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湘被微微的晨光扰醒,她迷蒙的睁开眼睛,感觉双手像被什么箝制住似的,当她对上拓一那双夹带笑意的眸子时,不由得瞪大双眼,意识到原来是他握着她的双手。
她脸~红,轻轻挣月兑他的手掌。“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想起昨夜的事了,那名叫菊儿的小女佣领她到房间,贴心的准备了一杯热牛女乃给她,喝完牛女乃之后她就沉沉睡去,直到现在才醒。
真不可思议,她不是心有所忧?居然会睡得这么久。
“醒了?”拓一坐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安眠药发挥了作用,她睡了一个好觉,这是他刻意要菊儿这么做的。
“现在……很晚了吗?”她觉得有点羞赧,做客的第一天就睡到日上三竿未免太失礼,况且她还没拜会主人,她得代替公主向东方盟主隆重的致谢才行。
拓一微笑道:“不算晚,大家都在等你一道用早餐。”
“什么?”路湘睁大眼睛,大家都在等她?
他所谓的“大家”是指谁?东方家全部的人吗?
路湘惊疑不定的梳洗完后,换上拓一为她准备的衣服。
她不安的看着穿衣镜中显得娇柔的自己,不自在的轻蹩眉尖。“穿这样好像不太好。”
这件衣服的程度并不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她又没有别件衣服可替换,难道他就不能给她保守一点的衣服吗?或者,他是故意的?
这一路上她可以感觉到他对她的好并不寻常,并非只是因为被托付而不得不照顾她与公主,否则他就不会卖命到受伤了。
拓一欣赏的看着穿黄色丝质露肩连身裙的她,柔软的布料服贴在她娇躯上,令她成熟的胴体曲线毕露,挺秀的胸部,小小的、不盈一握的楚腰,那甜美诱人的感觉份外教他血脉急速膨胀。
“一点也不会。”他搂住她肩膀,轻绕着她一缯发丝,深深汲取她身上的幽香。“新加坡也是个热带国家,你穿太多会中暑。”
再这样只能望梅止渴下去,会中暑的是他才对。
“是吗?”她实在无法认同他这种理论,尼亚斯一样很热,她也没穿得这么暴露。
路湘从镜中看到拓一将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微感失措。
这几天以来,说她对他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他帅气又迷人,浪荡的外表,潇洒的举止,要对他的英挺迫人视而不见很难,只是她一直以公主的安危为重,刻意忽略对他的感觉罢了。
东方拓一喜欢她吗?
她自问着,也几乎可以给予肯定的回答,从他专注的眼光,她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之中所透露的讯息棗他对她有好感。应该只是好感而已,仅仅几天,就算想发展成什么了不起的关系也不可能。
唉,或者是她想太多了,他只是习惯性的要与身旁看得顺眼的女人发生一段韵事罢了。她是个小国的公主待女,且身世不明,而他呢?她对他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是尼亚斯国王的好友东方盟主的长子,除此之外,她对他可说是一无所知。
但仅是这样就够让她知难而退,东方拓一不是平凡人,东方家在新加坡似乎是个举足轻重的家族,光是从这里的雕梁画栋与佣仆成群就可窥见端倪,说不定这个家族比尼亚斯王国还富有呢。
“湘儿,你在想什么?”拓一看着她沉思的俏丽面容,她唇瓣美得无懈可击,不知这样的芳唇可有人沾过?
他突然严肃的凝起眉来,湘儿该不会像那位马雅公主一样深藏不露,已经有情人了吧?不行,这个问题很严重,他要找个时机好好问清楚,以免到时又是一阵晴天霹雳。
“没什么。”路湘轻蹩着眉摇头,公主下落不明,她真的不该再胡思乱想,一切等找到公主再说吧。
她随即被拓一带往餐厅,一张考究无比的长木桌边黑压压的都是人头,除了莫荷心,在座的都是男子,个个都有张出色的面孔,唯一显得年纪较长的长者,威仪凛然,但英俊锐气不减。
拓一将她安插进一个座位里,并顺势坐在她旁边,面对众人质询的眼光,他泰若坦然地开口,“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任务失败,尼亚斯公主失踪,这位是尼亚斯公主的侍女,名叫路湘,在我将功赎罪找到公主之前,她都会住在这里。”
妄二眸光邪气的定在路湘身上,笑话地说:“大哥,显然你并没有白走一趟,带回这么位小美人也算获益匪浅。”
“好说。”拓一笑得随兴。“跟你平常的作风相比,这只是小巫见大巫,一点也不足以挂齿。”
个性讥消又冷凝的东方放五冷冷的说:“可以开动了吧,女人有什么好讨论的,要谈也谈些有建设性的东西。”
路湘不由得赞起眉心,这男子的言语好狂犯,虽然她来自小国,但也不喜欢这么无礼的言论。
东方家的早餐是典型的清粥小菜,拓一为显得局促不安的路湘夹菜,他这毫不避讳的体贴举动,弄得每个人都将眼光集中在他们身上。
为了要避席上众人好奇的眼光,路湘一直低着头吃饭,她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可是他们的眼光令她感觉有点压力。
蓦地,她停住吃饭的动作,美眸直视席上唯一的年长男子,虽然拓一没有为她引荐,但她约略猜得到这名威仪凛然的男子是谁。
她坚定的看着他,不卑不亢地道:“东方盟主,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是请您一定要找到马雅公主,我们国王会很感激您的!”
