力更大的火药,是专门用来开山的,只是不多。明天一并送过去。”
“真是那样,会不会太伤天和?”杨建池悄声说。
“太伤天和?那你去和蒙匈人说,叫他们不要过来!”刘智升很激动,他妈的,真是腐儒啊!
政王爷说:“别说了。也不要等明天了。今晚连夜收购。并传书附近的城市,马上收购。有多少收多少。要是商人坚持不卖,就以违抗军令,囤积战略物资,意图谋反的罪名抓起来,以后再说。”刘智升回答一声“是”,连忙就回去安排了。
杨建池看看政王爷,不敢做声。政王爷说:“建池啊,天和是对自己人,是对老百姓讲的。对敌人,就得心狠手辣。这个何惜生,也真是敢想啊!”
十一月十八一大早,吃过早饭,何惜生带了四百人,大量绳索,还有挖掘工具,王勇也带了自己的侍卫,乘坐雪橇,一同出发了。
雪橇也不能上山岭,何惜生安排兵分三路:两侧山岭各两百人寻找适当位置登上,何惜生、王勇在峡谷内指挥。进了虎跳峡,何惜生站住了,看看四周,说:“这个位置好哇!我一个人就能消灭敌人的千军万马。”王勇说:“火药的威力在这里引起雪崩当然行,足够的火药就是埋在地里也能消灭许多敌人。”
“不,不用火药都行。”何惜生说。王勇想了想,说:“可以在这里堆满柴禾,用火攻。”何惜生还是摇头:“也不用火。一个人不但搬不了那么多柴禾,就是完全点燃柴禾也根本来不及。”王勇当然不信,不过嘴里没说出来。何惜生说:“你不信?”看各位侍卫,各位侍卫是没资格参与这种言论的,只不过脸上都露出“我不信,你吹吧!”的表情。
“唉!居然没有人相信我!这样吧,我们打赌。”何惜生忽然想到现在需要钱,刚进关内,俸禄是暂时领不到的,虽说上次政王爷让刘智升奖励了十两银子,但现在一大家人,以后的日子还长;同时也想让大家开心些,就这样说了。
王勇心想,你有那个本事就不需要埋火药了,说:“怎么赌?”“在这儿的人,每个人都可以跟我赌。多少钱随便,你说多少就多少。我说出办法来,你们认为我说得有理,就给钱;你们认为我说的没理,我给钱。不过我的钱不在身上,我回去一定给。你们愿赌吗?”王勇说:“我赌。”何惜生说:“多少?”“五两银子。[]”王勇想:“你不过是个铁匠,听说你得到了十两的奖赏,我也不要完你的,还是给你留一半,免得政王爷知道了不高兴。万一你耍赖,也无所谓,今后见着我你都抬不起头来。”何惜生说:“好!你们呢?”后一句是问侍卫。
结果除了吴强,每个人都报了数字,不过不多,多的一两银子,少的几十一百文,有个侍卫更好笑,只报了一文钱。何惜生问完了,就说:“在这里,搭一个架子,摆一面大鼓,我使劲敲鼓,会怎样?”大伙愣了,还是引起雪崩,真的能消灭千军万马。何惜生又说:“这些事情,我一个人都能做到吧?”
王勇顿了一下,说:“我输了。那我们就不必埋火药了?”“不。我埋火药是为了使雪崩更大,还有爆炸的山石,要封锁这里,至少这个冬天敌人不能再来。我们大家都可以回家了。这里太冷了,也快过年了,大家回去一家人安安心心团团圆圆过年多好啊!”何惜生回答。
“那你为什么还说要搭架子呢?”王勇没想通。“搭架子,就是雪崩一时半会也不能把我都埋了。不然,敌人还没消灭,自己就被活埋了。”
大家都不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掏钱。王勇说身上的钱没那么多,叫侍卫先垫付,可是侍卫也凑不出那么多。何惜生说:“没关系,回去再给也行。我相信你不会耍赖!当然了,你如果要耍赖,我回去了以后没事就跟别人说说,随便哪个都说。打发时间嘛!”就像开玩笑一样。
天啊,这小子也太小气了吧!威胁!赤*果果的威胁!要是那样,我以后怎么见人!政王爷知道我打赌耍赖,说不定就得撤我的职!要是文大元帅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王勇哭笑不得:“你放心!回去后我一定给!”
