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内守卫的阿二听见玉荞语带哭腔的声音,忙带着四名御林军上前询问:“玉荞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荞看见走上前来的阿二像看见了救命的稻草,忙拉着阿二的衣袖,焦急地说:“房门里面反锁着,叫了很久娘娘都没有回应,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阿二听了,面色一沉,暗道不好!
“玉荞姑娘,请稍稍退后!”阿二说。
玉荞颌首领会,往后退了一大步。
阿二用力撞开房门后站在房门口,不便进去,玉荞立刻往房内跑去,绊到了门口的铜盆,幸得阿二及时扶住才没摔倒。
玉荞匆匆倒了声谢,忙走进房内,阿二和四名御林军守在房门口静待玉荞的消息。
忽然房内传来玉荞的惊呼声:“阿二大人,娘娘不见了!”
阿二忙闪进房内,看见玉荞拿着一封信和一束头发。
阿二接过信和头发,仔细瞧着信上的内容和字迹后,指着那束头发问泪眼婆娑六神无主的玉荞:“这可是娘娘的头发。”
“这头发乌黑柔亮,是娘娘的。”玉荞说。
“玉荞姑娘肯定?”阿二再次确认。
“我确定,我日日为娘娘梳理头发,自是晓得的。”玉荞接过头发仔细摩挲着说。
阿二点点头,想了数秒,唤来门外的四名御林军,吩咐道:“李剑,立即快马加鞭去王府禀报齐王,李兵,你去请明智大师,马运通,立即去通知鲍钟峻大人和阿大护卫,姜辉,你先去查查昨晚可有什么异状,并立即安排封锁寺院的所有出口,进行盘查,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再安排两组人手在寺院的各处搜查,各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尤其是鲜有人来往的地方,就是挖地三尺,把相国寺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娘娘给我找出来!否则大家都甭想活了!”
四人领命,转身欲走,忽然阿二又出声唤回四人,郑重吩咐道:“务必小心行事,切勿走漏风声。”
四人再次领命,分头行事。
四人刚刚出了小院子,玉蕊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后面跟着马嬷嬷和四名宫女太监。
玉蕊上得前来抓住玉荞的手,紧张地问:“姐姐,刚刚听姜辉大人讲,娘娘不见了,可是真的?”
玉荞抹了抹泪珠,无奈地点点头。
“怎么可能?”玉蕊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说,“娘娘昨晚还好好的。”
玉蕊抱着玉荞痛哭失声;“姐姐,怎么办才好?娘娘要真是被坏人掳去了,怎么得了,这大病才刚初愈,此番又逢此打劫,娘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玉蕊姑娘,请勿声张,娘娘被掳,教有心人知道,恐有损娘娘清誉,还是等禀明了王爷再说。”阿二说。
玉蕊重重地点点头,拭去泪珠,抽噎着说:“阿二大人说的是。”
不一会儿,李兵,马运通领着明智大师,鲍钟峻和阿大匆匆进来小院,彼此顾不得寒暄,阿二便将手上的信和头发交给众人细看。
“这信上的字迹粗劣,看来是草莽大盗掳人勒索。”鲍钟峻说。
“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天子脚下,连齐王府的王妃也敢掳!”阿大愤恨地说。
明智大师接过信,仔细看了数分钟,说:“这字迹也有可能是故意为之”
“大师的意思是——这个字迹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玉荞迟疑地说。
明智大师点点头,说:“玉荞姑娘有颗玲珑心,真是冰雪聪明,一点便通。”
“大师如何看出?”玉蕊有些不敢相信问。
“字如其人,大凡草莽之人性情豪爽干脆,写字不管如何粗劣,定然很流畅,而这信上的字迹,笔锋诸如停滞,定是运用不熟练,可能是左手写就。”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费这么大劲这样做呢?”玉蕊疑惑地问。
“当然是不想让人看出他的笔迹来了。”玉荞说。
“姐姐是说——这个掳走娘娘的人有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玉蕊难以置信地张大嘴惊讶地说。
“而且是我们之中,抑或是王爷或王爷身边有很熟悉他的人,连他的字迹都很了然于心的人。”明智大师点点头说。
程诺在床底将众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没想到这明智大师如此聪明,竟然看得出信上的字迹是他用左手写的,看来明知大师真是
洞察世事,心如明镜,大智大慧,心里有不由得担心他们万一勘破自己设的局,自己讲如何收拾。
“大师,我们布下数重关卡,守卫森严,歹人是如何入室悄无声息地掳走娘娘的呢?”阿大问,他和阿二各带四个亲信日夜轮流守在房
门口,竟然有人能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掳走人。
“是从窗户。”阿二说。
“窗户?”众人问。
阿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