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晓被庄翰少的一番话语所讶异,同时有一种‘砰然’的情绪在心底绽放。未来这种‘砰然’,逸晓竟然不敢直视他的双眸,深怕自己会沦陷进去,恍惚间竟找不到话来。
庄翰少瞧见逸晓没有半分反对的意思,误以为逸晓已经答应他,无比喜悦的心情填满了整个脑海。忽然庄翰少在逸晓的额头前轻轻一吻,逸晓一时怔忡,竟没有闪避。
庄翰少微笑着望着她,温柔的说:“你同意了?对吧!回到我身边,好吗?”。
逸晓转过脸去,轻声回答道:“你误会了!”
逸晓的回答,如同晴天霹雳,庄翰少不敢置信地怒视着逸晓,同时也不放过逸晓任何一个神采,想要寻出异样的情感来。
而逸晓被庄翰少那**果地眼神所畏惧到,不自觉中整个人都向后退了半步。恰巧这半步全被庄翰少看在眼里,庄翰少惊喜着逸晓的举动。
猛然间庄翰少把逸晓拉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像是抱着这世界上最弥足珍贵的宝物。逸晓大惊失色,恍然间也忘记了反抗。
庄翰少对于逸晓的顺从,感到无比的兴奋,他笑着问道:“你也喜欢我,对吗?可不可以请你放下你的倔强,聆听你内心真正的想法。”
就这样逸晓任由着庄翰少抱着,没有说一句话。逸晓的唇上犹有他的气息,这气息如此霸道而热烈。而此刻的逸晓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她是很少害怕的,但是这次却是从未有的想要退缩。
在回丞相府的路上,过往的路人时不时地擦撞到逸晓身上,但是逸晓并没有在意,神情恍惚地向前走去。而逸晓的脑海里,回想着都是那一幕幕与庄翰少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他吻她,逸晓极力反抗,近乎掠夺而又霸道的吻,让她晕眩。
第二次,他吻她,逸晓竟然忘却了反抗,如同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让她莫名的悸动。
那么第三次呢?或者是之后的每一次,逸晓能抵挡着炽热的爱意吗?
难道她已经沦陷了?只是自己没有发觉?
无数的情绪,在逸晓的脑海里炸开了锅。她极力命令自己不去想,但是越是这样命令自己,却越发去挖掘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直到进入丞相府,逸晓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在月兑月兑的新房内,逸晓坐在床畔边,凝视床上的人儿。略显苍白的脸庞,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和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的嘴唇。但是即使是病态的月兑月兑,他的身上也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密而长的睫毛,因每一呼吸的频率而煽动着,显然此刻的月兑月兑并不好过,病痛的折磨一直在侵扰着他。
逸晓看着月兑月兑,不知不觉中开始思念起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兄弟们,还有那不为任何理由而一直爱护着她的洪宇。现在的她,是多么的想要倾诉自己的烦恼。
“如果你在,我想你会很愿意当我的聆听者!可惜你不在!”逸晓望着床上的病人,轻声叹息道。
或许是因为逸晓的话,或许是心电感应,月兑月兑发觉有人正需要他的帮助与关心。沉重的眼皮缓缓的睁开来,果然令他悸动的女子就坐在他的身边。而女子脸上的神情是多么的黯然,这也让月兑月兑为之怜惜。
月兑月兑伸出手来,轻轻的抚平逸晓紧锁的眉头。这一举动,也把逸晓从空想中拉了回来。
逸晓微笑的说着,但是神情上仍是那么的黯然:“醒来了!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我很好。到是你,看起来不是很好!”月兑月兑温柔地说道。说着欲要挣扎着坐起来,逸晓见状立马扶起月兑月兑的身子,拿过枕头好让他坐的舒服点。
“怎么,被我猜中了?”月兑月兑继续说道。
“没有!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的事不可能永远都瞒得下去。”逸晓扯开话题说道。
“嗯!”既然逸晓不肯说,月兑月兑也不再勉强。
在伯颜的寝居内,伯颜可谓是怒气冲天,在一旁的老管家也不敢多言,缩在角落里,等待着暴风雨的消散。
“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养你们何用?”伯颜大怒道。
“老…老爷,不是您交代的,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里吗?我们都照办了啊!还有什么问题吗?”老总管打抱不平地说道。
“你…混账!你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伯颜拍案而起。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老总管,因为密室的事除了伯颜自己外,并没有告知任何人。所以从密室逃月兑出来的人,只有伯颜一个人清楚。
“错…错误?”老总管着实被伯颜的话给愣住了。
“算了!月兑月兑少爷那边怎么样了?”伯颜问道。
“听房里的丫鬟说,月兑月兑少爷得了风寒,而且也高烧的厉害。今个白天朝廷里也派人前来诊治了,说是要好些天才能好!”老管家——道。
“风寒?想必不是那么简单吧!”伯颜轻声冷笑着。
“下去吧!对了,把少夫人给我叫来。”伯颜吩咐道,“是”。
在去伯颜寝居的路上,逸晓早已想好应对之策,该来的总要来的。想必她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暴露,况且以彻里帖木儿的性格,不可能让女儿置身危险之中。所以,如今逸晓只要扮演好琪琪格的身份,就可以过关了。
一进屋,逸晓便佯装亲切地问道:“伯父,叫琪琪格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今个我去你额祈葛家了,他让我带些东西给你。”说着,伯颜便把一个用红木做的小匣子递到逸晓的面前。
“谢谢,伯父!”逸晓接过匣子,微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还跟我客气什么呢!还记得上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才那么点高!几年不见,现在出的如此亭亭玉立,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嫁到这儿,也没来看看伯父我,把我忘得可真够干净的!”伯颜微笑着,故作数落逸晓的不是。
“伯父,您误会了。您日理万机,我前来拜访好几次,都没瞧见人。琪琪格错了,向您道歉,还不是吗?”逸晓拉起伯颜的衣角,故作撒娇着说道。
“算了,算了。原谅你了!可日后要来我这多跑跑,我一个孤寡老人的,儿子又去塞外征战沙场了,当然希望有个灵活的人儿,来我这闹闹气氛!”伯颜说着,便宠溺着刮了下逸晓的鼻子。
“好,好,好!不过这几日可不行,月兑月兑得了风寒,要人照顾。过些日子,我再来,怎么样?”逸晓甜甜地说道。
其实逸晓是故意重点说月兑月兑的病情,一方面是为了减轻伯颜对月兑月兑的疑心,而另一方面她也是在套伯颜的话。看看他是否想利用她那一颗棋子。
“是吗?月兑月兑贤侄病的很重嘛!那好,这几日你多多照看他,可别出了什么岔子啊!”伯颜故作关心地说道。
“放心,伯父!月兑月兑的一举一动,琪琪格都会照顾周全的!”逸晓挑眉道。同时,逸晓也希望她的回话,能博得伯颜的信任,这样一来想要铲除伯颜,那可就事半功倍了。
伯颜当然能够会意逸晓的话语,可是他是如此谨慎、狡猾的人,就一句话就信任眼前的女子,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再做进一步的测试:“那就好!这几日月兑月兑都干了些什么?怎么就得了风寒了呢?”。
对于伯颜的询问,逸晓当然选择一五一十的回答,毕竟以伯颜的习性,肯定会派人偷偷监视着月兑月兑。如果逸晓说的有半点瑕疵,那么就没有可能让他信任她。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与醉仙楼的楼主相识的事,那可是他们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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