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窗户,娘娘房间朝北的窗户。”阿二说。
阿二便领着一众人进得房来,程诺凝神从床板的缝隙间注视着众人,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生怕被发现。
阿二率先走在前面,在众人的注视下,弯腰在窗边捡起一个粉黄色的绢花,小小的,约莫指甲盖大,做工却很精细,栩栩如生,有如
真花一般,程诺看得出来那是昨日下午带在鬓角的三朵绢花之一,什么时间掉在那边了?
阿二递给玉荞,问道:“玉荞姑娘,这个可是娘娘之物。”
玉荞接过,看来一下说:“确是娘娘昨日下午所佩戴之物。”
“不会错的,是我亲手给娘娘带在髻上的,这个绢布是宫里的贡品,他处没有,是娘娘的错不了。”玉蕊接话说。
“娘娘该是在熟睡中被人从这个窗户被人掳走的,而且窗户是开着的,床上有睡过的痕迹”阿二边说边推开掩着的窗,然后指着床说,众人一看床上果然有睡过的痕迹。
程诺听了,好生庆幸刚刚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
“在布置防兵把手时,那窗户我事先勘察过,窗后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对岸是峭壁,峭壁上青苔遍生,湿滑无比,窗外连搭脚的地方都
没有,我们都没有办法派驻兵把手,歹人如何能进得来?更何况是从这里悄无声息地掳走一个大活人?”鲍钟峻持反对意见。
“可是门是反锁的,更何况门外有我和阿大日夜严守,院外,寺外更有重重守卫,若是从别处我们自会知晓,这个房间便只有这么一个
出口。”阿二说顿了一下说。
“除非他有通天本领,可以飞檐走壁,才能从这里来去自如,悄无声息。”鲍钟峻大声说。
阿大忽然转过头对玉荞玉蕊说,“劳烦二位姑娘帮忙查看是否有丢什么东西。”
玉蕊玉荞点头后,打开衣柜妆奁,仔细查看后说:“除了娘娘的一个包袱外,其他都在。”
“什么样的包袱?”阿大急忙问。
“一个粉黄色的织锦包袱。”玉荞说。
“里面装的是什么?”阿大又问。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娘娘说是换洗的衣服。”玉荞说。
“这可奇怪了,这歹徒怎么掳人不要金银珠宝,反而只要几身换洗衣服呢!”阿大百思不得其解。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飞檐走壁的人也不是没有的,如今天下尚未大定,是否有可能是盘踞江南的反贼所为?”鲍钟峻说。
明智大师上前一步,平静地说:“这里空间狭小,而是是娘娘的临时闺房,我们不便久留,烦请移驾罗汉堂从长计议。”
众人都称是,等一下齐王过来,总得有个议事之处,而且大家得先行将事情厘清,丢了齐王嫡妃,如何得了,在座的恐怕一个也逃不
了干系,如若真的寻不回来,这身家性命可能都不保。
“先去等姜辉的消息,先请顾晋大人画几张娘娘的玉像,大师熟悉这边地形,也请你安排一些人手,帮忙再寺里和附近山上搜寻,但请
务必低调行事。其他等齐王到了再议。”阿二说,“我们先去罗汉堂商量下一步部署。”
“定当效权力,娘娘是在我们相国寺的地盘上丢的,相国寺自然要尽一份绵力。”明智大师说。
“如此就有劳大师了,烦请诸位尽快找到娘娘,娘娘病体初遇,时间一长,娘娘恐承受不住!”玉蕊悲声说道。
“两位姑娘也一起来吧,两位是娘娘贴身的人,知晓娘娘的一切,可以帮忙出出主意。”明智大师说。
于是众人都移步出去,匆匆除了院子。
门外,马运通将院外驻守的御林军,集结在院子里,分组部署出去寻人。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上百名御林军陆续分批出去。
马运通将马嬷嬷并四名太监宫女唤过来,说:“娘娘失踪的事情,不到对外声张,如若有违,小心你们的脑袋。”
五人忙磕头遵命。
“你们随我一起前往罗汉堂吧,你们是娘娘身边的人,诸位大人有话要问你们。”马运通说。
“是。”五人一起随着马运通除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