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她是突发性的兽欲而向他扑来,盯着她那副吃痛又吃惊的表情,齐放月感到哑然失笑,他霍然抱起了尚在惊愕中的倪石楚,不理会她的反应,迳自朝大街的另一头走去。
“喂!姓齐的,放开我啦!”石楚被他紧抱在怀,死命地想挣月兑。
“安静点。”放月的脸没什么表情。
“叫我安静?”石楚瞪了他一眼,“你有没有说错?刚刚是我救了你一命也!你这是对救命恩人应该有的口气吗?”
放月没回答,却将她那袭V字型的雪纺上衣往上拉了点。
“你干什么?”石楚震惊地看着他的举动。几乎忘了自己的声音。
“省点麻烦。”放月淡淡地答。
“我喜欢暴露不行吗?奇怪,谁说穿少点就会有麻烦?”石楚扬起眉,忍不住地说。
“我。”放月更淡然地看着她。
“你?你算什么?”石楚恼了,她故意当着他的视线挑衅地又将上衣拉回原来的位置。
齐放月对于倪石楚这个举动没有她预料中的不满意,他只思索了几秒钟,就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齐放月,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还是你又想绑架我?”在他的酷劲中,石楚勉强地挤出自己的声音,老天,千万保佑她不会被他给迷死才好。
“原来你一直念念不忘我绑架你的事。”放月轻描淡写地说。
“我念念不忘?你少臭美了!鬼才会对你念念不忘!”石楚猛然抬起头,嘴唇恰好碰上他的下巴。
放月露出微笑,“我并没有说你对我念念不忘,我所指的是绑架的事件。”他从容地说;“你心里有鬼,所以,”一个轻笑,“鬼才会对我念念不忘,对吗?”
“你该死的!你这只自大的鬼!”石楚闭上眼睛作深呼吸,低低地诅咒了一声,看来她真不能小觑了齐放月,没想到平常连半句废话都不肯多说的他是个调情圣手,唉,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石楚头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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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在一堆人暖昧的眼神中进入宾馆更令人觉得沮丧?更没出息的是,那众人盯着她看的眼神,活像在参观古董般,个个饶富兴味又夹带着恭敬,他们八成以为她是齐放月的女人了,他们喊他“月哥”,那么说,她就是“月嫂”喽!
呃等等,倪石楚,你真是有毛病!而且病情不轻,人家都随随便便地带你上宾馆,你还在穷高兴些什么啊?这姓齐的家伙,原来也不过是匹披着冷漠外衣的罢了,你还喜欢他?
“你在想什么?”齐放月继续往铺红地毯的走廊上走去,眼神则停留在她脸上,有一丝的费解。
“我我哪有想什么?倒是你,你没事看我干么?”回神的石楚脸上莫名地躁红了起来,以他那种俯视她的角度,她根本无所遁形。
“你把我掐太紧了,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呼吸。”放月扯了抹笑意。
“我掐你?”石楚不由得颗着自己的手臂看去。
真的,她的手正死命地捏紧了他的臂膀,力道不轻,他衬衫底下的肌肉似乎被她掐得凸出了一块。
“啊对不起。”她蓦然松手,对自己这种举动也很纳闷,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把他捏得那么紧?她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啊?
说起交男朋友的历史,她也是洋洋洒洒,绝不逊色于那些影视明星,十二岁起就有男生到她家门口站岗,高中时代一卡车的情书收都收不完,进入大学更不用说了,笔记有人帮她抄、报告有人特别为她准备参考资料,而课余的约会对象更是没有重复第二次的习惯,要说她是情圣也不为过了。
可是这些壮观的罗曼史遇上齐放月,怎么都不管用了,他对她既不体贴也不温柔,更别说讨好伺候了,他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还跟一个她怎么瞧都瞧不上眼的女人订婚,照理说她应该不屑他、唾弃他才对啊!但是她却怎么反而在意起他来了?
