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姐妹和宁樱说明她们的来意,她们想请宁樱教娘亲学丝带绣。
“娘亲从小喜欢女红,她对你的绣品赞不绝口。师父,你搬到我们家去住吧!我们家有的是院子。”秦静怡和秦乐怡挨到宁樱身边,摇着她的手臂,请求她答应。
去秦府住?那岂不是天天要对着那个秦凌峰?宁樱为难地蹙起眉头。
秦乐怡看宁樱不想去她家,她嘟起嘴大声说:“哼!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师父搬到府里去,我这就叫下人把你的东西搬过去。”她的脾气可没有姐姐温柔,一个不顺心就会急躁起来。
“乐儿,不得对你师父无礼。”一个锦衣妇人在丫环的陪同下,走到宁樱她们身边。
锦衣妇人的裙摆上绣着一朵端雅大方的牡丹花,当中夹杂了金线,闪闪发光,那牡丹花的绣工令宁樱叹为观止,绣法松紧有度,没有一针瑕疵。
当宁樱看清楚妇人的面容,刹那像被钉子钉住,孤儿院的朱院长!她长得和朱院长一模一样,气质一样的雍容华贵,目光一样的慈祥。
似是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心酸的滋味涌上宁樱的心头,从小到大,是朱院长给予她亲人般的关怀,让她健康成长,她和柳青木夫妇一样,对自己的付出是无法报答的。
“宁姑娘,你没事吧?”见宁樱盯着自己沉默不语,妇人关切地问她。
妇人的问话把宁樱从回忆中的世界拉了回来,她摇摇头,声音变得沙哑:“我没事。”如果不是自己的自制力好,她刚才差点扑到妇人怀里痛哭,告诉她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经历了失去爱人的伤痛,背负了害死父母的罪过。
“宁姑娘,我怕我的两个女儿说不动你,我就自己过来了,我们是真心请你过府。”妇人叹了一口气,慈爱地拉过宁樱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拍:“听静儿说你一个人住,一个姑娘家到处漂泊可不是好事,我已经叫人把一个偏院打扫干净。宁姑娘,听我一句话,跟我们去吧。”
被人关怀的熟悉感觉围绕在宁樱心头,对着妇人的温暖笑容,她无法说出一个“不”字,最重要的是,她和朱院长是那么的相似。
得知宁樱答应到秦府居住,双胞胎姐妹开心得不得了,秦乐怡干脆捋起袖子,帮宁樱收拾行李。
“我有一个要求,我要把爹娘的骨灰放在我的房间里。”宁樱抱起骨灰盅,对秦夫人说。在一般人眼里,家里有别人的骨灰盅可不是一件好事,她心有忐忑,不知秦夫人会否答应。
秦夫人盯着白色的骨灰盅看了一会儿,转而用欣赏地目光打量着宁樱:“难得宁姑娘有此孝心,我们秦家的人从来都是不拘小节,你想带去就带去吧。”
感激地向秦夫人笑了笑,宁樱小心地用布把骨灰盅包好。
秦静怡也跟随妹妹帮宁樱收拾东西,她看到床边的竹风铃,好奇地看来看去,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她想,师父把它放在床边,想必十分重视,没有问过宁樱,她把竹风铃和宁樱的衣裳包在一起,叫丫环放上马车。
街道上的青石板,经过雨水的清洗,光滑而闪亮,某处不平的地方,积了一洼泥泞的雨水,车夫小心地驱赶着马车,缓慢向秦府行驶。
约模过了半个时辰,“师父,到我们家了。”秦乐怡热情地拉着宁樱的手,叫她下车。
一座宏伟的庭院建筑展现在宁樱眼前,一路进去,要经过一条古色古香的红木长廊。
廊栏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形状各异的镂空花窗,长廊上空,挂着一盏盏的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晃,每个灯笼下都有一条白色的长方形粉壁,连接着廊顶的左右两边,引人注目的是,长方形粉壁上画着一幅幅的花卉图,梅花、菊花、兰花花朵着色鲜艳,栩栩如生。
步至一块画着荷花的粉壁下,宁樱停下了脚步,白色的荷花掩映在荷叶中,花瓣尖的粉红色清新夺目,她想到了相府的荷花池,有点感伤,未了,她又抬头继续观赏荷花壁画,不知是哪个画师的手作,能将花朵画得这样惟肖惟妙?
“这是我三哥画的。”看宁樱的目光久久地流连在廊顶的壁画上,秦静怡温声软语地向宁樱说明,“章国皇上封了我三哥两个封号,其中一个就是画神,因为他画技出神入化。”
画神?宁樱想到在红颜楼看到芍影的画像,应该也是秦凌峰所画,还真看不出他的画术如此出众。
秦静怡跟随在宁樱身边,一边走一边向宁樱介绍府中的情况。
原来双胞胎姐妹的爹爹是章国的靖王爷,秦夫人是靖王妃,双胞胎姐妹是靖王妃所生,而两个已出嫁的姐姐和秦凌峰、秦朗峰,是靖王爷的侧妃所生,侧妃生下秦朗峰后,染上怪病去世,是靖王妃守护着他们兄弟姐妹成长,靖王爷和靖王妃都喜欢低调做人,他们定下规矩,只要不在王宫,家人就和平民百姓一样互相称呼。
“娘亲最头疼的就是三哥!爱喝酒、爱去红颜楼、爱赌钱,没个正经样!”秦乐怡转身面向宁樱,开始数落秦凌峰的缺点。
她还想再说下去,看到秦静怡的嘴巴向她身后呶了呶,不停地向自己打眼色,急忙改口道:“不过呢,我三哥武功是一流的,无人能比,前两年与华国一战,三哥他智勇双全,和铁将军带领军兵,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皇上就封了三哥另一个封号叫凌王,厉害吧?还有,我三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
说完,她笑咪咪地转向身后,挽住早已来到身后的秦凌峰的手臂,讨好地对他说:“三哥,我说得没错吧?”
秦凌峰伸出手,用力地捏了捏秦乐怡的脸颊,咬着牙说:“没错,我就是没个正经样。”
模着红红的脸颊,秦乐怡又嘟起嘴,退到秦静怡身边。
“啊啾!”秦凌峰按着鼻子,打了一个喷啑。宁樱看到他脸上有几点红色的蚊子叮痕,难道他在院子里守了自己一整夜?她问秦凌峰:“昨夜你”
“小晴,把宁姑娘的行李拿到偏院里。”秦凌峰打断宁樱的问话,吩咐着身后的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