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 第十六章 铁胆英杰闯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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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如水洗,清爽明朗,,风中带有木棉花的香味,袅袅锣锣。月宫仙子无论何时何境,都会在应该出现的时候准时露出她甜美的笑容,人为何没有她的豁达无私?人为何会被无穷无尽的烦恼纠葛缠绕?

在这悄静的夜晚,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都沉睡了。但愿永远不要醒来,好像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怪梦,醒来后又平添许多清愁。如果是梦就好了,可惜江枫却很清醒,这不是梦,他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他多么怀念与义兄在一起的十八天。时间虽短,却留给他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回忆。人生无常,一切不过是镜中之月,水中之花而已。他时时刻刻都感到李豫的灵魂在看着他,不让他把真相公之于众。

江枫低低的叹息一声,又翻了个身。恍恍惚惚得要入梦了。

突然,一声惊叫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是佳佳!他急忙跳起来,飞奔而去,一脚踹开了佳佳的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佳佳伏在床上哭泣,她的胸前衣衫破裂。许清河面色灰暗的站在离床丈余处。屋子里亮着十几只火烛。宫女,太监,侍卫环立。随行将领郭源高家兄弟,郭芙都陆续赶到了

“皇兄,这个畜生他非礼我,你快叫人把他拉出去杀了。”李永佳哭着说。

江枫大吃一惊问:“佳佳,出了什么事?”

“许清河半夜闯进房来,欲行不轨。皇兄你看看,佳佳以后还怎么做人啊?”李永佳扯着胸口衣衫。泣道:“皇兄,你快杀了他,否则,小妹名节不保。”

江枫怒目望了望许清河。

许清河非常狼狈的神情,忙辩道:“王爷,我没有非礼公主,只是我太爱公主了,想偷偷看她几眼。见到她睡熟的模样太美了,就忍不住去亲了一口,我没有做什么过格之事,这衣服是公主情急之下自己撕破的。”

“佳佳,衣服是怎么回事?”江枫大为恼火,如果是许清河,那他就太不是人了,叫我怎么放心把佳佳交给他?

李永佳哭着说道:“他趴在床边,嘴巴贴在我脸上,我害怕喊叫,双手撕拽衣服”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如何忍受得了被人这般轻薄?她花容变色,泪痕斑斑:“我一直都当他是正人君子,以朋友之礼相待,不料,竟是如此下作,皇兄,这种下流无耻的人,你一定要把他杀了,为小妹雪耻。”

江枫久久未语。李永佳又催促道:“皇兄,快叫人杀了他,我恨他,再也不想看到他。”

江枫思想片刻,说:“佳佳,清河一直爱慕你,只想看看你。刚才无礼,只是一时失控,他是哥哥的朋友,看在哥哥情面上,绕他这一次吧!”

李永佳哭得更伤心了:“哥哥只要朋友,不在乎妹妹吗?他这样羞辱我,你不但不为我做主,还把他当朋友,不行,我一定要杀了他,如果你还要我这个妹妹,就不要再袒护他。”

“佳佳”江枫心疼的唤了一声,轻轻向许清河使使眼色。

许清河万般不愿的跪在床边:“公主,草民该死,还请公主看在往日之情上,饶草民一命!”

江枫忙附和:“好了,佳佳。他已经知错了,好在没有对你造成伤害,不要再固执了,我们应该同心合力去对付安家。哥哥向你保证,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李永佳没有再坚持,只是嘤嘤哭泣着。两个宫女忙扶她躺下。替她盖好了被子,她缩在被中泣不成声。

江枫坐在床边。百般哄劝,好言宽解。许久,佳佳才止住悲声。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江枫叫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命宫女寸步不离的守在公主房里,又说:“许清河。你跟我来。”

许清河垂头丧气的跟随江枫到了他的房里。江枫忽然扬手扇了许清河一个耳光,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明知故问,”许清河冷然回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表面应承我,其实你也喜欢她,你才不会真心帮我。我只有去自己争取幸福,我爱她,爱得发狂!你懂吗?”。

“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江枫吼道“你是在耍流氓,别说是古代女子,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也难以接受你的行为。”

许清河抗议:“我又没对她怎么样?只是吻了一下她的脸,她也太大惊小怪了。”

“清河,你在古代也呆了一百多天,你应该明白,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的肌肤除了父母兄弟和夫君,谁都不能碰,手都不能随便模。你居然半夜跑去亲吻她。爱,首先要尊重,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还谈什么爱?”

