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ofcups
圣杯七是一张代表的牌。是人类的本性,但若过于放肆你的,将尝到海市蜃楼般永不可能实现的痛苦滋味。
塔里克绝对不是无意中提起翡翠拱桥这个地点的。作为有把柄被捏着的那一方,安雅也没有立场无视他这么明显的要求,只能硬着头皮去看看了,她觉得既然塔里克没有在地牢里将自己杀掉,那么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在这里丧命,毕竟贵族小姐堂而皇之的死在宴会上可比失踪在地牢里影响要大得多。
安雅悄悄地把自己隐藏在一丛荆棘玫瑰后面,虽然天色一片漆黑,仅有的一个月亮发出的微弱光芒并不能提升周围环境的能见度,但与生俱来的灵觉让她感觉到周围不止她一个人。她小心的屏住呼吸,向桥洞深处走去。
果然,一阵急喘声证实了她的直觉,她调了调眼睛的焦距,让眼睛变得更适合夜间视物。这也是她在很小的时候发现的一项特异功能,虽然不能像猫科动物那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清楚的视物,不过只要有一点光,她就可以看清周围约半径二十米内的事物,不至于像普通人一样无措,而且眼睛也不会发出引人注意的绿光。
声音的来源是一对紧紧抱在一起的男女,穿着粉红色祭司袍的女人娇媚地斜躺在地上,依偎在身后精悍的男人怀里,火红的长发像蛇一样蜿蜒着倾泻在身上,嘴里发出一阵猫叫一样的呢喃。男人是个黑种人,半长的头发编成玉米垄的样式垂在身后,一条黑色的粗壮手臂向前环着女人的前胸,一只手伸进祭司袍的衣襟下不断的揉搓着,厚实突出的嘴唇粘腻地在女人的脖颈处亲吻。
安雅前世只是个物质生活极其匮乏的孤儿,虽略有耳闻,但从未观摩过爱情动作电影,这一世一直接受着贵族小姐的标准礼仪教育,就更不可能了解了。所以,她被华丽丽地shock在了原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某种植物,可好像又不仅仅是植物那么简单,至少以安雅目前在调制魔药方面的阅历是完全无法辨别的
难道塔里克想让自己看的就是这两块货?那么他是想让自己做捉奸的目击证人,还是破坏他们的奸·情呢?这女人该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吧,又或者和他有关系的其实是这个好身材的男人……安雅盯着眼前男人黝黑性感的身体开始遐想,嘴角扯出了一抹坏笑。
“阿嚏!”塔里克站在人群中,微笑着应付各种社交辞令,忽然偏过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个室温应该说极其舒适的礼堂里绝对没有着凉的可能呀。他看了看桌上花瓶里插着的马蹄莲,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大概是花粉过敏。
安雅打量着那个男人,才发现其实他给人的感觉很是熟悉,可她的昏暗视觉并不能让她在这么远的距离看清男人的五官,她悄悄往前挪了挪步子,想看的清楚一点。
“唔!”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嘴被一只大手捂住,同时腰上被环上了一条有力的手臂,她向后一个趔趄倒进了一个人怀里。安雅几乎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惊叫出声,虽然她的惊呼被捂在唇上的大手阻止,但还是发出了声响。这时她也顾不得去思考自己的状况了,连忙抬眼看向那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发现他们还是旁若无人的互相抚模申吟着,这才松了口气。
尤利塞斯来到与塔里克约好的地点后并未看到塔里克的身影,不过他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他通过水晶球观察,塔里克自从进了礼堂后就一直没再从里面出来过。不过他丝毫不认为塔里克有胆量放他的鸽子,就算本人不来,这里也一定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礼物”。
太像了,这种令人迷醉的法术波动……
安雅以为自己是由于小心加上技术过硬才没有被那一对男女发现,其实凭那两个人的实力她在桥洞外就会被发觉并被碾成肉酱。早到一步的尤利塞斯早就发现了她并在她身上加了一个隐遁结界,使她相当于独自处于一个不同的位面,这样她的身形和发出的气息就都没有可能被那两人感觉到了。
尤利塞斯并不是慈悲心大发想救安雅,他也从不慈悲。做出这种举动完全是出于对安雅身上那与在谜海幻境冲进他法术的人十分相似的强烈气息的好奇。