理论上来说,带她来宾馆就是想跟她上床,万一待会齐放月发现她是个处女,那就完了,她一定会被他给耻笑死的,任谁都不会想到像她这样外表冶艳、作风开放的女孩会是个处女,这年头怎么还有个超过二十岁了还没和男人上过床?齐放月一定会以为她是个变态
“你不舒服吗?脸色忽白忽红。”放月低首询问她。
嗯,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声音还真是好听,如果他温柔起来,一定更加令人销魂,都说冷酷的男人有柔情的另一面,她可相信了。
“你还好吧?”放月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瞬间让她吓了一跳。
“你别碰我!”石楚急喊出声,连忙躲掉了他的触碰。
这还得了?都还没进房间,他就等不及了,好歹也要忍耐一下吧!在走廊里做,万一被熟人遇到,那她名誉就全毁了。
“现在不让我碰,等一下也得让我碰,你别反应过度。”放月又恢复了一贯表情,脸色之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
“你、你”石楚拉紧自己胸口衣服,困难地吞了口口水,他说得这么明白,她再也不敢把眼光望向他。
“喂我想回家。”石楚小小声地说,现在不走,上了床之后,恐怕反悔的是他而不是她,像他这样的情场老手一定会后悔跟一个良家妇女。
“回家?”放月高耸起眉。
“嗯。”石楚连忙点头。
“不行。”他不客气地说。
石楚泄气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不会肯,就男人的生理构造来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教他放她走?简直是妄想,除非她能马上找一个代替品来给他,但是这个想法却让她感到由衷的不舒服。
教别的女人和齐放月上床?为什么她要把这个大好机会白白地让给别的女人?唉,去他的,处女就处女吧!等生米煮成熟饭,他要后悔就让他去撞墙吧!不管了,先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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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石楚愕然地看着天花板上面积为数不少的镜子,霎时由耳朵红了脖子,再看到室内以红色为主的装潢,更令她不敢将眼睛乱转,只能一颗心怦怦跳地窝在齐放月的怀里。
齐放月将她缓缓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顺手由电动饮水机里倒了一杯茶给她,“喝水,你在街上骂人骂了那么久,一定很渴。”
“你跟踪我?”石楚低呼一声,那么差劲的画面居然都被他看到了,那她形象岂不
“跟踪你?”齐放月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刚好经过,我没必要跟踪你。”
“说的也是,伺候那位梁小姐都已来不及了,你怎么会有时间跟踪我呢?”石楚赌气似地接过水杯,咕噜咕噜一下子便将水喝完了。
“我和梁朵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吧!”放月淡然地说。
石楚红了双颊,瞪大眼睛,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的确,她凭什么立场管他和花痴的事,她在他的心目中算什么?他还绑架过她呢!真是比陌生人还陌生。
“我是说我是说我祝福你和梁小姐,不行吗?”石楚抬高了下巴,充分地表现出她不认输的个性。
齐放月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这模样,分明像个暴君,而就是这个暴君攻陷了他冷凝意志中的一处温柔角落,“当然行,结婚时,我会派人送张喜帖给你。”
“放心,我一定会去。”石楚被激怒了,这人可真该死,竟如此践踏她,摆明了要和梁朵结婚,又拖她来开房间,真是下流!
“好,既然说明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放月不疾不徐地提醒她此行的目的。
石楚挑着眼角,紧抿着唇线不置一语,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自然,好像他们只是来这里喝咖啡似的,或许他认为成人的世界不需要负责任,一场男欢女爱,只要尽兴就好,管她什么后果,可是可是她偏偏不是那种女人。
“齐放月,我后悔了,我不想做,我要回家。”坚决地说完,石楚霍然地起身。
“你小心!”齐放月喊道。
他迅速地拖住了她的身体,阻止掉她可能会朝地板跌去的危险,而在同时,也由石楚的喉咙里逸出惨叫一声,她瞬间感觉足踝一阵巨痛。
“天——”石楚狼狈地拉住他的手臂,咬紧牙根,硬是不让更惨的叫声出口。
齐放月打横将她抱起,轻轻地把她放回床上原来的位置,“你不知道自己脚扭伤了吗?还动。”他的语气不是安慰,而像是在说:倪石楚,你这个笨东西!