东方龙腾浓眉一批,她倒是勇气可佳哪,敢这样没头没尾的跟他说话。打从拓一挽着她进来开始,他就一直暗中留意她,他很清楚她会暂时栖身于东方家根本是被拓一设计的。
也就因为这样,他才特别留心她,想知道这名女子有何魅力能让拓一处心积虑将她留下?她长得很美,五官绝丽不可方物,可惜出身卑微,只是名待女,这样的身世不配当他东方家的长媳,于是他故意忽略她,没想到她却主动对他开口请缨。
蓦地,东方龙腾接触到自己妻子似笑非笑的眸子,不由得心悸了下,严肃的脸居然红了。
该死,他的想法被她给看出来了,这下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他最怕她拿这个大作文章,每每总会令他头疼不已。
偏偏他对儿子娶妻的观念还是跳月兑不了“门当户对”四字,所以,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自找麻烦。
瞅着丈夫,莫荷心笑盈盈地道!“湘儿,你大可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尼亚斯公主,在找到她之前,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吧,你说是吗,盟主?”
为了安抚妻子,东方龙腾不得不沉声回应,“嗯。”
有了东方盟主的承诺,路湘总算安心了,她衷心祈祷着不久之后就可以与马雅公主团圆,希望那天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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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除本岛外,尚有五十多个小岛,而权大势盛的东方家族就占了其中七座小岛。这七座岛分别属于东方家七兄弟,是东方龙腾送给儿子们的成年礼.也是他们七人除了东方宅邸与东方盟总坛之外的狡兔第三窟。
“于是你就这样把路湘小姐给带回来?”于蔚不可思议的瞪着拓一,奇怪他怎么做得出来这种泯灭人性的事。
拓一推杆开球,朗笑一记。“哦知道你很佩服我,不过也别把眼睛睁那么大,吓人哪。”
子蔚苦笑道:“老实说,我没有佩服你,我是讶异,若是被路湘小姐给知道……”
真不懂拓一少爷怎么还有兴致在这里跟他推杆比试撞球,虽然这里隐密得不会有别人偷听,可是光明正大谈论这种缺德事,唉,他感觉到非常无奈。
拓一用防滑粉块涂抹球杆皮头,从容的说:“所以我不会让她知道。”
子蔚根本无心撞球,苦口婆心的劝他,“纸包不住火,若是被老盟主查到就不好了,你还是自首比较好……”
“谁该自首?”
妄二步入撞球室,兴味盎然的扬着唇角,身后还跟着西装革履的咏三、一身游猎劲装的真四与优雅但目中无人的放五。
子蔚被妄二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回头循声望去,看见是他们四个人,这才放心下来。
盯着子蔚,妄二挑了挑眉低笑地问:“子蔚,大当家又在教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子蔚有苦难言的看着他,眼里传达的讯息很清楚,希望他们能劝劝拓一,快将路湘送日尼亚斯。
拓一爽朗一笑。“看来我的清风岛今晚是无法清幽了。”
虽然现在是半夜,但他对四名手足的来访一点也不意外。
搁下球杆,拓一随意按了撞球台上的一个键,白墙立即往两边敞开,出现一间舒适整洁的休息室。
他率先进人休息室,微笑道:“来者不善,说吧,你们要做什么我都奉陪。”
妄二扬起嘴角,故意露出心寒不已的表情。“这位东方家的头号浪子,你不觉得感动吗?我们不睡都来看你。”
“哦无福消受你们如此情深义重。”拓一笑着打开酒柜,为他们每人倒了杯酒。
亲兄弟不必拐弯抹角,咏三沉敛的微微一笑,酒来沾口便开门见山的问:“大哥,你带路小姐回来究竟有何打算?”