而现在,经过近距离的观察和接触,他已经完全弄明白了这只小野猫的底细。
安雅感觉到身后人的力道后就放弃了挣扎,自己果然太天真了,以自己魔法学徒的水平怎么可能不被一位正式祭司发现存在呢?而她也终于回想起那熟悉感的来源,那个魁梧的黑人男子分明就是曾在父亲举办的家宴上见过的,白银之剑的雷加将军!她还依稀记得父亲私下对他的描述:尽管无法获得神的青睐成为圣骑士,但凭借难以想象的刻苦训练和勇猛获得了出众的战绩,他有野心,有实力,但是没有头脑和运气。
她之所以没有被这两人发现绝对不是偶然,很可能就是身后的人搞的鬼,而他的动作虽然力道很大但却丝毫不粗鲁,大概不会对她不利。
感觉到怀里的小猫停止了挣扎,尤利塞斯很是满意,这女孩还蛮聪明的……他用完全不同于安雅低微夜视能力的眼睛打量着安雅的脸颊。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就连他这样活过数个世纪看遍各族美女的人也无法在脑中找出一人可以与怀里的女孩媲美。
就算她长得像被硫酸泼过的食人魔,自己也不会下手杀她,但仅凭美貌是不足以构成让塔里克不杀她的理由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尤利塞斯感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安雅向后仰头,看到他的眼睛闪着鲜红的光芒。安雅明白他一定看得清自己,她以前书上读到过,黑暗精灵,黑矮人和一些常年在黑暗环境生活并依靠眼睛感知环境的野兽都有极佳的夜视能力,魔法也能做到类似的效果,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眼睛会发出红色的光芒。自己只能看清他的大体轮廓,这让她有种明显的劣势感。
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使尤利塞斯厌恶的皱了皱眉,这是一种在阿比斯地区的女性中流传甚广的配方,用毒参茄、蕃曼陀罗种子和香草配制而成。如果不加蕃曼陀罗种子的话它会是一种效果相当好的催情药,很多骑士在力不从心时都会服用适当剂量的这种药来与贵妇们纵情声色,并把它视为上流社会高雅的惯例,但阿比斯地区的女性将它改良成为一种具有致幻效果的毒剂,只要对服用者进行适当的催眠就可以轻易控制他的行为,而且还会使那个可怜的男人对服用这剂药后第一个与之交?合的女人上瘾,对她的身体极度迷恋,欲罢不能。
尤利塞斯怜悯地看了一眼地上一脸痴迷的男人,这时他已经进入了身下的女祭司,将她两条浑圆的大腿架在肩上,骑在她身上狂猛的摆动着臀部,女祭司脸上布满了汗水,两只硕大浑圆的乳?房不断摇动着,她仰着头,嘴里发出放浪的叫声,粉色的袍子松垮地挂在女人性感的腰际,上面粉色和红色的宝石随着二人的动作乒乓作响,伴随着撞击发出的扑扑水声奏出了一曲**的交响乐。
安雅窘迫的几乎想就地刎颈自杀,她本来对尤利塞斯没有太大的恐惧感,但现在她非常害怕他在看了这场激情戏后一时兴起把她怎么样,她明白自己的容貌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都是非常有吸引力的,虽然她并不把贞操看得像命一样的重,但这是她将来政治联姻的本钱,如果随便就没了那她的下场会非常凄惨。
如果此时有任何一个精通风月之事的人在场,恐怕都会觉得尤利塞斯那方面的能力有点问题。他不仅身体丝毫没有起反应,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的加快,平静的就好像地上交缠在一起的男女是在玩过家家一样。这让安雅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禁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
“别怕,我是魔法塔的导师,”尤利塞斯先一步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安雅窘迫又害怕的样子,不禁轻轻笑出声来,这样一来安雅更加的窘迫了,她把头撇向那对男女的反方向,低着头没有看他。
尤利塞斯轻轻带动揽在安雅腰上的手臂,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的精神阻隔不能隐蔽我们太久,快回去吧。”安雅会意,快速挪动着自己由于过度紧张已经麻了的双腿跟上他的步伐。由于涉世不深,尤利塞斯优雅从容的举止和温和的态度已经消去了她的大部分戒心。来到稍亮一些的夜空下,身边男人一头银亮的长发被夜风吹起,略显阴柔的相貌在月光的辉映下有种说不出的优雅,这牛人的皮相居然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