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是万岁亲手所做,都有些羡慕(倾城舞之洛妃传27章节)。
我微笑看着岸上的女子:“看来小姐意欲让洛公子正妻下堂,侧室跪迎却是不成了(倾城舞之洛妃传27章节)。这只万岁亲做的彩灯,现在不才在下手中。”
那女子憋红了脸,不服输道:“那又如何,他日我必要万岁亲自做只给我。”
旁边之人听她此言皆是跟着起哄笑闹。
我轻轻一笑:“小姐好大的口气,依在下所见,必无此日。”
女子不悦争道:“它日我必叫你明白,你今日言之过早。”
撂下话,恨恨看了我一眼,转身携了丫鬟离去。
洛生拉了我的手,调笑道:“妩儿可是吃醋啦?”
我看着他,口没遮拦道:“您的醋哪里是能吃得过来的。”
洛生听罢,笑的开怀,用手在鼻前扇了扇,正紧道:“妩儿你闻闻。”
我依言仔细闻了闻:“并无不对呀。”
洛生坏笑“可是我怎么闻到了好浓的一股酸味呀,别是哪家船上的醋坛子打翻了吧。”
秋兰听了洛生所言,在旁死命憋着才没笑出来,眼角都憋的有些抽搐。
我面上挂不住,有些恼他伸手便去打他:“叫你坏叫你使诈。”
洛生笑的正欢,我打他他也不生气,只开口求饶:“我的好夫人,为夫错了。”
身旁的红芜见我打洛生,有些心疼洛生:“五儿姑娘,你怎么能打洛公子呢。”
红芜又听洛生喊我夫人,面上一惊,有些吃味:“你竟是洛公子家中妻妾?”
我静默不语,红芜见洛生止了笑,满目哀戚道:“五儿姑娘,可是洛公子口中家中最宠的那方小妾?”
洛生并不理她,转面看向江边(倾城舞之洛妃传27章节)。
我见红芜面上痛楚,淡笑出言:“哪里是他口里最受宠的,不过是他方才所言家中悍妇。”
红芜听我此言,面上有些恼怒:“可是夫人不让红芜进门?”
我淡笑:“若是家夫愿意,便是把这船上女子都娶了回去,我亦不敢多言其他。”
红芜听我如是说,知道并非是我不愿洛生娶她,有些开心,对着洛生道:“洛公子,二夫人同意芜儿进门了。”
洛生并不理她,只转面对我道:“若是我将这些女子都娶回去,夫人不是又要日日摆脸色给为夫瞧。”
我何曾敢对他摆脸色?“夫君家中如今的妻妾还少吗?”。
洛生摇头,忍住笑,拉了我便走:“热闹也瞧够了,随我回去吧。”
我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洛生刮了我的鼻子,笑道:“你呀,还是这般小气。”
红芜见我们要走,有些紧张:“夫人不喜洛公子在府中纳妾,能阻得了红芜进门,却阻不了红芜之情。夫人需知,留得住洛公子的人却不一定留得住洛公子的心。”
红芜这话,叫我惊住了,红芜说的有理,却不全对。
我不仅没能留住他的心,他的人也时常丢在了关雎宫里(倾城舞之洛妃传第二十七章:灯谜下内容)。
洛生见我发怔,拉起我的手喃喃出言:“走吧。”
红芜见洛生真的要走,面色戚戚的拉住了洛生的衣袖:“洛公子,您不是说您最爱芜儿的吗,您不要丢下芜儿。”
洛生面无表情只淡淡道:“洛生此生心系一人,便是姑娘口中妩儿,只是此‘妩’非彼‘芜’。”
红芜听罢面色苍白,只喃喃道:“原来洛公子心中所爱乃是身旁之人,只是公子既有夫人在侧,何必给红芜希望。”
红芜所言亦是我心中疑惑,洛生所爱之人,怎么瞧都是关雎宫内的李婵,且不说是否钟情于我,就是对着红芜之情亦是难以解释。
若是不喜,怎会宠爱于她,若喜,又怎么会这边清冷决绝。
洛生甩开了红芜之手,冷然出声:“皆是酒醉,鱼目混珠。”
说罢头也不回的拉了我走,只留下红芜一人在船头嘤嘤哭泣。
我心头顿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只是洛生绝情,我早已亲身体味,并今日才知。
不知为何内里酸楚却翻腾的紧。
洛生见我不对,关怀道:“妩儿在想什么呢?可有不适?”
我淡笑摇头:“妩儿能想什么,不过是想妩儿赢了比试,夫君不将这夜明珠还与妩儿,妩儿委屈。”
洛生点了我的鼻子微笑:“哪里能少得了你的,况洛生所有皆是妩儿所有。”
洛生说罢,拿出夜明珠放到我手中:“拿去吧。”
我心知洛生所有的仅是这一刻欢娱恩爱,我们彼此并不说破,演一场夫妻恩爱之戏,这一刻全洛生之情给了我(倾城舞之洛妃传27章节)。
下一刻他若变做帝王,便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夫君耍赖。”我不依不饶。
洛生皱了眉头,百思不解:“为夫已将这夜明珠递与夫人,何来耍赖一说?”
我佯装恼怒:“夫君说妩儿若是赢了比试,另有赏赐,怎得忘了。”
他听罢开怀一笑,拉了我的手哄道:“哪里能忘了应你之事。”
我来了精神:“是何物?”