门禁森严的东方家第一次住进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他看得出他们父亲对此很不满意,因此他特意来问个清楚。
拓一很从容的笑说:“我想与她来段韵事,如此而已,你们何必紧张?”
真四皱眉接口,“这样就很严重了。”
他是东方家最早被婚姻套牢的一个,不过也最早离婚,有过一次婚姻纪录,目前将儿子东方使带在身边的他,对女人是感冒透顶,谁谈起他的前妻他就光火。
放五扬起浅得不能再浅的笑,“若是你想跟她发展一段韵事,那你不如早点放弃。光凭今天早上她在餐桌上的表现,我就一点也不觉得你对她有何吸引力,她只在乎那位公主的下落,跟你回来似乎也是情非得已的事。”
“你说得很对!”拓~不以为符,反而喝采了起来,他直承不讳的笑说:“我也觉得我要获得她的青睐,不如去整容成那位马雅公主比较快,她注意公主比注意我还多。”
“何必这么自甘堕落呢?大哥。”恍妄二以邪恶无比的语气说:“你不在的这几天,那位一双玉臂万人枕的杜小姐打过几百通电话来问候我们父亲的病情,你这么快就见异思迁,她可是会很伤心。”
“那也只好让她伤心了。”拓一耸耸肩,很不负责任的回答。
妄二骤然狂笑不已。“不愧是头号浪子的回答。”
咏三沉吟道:“大哥,路小姐是尼亚斯公主的侍女,也可以说是尼亚斯皇室的人,她与那些和你交往过的女人都不同,你要三思而后行才好。”
拓一挑了挑眉。“咏三,你的意思是若我对湘儿始乱终弃,恐怕会破坏盟主与尼亚斯国王之间的情谊?”
妄二再度扬起恶意的邪笑。“我看咏三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我这么恶名昭彰。”拓一泛起一抹笑意,从容不迫的问:“你们都认为我对湘儿只有三分钟热度?”
真四挑挑眉。“好吧,五分钟,这次我认为你对她大概可以有五分钟热度。”
拓一吸了口酒,谈笑道:“抱歉,比你们想像的还多!”
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些手足们的挑衅,或许过去他闯荡情场是浪荡了点,但那也不代表他就不能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男人再怎么花心,总也要收心,说真的,放浪久了,他也会厌倦这种换伴如换床单的生活。
咏三把玩著手上的酒杯,“看来你这次是来真的,大哥。”
妄二撇唇一笑。“那真是令人感到遗憾啊。”
拓一摇头失笑,“你们何必怀疑我的真情,难道你们认为湘儿的天姿仙颜不足以蛊惑我吗?”
“她确实很美。”眼界奇高的妄二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很邪恶的说:“你们还没有上床吧?她不是那种会野火燎原的女人,说明白一点,她恐怕是那种不解风情的女人。”
居然被妄二说对了,拓一也不避讳的坦承,“你们的思想别那么肮脏,其实我跟她很清白,我连吻都没有吻过她。”
这真是一种折磨啊。
就因为湘儿对他的挑情毫无感觉,所以他也不可能有什么机会顺势吻她,然后自然而然的带她上床,好好释放自己对她的。
唉,真不知道这种和尚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一时间,妄二、咏三、真四、放五面面相觑,深感不可思议。
谁不知道东方家的东方拓一对看上眼的女人从不错放,女人多半也都心甘情愿上他的床,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怜惜路湘,碰都不碰她一下,这情操太可贵了,简直足以打破他那声名狼藉的纪录。
真四撇撇唇,“不要告诉我们你想等到新婚之夜才占有她,喜欢一个女人而不跟她发生关系,这太奇怪了。”
拓一笑了。“拜托,我没那么伟大,不过诚如妄二说的,她很纯,甚至不解风情,我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我对她有感觉还是故意忽略,总之,我现在不想碰她是因为我怕把她吓得飞回尼亚斯。”
妄二坏心的调侃他,“大哥,她那么诱人,你实在不该让她穿那么性感的衣服,那会让你忍得发狂。”
拓一微微~笑。“杰出的二弟,你错了,不能碰,起码可以用看的,聊胜于无嘛,看她性感的胴体,尚可一解相思之苦。”
虽然说得大方,其实他已经买了好几件衬衫和牛仔裤,准备明天给她穿。
湘儿穿得性感是造福了他,让他可以随时随地欣赏她性感的装扮,但他也不想让其余觊觎他东方拓一的女人。
稍安勿躁,他会有机会好好爱她的,目前还是让她穿保守一点好了,以免惹火上身,若被这把浓火烧了他的白日制力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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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一在天明之前回到东方宅哪,他以为自己已来得够早了,没想到母亲起得更早,还与路湘在正厅喝早茶。
“两位小姐,早。”他潇洒的与她们打招呼,不知道老妈为何对湘儿充满了兴趣,他才不在一个晚上而已,湘儿就被她找出来了。
莫荷心笑咪咪的看着他,兴奋的说:“儿子,我和湘儿聊完了,你回来得正好,妈有事跟你谈,快随我来。”
她很快起身往偏厅里走,纤细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正厅,拓一饶富兴味的挑了挑眉,什么事如此神秘兮兮?