“我又不是存心的。”

“他原本对你已经有好感了,我是想等她对你更有意思了再提出,你这一性急,之前的好印象全都化为乌有。你知不知道,她不但是古代女子,更是皇家的公主,还好,她很听我的。如果今天别人为送亲使臣,公主如是一定要杀你,谁能不从?”江枫惋叹一声“看来,你和佳佳一点都不适合,性格,脾气,对人生的态度都毫无共同之处,就是勉强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许清河反问“就因为我亲了她一下,你就把对我的承诺否定了吗?就认定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了?”

“在你看来没什么,可是已经破坏了佳佳对你的欣赏,她现在看都不想看到你了,你说要怎样与她谈感情?清河,任何事都必须三思而后行,我希望你真正爱的是佳佳,而不是刘爱雪的影子,她们的相貌相若,却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彼此有许多不同之处,要爱她就要爱她的一切,包括缺点。”

“你想反悔?”许清河问

“我要好好想想,暂时还不能做决定,不过我看希望渺茫。”

直到三更天,江枫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午夜过后,下起了雨,窗外雨声潺潺,雷声轰隆,更加搅得人不能成寐。一夜他都在想许清河对佳佳更多的是占有,爱的成分到底有多少?

江枫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他胡乱登上鞋子,由于是和衣而卧,倒是很快拉开了房门。

“王爷,公主不见了!”

江枫骇然,三步两步跨进佳佳房里,此时房门打开,天色微明,所有近身之人都来了,床上凌乱不堪,有挣扎痕迹,两个宫女被打昏在地。

江枫俯身唤醒二人,两宫女一见屋内情形,不见了公主,吓得趴跪地上,浑身发抖“奴婢该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江枫和声问“起来,好好说话。”

两人站起来,定定神说:“奴婢一直在公主床前伺候,公主睡的很香。夜深时,奴婢二人也就趴在椅上打个盹,忽然觉得头上被重击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之前没有什么动静?比如破窗声,蹦跳声?”

两人想了好一阵,肯定的回答:“没有!”

江枫扫扫屋里屋外,独独少了许清河,他似有所悟,急忙出去,一掌击倒许清河的房门。这家伙,睡的正香,昨晚不知想入非非了好久,是以客栈中那么热闹,他老兄居然沉睡不醒,剧烈的碰门声才惊醒他。

许清河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见屋里站着许多人,茫然问:“王爷怎么了?”

江枫怒问:“佳佳在哪里?”

“公主出了什么事?”许清河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你还要装蒜?”江枫吼道,“你半夜闯入佳佳房里,原来是想劫走她,却被她发现,没有得逞,又再次潜入,打昏侍女,把她掳去,你把她藏哪里了?快说!”

许清河焦急万分:“王爷,我没有劫走公主,你知道,我不会武功的,又怎么能打昏侍女,再把她劫走呢?”

“只要你有掳她之心,自是可以叫会武功的人去做,谁知道杨国忠派给你多少武林高手混进我的队伍里”江枫已认定了他:“你快把她交出来。你到底把她藏哪里了?快说,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没有,真的没有啊!”许清河急得直冒冷汗“被你痛骂一顿后,我也后悔自己的行为不该,好久都没有睡,我又怎么可能再去伤害公主呢?”

郭源冷冷地说“半夜三更都可以对公主做出龌龊的事,还有什么勾当不能有?”

江枫怒吼一声:“来人!把许清河捆绑。”

几个侍卫飞扑而至,迅速捉住许清河双臂,五花大绑。

“王爷,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劫公主,冤枉啊!”

