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赖终妻 021章、预定轨迹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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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丝带到底是谁送给他的?

也许她可以从那个赠送的人那里找到一些帮助。

其实她也知道,白斩鸡见到下午的情形,八成不会再继续这场联姻的,可问题是她心里并没欣喜的感觉,她好像有种预感,柳墨延也不会答应父亲的合作。

颜娇纠结地伸出一只手扒扒头发。

其实柳墨延的集团也不是那么不可超越啊,比他有钱的也肯定不会少啊!为什么父亲那么死脑筋?

或许可以回去商量一下也说不准。

如果那条丝带是白斩鸡中意的女人送给他的,那么她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那个女人劝一劝。怕只怕——

这么一条丝带都这么重视,那个人,是不是还在人间?又或者,是不是他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人送他留念的?

脑袋里的脑神经都要打结,浴室门开了。

柳墨延走出来,绝对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她,走到门边,似乎看到颜娇也站了起身走过来,他顿了一下,道:“晚上你就睡这里吧,明天早上我要上班,顺便送你回市中心。”

然后就走了。

颜娇想说话,奈何嗓子实在是不争气,她只能急急伸手去抓住他的手。

温温的,可有点矛盾的凉的皮肤,触模到的一瞬间颜娇脑袋有一阵空白,只有一句话像是电脑的保护屏幕一样来回撞荡:男女授受不清,此时该拉浴巾……

“怎么了。”又是往日一般温热的语气,暖暖的懒懒的,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来没有发脾气,也从来没人惹他生气般。

可颜娇深知这是假象,白斩鸡这人实在是太难以捉模,可她为什么一定要纠缠他啊?

难道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一想到阿飘,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晚上那个黑影子,吞咽着口水,她收紧手指,声音粗如沙粒哽于喉间:“我……我可不可以下去。”

边说着,她边腾出手模模自己的喉咙,低着脑袋,等着审判。

“早点睡。”柳墨延抽回手,小孩子家娇生惯养,自然到哪里都觉得自己的意见不容被无视,他自觉此时的心情有些莫名,所以只是拨开她的手指,头也不转地下楼了。

颜娇此刻真的很想咆哮出声,但也只能在心里咆哮。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她嗓子此时不允许她大吼一声。

柳墨延真的很可怕,她宁愿他吼自己一顿,扇自己几个耳光,那个时候她也可以冷冷地砸这砸那,两个人都发了一通脾气,最后就是不打不相识。

可是,这一切都月兑离了她的预想。

她认床,可是她在医院睡得好好的,在白斩鸡家的沙发睡得好好的,为什么在这里睡不着?心里还是有种危机感,可她现在不敢给任何人打电话求救。

她的声带使用过度,最近得省着点用了,不知道白斩鸡下楼是不是喝酒,他的的胃可是不能喝酒的,女乃油也太过油腻不适合那个刚做过手术的脆弱的胃。

不知道楼下的他的那些朋友知不知道他动手术的事情,要是不知道,还以他是寿星一定要喝酒的理由来灌的话,会不会出事情?

又不关她的事……

于是迷迷糊湖中,她睡着了。

睡得极不安稳,踢被子,滚来滚去,时而缩成团,时而又用腿夹住被子。

总之,她半夜醒来了。

房间里的灯光已经被调暗了很多,知道有人来过,但不能肯定是不是白斩鸡。

她起来上厕所,大号。

有些害怕,心里越不去想,那些东西就越浮现出来,于是腿都坐麻了,她嘴里一边念咒一边使劲拉,却毫无所获,最后还是放弃。

看着洗手台上的镜子,只是粗粗地瞥了自己一眼,因为晚上不敢照镜子,怕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坐回到床上,她就又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总觉得有心事不能安稳入眠。

这样心里憋着噎着,要不直接去找白斩鸡说个清楚?

可是现在三更半夜,她又不知道白斩鸡睡在哪里,拿来的号码也只是办公室的。如果一不小心闯到留在这里的那些男男女女们住的客房,到时候就完了。

而且她也不能保证白斩鸡表面上是个保守的君子,暗地里是不是一只恶狼。

愁。

就这样,颜娇抱着枕头坐到了天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亮,总之,门外有敲门声。

颜娇本来就没有换衣服也没有睡着,于是在敲门声响起不一会儿,已经利索起身跑去开门。

柳墨延穿着白衬衫在外面。看到她头发乱糟糟表情激动地跑来开门,神情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勾勾唇角说:“洗漱吧,下来用早饭,然后回去。”

虽然柳墨延说送她回市中心,却还是直接送她回到了家,还有和她一起进去的打算。

颜娇有些忐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柳墨延说了句,“下车吧”她才默默地不说话打开车门。

她的嗓子暂时不能说话,眼睛的肿倒是消了不少,待会儿得问蒋医师那些药来吃吃。

然后,就是真的流放边疆去了。

关在卧室里,不知道书房里两个人在讨论什么,颜娇坐立难安。

好的不灵坏的灵,度日如年地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打开门缝偷偷看,入目的是自己父亲正送白斩鸡下楼。偶然瞥见其神色阴沉沉的。

说颜娇很受她父亲娇宠,却也其实很怕她的父亲怕,有时候只要父亲微微不耐或者一句重话就能让她红眼眶掉眼泪。

颜娇不是个爱哭的女人,至少在别人眼里,她几乎是没有掉过眼泪的,但那些别人恐怕也只是以为小孩子被保护地太好,所以不懂人间疾苦罢了。

其实不是的。

小时候在知道她母亲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她大哭特哭,要父亲把母亲还给自己。那时候父亲的目光沉沉,看着她不说话,那眼神让她很害怕,顿时哭天抢地。

第二天,就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可是那种味道根本不属于母亲的,于是她也闹。

最后父亲狠狠打了她。

从小到大她就被她父亲打了那么一回,她记得,偶尔想想又难过又心酸。

所以,她知道父亲寂寞,根本不愿意违抗父亲的真正意愿,一旦撒娇失效,她就会认命,想其他办法。

就跟这次所谓的联姻一样,她只是单纯地想自己一个人要或不要,根本没有去想父亲和父亲手底下整个炎帮的去向,如果洗白的话,那些黑溜溜的小伙子也不用每天担惊受怕,过着将脑袋瓜子拴在裤腰带上的日子。

没容她多想,汽笛声渐远,父亲那熟悉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颜娇心里不安,却还是没有等对方敲门就乖乖将门打开。

颜肃没有被吓到,只是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走进女儿的卧室。

颜娇跟在他身后,双手揪着衣袖,耷拉着脑袋,一副听君吩咐的小丫鬟模样。

颜肃就着电脑桌前的椅子坐下,斜对面的就是那张照片,女儿、他、还有他的妻子。

阳光明媚吗?不是的,那只是背景比较好看而已,他的妻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那病不适合怀孕生子,结婚十来年,两人过着并不完整的生活,而妻子越渐消瘦。

所以,他就领养了从刚在孤儿院刚落户的一个女婴,也就是现在的颜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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