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吟 十 知音相见逼相残 心狠手辣为蓝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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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心惊立当场,迟迟不敢动手。“怎么,你是不敢还是舍不得,莫非你和这小子还有什么私情。”这语气足以让竹心吓得大气不敢出,忙道:“请女主不要误会,竹心……竹心只是怕伤及无辜。”“无辜?在我面前别提无辜二字,你若再不动手,就尝尝‘银寒’的滋味。”语气更为强硬狠毒。竹心当然知道“银寒”的厉害,吓得浑身发抖,眼角湿润,朝岳承天二人走去,岳承天看着她,回想昨夜不提身份二字,竹心大为感动,以这样地身份存活世间是何其痛苦,毫无自由,任人宰控。

竹心即使有一千一万个对不起,她也必须得做了,绿袖一挥,袭向二人。岳承天并非束手受毒,猛一抓住她的胳膊,摔至一旁,道:“想我萧逸也并非任人欺辱宰割之辈。”只听“啊——”地一声,文成杰被绿袖袭中,顿觉皮肤又痒又疼,岳承天上前抱住她:“成杰,你怎么啦?”“我,我觉得又疼又痒,正传遍全身。”不由用手抓,每抓一处,皆是一片红疹,岳承天忙拉住她的手:“不行,你不能再抓了。”

“哈……”女主又是大笑,“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若再持续下去,不出一个时辰,全身皮肤便会红肿下去,无法见人,且一直奇痒难忍。”

岳承天急怒攻心,不由大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把解药交出来。”

“识相的就把你们所知晓的如实讲来,若有半句假话,你就见他痛痒而死吧。”

“混蛋。”岳承天不由咬牙骂道。“啊,我受不了了。”文成杰挣月兑双手使劲抓挠,在地上打滚,希望能通过摩擦稍稍止痒。“成杰。”岳承天想上前抱住她,见她如此痛苦,无可奈何,紧握文成杰地手,不由落泪,“对不起,成杰。”

岳承天突一转身,白影袭向女主,力道强大,焦急悲愤之所至,女主不敢怠慢,往后跃身,躲过一击,叹道:“好小子,身手不错啊,奏乐!”有三女开始奏乐,顿时悠扬乐曲弥散树林,乐声虽好听,岳承天却是心潮澎湃,头晕目眩,但她紧咬牙关,又是猛攻,女主只是躲闪,偶尔还击。众女在旁看着心中焦急。

岳承天急怒攻心且招式凌乱,火莲珠未化完,内力不如女主,渐渐败下阵来,由于音律所致,人却仍如发狂野兽般,女主见状,指尖露一银针,刺向岳承天手臂,岳承天措手不及,连忙月兑身下去,手臂有些疼痛,却不在乎。女主也落地,道:“小子,见你身手不错,我倒想让你加入本门。”

“做你大头梦去吧。”岳承天头痛欲裂,一声厉喝双臂平展,爆发全身力量,惊天动地。

“承天。”文成杰吃力地叫了一声,爬起身扑向岳承天,只觉力道袭来,不得近前,但浑身痛痒却缓慢消失。女主不敢近身,微叹道:“看来他体内还潜藏很大的能量。”众女被力道掀得东倒西歪,竹心倚树而立,以袖遮面,让卷起风沙不致于入眼,音律也随之停止。

“噗——”岳承天口喷鲜血,倒地不起,力道顿时消失,文成杰忙抱住她:“承天,承天,你怎么样……”泪如泉涌,伤心不已。

女主得意道:“小子,你已中本门‘银寒’之毒,还滥用功力,看你这次不毒发身亡。”

文成杰抬头盯着她,眼中满是恨意,厉声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啪——”文成杰左颊挨了一耳光,女主只是轻一挥手,隔空打物:“要怪就怪你们到了此处,不说真话。”

白狐的叫声有些微弱,女主不由焦急起来,派人上前查看。

岳承天悠悠转醒,见泪流满面的文成杰,吃力道:“成杰,还……还痛痒吗?”。

文成杰一惊,不禁低头一看,欣喜万分:“承天,你醒了,太好了……”说着说着泪水又顺颊而下。岳承天吃力地攀着她地肩,坐起身看着她:“成杰,你没事了?”文成杰此时才注意到自己已不痛不痒了。

岳承天笑道:“早知我的内力能为你驱毒,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说完身子又晕了过去。“承天,承天……”文成杰不住摇晃她。

