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粉红香水百合散发着甜味,在迷人的水晶吊灯下显得更娇艳,室内流泄着悠扬轻音乐,高脚玻璃杯排成好看的金字塔正倾流着香滨,漂亮的订婚蛋糕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在这衣香宾影、觥筹交错之中,只有一个人的心精是例外的
“该死!我真怀疑他可以忍受那花痴的无知!”倪石楚遥望会场中央的齐放月和梁朵,教她说出什么祝福、白头偕老的话是不可能,她倒希望他们结婚之后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好吵得永无宁日。
“宝贝女儿,你在说什么?”倪海锋奇怪地瞄了石楚一眼,似乎闻到自己女儿身上所传来的肃杀味儿。
“我是说,郎才女貌的,他们挺相配。”相配才有鬼,石楚极不耐烦。
“相配?哼!倪海锋撇撇唇,悻悻然地说:“我会不知道齐老头在打什么主意吗?他以为和梁允奇联婚后,整个进出口市场都会变成他的天下,连梁氏在洛杉矾道上的总部也会礼让鹰帮三分,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看梁允奇也等着想从鹰帮捞一些好处吧!这两只老狐狸,想和我较劲,还早得很哪!故意发张请帖向我示威,我不会怕的,这些人实在太没品味了!”
石楚睥睨地看了倪海锋一眼,淡淡地接口:“老爹,说起老奸巨猾,你也不差啊!他们想到的,你也都想到了,反正他们再怎么耍心机也斗不过你,放心吧!”
“倪石楚,你简直目无尊长,我是你爸爸乜!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倪海锋气急败坏地指责,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善类,但是由女儿口中说出来,总是觉得刺耳。
“实话。”石楚不痛不痒,慢声地应道,还给他一个不雅观的斜眼:
“你你”倪海锋气极了。
“别拿手指着我,难看。”石楚漠然地将倪海锋的手指拍落,迳自退一步与他画清界限。
“倪一石一楚!”倪海锋遥指她,恶狠狠地龇牙咧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老爹,别叫了,尊重别人一点,今天好歹是人家的订婚宴会,你这样成何体统?会教人笑话的。”石楚露出一个“你真不识大体”的表情,继而扯了扯嘴角,再挥了挥手,很宽宏大量地说:“算了,既然我在这里让你生气,那我只好到别的地方走走,你好自为之。”
说完,丢下微愕的倪海锋,石楚一个优雅的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缓缓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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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细女敕的若初生的婴儿,那头引人遐思的棕色卷发正随着她身体的晃动而营造出一种让男人骚动的节奏,她走路的模样很目中无人,可以看得出来她在虚张声势,正因为如此,所以令他一再玩味,而不舍得把眼光移开。
齐放月盯着倪石楚那修长窈窕的曼妙身影,他的嘴角从容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这丫头很喜欢红色,几乎每次遇到她,她都是身着红衣,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喂!看到没?上次餐厅里遇到的性感尤物又出现了。”阿星撞了放月的臂膀一下,眼中倏然放出蠢蠢欲动的光芒。
“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放月瞥了阿星一眼。
“你发现了啦?”阿星干笑一声。
“你想说什么?今天是我和梁朵的订婚宴,你教我看别的女人,是何居心?”放月半眯起眼睛,其实眼光还是不离倪石楚。
“别装了,我看得出来,你很关心那位姓倪的小美人,要不要我帮你?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星笑嘻嘻地说,眼光不停地绕着倪石楚转来转去,他更像只苍蝇。
“今天我订婚。”放月淡然地说。
“订婚又怎么样?”阿星露出一贯的诡异笑容,邪恶地说:“男人嘛!逢场作戏,有了老婆再养几个情妇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有一个女人是会被嘲笑的,就算是我那位未来二嫂,我想她也不敢多说半句话,尤其她又长得那么那么'特别。'”
“所以哪!她更加没有管你的理由,谁教她本身物资不足,后天又失调,被你这样的旷世奇男子看中,她居然还不懂得赶快去隆胸整容,依我看来,你们的闺中生活——不乐观哦!”