“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知道?”石楚抽着气,痛楚中不忘反击地攻回去。
“我当然知道,所以带你来这里。”
“你知道还带我来这里?你变态!”石楚冒火地大骂,“该死的你有问题,请你搞清楚,我是脚扭到,不是性饿渴!”
“说完了没?”齐放月静静地任她开火。
“没有!”石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最恨这种人了,恐怕第三次世界大战也引不起他丝毫波纹。
“那你继续说。”齐放月直起身子,走到窗前点了根烟,完全无视于她的愤怒。
“你”石楚只能用眼神指控他,却奈何不了他。
老天,她的心升起了浮躁,既不能狠狠地将他的烟打掉,又不能逃出这鬼房间,她怎么会任由一个和她不相干的男人弄得她无法进退?
“想说什么,说。”放月语气淡淡地道。
齐放月的态度教石楚泄气,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可耻的男人,就知道冷淡虚应来打击她的不满。
“我想说——你——真——可——恶!”她由齿缝中迸出一句,含着一种冷怒的控诉。
“我知道。”他瞄也不瞄她,迳自将烟灰弹落在地。
“你又知道?我的天,你就不能换句话说吗?”她拍额怪声怪调地说,毫不犹豫地竖眉又翻白眼。
“你希望我说什么?”齐放月终于把烟抽完了,也终于肯看她了,“难道你期待我向你示爱?”
“示你的头!”石楚快吼出来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她开始怀疑他有双重人格,人前冷漠、人后轻浮,标准的流氓、标准的登徒子!
“既然你无话可说,就坐好,别再乱动。”齐放月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罐帖有法文标签的瓶子,半蹲在她面前。
“你干什么?”石楚表情受宠若惊,真要示爱也不必下跪吧!
齐放月抬起她的脚,手扣住她纤细的踝部,粗鲁地将她的靴子月兑掉,再进一步扯掉她的棉袜。
天杀的!他在做什么?“齐放月!你变态!”石楚急急地伸手去护住自己的脚,这外表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男人该不会像三级电影里那些变态狂一样吧?专喜欢找人体奇怪的部位下手?
“不要动。”他轻而易举地吓阻了她想抽回脚的举动。
齐放月挤出药膏往她脚踝处敷去,接着轻轻揉着,力道渐渐加重,最后引起了石楚不文雅的哀号。
“轻点!你存心报仇是不是?”石楚痛得闭上了眼睛,从喉咙里迸出的声音尖锐刺耳。
唉,是她误解他了,原来他只是想替她揉揉脚罢了只是揉脚咦?说也奇怪,她怎么会有一点点失落的感觉?失落?嘿,对,就是失落哇!好痛,她心想:难道他不知道对女孩子该要温柔点吗?
“不想残废就不要叫。”齐放月理都不理她的痛,使劲之大,像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似的。
“你才会残废啊——”石楚用力地咆哮。
“好了。”他松开手,石楚重心不稳地往床上跌去。
“该死!你就不能让我坐好才放手吧?”愠怒在她眼底燃烧,好不容易撑床沿坐起来,而齐放月,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竟然在月兑衣服!?
“喂!你在做什么?!”石楚朝他喊去,枉费她刚才还稍微愧疚了一会,想着他好心替她推拿,是她误会他了,没想到他是另有居心,她的脚才稍微好了点,他就想要做,男人啊!就是不能太相信,一相信,他们就会下流!
“你没眼睛看吗?月兑衣服。”放月已经顺利地将衬衫月兑掉。
“我当然知道你在月兑衣服,你月兑衣服做什么?你想怎么样?”石楚沉下脸直盯着他看,看着看着他的身体还真结实,健康的古铜色,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我月兑自己的衣服还有向你解释?你也未免太好笑了。”
齐放月往床边走去,简单地拉开床单,石楚双眼打直,还来不及收拾惊讶,他怎么怎么自顾自地睡着了?!老实说,她有些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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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天气太热,那就是她感冒发烧,她怎么会对一个行为举止怪异的男人念念不忘?
