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呼的刮着,司马雄一个人站在陆小玟的窗外,任夜风把他的头发和衣衫吹的凌乱凌乱。他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问问她自己该怎么办,他有爹爹,可是娘亲已经不在了,他要原谅那个泣不成声的男人吗?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爱过我娘亲吗?
有好多好多的问题,他要怎么办。抬手准备敲门,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晚了,方便吗?收回手,可是还是抬手,可终究没有扣下去。再看看房间里早就熄了灯,木愣愣的站了一会。好像终于下了决心似的转身离开。这被不放心他的和尚看在眼里,他明白了,自己的儿子喜欢屋里的姑娘。
阳光铺洒大地,山上的一切经过一夜的休息全都精神焕发。树梢上的鸟儿卖力的唱着自以为动听的曲调,阳光在树间挥挥洒洒,司马雄一夜没睡,他想用力想想自己该怎么办,王剑一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保证他的安全。
“姑娘,贫僧有礼了!”和尚等在陆小玟的院子里,“大师你找我有事吗?”陆小玟昨晚睡的很好所以精神焕发,晨光洒在脸上,那是比模了什么胭脂的都美,再看看言谈举止,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儿子真有眼光。和尚兀自欣赏着,看的陆小玟浑身不自己,“大师!”陆小玟再次提醒和尚。
“你跟我来,我有事要请你帮忙。”说完就自顾自的往前走,陆小玟诧异的跟上。来到一处院落,“我找你来是因为我儿子喜欢你,所以我有事要你帮我忙,我想你可以让我托付信任。”“等一下,大师,你儿子是?”陆小玟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噢!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昨晚你不在场,我是司马雄的父亲,可是他不肯认我,,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些动西交给他。”
幻海芸一看是一本剑谱和内功心法,还有一些银票。“为什么你自己不给他,他要是不接受,我给他他也不会要的。”知道是司马雄的父亲,陆小玟没什么好气,他听司马雄说过他爹爹始乱终弃,使她娘亲孤苦而死,这样的男人她不想同情,也不想帮忙。
“你会给他的,因为他需要,里面有一封信是给他的,一定要让他看,记得帮我告诉他,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希望下辈子可以补偿他们母子。”然后就自己走开了。陆小玟看着手里的东西,到底要不要交给司马雄?
“徒儿!”王剑一走过去“师父!”司马雄转过脸,王剑一大吃一惊,曾经那个酷爱整洁的徒弟今天一脸的邋遢,头发凌乱,胡子长出了那么一大截。“去收拾一下,我们要启程了!”王剑一故意这么说,想看看他的反映,“师父,我我们可不可以明天再走?”那就还是在乎。真是的,这还要试探么,谁会看到多年未见的老子不在乎?
陆小玟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可当她知道事情后一切都晚了。
“好吧!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你自己好好用心想想。”王剑一话刚说完就被迎面来的和尚撞了过来,他闪身躲过,那和尚就撞到了司马雄身上。“对不起,施主!阿弥陀佛!”司马雄看着别处也有和尚急匆匆的跑着,“发生什么事了?”“施主有说不知,我院了尘大师刚刚再练功的时候圆寂了!阿弥陀佛!”王剑一和司马雄没什么反应,了尘,不认识。“俩位施主要是不忙的话去上柱香吧!了尘大师昨夜引你们入院,相识即使缘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比那些和尚还急。
“孩子,知道你无法原谅我,我也不勉强你,我自己罪有应得。如你所说,我下去陪你娘了,她一个人怕黑。这些年来每每想起你们我都会心如刀割。孩子对不起。你喜欢的姑娘我见过了,很不错的孩子,男人就要对自己心爱的人好,不要像我一样一生充满遗憾。孩子你已经长大了饿,不需要我陪着你,可是你娘他一个人太孤单。生前不能对她做的事,死后我希望可以补偿她。”司马雄把信撕成碎片,“你这样做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娘活者的时候你不去看她,现在去陪她,她不会原谅你的!”可是那个人一脸的安详,他再也听不到他的话。
司马雄把剑影的骨灰拿回去和他娘合葬在一起,他不能原谅可是她娘到死都没有后悔过,女人要的从来都不多,俩年的厮守让她无怨无悔的等了一辈子。现如今,她可以安息了,无论经过多少风霜雪雨,沧海桑田,他她们都可以永远在一起长眠。
最后回望一眼那做矮矮的坟墓,一切繁华落尽终归尘土。一抹斜阳下的那片衰草枯杨从视线里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