“说完了吗?”放月无动于衷地问。“恩,说完了。”阿星小啜一口侍应送过来的香滨。
“那好,听着!”一丝懒洋洋的笑容自放月的嘴角浮起,“我没你那么下流。”
“什么话?”阿星半挑起眉,厚颜无耻地说:“人不下流枉少年,趁着年轻多玩些女人,老了才不会后悔,有些人就是喜欢装清高,其实还不是一肚子坏水,男人都是这样的,没有所谓忠实和不忠实,只有说谎的技术高明还是不高明的分别罢了。”
“是吗?”放月的眼光终于看向另一边了,一抹难以察觉的调侃在他唇边扩大,“要不要我把刚刚你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那边那个穿黑色礼服的女子?”
“谁?”阿星顺着放月的眼光望去,呃是卢兢彤,告诉她还得了?他还想追她呢!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他是这么大沙文主义的男人!“你当我没说过好了!”阿星丢下这句话就心急地往卢兢彤的方向奔去。
看着阿星的背影,放月朗声一笑,看来阿星在一时半刻之间是不会再回来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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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把报告全交出去了,石楚优闲地在各大百货公司和舶来品店之间穿梭逛着,今天的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天蓝直筒牛仔裤,如此轻松的装扮,代表着她打算狠逛个一天的街,好好地大采购一番。
难道女人都是如此?以疯狂的购物行为来弥补感情的失落,石楚莫名地心想。
坐在百货公司附设的小咖啡馆中,人声鼎沸夹杂着一阵阵烟味,虽不舒服但还可以忍受,谁教这家小咖啡馆的咖啡是最香淳正统的,凡是内行的人都知道,想要喝到好的咖啡,来这里就对了。
“哈罗!小田,我还要一杯爱斯班拿。”石楚坐在座位上,笑吟吟地向吧台喊。
由于常来,石楚和店里的几个工读生都混得很热,他们都是研究所的学生,平常没事来这里兼职,不但可以获取工作经验,还可以结交到各方好友,像石楚就是一例。
“没问题。”小田朝她比了一下OK的手势。
“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石楚天聊地朝大块玻璃上画圈圈,她叹了口气,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你怎么回事?买那么多东西,怎么看起来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样子?”小田把滚烫的咖啡端到石楚面前,端详着她问。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物质的丰富无法弥补心灵的空虚。”石楚文邹邹地说。
“这不像你哦!”小田微笑。
“算了,你别管我,去忙你的吧!客人又进来了。”
小田给她鼓励的一笑,还做了一个卜派的姿势,逗得石楚嫣然一笑。
又坐了一会,就在石楚要续第三杯咖啡时,两个亲密的人影吸引了她的视线,尤其是那个戴墨镜的家伙。
世界还真小,还是他们特别有缘?挂在齐放月手臂上的那个女人还是梁朵,不错嘛,他还没换女人,也真能忍,天天和梁朵同进同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亏他看不厌梁朵那张脸。
石楚把眼光从齐放月身上转了回来,她神秘地一笑,邪里邪气霎时流露于眉宇之间,一种探险的感觉开始在她心中迅速地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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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小小的地方会聚集了这么多人,显然那小丫头喜欢来这里耗时间不是没有理由的。
齐放月看了看四周,手上一杯咖啡,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副极之享受的模样,虽然没有一张空桌,但那正符合他的要求,拉起梁朵的手,他大踏步地朝石楚的方向走去。
“哎呀!放月,这里人那么多,空气又不好,哪有情调可言?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我被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梁朵娇声地说。
实在太夸张,香烟味能够把人的眼睛熏得睁不开?这是什么连续剧里的陈腔烂调?他认为梁朵是不切实际的肥皂剧看太多了。
“不喜欢的话,你自己先回家。”放月冷淡地说。
“我没有说不喜欢啊!”梁朵连忙更正自己刚才的抱怨,“我是说,被烟熏得看不清楚更有情调,我最喜欢这样的浪漫了。”
“喜欢就好。”拉着梁朵来到石楚独坐的桌旁,他对梁朵讲话的声音简直是独裁。
“坐下。”他让梁朵一下子跌坐在椅中,自己则由墨镜背后看着倪石楚的反应,奇怪了,她怎么动也不动,莫非坐太久,变成化石了?
小田将目录送过来,客气地询问:“两位喝点什么?”
“咖啡。”放月看也不看目录地说。
“呃”小田有点为难,咖啡的种类那么多,谁知道他要哪一种口味的咖啡?是冰咖啡还是热咖啡?
