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每一件事都在逸晓的掌控之中,在不远的暗处,正有一个人潜伏在那里,坐等渔翁之利。
正当逸晓快要拿到老管家手上的龙免匕之时,一个黑影突然从逸晓面前穿过,并在大庭广众之下夺得了龙免匕。
突然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而逸晓是唯一一个先回过神的人。毕竟在做卧底时,这样的事件也是时常发生的。所以她必须临危不乱、处事不惊。
下一刻,逸晓便追逐着黑衣人而去。不一会儿,两人都消失在黑夜雪天之中。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楼星宇,可是那黑衣人和逸晓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哪还有他们的踪迹啊!
“楼主,现在怎么办?”一旁的小弟急切地问道。
“搜!你去多交几个兄弟来,四面八方都给我翻遍,一定要找到逸晓!”楼星宇吩咐道,“是”。
逸晓追出十里之外,那黑衣人便停了下来。对于黑衣人如此的举动,逸晓立马抽出剑来,警惕地向敌人靠近。
但是奇怪的是,那黑衣人竟然一动不动背朝着逸晓。就在距黑衣人三米之处,逸晓停下来,问:“你是谁?”。
黑衣人依旧没有任何举动,站立在那。这让逸晓更加好奇,也更加警惕眼前的怪人。
“我们认识?”逸晓再次问道。可黑衣人仍是一动不动地背对着逸晓。
“你为何要夺走你手中的东西,它对你很重要吗?”当逸晓问出第三句话时,她便偷偷地掏出飞镖来,快速地对准那黑衣人射去。[]
可是惊诧的是,那黑衣人如同身后长有眼睛的一样,轻而易举地接过射来的飞镖。
当然逸晓这一飞镖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在黑衣人截住飞镖的那一刻,逸晓如同闪电般向黑衣人冲去。
黑衣人也惊诧逸晓的声东击西,他快步退到逸晓的身侧,举刀阻挡着逸晓刺来的飞剑。霎时,星光四溅,刀与剑碰撞出刺耳的声响。漫天的雪花也在为之舞动,这一幕是如此的美轮美奂。但是这对于交战的两人来说,每一次过招都是生命的搏斗。
黑衣人嘴角含笑,眼神冷冽,迎接逸晓的挑战。“果然是高手!”逸晓一边赞叹道,一边手持着剑,向黑衣人逼近。
此时逸晓手中的飞剑剑影翻飞,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黑衣人不慌不忙,极尽潇洒地挥动手中的宝刀与之抗衡。
“你也不懒!”黑衣人也赞叹道。
“是吗?那过奖了!”逸晓意味深长地回应道。
此时,一直处于防守的黑衣人,突然开始实行反击。而黑衣人手中的宝刀使得更加凌厉,刀气陡然大盛。当刀光劈向逸晓时,逸晓临危不乱,右腿前伸,上身后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躲过了这锋利的刀光。
就这样,两人就在这漫天飞雪的黑夜里,不断的纠缠在一起,不分上下。
在楼星宇这一边,他们对于黑衣人和逸晓的下落仍是一无所知。
“楼主,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还要继续搜吗?”一旁的小弟问道。
楼星宇思索了片刻,便命令道:“留下一批弟兄继续搜索!其他人先回醉仙楼!”,“是!”。
此时的楼星宇只能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逸晓身上,吩咐完之后,楼星宇便动身前往丞相府,把这里的一切告知月兑月兑。
在飞雪黑夜中,逸晓和黑衣人因不能分出胜负,两人都对视着矗立在那。片片冰冷的雪花飘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上和衣服上。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伸出手来,揭下蒙面的黑纱。黑纱飘落在地的那一刻,逸晓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只见那人有着锐利深邃的蓝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一张脸是如此的熟悉,让逸晓为之触动,而那黑衣人正是庄翰少。
“是你?”当逸晓看清眼前的人,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让逸晓气愤不已。
“怎么?很不想看到我?”庄翰少蹙眉问道。而逸晓的气愤,也让庄翰少感到很不是滋味。
“你为何这么费劲夺得龙免匕?同样是被毁掉,你这样做有意义吗?”逸晓故意撇开话题,问道。
“有!见到你就有意义!”庄翰少霸道地说。
“看我出丑,被你耍个团团转吗?”逸晓挑眉地冷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庄翰少不知如何解释才能让眼前这个充满刺的刺猬相信他。可是,显然逸晓还在气头上。
“解释不清楚吗?”逸晓讽刺道。
“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像一个刺猬一样?我一靠近,你就会把全身的尖刺对准我!”庄翰少握紧拳头,不悦地说着。
殊不知,逸晓这样的行为,是在自我保护,同时也在掩埋着自己内心的情感。
庄翰少瞧见逸晓不语,继续问道:“那天的事,你想好了吗?”。而眼神里流露着浓烈的情感。
逸晓当然知道庄翰少所说的事是什么,而这件事最是逸晓最不能坦然的事。
为了避免尴尬,逸晓冷漠地说:“我先走了!”。说着,逸晓便转身而去。
期待已久的庄翰少,当听到逸晓这么冷漠的回答,整个人都处于黯然之中。他最不能容忍他对逸晓如此的热烈,但是她却对他视而不见。
庄翰少再次紧握着双拳,强压着怒火,问:“是因为月兑月兑吗?”。
只见逸晓因为这句话,而停了下来,不过下一秒,逸晓仍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只听见‘砰’的一声,内心容忍的底线彻底瓦解,庄翰少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失败过。而让失败感彻底消失,唯一能做的就必须战胜它。而庄翰少和月兑月兑的一战在所难免。
冬天,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世间万物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雪,冬季的代名词。当看到雪花纷飞之时,总是让人回忆起过往的事,心灵也会随着如此幽雅恬静的环境而沉静下来。
此时已经近黄昏了,逸晓盘坐在铺有毛绒兽皮的软榻上,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雪花。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感。
这些日子逸晓一直在躲避,至于躲避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愿想清楚。而这些日子,逸晓和庄翰少他们的联系,只有书信上的来往。经过上次与庄翰少的见面后,每每裁缝铺有人送来暗语,相邀会面,逸晓都一一拒绝了。因为她害怕见到他,害怕内心的感受,怕它会饶乱自己的思绪,甚至会变得不像原本的自己。
月兑月兑推门进屋,便看见逸晓孤独的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单薄的衣衫裹着她娇小的身躯,这一切,都让月兑月兑为之触动。月兑月兑月兑上的外袍,想上前为她披上,但是走到一半却停滞在那里。
自从逸晓上次回来,只是说了没有追到龙免匕,便没有任何的话语了。此后的每一天,逸晓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失去了她应有的神采,多增添了一份黯然。
月兑月兑感觉自己离她是如此的近,却感觉是那么远。他想要解开逸晓心中的结,恢复原来充满生机的她。
逸晓感觉有人进来,便转过头来,恰巧看到月兑月兑那纠结的神态,有看看他手中的外袍,微笑道:“你回来了!”。
“嗯!”月兑月兑也微笑着回应道。
逸晓起身走到内屋,拿过一件白色的披风披上了,笑问:“可以陪我出去吗?我想看雪!”。
月兑月兑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片刻便连忙点头,说:“嗯!我去拿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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