石楚窝在房间宽大舒服的懒骨头中,手上一本美容杂志,玻璃茶几上的高脚杯里是道地的维也纳冰咖啡,照理说是够惬意、够浪漫的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闲适安逸的感觉,反而极度地焦灼不安,要用全身的力量才能压抑想冲到齐放月身边的念头,她紧绷得像根快要断掉的弦。己经一个礼拜了,她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见到齐放月了,而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疯狂地思念起他来了,如果这可以叫病的话,除了“相思病”她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你这白痴!齐放月有什么好?他只不过是个不懂温柔、不懂女人、不懂风情的家伙罢了,任何一个男人和他比来都绰绰有余,他算什么?我根本一点都不在意他,追求我的男人比高速公路还长呢!”石楚努力地说服自己努力地使自己忘掉那张可恶的俊脸,忘掉
“叩、叩。”一阵拘谨的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啊?”石楚带着冷峻、懒洋洋又极不耐烦的音调问。
“小姐,有你的电话,一个姓何的男人,说是老爷公司里的职员,你要不要接?”朱嫂的声音小小地在门外响起,任谁也可以轻易地看出石楚最近的心情不好,大宅里都在谣传大小姐是年纪到了在思春,也不知是真还是假,总之少惹为妙,否则不知道什么倒楣事又会降临在自己头上,自保最重要。
“不接、不接!什么人都不接!”石楚烦躁地喊,她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不想、全不想,只除了除了天啊!她怎么又想到他那里去了,齐放月只不过比别的男人帅了一点、比别的男人高大了一点、比别的男人有吸引力了一点、比别的男人更像个男人一点,这其实也没什么嘛!她才不会希罕他,才不会呢!
对,她要开始接受男人的追求,如此一来,齐放月很快地就会从她生活里褪色,她才不要找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来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也不要为了一个不在乎她的男人而茶饭不思,那太没格调了,这怎么会是她的作风呢?她要恢复从前那个优闲自得的倪石楚、那个快乐活跃的倪石楚!
“朱嫂,我改变主意了,帮我把电话接进来,从现在开始,有我的电话,都接进来。”石楚绽开微笑欣然地吩咐,并且深深地感觉这是个果断的决定,绝对是个错不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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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疯狂的摇滚乐,男男女女交叠的身影,紊乱闪烁的灯光,还有刺鼻的酒味,这一切加起来是年轻的代名词,也是倪石楚的代名词。
“石楚,再开一瓶XO如何?你不会介意吧?”一个和石楚不怎么熟的朋友——阿古邪里邪气地问她。
“哦,我当然不会介意,喜欢喝什么就开什么,最重要的是大家玩得开心,我无所谓。”石楚丢给阿古一抹迷人的笑容,豪气地说。
今天的聚会是她所举办,自然一切费用支出都是她,但钱不是问题,能令她忘掉某人才最重要。
“你真是大方哦!”阿古激赏地说,我出来混这么久了,还没见过比你还要四海的女孩子,有没有兴趣?等一下舞会结束后,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玩?我知道有一个好地方,保证你会喜欢。”
“那你要问问我的男伴肯不肯啊?”石楚娇笑地瞥了何守宜一眼,纤纤玉手则不安分地把玩着何守宜的领带。
“问他?”阿古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完石楚的男伴过后,露出挑衅的表情,“没必要吧!我看他和你一点都不配,你这么时髦又这么抢眼,像他这样土的男人你怎么会喜欢?难不成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说着,阿古不怀好意地干笑两声。
“你别想歪,我和他什么都没。”石楚偎在何守宜怀中,她步履不稳,摇头晃脑地说。
“什么都没有?”阿古斜着眼睛,笑得古怪,无视于石楚的男伴存在地说:“不会吧!如果什么都没有,他怎么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是他自作多情,呃不关我的事。”石楚打了一下酒嗝,踉跄了一下。
