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笑了,笑后大哭。
又傻傻的破涕为笑,笑声中难言的辛酸。我抬手遮在面前,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亦或者是喜极而泣“文龙!”我紧紧的咬住唇齿,似乎再也无法思考,终于扑身过去……
像是要发泄出心中所有的压抑,我的爱和思念。
我扑进他的怀中,我深深爱着的人。
“撞死我了。”
他笑了,调侃我,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那么有力的手臂,是我今生的依靠,紧紧的将我纳进怀中,和我颈首相绕在一起,深深的吻上我的发,吻上我的脸,吻上我的唇……至深的一吻,冰与火的纠缠,他握着我的颈,与我呼吸相接,心灵相约……
我回应他,感受他,踮起了脚。
再也不怕被人嘲笑,被人见到,这等待太久,太漫长了……
“小薇……”
他在我的唇上烙下了一个一个吻,托起了我的脸,深邃的黑眸望着我……
“想我了吗……”
好想……想的就要活不下去!就是这个声音,让我魂牵梦系,让我深受煎熬……
我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又见到了他。又一次感受到他温暖的胸膛,又一次感受到他紧拥的双臂,我的脸不舍的磨蹭在他胸前,眼泪哭湿了他的衣襟。这一刻根本顾不得,扑进的霎那他身体微微颤抖,忍耐的压抑声留在喉间。
“文龙……我好想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我牢牢的抱紧他,在他的怀中呢喃,他一手轻轻模着我的发,是不舍,是怜惜,隐约的叹息回旋在胸中,深黑的眼眸一抹难言的情愫。
等待是那么的漫长,有没有千年万年,我的爱,他终于回来了……
我眷恋着舍不得放手,不知从哪一天,是从何时起,我深深的相信,纵使他化作一缕孤魂依然会纠缠着我,守护着不离不弃。我抱着他直到双手酸疼,才知道这相拥相偎原来如此的艰苦,原来这么值得珍惜。
我仰首望着他,我深爱的这个人,伸手触模上他俊逸的脸,轻轻描绘着他英俊的隆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他紧紧握住我模索的手,拿到唇边深深的吻啄上指尖。
我情难自禁的,眼泪再次落下“我爱你文龙,我以后永远不能告诉你了……”
“别哭了,泪眼都快把我冲跑了……”
他笑了,帮我拭去泪,轻轻的敛起黑眸,目光缓缓的流连在我的眉眼间。
我扁起了嘴,心底一阵的委屈,他知道我对他思念的都快发了狂吗,他知道我没有他的那些日日夜夜都是怎样度过的吗?就像失去翅膀的雁,再也无法飞翔了,只能落在不属于她的地方煎熬着恐惧着……我咬上了唇,心里好难过“为什么不让我哭,我要哭。你知道吗,没有你,再也没人疼我,宠着我,保护我,迁就我了……”
他的脸色深深的,特别的沉重,一把将我搂紧怀里“别说了小薇……”
我啜泣着,靠在他的怀中“不要再离开我,答应我……”
他将我搂紧,只说了一个字“好。”
他还是那样,分毫不曾改变过,就是这个男人,让我如同期盼了万年,画了一生来等待,我的噩梦我的爱,爱着他是苦的也是甜的,我能感受到他的惦记,无论多么辛苦,再多的险阻他都会回到我身边。
就像我一样,也在不停的寻找着他。
“龙哥,里面坐着慢慢聊吧。”远东走了过来,跟在我们身后进了房间。
文龙一直牵着我的手,来到房间的沙发坐下。他深深的吁了一口气,闭上黑眼睛缓了一刻,然后再度睁开,幽深的目光淡然的注视着被扣押在前的william。一直紧蹙着眉,许久方才开口道“william,今天你落在我手里逃不掉一死。”他停下一声,严肃的说“但是你要知道,不是因为你碰了我的人,所以我让你死……”
文龙握了握我的手,目光冷漠的挑视william,平静的说道“当年,你连同张炳权陷害罗秋慎,企图借用我的手杀了他……这是其一。随后,新义岸落败,你因为有把柄落在警方手里背叛了洪志天,这是其二……”
只见william喘息着,苍白的脸色越加惊颤。文龙倾身一步,手臂撑在膝头,渐见一抹轻蔑的笑,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轻贱,有几分戏弄的说“最后,你对我的兄弟穷追猛打,本分活路不给,这是……私人恩怨。现在,你又在这羞辱我的女人,让我如何放过你……”