晨曦透进,东方一轮红日即将破晓而出。深秋的清晨空气是潮湿寒冷的,江枫的心更是凉嗖嗖的,不敢相信许清河是如此卑劣之人,也许他是打着爱佳佳的幌子,说不定他与杨国忠窜通好了在途中破坏赐婚计划,挑起安禄山与朝廷的战事。想着,江枫不禁打了个寒战,我们都是未来人,为何要参与到古人的争斗之中?如果事实如此,我再也不能顾念同事之情,为了佳佳,为了历史不改变,必须对许清河用非常手段。

雨过天晴,太阳也似乎被遮住了半边脸。朦朦胧胧混混噩噩,像这秋天枯黄的叶子,一片一片落在人身上,没有一点热感。

许清河被侍卫推进大帐,粗暴的把他踢跪在地。郭源拱手道“禀王爷,末将已将店老板拿住,公主在此失踪,客栈老板罪无可恕,该杀!”店老板被侍卫带进来,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求饶,吓得簌簌发抖。

“我们这么多人都不知道佳佳被劫,他们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更没办法,把他放了!”江枫叹息。

侍卫应着松绑,店老板急忙叩头谢恩,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去。

江枫转向许清河,轻声说:“爱不能强求,我宁愿相信你是因为爱,不是杨国忠的间谍。佳佳已被你伤透了心,她是不会再对你有丝毫男女之情了。把她交出来,我保证没有人伤害你。”

“我根本没有劫她,你让我怎么交?”许清河满月复委屈:“广平王爷,我没有劫走公主,请你相信我。”

高长庚怒不可置:“王爷,许清河是杨国忠的心月复,一定是他们商量好,半路抢去公主,让王爷没有办法向朝廷与安禄山交代,末将请王爷将他处斩。”

郭芙忙说:“不可,如果杀了许清河,就断了寻找公主的线索,臣女建议王爷对其动用大刑,不怕他不肯招。”

江枫目注许清河:“不是我怀疑你,人人都认为你与杨国忠预谋好的,你还想说什么?”

许清河又气又叹:“我才懒得去管古人的是是非非呢?我爱公主,仅此而已。”

“我可以相信你不会受杨国忠利用,但是清河,任何人对佳佳不利,我都不会罢休,若然不肯说实话,休怪我不念友情,对你使用非常手段。”

许清河焦急万分,他有没有做,只有他清楚,为佳佳担忧,偏偏他们谁都不信:“王爷,相信我,我不是那么无耻之徒,怎能再用这么愚蠢的法子对公主?你快想办法救救公主啊!”

江枫一直认定是他:“你不要再狡辩了,歹人手法并不高明,房中凌乱不堪的物件看得出劫她之人没有多高武艺,不过常人。除了你,谁会打她主意?你说与不说?”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你任便吧!”

江枫怒气万端,喝道:“给我打,打倒他招认为止。”

两个侍卫把许清河按倒地上,另外两人手举木棍便打。

一个现代文人,身无半分功力,何曾吃过这般苦头,十几棍后,许清河已是冷汗淋漓,皮肉渗血。痛楚不堪,他大叫:“王爷,你打死我,我也说不出什么呀!实在不肯相信我,你就杀了我吧!不要不要让我受活罪了。”

江枫大为不忍,看样子,他没有说谎,他也没必要为古人吃此苦头。忙令侍卫停手:“许清河,你真的没有劫走佳佳?”

“没有没有!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

“等我查出你在说谎,我饶不了你。把他押回客栈看守。”

匆匆跑进一个侍卫,跪地禀报:“禀王爷,奴才在营门外发现了这个。”

江枫忙走过来,取过一看,一只羽箭上系着一张小小字条上书:“广平王爷,若想救公主马上只身到离营二十里处东边一座空庙来,不准带帮手,不然,后果自负。佚名具。”

江枫这才相信劫掳佳佳另有他人,却非许清河所为。他手提白云剑,翻身跨上白马雪青,:“你们留在营中,谁都不得轻举妄动!”