女主眼观树梢,聆听白狐声响,并未注意二人,众女皆四下张望,文成杰见状,缓慢放下岳承天,手抓一把泥沙,突地几步跨至女主身畔,挥洒泥沙,女主措手不及被打正着,但毕竟经久干练,虽脸部被泥沙打中,双手却猛一抓住文成杰的手,“啊——”文成杰尖叫一声,身体也被银针刺中,女主忽闻她手上香气,猛将她甩出去,众女立即架架在文成杰身上。

女主怒道:“臭小子,不想活了,竟敢偷袭我,说,你手上地香气是怎么来的。”

文成杰恨恨地瞪着她,紧闭牙关。“好,看你嘴硬。”猛一挥手,将文成杰半空提起,在树上猛摔,文成杰口吐鲜血,头晕眼花,浑身疼痛欲裂。女主将剑推向文成杰右腿部,“啊——”一阵剧痛由腿部传来,惨叫声响彻云际,剑身旋转,削得文成杰右腿血肉模糊,血沫横飞,突又是骨头断裂一声,文成杰已是晕了过去,右腿旁摆放着血淋淋的剑。“哼,这是你自找的。”女主不屑道。

众女不忍目睹,皆转过脸去,不敢言语。对于女主的狠毒她们已是领教过的。突地,白狐悲鸣之声戛然而止,女主一惊,暗叫道:“糟了。”见几名女子向此地扑来,正是她派去寻找白衣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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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几声惊呼,那些人扑倒在她们中间。女主余惊未了,突又一白影袭向她,不敢硬接赶忙躲开,白影撞上树干掉落在地,女主眼神一惊,原来正是她心爱的小白狐,此时浑身是血早已断气。众女将那几名女主扶起,林中出现一人,虽身着布衣,脸涂黄泥,却难掩一身俊朗,傲然挺立,直视女主,饱含鄙夷之色。

女主当然知道他是谁,顿时百感交集落下泪来,语气由凶狠变得温柔:“你……你终于出现了。”饱含凄楚惹人怜爱,俨然一扫刚才作风。白衣人未理她,眼斜向岳承天二人,见文成杰时不由双眉一皱,又看向女主:“你的作风一点未变,仍是如此心狠手辣。”

女主惊得后退一步,身后人扶住她:“是,我是狠,若我不狠就不能走到今天,就不能保全你。”语气仍是温柔动人。白衣人一手抓起一人,转身欲走。

“站住!”女主一跃起身,拦在他前方,“我等你等了这么久,你怎能忍心离我而去。”众女也团团围上来,做出欲搏之状。

女主欲上前抱住他,白衣人却意要与她保持距离。“我千辛万苦忍辱负重都是为了你,好不容易等你醒来,你却要离我而去,这是为什么。你和我走吧,我们做无忧无虑地神仙眷侣,绝不让人再伤害你。”满怀期待。

“让开!”白衣人冷冷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今日定要将你带走。”女主见了他手上两人,“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证不伤害他们行吗。”

白衣人冷若冰霜,心中极为厌恶。“今日我要带你走是志在必得,但希望你不要逼我。”她已下最后通牒,只待他点头。白衣人默默站立,若他硬来,身负两人,要想逃出重围有些困难,况眼前的人比五圣门中人狠且难对付。

他抓住岳承天,内力已不自觉传入她体内,岳承天竟苏醒过来,见此情景,不由一惊,站定身形,向白衣人道:“你怎么被她们找到了。”又见他腋下的文成杰,赶忙接过来:“成杰,成杰,你怎么啦,快醒醒……”见她右腿血肉模糊,不由鼻头一酸,抬头看向女主,双眉紧皱,双拳紧握。回头想白衣人正色道:“你要跟她走还是冲出去!”