他对路湘温柔的笑了笑。“你看出来了吧,我妈就是这么小家子气,喜欢关起房门来说些无聊的体已话,你先看看报纸吧,待会我们再出去。”
路湘嫣然一笑。“没关系,你与东方夫人慢慢聊,我还有一盅热茶没喝呢。”
“那好,你慢慢喝,我很快就来。”
看着拓一随莫荷心走进偏厅,路湘依言翻阅报纸,可是她对报纸里写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关心马雅公主的下落,但报上又不可能刊登,因此看了也是白看。
她望着拓一走开的长廊方向,原来他不住在这栋宅子里,那么他是另有住处了。
他住在哪里呢?是一个人住还是两个人住?
路湘拢起眉心,自己似乎想太多了,不管他是一个人住或两个人住都不关她的事,她为什么会在意这种小事?难道他在她心里已经渐渐占有一席之地,所以除了公主之外她想的都是他?
昨天晚饭之后他就消失了,她一个人日到房里百无聊赖,还以为他会来找她出去走走,毕竟他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可是他没有来,电视里的节目对她来说又太陌生,而且她也不敢随意走出房门,外头大批的保领守卫令她有压迫感,就这样她度过一个寂寥无比的夜晚。
早上东方夫人精神奕奕的来敲她的房门,邀请她出去喝早茶时,她还满心以为是拓一,当然,她失望了。
所以刚才她看见他走进门时,竟有微微的酸楚,好像她是被他抛弃一夜的弃儿似的。
她对拓一有感觉吗?或者,这感觉是种假象,她依赖他是因为自己没有人可依赖?因为在这里她是全然孤立的,她还要仰仗他帮忙找公主,因此她才会觉得他那么重要,一不见他的人影,她就会觉得很无援……
“你在发呆。”拓一的声音在路湘头顶上方温暖泄下,大手随即落在她肩膀上,将她从椅中带了起来。“我们走吧。”
与老妈密谈过后,他的心情变得沉重无比,这个托付可比顽固老头给他的责任大多了。
真要这么做吗?虽然老妈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但毕竟是冒险,未到最后关头,谁都不知道结局为何。
拓一看了一眼路湘,如果真是……
他蹩了蹩眉,她可不会一定会感激他呵。再者,事成之后,他与她的距离肯定会遥远得多,不管是空间上或身份上,他还真情愿她只是尼亚斯的小侍女而且,就算要转变身份,也由他来把她变成东方夫人岂不美妙,何必要千山万水……
路湘跟拓一上了车,看他单手开车的慵懒姿态就知道他一定是个驾车高手,车里冷气十足,她觉得自己似乎穿得太少了,然而他说穿太多她会中暑,因此她现在只好任由肩膀着,冷得发抖。
瞥了她一眼,拓一将一个纸袋递给微显瑟缩的她,里头是他昨天特别出去替她买的衣物。“穿上这个。”
他总能知道她的需要,看着他,她感激的找出一件七分袖白衬衫穿上,这样她才觉得温暖多了。
车里流泄着音乐,路湘偏首看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不由得开口问道:“我们去哪里?有公主的消息吗?”
拓一台然横过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黝黑的双眸直视前方车流。“湘儿,我们今天不谈公主,好吗?”
