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头疼,嗓子疼,像重感冒一般的头疼嗓子疼……
我慢慢睁开眼,入眼的是费云红红的眼眶和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师叔……”嗓子一痛,仿佛刚被火烧过。
我按按嗓子,那个明玉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师叔,你这么快就把师父安葬了?还有,怎么救我出来的?师兄,还记得那个明玉么?她……”
话未说完被他一下子点上哑穴,费云对师叔低声说:“师叔,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而师叔竟然就同意了,还甚是自以为体贴地带上了门。
我紧张看着他,实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十分好奇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憔悴的样子。
费云解开我的穴道,把手伸到我面前,慢慢摊开,三根细若毛发的金色针静静躺在那里。
`.``“拿着。”费云声音极其沙哑。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送我?”
这人不会也是穿来的吧!如今这形势,学什么杨过郭襄啊?
“三个愿望?”
费云有些呆愣,但还是回答:“好!”
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师兄,是不是项秋出了什么事?南宫极就是凶手,还有一个幕后黑手,要陷害他。我只知道那个明玉是幕后那人的下属,我到底昏迷了几天?项秋在哪?你们在哪里找到我的?”
“胡柠……”费云轻声叫我,带着一种我所不理解的复杂感情。
我有些害怕他现在的语气,让我感觉会对他心疼。
“晚了,南宫极如今是武林盟主,项秋担着凶手之名已经逃出去,性命无虞。不要对别人再说刚才的话,答应我!”
“晚了?南宫极是武林盟主?那他要是知道我还活着岂不是会赶尽杀绝?咱们逃到哪了?”我四周望望:“怎么跟剑盟山的客房一样,还没逃远么?”
“胡柠,现在是四月份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现在你没有证据,而南宫极是盟主,轻举妄动只会白白送命。”
“四月?阴历还是阳历,四月?开玩笑的吧?”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就梦中一日世上小半年了?
“胡柠,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是真的,有空再给你解释,你刚醒来,嗓子还不是很好,早休息吧!把金针收好,我走了。”
我看着手心里的金针,模不着头脑:“师兄,你真没事吧?”
费云摇头,快步走出去。奇怪,仿佛他的背影有忧伤流出。
我一皱眉,扯得头皮一疼,我把金针放在床头上,十指抓头,怎么就四月了呢?还在剑盟山上?这武林大会开的也太长了吧!就算是为了选出一个合心意的盟主,也没必要这么折腾啊!何况,到底是怎么把那个南宫极选出来的?他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啊啊啊!
我挠头捋头发,就是想不明白现在为什么是四月,项秋那厮怎么就扔下我自己跑了?还有,这么长时间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无双他们呢?知道我这样,他们不应该不管我的啊!
我跳下床,这才看到旁边放着一套叠放整齐的天蓝色衣服,我嘴一抖,我都多大岁数了,谁给我弄的这种衣服?再看身上,天,我就是穿着一身睡衣见自个的师兄师叔的?
三两下套上衣服,穿上鞋子走出房门。师叔正在院里对费云说着什么,费云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师叔,知道夏无双他们在哪么?我有些事情要跟他们说。”
“我昨天才来,哪知道别人的事?问这个孽……你师兄。”师叔瞪费云一眼。
这老头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呛啊,费云该不是从昨天开始就没给他饭吃吧!
“师兄,你知道我二哥他们在哪么?我有事情想问问我二哥。”
“他们有事下山了,你找他们什么事?”
我低头想想,就算把“昙恋”告诉他们两个应该也没什么帮助,还是等碰到萧笙跟他说好了。
“没事,就是想让我二哥帮我把把脉,有点头晕。”
“嗯,无碍,只是刚解毒有点不适应,明天就好了。”
“哦,原来如此。师叔,麻烦你明天带我下山一趟,我想给项秋送点消息。”
“没空,我明天要睡觉,今天为了救你功力耗费太多了。”
“我送你去。”
费云终于抬头看向我,见到我的样子仿若被雷击一般。
我尴尬,支吾道:“这个,衣服跟我不相称了一些,也不知道谁放在那的,让师兄见笑了。”
费云回神:“奥,你去哪给他送消息,知道往哪里送?”
我摇头:“不知道,但山下那么多人,会有人知道的。”
项家产业那么多,到山下找找就好了,他们总有法子给项秋送去的。
我说完转身要回房,却发现一个让我吃惊的事情,我住的房间竟然是主房!这个……
“师师兄,咱咱们云华派该该不会是让我当掌门了吧?我怎么,怎么住这?”我指着房子问。
马老头嗤笑:“你睡晕乎了吧!那是费云的房间,你昨天跟我一起来的,路上中了埋伏,到了这里就晕过去了,忙了大半夜才把你救回来。”
我回过味来:“埋伏……然后我还中了毒?肯定是南宫极,什么毒,我怎么还失忆了?”
“那谁知道,反正不是最近失的忆。一直也没有你的消息,前几天碰到你的时候就前言不搭后语的,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还打扮成个老婆子模样,也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头嫌弃地说。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了,那也就是没人知道我这段日子在哪里了?
我大喊:“我穿来的衣服呢?”
“昨天我帮……找人帮你换了衣服,看那衣服太旧,就扔了。”费云在旁边说。
我心疼地说:“天!我那里有十万两银子的,还有可能有东西看得出我这段日子去哪了。”
马老头摆手:“放心吧,你身上最多就两三个铜板,绝对没有十万两银子。还有,你说我带你来这里就付我三千两银子的,别想不起来了就不认账哈!”
“三千两?”我伸出三根手指头质问他:“你从哪里把我送来的?多远的路值三千两?还有,我身上的十万两跑哪去了?”
一两银子二十文,三千两银子就是六万个包子,出国也没这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