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很苦闷,但又没什么办法,她慢慢接受了现在的状况,拉弗莱特家算是倒了,爵位也在教会的授意下被剥夺,伯爵和夫人都已经被当成了重犯收押,由于曾经的贵族身份和拉弗莱特家族世代的功绩才没有遭到太过严酷的对待,但安雅对“太过严酷”的范畴也并不了解,她只知道父母被关在一个叫“骨塔”的地方,那里是用来关押特殊罪犯的场所,包括穷凶极恶的犯人和犯了事的贵族。
也许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父母就会被处决了,通敌这种罪名向来是难逃一死的,特别是在这种各种族彼此仇视残杀的年代。安雅不敢想象如果有那一天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迪特里希可以护自己一时,但现在的她连修道院的功课都没有完成,靠自己几乎做不了任何事。这样下去也许她很快就会变成类似宠妾一样的存在,然后等到年老色衰时就会向一般贵族家中豢养的宠物那样被卖到妓院里……
越想越惨,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了,狠狠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现在她长大的咏歌城堡已经被查封了,所有的佣人包括和蔼的厨师大叔或从小侍奉在伯爵夫人身边的保姆全都不知所踪,这些人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呢,是遣返回乡下还是被当做有关者调查后秘密处决?唯二可以不依靠任何人置身事外的就是她的两个身为祭司的姐姐,神权的力量何其强大啊,安雅自己也有了一点点五味杂陈的感觉,她也是个牧师,但却是见光死的类型,不但无法为自己提供什么高人一等的地位或特权,还人人喊打。
她闻到了一种非常奇特的香气,薰衣草加上橙花和檀香……好像还有点什么,不过她分辨不出来。
“你想家了?”
迪特里希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伸出手轻轻抱住安雅,高挺的鼻梁若有若无的贴着她的鬓角,贪婪的感受着安雅发间的香气。
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安雅身子轻轻一颤,不动声色的向旁边挪了挪,却被一股大力拉回了原地,斜靠在身后男人宽阔的胸膛里。他没有穿繁琐的军装制服,而是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质地很薄,安雅的脊背清楚地感觉到迪特里希身上坚硬的肌肉,还有那无法忽视的,逐渐上升的温度……
“我不想!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也许他们都要死了,或者已经死了……”
安雅有点激动的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却又止不住嘴唇的颤抖。她偏开脖子,把头深深地低下,不想被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这样想着,她却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迷糊了起来,莫名的烦躁感从体内腾起,逐渐升温,却不太容易控制。
“那你为什么要整天露出这种表情,难道不是在暗示我?”迪特里希掐起安雅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看着自己,安雅的腰被他牢牢抱住,脖子被钳制着向后扭转,脸上的泪花和她不想被看到的没出息表情全都落入了对方眼底。
“怎么说我都是你的master,你以为我会让你的家人随便死掉吗?”。迪特里希满意的看着安雅的表情,手上稍稍用了点力,安雅疼的皱起眉头,但没有再做什么反抗的动作。
“那我现在要怎么办,你想让我怎么做?”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好像感到很满意地笑了,他捏着安雅下巴的手向上滑到嘴唇,两根手指在果冻一样的唇瓣上划着弧线,摩挲了几下后轻轻挤进口中挑逗着安雅的舌头。
突然被异物进入口中让安雅很错愕,她有些失措地张了张嘴,一口咬下,一点腥味随着她的动作在嘴里蔓延开来。安雅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瞄了瞄迪特里希,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翡翠一样的绿眼中闪烁的光芒就像是将要割开天空的闪电一样,让她浑身发怵。
“很好的反应,罗塞特这么对你的时候,你也咬他了吗?”。
安雅一愣,这和罗塞特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粗暴的推到了面前的窗玻璃上,小月复磕在窗框突出的一角上,疼的她猛地抽了一口气,但身后的人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更加粗暴的将手抓向她的领口。
“呲啦”一声裂帛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空旷房间中尤其刺耳,安雅感到脖子和胸口处一凉,胸前的整片衣服都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扯碎,丢在了地上,银白色的高级面料凌乱的散落在晶石铺成的地板上,残破的样子仿佛预示着安雅的命运。
洛可可式的镶金落地窗框配着水晶磨制的玻璃,与整个房间淡金的色调相呼应,奢华气息此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糜烂感觉。天色已经转暗,安雅可以清楚地在玻璃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镜中的女孩脸色苍白,是一种几乎透明的颜色,缩在身后男人黑色的衬衫里却意外地娇艳,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居然还是左边蓝紫右边玫瑰紫的颜色,尖长的耳朵也没有恢复原状,那种不属于人类的妖冶就像一株诱人堕落的罂粟,依旧在她的周身弥漫着。
最重要的是,她雪白的皮肤上居然凌乱的散布着大大小小的鲜艳红色斑点,从形状优美的的脖颈到锁骨一直延伸到胸口,就连在外面的ru房都不能幸免,上面更是隐约有一些青紫色的掐痕,顺着**向外排开,明显是被男人人细致的揉捏玩弄过一番。
安雅看着自己的身体几乎被吓傻了,这才想起来罗塞特对她做的种种猥琐行为,但那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自己身上的伤痕都已经在成为祭品之后自动愈合了,为什么这些丢人的痕迹没有消失?
看到安雅在镜子里的眼睛对上了自己的视线,迪特里希危险的笑了笑,大手覆上安雅的左胸毫不怜惜的握住,粗糙的指月复缓缓摩擦着在冷空气中受到刺激,已经挺立起来的**顶端。
“嗯啊……不要……”
安雅吃痛地申吟了起来,又在他的抚模下连连喘息,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从脊梁骨上升起,之前的焦躁感此刻又加大了几倍,安雅不禁哭了出来,向后瘫倒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向后扭动身子想要避开他的抚弄。但这样却使自己更加贴近他逐渐升温的身体,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了她的臀部,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上面烙铁一样的温度,不过安雅此时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是不住的哭着扭动想摆月兑迪特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