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使劲的吹着大树,,树下的人心背对着司马雄,可他的衣衫并没有被风吹的凌乱。“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出来聊聊。”司马雄转身一看,杨斌和王剑一缓缓走出,和司马雄形成掎角之势,那人转过身,一阵压力从他身上散发出,司马雄不自觉的后退两步。杨斌和王剑一手握剑柄,随时准备出招。“阿弥陀佛!大家不必紧张,贫僧只是有话要问这位小施主!”
“噢?问话要在这风高天黑的时候!我看是杀人的好时候!”王剑一不客气的说,“阿弥陀佛!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施主见谅!”和尚很有礼貌的弯腰行礼。“小施主可认得这个?”和尚拿出一块玉佩,司马雄一惊,自己的玉什么时候到他手里了,一模怀里玉还在,难道
“施主不必惊慌,贫僧拿的是自己的玉,施主可否把你的玉借于贫僧一观!”那眼神中的炽热和急切让司马雄很不解,把玉递过去,那和尚把两块玉完美地拼在了一起。司马雄,王剑一,杨斌都大吃一惊。那和尚已经泪流满面,“孩子,你娘她好吗?”。“你认识我娘!”司马雄吃惊到,“认识,认识,她叫司马莲儿,是中州司马家族的二小姐,这块玉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当年我一劈两半送于你娘一半,自己留一半。”那和尚激动的说。“我娘怎么会是什么富家小姐?”司马雄亲眼目睹了他娘为了养他给别人做女佣洗衣做饭,劳苦而死,从来没有什么人来帮助过她们。
“那是因为她嫁给了我,她为了我逃出司马家族。”那和尚流着泪想起那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为了她舍弃家人的决绝和痛心,可是他终究辜负了她。
一把剑已经架在那和尚脖子的动脉上,稍稍挪一点,那个地方就会涌出鲜红的液体。“徒儿,你这是做什么?”王剑一喝道,司马雄的眼睛通红,可就是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我娘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始乱终弃,跑这里来做什么破和尚,你算什么男人,到不如我一剑杀了你,免得我娘在黄泉路上孤寂。”
“你娘她不在了?不可能,她还那么年轻!”那和尚忽然像受了重创一样软软的向后倒去。一脸的悲戚,嘴里喃喃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莲儿,对不起,对不起”
“徒儿,你让他把话说完,要不然你回后悔的。”王剑一看着虽然是人家的家事,可让一个男人抛妻弃子来这种地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走吧!去我的卧房去说。”那和尚缓缓起身,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简单的卧房里只有简单的被褥和一茶壶,墙壁上无一物装饰。司马雄觉的心上被什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那和尚从床的暗阁里拿出一把剑,剑还没出鞘就已经害气逼人,不知他饮了多少血,才有这样的涅气。和尚手抚着剑,恍若抚着情人的胴体一样温柔,“二十年前,我和师妹冷玫瑰在江湖上并称修罗双煞,因为我们走到哪里那里就会成为人间地狱。”王剑一一惊,“你是剑影鬼魅?”和尚看了一眼王剑一,“没想到二十年后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号。”
“说的没错,我就是剑影,江湖人称鬼魅。有一次,我被师父单独派去执行任务,没想到他们早就得到情报,然后埋伏在那里等我上钩,我身负重伤跳进一家大院,闯进一扇门,却不知道是一个小姐的闺房,我拿剑指着那个姑娘,威胁她,敢大喊就一剑杀了她。可是一路奔逃,我失血过多,话刚说完昏死过去。
醒来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呵,那天醒来我以为自己死了,因为旁边的女子映着光辉就跟传说中的仙女一样,我痴痴的看着她,她转过身看见我睁开了眼睛,不禁打翻了碗里的药,‘你醒了呀!’眼神中流露出的欢喜不是装出来的,我很诧异,恍惚我是她的亲人一样,我是职业杀手,冷血无情,刀起人亡,从不怜悯,那种嗜血的快意让我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杀手。可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肮脏,我从来没那么嫌弃过自己,因为她是那么的纯洁美好。
我幼稚的以为自己就可以这样消失,一场大战,尸骨无存,这样我就告别了我的杀手生涯。因为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放不下,我就想一辈子沉寂子她暖暖的目光,暖暖的房间里,过去的血雨腥风都与我无关。可是司马家族是中州大户,她们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那天她问我愿不愿意带她走,我说好,就这样我带她离开中州。我们过了两年平静的日子,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快乐的日子。两年后有了你,呵,可是你娘一直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她只是轻唤我‘夫’。好景总是不能长久,那天我到街上帮你娘买酱油,却看到了我以前的手下,他也看到了我,所以一直跟着我,我不能回家,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更不能奢望有爱,如果她们知道有你们存在,那我们就只有一条路,死。
果然,在第二天我就在街上看到了组织的唤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