“王爷,末将带人同去吧!实在太危险了。”郭源急道。

“不可,歹人指明我一人前往,如果人多,对佳佳不利。”

“末将等怎可置王爷与公主于险地。”高家兄弟都不肯。

“这是军令!”江枫厉声说:“不准违背。”

江枫打马如飞向东疾驰,一路激起尘烟滚滚,越过一片树林,穿过几座山峰。这段路途荒凉僻静,几乎没有路,看上去即知人迹罕至。

前面出现一座庙宇,残砖断瓦,门窗破裂,房顶上有斗大的漏洞。四外荒凉冷寂。段柱残垣散落于地。曙色掩映中,有乌鸦扑棱棱飞起来,纵身飞向远处。

道路两旁长满了荒草,路边的石阶上满布苔藓。不知是因为年久失修,无人居住还是室中有异况。他停下马,双目紧盯着庙宇,没有贸然进入。

江枫在门外空广的绿草地上徘徊,应该就是这里了。不用我去寻找他们,歹人自会来找我。果然,一阵衣玦破风之声传来,从四面八方的草丛里,树林中涌出许多短小打扮的黑衣人。一色黑衣,头缠黑布,个个凝然直望着他。

最前面的黑衣人问:“来者可是广平王李豫?”

“我是李豫。”江枫回答。“我妹妹在哪里?”

“王爷不必着急。很快你们兄妹就可以团聚了!”黑衣人说,“想不到广平王爷英雄肝胆,却有一副儿女心肠。今日我等可以领教王爷的绝世神功。”

同时有五个黑衣人刀剑齐出,闪电般奔江枫而来。他情知这些人都有些功夫,不可大意。沉着的挥剑接招。灵巧的闪避着各个方向的袭击。他很冷静,在危急时刻,唯一可克敌制胜的希望就是冷静,不能有任何的杂念。

他感觉到这些人功夫不算高,比五个月前与大哥对阵的那些人差远了。其实,他不知道,不是这些人武功不高,而是他的功夫已日臻成熟。不出五招,几个人尽数倒地,并无生命之忧。经过几个月的苦心学艺,他也可以收发自如,把握分寸。他是仁慈的,尽管这些人个个出招阴辣,他仍是不忍伤人命。

为首黑衣人笑了笑:“本想有个顺仪公主就可以令太子投鼠忌器,可不敢奢望能请到广平王爷,有了王爷,胜有千军万马。”

“老兄抬举我了,李豫不过寻常人,怎抵千军万马?”江枫潇洒的与敌过招,还可以从容的谈笑。

“我们以为王爷不会只身前来冒险,只不过想试试而已,原本只有公主已足够,现在竟是意外的收获。”

江枫含笑问:“你以为我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么?”

黑衣人笑笑未语。

黑衣人败退一批,受伤一批,又来一批。江枫精神焕发,毫不疲累,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与人交过手了。江枫白云剑法招式娴熟,许多招式都是信手拈来,舞的风雨不透,让这些对手根本进不了他的身。反让地上躺了几十个受伤的,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为首黑衣人吃惊非小,一百多人个个可堪大用,这么长时间,居然令对方越战越勇,毫发无伤。看来,广平王李豫绝非浪得虚名。今日必须擒住他。不然,他将来必为永王一大劲敌。

江枫正盘算着很快将打败这些人救出佳佳。忽听一声断喝:“广平王,快住手!”

他转身看到了这样一幕,佳佳被几个黑衣人挟持而出,几把刀剑横于身前。

“佳佳,你怎么样?”江枫急唤。

“我没事,皇兄,你不该一个人来。”

“佳佳,别说这些,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皇兄,不要管我,你快走。”李永佳疾呼。

江枫没有答话,这根本是多余的话。顺势前行几步。

“广平王,”黑衣人喝道:“你再往前,就要为公主收尸了。”

“你们想怎样?”