“我也是,咖啡。”梁朵自以为和齐放月非常有默契似地说,还露出一个招牌花痴般的笑容。
虽然为难,但小田还是很有服务热忱地去准备那两杯没有指名的咖啡。
“放月,我好热哦!我看这里的空调不佳嘛!我们下回不来这里了。”梁朵坐下没两分钟又开始抱怨了。
“随你便。”放月淡淡地说。
“你真是的,对我这么冷淡,我们是未婚夫妻哩!”梁朵嘟起了唇,眼睛鬼鬼崇崇地飘向吧台那边,“放月,你看,吧台那个男人好讨厌哦!一直对着我胸口看,他分明是在吃我豆腐嘛!还有坐在门边的那个大胡子,猛对我眨眼睛,哎呀!这些男人真是坏死了。”
听完梁朵的话,齐放月直觉地就想笑,他硬生生地忍住了,但是却传来抗议的声音——
“喂!小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石楚俏生生的脸蛋上是一丝嘲弄兼不服气的表情,“请你搞清楚点,吧台的那个男人叫小田,他往这看是因为关心我的咖啡喝完了没,而门边那个大胡子则是画廊的负责人,他想邀我做他的模特儿,所以三番两次地来这里找我,这样你弄明白了吗?请你别再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你你是什么意思?”梁朵不甘示弱地瞪着她,“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才是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你根本就不认识那些男人。”
“好啊!要不要我叫他们两个过来证明?”石楚挑衅地问,“如果待会他们承认认识我,你就要向我陪罪,至少得学学狗叫才行。”
“你你”梁朵张口结舌,转而向齐放月求救,“放月,你看这个女人,她在欺负我哦!我不管,你快帮我出口气啦!”
“别吵行吗?我在看书。”放月手下翻阅着一本店里的杂志,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你这可怜的女人,连男朋友都不愿意帮你出头,我看你还是快回家检讨检讨自己吧!哎,怎么会有这么不讨人喜欢的女人呢?奇——怪——”石楚意味深长、眼神嗳昧地由上到下打量着梁朵,还故意露出一个“不怎么样”的明显表情。
“放月!你看她啦!竟然这样批评我,你一定要帮我作主!”梁朵又跺脚又扯衣袖的,还要保持一副柔弱的样子。
齐放月还是充耳不闻,完全不理会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看吧!他不想理你,你还是聪明点,自己想办法吧!”石楚扬扬眉看向齐放月,一边幸灾乐祸地说。
对于此刻齐放月那副冷漠的样子,石楚现在反而感觉到欣赏有加,如果齐放月真的为梁朵出头,她可就什么话也不用说了,还好,算他聪明!
想到这里,石楚不由地将跟光睨向齐放月,她眼眸迷眯起,一种类似研判和玩味的眼光。
“看什么看?不准你这个没水准的女人看他,他是我的未婚夫,你别妄想了。”梁朵潜意识地将身体倾斜往齐放月的身上靠去,阻止掉这漂亮女人那道具有威胁性的目光,现在的梁朵浑身充满警戒,像只母鸡在保护小鸡。
“我不是在看他,而是在可怜她。”石楚横了梁朵一眼,口气更不客气了,“我可怜他怎么会看中你,和你这种单调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一定没有任何乐趣可言,教他别让灰尘蒙闭了双眼,否则会后悔莫及。”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梁朵既狼狈又愤恨,“你再这么乱说下去,相不相信我会让你这个厚颜的女人永无超生之日?”
石楚笑了,“相信!我当然相信。”她洒然一笑,“梁多集团的千金小姐嘛!想你梁氏近年来在商场上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讲的话我当然要相信,而且,”石楚看着梁朵,露出一个诡异邪恶的笑容,缓缓地说:“我好怕你啊!梁小姐。”
“你”梁朵的脸上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难看,“你怎么认识我?”
石楚嫣然一笑,她的笑容是既迷人又危险,“粱小姐,你真是喜欢说笑话,现在谁不知道梁氏那位其貌不扬的小姐高攀上了扬鹰集团的齐二少,这种新闻怎么可能会不写在商业周刊中?你说是不是?”
“喔,对了,我还有事,就不防碍你们在这里喝咖啡培养感情了,记得好好培养感情哦!不要闪电结婚又闪电离婚,那可会是个比你嫁入的齐氏更大的消息哦!”
“当然,如果真变成那样的话,社会大众和媒体也不会感到奇怪,毕竟你们会离婚那是很自然的事,自然得就像你不会有能力俘掳一个男人的心一样自然,你说对不对呢?”