匡文龙缓缓站起身,行至william身前,落眸冷望去,冷声调*教说“哪个小辈不想出头,搏出位……但你对大哥不忠,对兄弟不义。手段狠辣,赶尽杀绝,这是不仁。就算我匡文龙不收拾你,天都容不下你……今天我就替东胜清理门户。”
他冷冰冰的像是在下达最后的判决,问他“你还有什么话说,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成全你。”
william挣月兑不开牵制,满眼仇恨瞪回文龙,如同发狂的兽。死不悔改,恶狠狠的咒骂道“你他妈少在这假仁假义了姓匡的,横竖都是一死,给我一个痛快的。”
“你的身后事我可以帮你办,你没资格再要求什么了。”
黑眼睛波澜不兴。虽然william死不足惜,可我始终觉得没有谁可以决定谁的生死去留。
文龙转身看向我,眸色温润的对我说“小薇,他们要做事了。”
“你不想让我看到吗。”我默默垂下目光。
“不是。”文龙的回答很坚定,似乎早就把我的心思看穿一般,对我说“这个人,我不能留,他不死将来还会死很多人,不仅是因为你。他欺师灭祖,无情无义,留着永远是个祸害……”
我没想过干涉他的决定,文龙没有一件事冤枉张子坤。当年狠辣如罗秋慎,也都是血性中人真性情。我只是不想他这双手沾染太多的血腥,不想他这生经历太多的杀戮。其实他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想问。
他现在好像特别在意我的看法,伸手梳进了我的发,黑发缓缓的流过他的指尖。我贪恋的依偎向他怀中,只要能这样轻轻靠着他我就什么都不怕。我相信他,也依赖他,无论天涯海角,就算是天堂地狱,我都会紧紧跟随着他生死相伴。
“我不会走,不想离开你。”
“清场吧。”文龙得到回应后,接过远东递来的一个小铅盒,轻轻的打开,目光淡淡的望去william道“这四只铁钉,会打进你的脊椎……”
william唇口被胶布封住无法出声,可是惊恐的目光早已没有之前的顽劣。他一定想不到要慢慢的死去,挣扎的身体被几个男人死死的钳制住。随着文龙的话,他被人猛然扣上地板。上身衣服被一把摞去,整个背瞬间暴露出来。
“一是为,惨死的罗秋慎。虽然我们并非同路,可他是条汉子,你该替他受……”匡文龙说着,自铅盒内取出一枚一寸多长的铁针。银亮的钉针像根铅笔杆一样粗圆,一端尖尖刺骨,一端没有封顶……这种形状根本是可以完全打进身体的。
我有些不想看了,不禁将脸侧过去。
虽然他出不了声音,但足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惧和痛苦。一块巴掌大的沉铁被扣上william赤*果的背,隆刻着脊椎微微凹陷,铁托中心穿透的细孔恰好可以容纳进一枚钉针。
锤子叮叮的一下下敲打着钉针,声音那么清晰,那么清脆彻耳。透过人的皮和肉,摩擦着坚硬的身骨,每一声都入骨三分,穿透血肉。看来这位仁兄也是头一遭做这种差事,一根钉针足足卯了大半天,方才勉强打入。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双手鲜红。
“二是为我新义岸众多兄弟的身家性命讨个公道,这一下你也该受……”
匡文龙淡然的黑眼睛,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沾着粘稠的血液,沉铁被拿了起来,缓缓移到第十节胸椎处。我不敢再看了,一直紧紧闭着眼睛。
“三,是为我新义岸本家兄弟,为我之前所见所闻,张子坤你太过火了……”匡文龙沉着黑眸,有些阴戾,轻声压抑道“为你欺我幼子,伤他们母亲……”他说着,只手甩出钉针,银晃晃的铁钉缓缓滚落到william身旁,停在那殷殷渗透的血泊中。
william丝红的双眼暴突着,全身被血汗浸透,如同地狱的恶鬼,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文龙。
“这最后一个,是为送你一程,路上好走无牵无挂。你在地府等着我,有怨再伸,有仇再报……”他黑眸倥侗,执钉抛去道,却被景生一把接住“龙哥,这个我来吧……”
文龙看了看他没再说什么,留下一伙人牵着我出去了。
“生哥,差不多了,也就还剩半口气。”那男人眼见文龙走后,上前商量商量,这差事不好干。哎,反正早晚是个死,怎么死不都一样,搞这么多事多麻烦呀。景生冷冰冰的撩去一眼,不咸不淡道“妈的,出来混讲的就是个信用,我说让他全家死,就要全家死,搞的怎么样了?”
“都埋了。”那男人凑去小声回道。
“办的好!”
景生阴郁的望去william,手中转着最后一枚钉针“今天是他小子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