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婚期将近,陆旌年几次试探着要和我一起回z市看父母,都被我冷眼拒绝,自从上次从z市回来后,我已经失去再踏上那一片土地的勇气。
我带着一大堆行李搬到了陆旌年在市中心的家,和他以及天乐住在了一个屋檐下。我本来觉得自己一直是来去一身轻的,却不成想在中街里的公寓不知不觉收拾了一大堆。站在门口和齐宝儿告别的时候,我似乎看到齐宝儿的眼睛有些发红,可是她并没有说挽留的话,只是跟我简单道了别,我心想工作的时候还是会一直照顾她,便也没有过于悲伤的情绪,只是在关门的时候,眼角扫到侑生的卧室,心里顿然一凉。
侑生发了新单曲《匆匆》,有一天我坐在电视机前,听到他对着镜头讲:这首新歌是献给一个将要走进婚姻殿堂的人,我将是她永远的朋友,如果以后她觉得累了,还是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完之后,他便拨开人流想要走进后台,一时间,记者却已经蜂拥而上,想要问的更清楚一点,侑生面无表情,大周帮他挡开一只只话筒,陪笑着道歉。
娱乐新闻很快插播了那首新单曲《匆匆》.”你来时的路总是匆匆
黑暗里的街灯,融于尽头的渐行渐远.
匆匆也是你离去的信号,透明的几乎并不存在。
你来过吗?我不知道。”
天乐跑过来说,”阿姨,你怎么哭了?”我这才想起我是来帮天乐找玩具的,我从矮几下找出几只轮子,接过他手里的小车,”来,阿姨帮你重新安上。”
泪水打湿了那几只车轮子,天乐有些无措,他轻声说,”我去找我爸!”
我赶忙拖着他,”别,阿姨只是眼睛不舒服,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你等着阿姨,我去用毛巾擦擦。”
天乐听话地点点头,我关上卫生间的门,靠在门背上,泪水滚滚落下,朦胧中用手机搜到那首《匆匆》的歌词。
霭茹没有开玩笑,侑生是真的爱我。心里仿佛被人撕扯出了一个大洞,嗖嗖的冷风只往里边钻,咽喉像是被人抓着一般,我大声喘着气,觉得好累好累,太晚了,只是太晚了,却也终究是太晚了。
就在将要举行婚礼的三天前,陆旌年却突然有急事出差了,我听说是外地的工作出了岔子,他当时还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吼了几声,听起来很是愠怒。我倒是不介意,安慰他几下,他才宽了心,听从我的建议,他连夜订了机票赶去那里解决。
齐宝儿给我休了婚假,陆旌年更是找了别的助理直接替了我,婚礼的事情也不用我操心,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快到中午时才睁开蒙蒙眼,犹如一个失忆的人,重新认识着这个世界。
林辛的妈妈会约我见面,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比她第一次出现在百安的时候更让我吃惊,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胆怯的凌无双,我不会忘记,便是他们公司的失误,造成了我妈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