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秦晓说:"起初我也不知道是你,经纪人只跟我说是美国青年油画大赛的冠军,看了资料我才知道……"
"回去吧,里面好像是要切蛋糕了呢。"她笑了笑,并不介意这次合作是谋划之中还是意料之外。
云沫总觉的她与秦晓之间,是自己亏欠了他,毕竟最后让他做出了那么大的让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想必他也一定承受了很多。所以接到这份工作时并没有半分推月兑,她想感情上亏欠的,也只能在工作上偿了,虽然这种补偿微不足道,却是想在的她唯一能做的。
包间里关了灯,蛋糕上一片斑斓的蜡烛,象是隔空飞行,从门口缓慢地移动过来。并不认识今天的寿星,四处的黑暗却让云沫的心悄悄悸动,感觉记忆微微翻了个小角儿,身边的噪音给抽空一般,只剩那熟悉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吹吧,上次欠你的,这次给补上。"
"啊?生日有补过的吗?要补也是下次过生日时一起补啊,哪有你这样乱来的。"
"我说能补就能补,下次过是下次的,怎么能混在一起。"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怎么不讲理了?人都说出嫁从夫的,你从还是从?"
"从什么?这个年代还讲三从四德?再说我还没嫁给你呢……哎,你干什么?"
高翔俯身压了下来,温热的嘴唇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
"戒指都收了,就是我的人了。你到底是是从还是不从?"
"你耍赖,送我的时候又没说要求婚,要不我还给你。"
"呵呵。"高翔带着烟草味的呼吸热热吹在云沫耳侧敏感的肌肤上,"这可由不得你了,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这是签了卖身契吗?"
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上,一边的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烧完,软软滩在蛋糕漂亮的女乃油字上,再没人去理。
"喂!想什么呢?"
包厢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一碟蛋糕端在自己面前,后面是秦晓关切的脸。
"没什么。"云沫接过蛋糕放在一边,起身对秦晓说,"我去下洗手间。"
镜子里带着病态潮红的脸,头发湿湿搭着,撑在水池边的双臂开始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云沫觉得气息紊乱,忽地,喘不上气,捂着胸口吐得昏天暗地,一颗心突突地,仿佛要跳出胸膛。
脚步虚浮地走出洗手间,秦晓正等在门口:"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看着云沫的脸呆了一下,"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手在云沫的额头一探,声音猛地高了:
"你在发烧,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你容易发烧的毛病还没有治好吗?"
见她身子靠着墙一直在向下滑,也顾不得太多,他打横把人抱起。腰部的上衣被带起了一角,露出了那个电烙铁留下的伤疤。
秦晓一边开车,一边注意着身边的云沫,她歪在车座里,头低着,人还是醒的。那样子叫人心疼却更让人生气,忍不住还是数落了她两句:"你说,你那高翔就那么好?你这么折腾自己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