洛生神秘一笑,我却有些期待,期待他能将洛神泪还给我。
“三月天暖之后,为夫带你出去转转以做赏赐,如何?”
洛生说的欢心,我去隐隐有些失落,堆了笑道:“好呀,可不许带旁人。”
洛生握了我的双手保证道:“为夫只带你。”
说话间隐卫上前复命:“主子,车已备妥。”
洛生点点头拉了我上车。
刚上了车中,洛生便一个踉跄将我拽了过去,强行抱在怀中,我本想挣扎,却又心生不舍,只乖乖靠在他肩上。
洛生喘息之气就在我额上盘旋,连着空气都有些静谧,两人不发一言,唯恐破坏了这份恬淡静好。
快到宫门的时候,我却有些憋不住,张口问出了心底疑惑:“皇上初一赐福,为何先给了我?”
洛生搂着我的腰,轻轻拍了拍:“因为,为夫心中,只想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先给你(倾城舞之洛妃传27章节)。”
洛生此语虽不知真假,却叫我红了眼眶。
我靠在他胸膛,不敢妄动落泪,生怕他察觉了不对。
良久之后我平复了心绪,才不依出言:“那为何赐福朝堂新贵,独独少了二哥?”
洛生面色淡淡,言简意赅:“这世间,无人值得妩儿拿洛神泪去保。”
我靠在洛生身上,身子一僵,原来他竟是不悦我因二哥舍了洛神泪。
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只听见隐卫在马车外请示道:“主子,已到宫门口了,还请主子示下。”
我情知今夜此行已至尽头,依依惜别的看了洛生一眼,起身下车。
洛生收紧了手臂,最后兀然松开。
我下马换车,德广竟已侯在了宫门。
见我下车,德广走上前俯身请安:“主子的马车已备好,主子回宫之后只需托口身子不适,因而未赴晚宴便可。”
我点头上车,马上停在路旁等皇帝先行。
我坐着车子德广的声音忽远忽近,远远听到一言半句:淑华娘娘现在关雎宫内等万岁。
还未听得清楚,皇帝的马车已从正门入宫。
我在车中愣愣,宫人待圣驾走后便策马从侧门而入,本无不妥,只是兀得震醒了我(倾城舞之洛妃传第二十七章:灯谜下内容)。
回到长乐宫,银染福泉他们便接了出来,见我安好,俱是放心了。
良辰仍有些紧张:“奴婢天黑的时候还瞧见了大总管在宫中周旋,之后亦未听闻大总管出宫,可吓坏了奴婢,还好小姐无事,只是到底是何人约了小姐,竟能使得动大总管。”
我淡淡一笑:“今日元宵夜宴可有什么不同?”
良辰仔细想了想:“并无不同,德总管找福泉,回了娘娘身子不适,辞了晚宴。”
不对,皇帝明明不在宫中,怎么会没有不同?
“对了,奴婢听闻,珏淑华身子不适,不让皇上走。仿似皇上今夜未在元宵家宴露面,一直在关雎宫陪着珏淑华呢。”
依良辰所言,皇帝方才定是去了关雎宫。
我皱眉不语,秋兰大咧咧道:“怪不得方才德广还说珏淑华在关雎宫等皇上呢。”
良辰有些吃惊:“你见到德总管了?”
秋兰不以为意:“见了啊,不止德总管,万岁爷我也见着了,怎么了?”
良辰满脸迷惑:“万岁一直在关雎宫内,你怎会见到。”
秋兰眉飞色舞,乐呵呵道:“谁说万岁今夜在关雎了。”
良辰讶然,半晌才反应过来:“呀,是万岁约了主子,是不是秋兰。”
秋兰有些得意洋洋:“良辰,你终于变聪明了。”
良辰听说是万岁约我出宫,亦有些开怀(倾城舞之洛妃传27章节)。
我见她们闹得太欢,怕她们动静太大,惊了别有心思之人,开口止道:“小声些,进屋再说。”
进了屋内我便问出心中疑惑:“皇上离宫,淑华怎会不知道?”
银染福泉俱是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末了福泉回道:“大总管去天禧殿周旋一番后一直待在关雎宫内,内廷之人认定了大总管在,皇上定是也在,并未起疑。只是珏淑华娘娘为何不知道,却不好说了。”
我略点头,不知德广与皇帝用了何法,罢了明天去未央宫请安,便能知晓了。
“小姐手中的合欢灯,奴婢怎么瞧着与前年万岁亲手所做的甚像”银染欲言又止吧。
我淡笑:“就是前年万岁所做的第一只,万岁嫌不好,弃了去,却被宫外之人偶然得了。”
“那,怎会在小姐手中?”
秋兰听罢得意洋洋,抢话道:“那是我们家小姐才高八斗,才思敏捷赢回来的。”
我摇头莞尔:“怎得总是这般咋忽。”
秋兰撅了嘴:“本来就是小姐凭真本事赢了来的,为何不能说。”
我对她无奈,只摇头笑道:“好了好了,瞧你这张小嘴,我却是说不过你。”
秋兰调皮吐了吐舌头。
我疲惫一笑,无力再言其它。
银染见我疲惫,便服侍我歇下,我已困倦非常,只待明日晨昏定省能解开心中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