说完,石楚背起背包,潇洒地戴上太阳眼镜,朝梁朵做了一个从容的微笑,转身离开了,留下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梁朵及缓露笑意的齐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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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爽了!自从昨天教训了那个讨厌的花痴之后,石楚的心情一直到今天都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之下,没想到损人可以得到那么无上的快乐,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金钱买不到的快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有了昨天的经验之后,石楚对逛街的兴趣更浓厚了,如果能再不期然地遇到梁朵,她一定要再挫挫梁朵的锐气,当然,心里打这种鬼主意,就不能找死党一起逛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她居然会暗恋那个曾绑架她的家伙,这是多么糗的事呀!
石楚蓦地捂住自己的面孔,耳根子一片潮红,脑海中突兀出现的是她被绑架醒来的那一幕
在那间很阳刚的灰蓝色房间里,只有烟味和暗沉,而她什么都没有穿,只裹着条被单在身上扑打着齐放月的情形,而那该死的齐放月,居然还说她高估了她自己的魅力!
“天啊!那一定是我有生以来最惨烈的一天!非但破天荒地被挟持,还引不起男人对我的犯罪,难道我真的那么没有魅力吗?”石楚痛苦是申吟,全然忘了一个好女人在被挟持时应该要死命地保持贞洁才对。
“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一个年轻男人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骤然响起。
是谁啊?真是煞风景,石楚一下子松开了手,她露出脸孔,唇角不耐烦地成一直线,没好气地瞪视眼前的这位陌生男子。
“干么?我认识你吗?有事快说。”三个问句想都没想地就说出来,倪石楚以非常藐视的眼光瞄了瞄那个男人,哼!她得到了一个结论,瞧他衣着普通,发型菜菜,八成是个登徒子,看她一个人在街上走就想钓她,门都没有!她会请他先去打理打理自己的外表再来。
“小姐,你不认识我,但是你却严重地阻挡了街道的顺畅。”年轻男子嘴角带笑地说,对她的无礼不以为意。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阻挡了呃”
石楚忿然地猛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站了一堆人,本来还算宽敞的黄金地段走廊上,三分之二被一个卖仿冒皮件的小贩给占据了,而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刚好站着石楚,她适才发呆着不前进,后头自然形成押塞成一团的后果,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石楚吓了一跳,“他们干么不叫我?”
“拜托你啦小姐!我们叫了好久,是你自己一副根本没听到的样子,还一边喃喃自语,自己跟自己说话,搞得大家莫名其妙,还以为遇上了神经病,最后当然就没人敢说话了,以后要发呆最好回自己的家去发呆,不要站在公众场合影响大家,真是没有公德心!”一个装扮时髦的女郎蹙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说。
“是啊!小姐,你这样不对嘛!哪有人突然逛一逛就下来?害我刚刚差点就被你吓得跌倒,你自己要好好地检讨,就算是失恋被男人抛弃也不能这祥啊!阻在街道中间真过分!”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撇撇唇,毫不留情地接着说。
“哎哟!现在的女人就是这样,没有了男人就活不成了,寻死寻活的,我那老公啊!本来大大方方地养了个女人,结果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回来了,原因就是那个女人太不懂事了,整天吵着要我老公跟我离婚,这简直是笑话嘛!我老公怎么可能跟我离婚娶她呢?我娘家可是有名望、有地位的,所以我就说嘛!女人不能宠哦!”另一个油光满面、浑身是肉的肥胖妇人加入话题得意地说,说完还用鄙视的眼光瞥了阻路的漂亮女人一眼,好像那漂亮女人是她婚姻中那个可恶的第三者似的。
“我老公也是啊!和他公司里的秘书有一手,哼!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那个女人还不是为了他的钱,否则那么年轻的女孩子会喜欢个老头子?我老公就是不信邪,当人家真的爱他呢!以后钱被骗了光可别来找我,现在的年轻女孩真是愈来愈可拍哦!”又一个女人不甘示弱地跳入搅局行列,她也一样,边说边瞄阻路的女人,把她当成公敌。
听着那左一句,右一句的讽刺,石楚直想把她们一个个的都掐死,关她什么事啊?她们的老公要出轨也没理由怪到她头上来啊!更何况她自己的老爹也常常被三十多岁的酒廊老女人所吸引,她也没生过同年纪老女人的气啊!她们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她?
“你们的脑子有问题呀?”石楚终于忍不住了,她扬起眉,对着那些三姑六婆龇牙咧嘴,“你们真是一群病态、神经、白痴的女人!就是因为你们的无知、无聊,所以你们的老公才会有别的女人,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吧!否则你们一个个就等着接你们老公委托律师发的离婚诉讼吧!现在,要检讨的是你们!”