路湘的心猛然跳了~下,被动的点点头,手被他紧紧握着。
他是怎么了?从相识开始,他总是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给她的感觉也一直是极洒不羁,然而今天他却显得心事重重,与一早他进门时判若两人,基于他对她的恩惠,她也很想为他分担他眉上的忧虑,却不知从何开口。
车行至码头,拓一带路湘坐渡轮到圣淘沙岛,这是新加坡最着名的度假圣地,因此观光客也多得吓人,但特意从印尼进口的细沙和精心栽种的椰子树仍然值得游客探访。
一整天,他们两人畅游了岛上多处景点,先是搭单轨列车游岛一圈,然后参观海底世界,光在这里就令路湘留连忘返,直到中午时分,吃过午餐之后才转往别处。
下午他们进入亚洲文化村,路湘着迷于东亚文化,一耗又是大半天,等到她尽兴了,夜幕也已低垂。
他们乘缆车准备日市中心,日程的旅客多半选择搭巴士,因为巴士是免费的,因此搭乘缆车的人并不多,很幸运的,他们搭乘的缆车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从窗外俯瞰出去是新加坡宜人的夜景,星光满天,离开之前,他们才欣赏过圣淘沙岛上美丽夺目的音乐喷泉,那水柱激昂跳跃的情景令她兴奋不已。
“湘儿,你今天玩得开心吗?”拓一坐在她身旁,眼眸接触到她白皙动人的颈项,她性感无比的美丽两鬓微沁汗珠。
路湘的眼光留连在缆车外动人的美景,由衷地说:“很开心,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散心。”
昨夜不见他的失落一扫而空,跟他在一起,她总能感到安心自在,他是她的贵人、她的守护神。
拓一动手替她将发丝拢到玲拢的耳后,用极轻描淡写的语气,状似不经意的说:“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有马雅公主的消息了。”
“什么?”路湘顾不得被他碰触敏感耳垂的心跳感觉,一时喜出望外,忘形的抓住他的手问:“公主人在哪里?她好吗?”
拓一顺势握住她的手,调侃地说:“湘凡,如果你关心我像关心公主这么多就好了。”
她幽幽地看着他。“其实我~直很感激你,从你不辞辛劳远道而来救我和公主月兑离险境开始,我就心存感激··”
他摇了摇头,笑着用食指封住她急欲解释的唇,凝视她澄亮的明媚大眼,直截了当的问:“除了这个,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比如喜欢心动之类的。”
“我”路湘一怔,她实在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
天知道她对他怎么没有心动的感觉,刚才他替她拢发时,修长的手指在她耳际摩拳,她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
他潇洒又迷人,顺长挺拔的身躯使她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娇小,一张帅气的五官有着飒爽的阳刚味,他的言谈举止是那么随兴亲切,一点都没有出身豪门的贵气和颐指气使的霸气,待她又无微不至的体贴,她能不心动吗?
可是,她能心动吗?
她没忘记自日已是马雅公主的传女,她的责任是找到公主,而不是在公主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时候,自私的大谈自己的恋情,这样就太枉公主平时对她的好了,她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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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进退维谷,不知如何回答这困难的问题时,缆车忽地大大摇晃了一下。
“小心!”拓一及时搂住要滑下椅座的她,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路湘心有馀悸的抚着胸口,没想到缆车会突然晃得那么厉害,幸好他动作敏捷,及时搂住她。
“谢谢。…”整个人被他搂在怀中,她一抬眼,嘴唇几乎碰到他性感的嘴唇。
就在她心跳不由自主加速之际,他的黑眸转为黯沉,头也已经俯了下来,骤然攫住她张嘴欲言的唇。
一阵天昏地眩的感觉立即向她涌进,拓一火热的舌头挑逗的在她口里窜动,翻搅着她的舌根,妄肆的吸吮她柔软的唇瓣。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没想到吻她的感觉此他想像中甜美一百倍!
他激情不已的热吻她,在她开启的芳唇里子取予求,搂着她的双手更情不出禁隔着薄薄的衣料抚摩她背脊上胸衣的扣环,想月兑掉那层讨厌的障碍物。
他继续撩拨着她身为女人的感官,如此软玉温香在怀,又是极令他心动的女人,说不想跟她发生性关系是骗人的,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他,下月复早已因此时迷乱的反应肿胀不已了。
但这时路湘的理智回来了,她倒抽了口气,老天,她的胸衣快被他解开了,这怎么行?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公众场所,况巨缆车就快到新加坡本岛了。
她不安的扭动被拓一察觉了,他及时挫败的停了手,并且十分懊悔由自己错误的决定。
他带她来坐缆车干么?刚才在岛上时,他应该直接带她到高级宾馆才对,现在……该死的,他怎么忍得住?然而他却非忍住不可。
“抱歉,男儿本色……”他粗嗓的对她说。
拓一紧紧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聆听他心脏激越的跳动,轻抚着她柔腻的背,要不是这里实在不是的好地方,他真想在这里要了她。
他喘息着将她与自己分开一些,他黑夜中发光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嫣红如火的面颊,情不自禁在缆车即将着陆之前再度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