白衣人看向她未说话,不言而喻。岳承天自然明白,将文成杰交到白衣人手中:“遇到你我的确够倒霉的,答应我一件事,照顾好她。”白衣人一怔,但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岳承天止住胸中澎湃血涌,狠狠瞪了女主一眼,厉声道:“我今天要你血债血偿。”使出体内残存内力袭向女主,女主往后一跃,岳承天却顿收掌转推白衣人,白衣人借力挟着文成杰一跃而去。女主一惊:“快追!”众女追上去,女主也欲追,却被岳承天抓住脚踝。

“臭小子,不要命了!”掌刀袭向岳承天颈部,意欲挣月兑纠缠。岳承天躲开一袭,由捏脚改为抱腰。女主愤怒至极:“竟敢非礼我,找死。”玉爪按向岳承天头部,岳承天凭着最后一口气死不放手,月复中疼痛异常,口吐黑血。

“来人,把他给我拉开。”几名白衣女惊惧之余猛一回神,忙伸手拉开岳承天。“啪,啪,啪——”女主连打她几掌。随即一掌袭向岳承天胸部。“噗——”岳承天口喷血箭,被打翻在地,不省人事。因急着追赶白衣人,不敢多留,只向那几名女子道:“你们把他了结了。”话毕一闪而没。

众女身看着昏迷不醒的岳承天,女主的命令她们不敢违逆。一人近岳承天身前,举起玉掌,掌心露出三寸长刀片,道:“即使你做了鬼也别找我们算账。”玉掌猛往下按,白光袭向岳承天喉部,突地,又一白光袭来扫开那柄刀片,众女一惊赶忙回头,顿时烟雾袭至,迷住双眼不能辨物,待一切散尽,岳承天已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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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西山,莽莽丛林,五人策马狂奔,长长斜影,迅速扫林而过,是欧阳一剑、岳寻风、风逸还有两名五圣门门人。岳寻风道:“欧阳兄,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希望不大啊。”

风逸道:“不错,现在天色近晚,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吧。”

“余——”欧阳一剑勒住马,四人也停下来,五匹马似也疲惫,喘着粗气,四蹄仍不得休,欧阳一剑面色冷淡,向岳寻风道:“那日闻你之言,你妹妹文采不错,连对四对。”

“不错。”岳寻风点点头,却不知他所问何故,欧阳一剑道:“刚才我们经过的小镇,听说当地首富殷盛堂之子殷松茂出联出谜以求答谜应对之人,昨日有人对上。”

“那又如何,难道,你认为对上对子的人是承天。”风逸不由问道。

“想她也是年少气盛爱出风头之人,即使逃难也不肯掩饰自己才华,我已打听过,对上对子之人名为萧逸,是一男子,身边还带一脸上有疤的书童。”

此言一出,四人不由一惊,想不到欧阳一剑已是调查如此详细。岳寻风道:“即使是她们,你又如何知道她们会在这林子里。”

“要出小镇,这林子是必经之地。据我所知她们是今早离开,步行总不及我们马快吧。”岳寻风一怔,不得不佩服欧阳一剑,也不知道该为岳承天高兴还是悲哀。

忽闻得优雅琴声,由远及近,撩动心魂,五人不禁四下张望,莽莽丛林,并无人迹。五圣门二人手抚胸口,双眉微皱,岳寻风见状,问道:“你们二人怎么了。”

其中一人道:“听这声音,心也跟着动,乱颤不停,要跳出来似地。”

“是啊。”另一人也道,“似把持不住,想发泄一番。”琴声越来越近,岳寻风与风逸也不由心跳加速,手抚不停。

欧阳一剑道:“这琴声有什么魔力。”他内力较四人高,现在还未觉察心颤,琴律急旋,似有什么急事不可止步。

岳寻风道:“欧阳兄,既是这琴音有玄机,还是先离开此地,免得滋生事端啊。”欧阳一剑毕竟也年少气盛:“管他是何物,今日定要会上一会。”

岳寻风只觉有些许眩晕,欲再劝,只见一团人影朝此驶来,欧阳一剑双眉一拧,也忽觉心弦跳动,待人影渐近,却是白衣人挟着文成杰飞掠而至,文成杰仍昏迷不醒,白衣人眼神有些慌乱,身后众女紧追不舍,若只是这群女子倒不足为惧,却是这琴音扰得他心烦意乱,血潮翻涌,但仍咬牙直往前奔。

欧阳一剑见二人但未认出,再说心中乱跳,正待发泄,不问青红皂白,一跃起身袭向白衣人,另四人也想发泄,紧随其后,白衣人也蓄有杀机,见五人来不避不闪,迎了上去,六人皆使出全力以命相搏,拳影神光,沙石狂舞,将几人团团包围,突闻两声尖叫,五圣门二人被推出圈外,口吐鲜血,已染红衣衫,但头脑却已清醒,欲劝阻他们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被甩出圈外的还有文成杰,仍未苏醒。四人愈战愈狂,皆是发丝凌乱,衣衫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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