石楚幕色左转,半眯起眼睛恼怒地由齿缝中迸出话来,“还有你这个没公德心、可恶的小贩!”说着,她忿然地用手指朝看热闹的小贩胸膛用力戳去。
“都是你这个混帐东西!为什么在这里摆地摊?你是合法的吗?”她掀眉又掀眼睛,“我要告你!告你破产!告得你失去人格!告得你终身没有人爱!你还敢不敢胡乱违法摆地摊?”此时石楚的表情己经可以说得上是凶神恶了。
“哇——”一堆女人及小贩恐惧地看着她,还有人双手围在胸前,像是她会突然扑上去咬人一样。“看什么看?还不走?”石楚斥喝,她微微地扯嘴角扫了围观的人潮一眼,“你们再不走,信不信我对你们不客气?等一下被揍了,就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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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像个女流氓一样!斜靠在玻璃橱窗前的齐放月,他唇角浮现一丝微笑,优雅闲适的动作下隐隐地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他颇为纳闷,倪石楚这大胆跋扈的个性是怎么养成的?倪海锋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据资料报告上的显示,倪海锋一直希望将女儿教成温文有礼的名门淑女,可惜事与原违,倪石楚非但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反而像个黑道教父,她在学铰里虽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但却也是各教授心目中最头疼的学生。
她辩才无碍,擅用法律漏洞,有层出不穷的伎俩逼得被告人投降,更糟的是,她非常乐在其中,似乎没有打算放弃当个扫黑律师的志愿,如此一来,身为她父亲的倪海锋可有得烦哦!
想到这里,放月不由得露出微笑地朝她望去,只见倪石楚正在揉太阳穴,左右两边各揉了几下,又把手掌弄成“劈”的手势往自己脖子上敲去,看样子是被刚刚那群莫名其妙的女人弄得发昏头疼吧!可怜,居然用那么大的手劲敲脖子,好像不怎么爱护自己的身体嘛!
当敲敲揉揉一番之后,她才带着一副很舒服的表情抬起头来了,然后她的眼睛倏地张大,接着嘴巴也张大了,最后她脸色变化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咦?她想做什么?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倪石楚竟然朝他飞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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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再不跑快一点,那家伙非死即伤!虽然不怎么满意他最近的所作所为,但她也不想看着他死。
“齐——放——月——”石楚朝他大喊,修长的双腿也没闲着,那奔跑的姿势,美妙而富有节奏感,这都要归功于她平时常泡PUB的功劳
呃!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人命关天,她还有心情研究自己的美姿美仪,倪石楚,你真是草菅人命!
瞄准距离,石楚纵身一个狂跳将齐放月推倒,她和他跌坐在一团,仅隔一秒之差,装饰在玻璃橱窗上的那盏硕大吊灯也瞬间砸了下来。
“啊——”石楚的五官扭曲成一团,胸口发痛发酸,看样子绝不是大吊灯的余力,而是撞上齐放月的胸膛使她忍不住地叫疼,还不是普逼的疼,她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快松开了,难不成齐放月的身体不是肉做的,奇怪了,莫非男人的身体都硬得像铜墙铁壁?
咦?这东西好柔软,触感和其他部位都不同,还冰冰凉凉的,不但如此,碰了碰之后还有些微微灼热的感觉
石楚费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首先对上的是齐放月的眼睛,哦,不,应该说是他的墨镜。
真是佩服,在经过那么强烈的撞击之后墨镜居然还挂在脸上,下回可要请教他是怎么办到的。嗯,对,就是如此,假藉请教之名行亲近之实,太妙了,倪石楚,你真是个天才!看样子齐放月就要落入你布下的情网之中了
啊!什么跟什么?你这三八,快点把那些污灭不堪的恶心想法统统丢掉,一个有志气、有品味的好女人不应该有这种愚蠢的想法,那是会被耻笑的!
可是在对上了他的墨镜之后,觉得他的鼻梁也不错,又直又挺又有骨感,那张薄薄的唇也挺顺眼,虽然乍看之下有些冷漠,但尝起来的滋味还不错
唇的滋味?!怎么她会有他唇上的滋味?!想到这的石楚,疑惑地望向齐放紧接着疑惑之后,她看到了,噢!她的两片唇正胶着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