“那好,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玩,别理他了。”阿古一把将石楚由那呆头鹅男伴怀里拉开,半搂住她的肩,露出一个色迷迷的笑容,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你干什么?放开她!”何守宜想抢回石楚,无奈却被一波舞过来的人潮给阻住了方向;当他奋力拨开人潮后,早没了石楚和阿古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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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难道她真以为男人是理性的动物,是君子的别名?显然没有人教过她,对男人该保持一点距离,不然吃亏的会是她自己。
齐放月随意地将抽了一半的烟往地上扔,懒懒地用鞋尖将烟蒂踩熄,接着将手指关节弄得卡卡作响,显示出他将要掠夺的气息——这是鹰的地盘,没有人能在他的地盘动他的女人。
齐放月倏然现身在那邪里邪气的人和倪石楚面前,月光下他看起来益发的狠绝、冷酷。
“好狗不挡路,让开!”阿古粗声恶气地咒了声,他这个急色鬼,现在一心一意就只想将石楚带到宾馆去,眼前的人是圆是扁对他全不重要。
“既然知道好狗不挡路,还不闪?”齐放月一个冰冷的声音,修长的双腿稳稳跨开与肩齐宽,姿态霸气得让人不敢靠近,他的眼光不露痕迹地落在石楚身上,此时的她己经醉得差不多了,整个身体被她身边的猥琐男人搂在怀中,浑然不觉自身即将发生的危险。
他纵容地缓出笑意,像她这么没有警觉性的人怎么还可以顺利的长大?他真要好好地研究一下了。
也许是齐放月有只太过锐利的眼睛,也许是向来滑溜的阿古即时聪明地嗅出了不寻常的气味,总之阿古稍稍地楞了楞,眼角则下意识地往面前这位气宇非凡的男人身上飘去,而他,果不其然地瞥到面前这英俊男人皮外套上那只不显眼却令人胆战心惊的翔鹰标志。
“鹰”阿古心里一震,牙齿开始打颤,搂住石楚的手也抖个不停,瘟神!真是瘟神!占上鹰帮的人,眼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然后,没用的阿古,就这样毫无预警,自己吓得软软地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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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驰电掣地将车速飙到一百二,驾驶座旁的倪石楚睡得正熟,显然刚才的跌倒对她没什么影响,倒是那个小瘪三一倒不起,齐放月奇怪倪石楚怎么会和这种角色约会。
如果不是刚好在黑街处理完一宗纠纷案出来时遇到她,恐怕她现在已经落入那个色魔手里了。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关系吧!她的睡脸还满可爱的,红扑扑,有一丝娇柔的感觉,和她平时的蛮劲大相迳庭。
“噢我好难受”石楚皱着眉头申吟。
齐放月露出一个沉着笃定的表情,他将车停到路旁的尤加利树下,替石楚解开了安全带,也许这样她会舒服一点。
“好点了吗?”他开足冷气替她解热,但又怕她着凉,于是月兑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
“啊”一阵不清楚的呓语,石楚转了个方向,正好对上他的下巴。
放月没有移开方向,就任由她胡乱地攀住他的臂膀。
“咦你”终于发现不对了,石楚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却被他那性感笃定的笑容一下子夺去了一半心魂,怎么这么像“他”?这气息这感觉
她傻呼呼地揉了揉服睛,匪夷所思地呆看着面前那个令她心跳仓皇的齐放月,“你!?”她不敢置信地大叫。
“是我。”就算是他,她也没必要叫得那么大声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石楚一下子清醒了起来,老天,真是他!
“这句话应该把主词换成你吧!”放月调侃地回答,顺便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石楚疑惑地怔住,在此时意乱惰迷中试图找回残存的理智。
对喔!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是齐放月的车,不是她的车,可是她的车呢?车跑哪去了?苯啊!她怎么会连是怎么上了人家的车都没有知觉?“想起来了吗?”放月以惯有的见怪不怪的神情问。
石楚笨拙地摇了摇头,是酒精作崇吧!否则她应该大发脾气,好好地责问他一顿才是啊,怎么这会安静得像个哑巴?
齐放月的眼光没离开她,见她那副咬着唇,急思良策的样子真是可爱,不过他不得不送她回去了,帮里还有些事等他回去解决,“想不出来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家,回去再慢慢想。”
难道她就真那么惹人讨厌吗?他连多和她相处一会都不行就急着送她回家去,她可不觉得自己比梁朵差劲,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看她两眼?
放月发动引擎,落寞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石楚心头,她闷闷不乐地蹙起眉端陷入沉思,空气迅速地凝结了起来,而窗外,景物正飞也似地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