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屑相思 011 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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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正午,日头当空,楼下街道还是人山人海。连景和才咽下口中茶水,楼下的街道上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快看,那不是庄伯伯么?”对面坐着的柳怡绸突然惊呼道,顾不上两人温馨的氛围不应打扰。

连景和顺着柳怡绸的手势往下看,一列官兵无声分开川流不息的人流,分出丈余宽的过道,场面沉寂严肃,被分开的人流躲避在两侧檐下不敢大声喧哗,却又忍不住好奇,悄悄向后张望。楼上临窗及长廊上也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但是谁也不敢大声喧哗。

一队人马缓缓行来,当先一人大约四十的年纪,骑着黑亮马匹,鬓发斑白,下颌长须,满面威严。

连景和挑眉诧异,竟然是渝中城城主庄恪!不由看向庄映眉。

庄映眉也疑惑出声:“爹爹怎么出门了?”

“想来是有贵人来了,庄伯伯特意去迎接的。”柳长添皱了一双长眉,猜测道。

什么样的贵人,竟然让一城之主亲自躬身相迎?连景和带了疑问,越过庄恪,往后看去。

渝中城城主身后,是一辆黑色的马车,黑檀车辕,墨玉雕栏,暗银色雕花,轻纱帐帷,低调而奢华,隐隐带着不平凡的气势。

想必是哪个王孙贵胄,连景和又看了一眼庄恪,厉言冷光,面色黑沉,竟还隐隐带着一丝恭谦谨慎。

连景和心里一突,莫非

马车缓缓行来,到酒楼之下时,连景和没来由地心中一痛,皱眉压下不适,抬起眼,就撞入一双如墨般的眸子里,乌黑冷亮的瞳仁,瀚海无波,深邃如渊一眼望不到底,隐隐约约仿佛带了一丝凌厉杀伐之色。

连景和一惊,收回眼光,再看时,那马车窗下的轻纱早已放下,方才那双眼仿佛昙花一现,却激起她心中深远的记忆,那双眼是极其的熟悉而陌生。

马车轱辘声中,缓缓经过越重楼离去。大街恢复热闹,酒楼里却不复平静。连景和如坐针毡,若不是还有柳长添几人,她早已不管不顾,起身离去了,一时的心悸,让她需要时间清静一下,梳理情绪,恢复平静。

这副神色自然落到一直暗中关注她的柳长添眼中,是什么让她失魂落魄、神情恍惚?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又是因何而来?他看了一眼楼下,想着方才那一记凌厉的眼神,暗暗猜测着,他们是否相识?

柳怡绸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沉默,但也没有出声想问,她隐约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庄映眉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心中忐忑不安,却又没有头绪。看那马车中人来历定不简单,又联想到不日就是比试招亲之日,心中一惊,依稀猜到了父亲的心思。想到这,她坐立难安,她需要去查验一番,于是霍地起身:“这会儿估计我爹已经派人来寻我回府了,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说完就要离去,柳长添赶忙拦住,口中毋庸置疑:“别着急,我送你回去!”

庄映眉瞥了一眼连景和,可惜她仍沉浸在思考中,顾不得这么多,连忙跟着柳长添走了。

等连景和回过神,庄映眉及柳长添早已走了,只余对面的柳怡绸睁大一双杏眼狠狠瞪着她,也不知瞪了多久。

连景和只望了她一眼,低下头一口喝尽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水,冷茶带着微微的苦涩,让她有些怔忡。

柳怡绸见她不搭理自己,霍拉拉过一张椅,甚有气势地将一只脚踏上椅子上,俯视着连景和,口中故作深沉威胁道:“我告诉你,别打庄姐姐的主意,她迟早是我大哥的妻子,否则”手微动,露出一只银色长鞭手柄,脸上意味分明。

连景和一笑,有心逗她:“那就要看庄小姐的意思了,就算不是我,还有满城的人在打她的主意,你忙得过来吗?”。

“别人我不管,只要是你就不行!”柳怡绸心想事实的确如此,但狠话已经撂出,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强撑下去。

连景和笑着慢慢起身,丢下一锭银子,直接无视她,扬长而去。气得柳怡绸直咬牙,一脚将椅子踢翻,引起周围人议论纷纷,不由双眼一瞪,大喝道:“看什么看!”

四周忽然就静了音,柳怡绸跺了跺脚,飞奔下楼。

却在一楼楼梯口撞上了凌朝今。两人打了个照面,不由一愣。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柳怡绸想起昨日的旧恨,又想起今日的新仇,不由发怒道:“让开!一个两个招人厌烦!”

凌朝今也是个年少之人,经不起火气:“这是你家开的?凭什么是小爷让开?”

柳怡绸却是冷笑连连,全然忘了追赶连景和,拉过一旁的掌柜,好不得意:“你来问问他,这越重楼是谁家开的?”

越重楼的掌柜柳三头疼呀,这个小祖宗今日怎么又跑来生事,见柳怡绸频频厉眼看来,满是威胁,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硬着头皮道:“回小姐,这自是柳家的产业。”说完乘着有新客进来,一溜烟跑了个魅影。

但柳怡绸并不生气,反而转向一旁的凌朝今,眉开眼笑:“怎么样?就凭这是我家的产业,你就得给本小姐让开!”

“是就是,谁稀罕,除了越重楼,满大街都是酒楼,难道还是你家的?”凌朝今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哎,你还真说对了,满大街酒楼卖的酒都是我家的,只要我说一声,哼哼,你还真喝不到一家的酒。”柳怡绸十分嚣张。

凌朝今不以为然,掉头就走。他还真不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过是逞逞威风罢了。

下了越重楼,连景和恍恍惚惚走在大街上,往来的一切不再吸引她的好奇,也不再引起她的不适,此番下山,虽知迟早终会面对,却不想这么早就遇上,让她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日头已偏西。连景和敛下心神,想起昨夜与庄映眉商定的事,于是向路人打听王府比试诸番事宜。

比试在四月十五,也就是后日进行,场地设在王府外的一座锦光园里,参加的青年男子需先前往锦光园报名,基本情况符合了,有专门的人安排住处。

园子里报名分了两处,即便如此,两处桌前也排着长长的队伍。

执笔之人简略问了问姓名年龄,可曾娶亲,念过什么书,会使哪套功夫,连景和一一答过,执笔之人便记下“景和”二字。

跟在安排住宿的仆人身后,连景和注意到,能报上名的也不过十几人,看来那几个问题虽然简单,却也把一大批人淘汰了去。

不一会儿,连景和被分到了锦光园菊园的一间厢房里,同住的还有另外三人,三人年纪相仿,大约二十上下,其中一人身着深紫宽袍的是渝中城辖下通渝县县令的公子林方申,身着月白色衣衫的是蓟城千重门的少门主铁无靳,还有一人书生打扮,自称是沣岩城的书院夫子云出岫。

她原本以为这三人也是同她一般家世清白,无权无势,却不想再经过简单认识后,才得知这三人中前两人身份明显不低,而那名自称书院夫子的男子,看着并不简单,看来这是王府的有意而为,让各处来的人同处一处,以便日常考究,这渝庄王并非一介武夫,相反还心思缜密。

简单相识后,连景和对这三人已大致有了个了解。云出岫风流,铁无靳爽朗,林方申温文,只是不知道底细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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