“放下宝剑,束手就擒。”

江枫呆愣了,以前在电视里时常看见有歹徒绑架人质要挟警察,原来都是跟古人学的。今天自己可亲身经历到了。自己在乎的人在对方掌握之中,那种无奈的感觉他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离这么远,我再快也快不过他们啊!

李永佳香腮含泪,语气焦灼:“皇兄,大唐可以没有佳佳,却不能没有你。你要为我保重,为大唐江山和黎民百姓自重啊!”

江枫心似火焚,在长安,他可以为佳佳顶撞皇帝,忤逆太子,何况这里。佳佳,你根本不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

江枫毅然把手中剑抛在地上。

这倒把黑衣人搞愣了,这真是个性情中人,皇家子孙,兄弟姐妹众多,为了一个妹妹,不顾自身安危之人从没见过。李豫真难得!

黑衣人长笑:“广平王爷好气度!弟兄们,请王爷上车。”

李永佳玉面泛白,声嘶力竭的喊叫,甚至哀求皇兄赶快离开。然而,江枫脸上是一种决然的神色。毫无所惧。

几个黑衣人飞扑而来,近了,近了忽然传来‘嗖嗖’的破空之声,挟持佳佳的几人未明白过来,已倒地身亡了。

江枫反应够快,立刻运功,击倒身前的黑衣人,脚尖一点,‘噌’一声纵落破庙台阶上,一把拉住李永佳,又飘飞而起,落在广场边。这一窜动作,快逾闪电。尽管这样,江枫心里大为疑惑,不知是谁帮了他。传来阵阵马蹄声,一队人马踏着尘烟,由远处冲驰而来。

待得近前,江枫看清是郭源、高家兄弟率领一支队伍赶到,士卒们有次序的很快包围了破庙,个个拉弓上弦。遍地的野草被踩倒一大片。一个妙龄女子手持长弓,从一棵茂盛的白桦树上蹦跳下来。含笑问“王爷,臣女射术还行吧?”

江枫兴奋不已,不知道郭芙还有这么精准的射术,未等他开口,许清河接道:“郭小姐的箭术都可以参加奥运会了,相隔几十丈,能准确地中敌而不伤公主分毫,与你相比,那些取得金牌的运动员们都可以下岗了。”许清河伤势不轻,走路一瘸一拐的,还拄着拐杖,虽然高兴,脸上仍有隐藏不住的苦涩。

郭芙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抿嘴笑笑。

郭源拱手说:“末将来迟,王爷公主受惊了。”

江枫笑道:“你们来的刚刚好”

为首黑衣人见大势已去,弹跳而去。郭源即令放箭。顿时弓箭密如雨点骤飞而至。在箭雨笼罩下,那人也去无踪了。此人好功夫!江枫暗赞。

郭源急忙下令抓住受伤的人,却见这些人全都吐血而死。

急于问出幕后之人,江枫疾伸右手点了一个黑衣人黑甜穴,使他无法咬舌自尽:“我那么辛苦的控制出手轻重,就是不想你们死,为何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一百多人,除了一人逃月兑,只有这唯一的活口。

红日东升,如万道金蛇斜射而下,草丛中散发着斑斑点点的金色光芒,吞噬者草尖上的露珠。唐军营寨,一片斑驳耀眼。

江枫走进,带着真诚的歉意:“清河,我误会你,你受苦了,对不起!”

许清河愤然甩开他,没有接话。

郭源用尽刑具,那活口也不肯招出主使。江枫忙命停止用刑。他含着深深的自责,今天,为了佳佳的安危,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先是痛打许清河,再对此人用重刑。我这是怎么了?素日那个乐观、爽快、幽默的江枫哪去了?是李豫的身份改变我了吗?不能再深陷泥潭了,这次若能顺利回京,一定要把一切都挑明,不能再在这个大染缸中生活了。清河是我在大唐唯一的朋友,可以无所顾忌的知己,我一定把他的心伤到极点,才不愿与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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