王勇转向吴强:“吴校尉,你怎么不赌呢?你早就知道了,是不?”吴强说:“王将军,我怎么知道呢?刘都督叫我保护何教头的安全,听何教头指挥,我怎么敢和他赌呢?你看你的手下,还是有聪明的。那小子只赌一文钱,就知道会输,但是不跟着你赌,怕你说他不相信你。”
王勇和其他侍卫听了,都狠狠地盯着那个侍卫。那个侍卫连头都不敢抬,只是说:“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没钱。”王勇只好说:“算了,愿赌服输!谁也不想输,输了就怪自己脑袋不够。不过,输得好!输了才长了见识,才知道打仗要多动脑子。能够早点回家安安心心过年,这点钱算什么?!”大家想来也是,就都高兴起来。
这时,两侧的士兵都攀上了悬崖,王勇和何惜生就观看地形,商量确定后,侍卫用旗语指挥,指点位置。大概每过两里,就安排在悬崖上找位置挖掘。有的地方就在悬崖顶上挖,有的地方挖在悬崖半中腰,绳子一头绑在上面悬崖顶上的大树或大石头上,一头绑在士兵腰上,从崖顶吊下来挖。先刨开积雪,如果是泥土,就挖下去两尺深,一尺宽;如果是岩石,就另外找地方;如果地方实在不好找,就把周围的雪拍紧,中间也是两尺多深,一尺宽的坑。挖好后,做好记号,再把要经过的路稍微拍紧,绳索留下就行。在虎跳峡的最窄处,挖得更大更深。
这冰天雪地挖坑,可不是那么容易,好在人多,轮流出力,挖的坑也不是太大太深,很快就挖好了。挖坑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只是山岭上赶路,找位置比较花时间。
坑挖好了,除了留下斥候外,大家往回走,看到临时军营也建好了。刚歇下,后面军营送信来了。飞鸽传书只能赶到以前的军营。刘智升本来准备发的手令王勇是接不到了,新的飞鸽传书是:支持何惜生的计划,火药随后就到,尽快做好准备;全力保障何惜生的安全。
时间还早,但事情很多。何惜生召集好带来的五百士兵:“勇士们,我们参军,来到这里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是为了抗击蒙匈的侵略。前不久,蒙匈的强盗抢劫了我们的村子,屠杀了我们的同胞。三十年前,文定国大元帅横扫蒙匈,狠狠地给了他们一个教训!三十年过去了,蒙匈强盗忘记了伤痛,又来入侵我们。我们要保家卫国,保护我们的同胞不被蒙匈强盗屠杀,保护我们的姐妹不被蒙匈强盗凌辱,保护我们的财产不被蒙匈强盗抢夺。现在,我们的准备不足,兵力不足,又是冰天雪地,不好同敌人硬干。我们在虎跳峡给敌人准备了一道大菜。但是给敌人添菜的人有些可能永远回不来了。谁去给敌人添菜?我不希望命令谁去谁不去,我希望有人自愿去。我,何惜生,大华太平关西门军营教头在此承诺:自愿去的我回去后请示刘都督,这期间双饷;回不来的抚恤金加倍,我亲自送到各位父母手中!现在自愿去的报名!”
过了一会儿,报名的人有三十五个,其中还有六个是雪橇兵。很多人认为,军令不可违,违令要杀头!既然你说是自愿,那我就不去。也有人认为,你何惜生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教头,你说的话能算数吗?刘都督会听你的?至于几个雪橇兵,都是最近征召的猎人新兵,他们都是关外府外的人,他们有的以前都认识原来的何大柱,现在改名叫何惜生了,看着他从一个普通的铁匠变成今天的教头,训练时对大家都不错,眼红是有的,对他的话毫不怀疑,甚至他们有的亲戚在前面的村子里,再也见不到了;他们如今被征召,就是不征召,也没地方打猎,家里的亲人还在啃老本,啃完了还不知道怎样活;再说了,何惜生说的是有些可能回不来,那么就有可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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