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 第一百零四章 父子协力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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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间云遮雾涌,唯有那一弯朦胧月牙,月光在广阔的殿宇间游走着,晶莹纯白,像冰破处光闪灿灿的一池春水,生怕宫殿飞檐耸立的尖角勾破了他的和平与宁静,李辅国所住的府第原本也是一座宫殿,在皇宫西苑最后一间紧靠上林苑的一座独立宫宇,是代宗皇帝登基后,嘉奖其拥立之功赐其居住之地。

花园内花香浓郁,稠密交错,疏落的交织着、重叠着。隐罩在一片片银色的光环中,四周静寂无声,大千世界也像沉睡一般。唯可闻的枯黄的树叶落地的轻微响声,伴着徐缓的风嘶声。

十余条人影,一律身着黑衣,不过没有蒙面,隐藏在花园深处几株梧桐树下,窥视着李辅国居住的那座宏伟得宫殿。由于月色极为黯淡,看不清他们的脸,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其中有几个年龄都不是很大。

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影低声开口:“这里守卫森严,一旦与他们动手,势必惊动御林军,双拳难敌四手,那么我们的苦心安排就白费了。再则,让人知悉父皇表面上尊重李辅国,又来暗里行刺,有损父皇的威信。”

“对,欣儿的顾虑有道理!”另一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说,他的一张俊脸直对着月光,看到了,此人竟是而今为代宗皇帝李豫的江枫。由此可知,这些娇小的身影就是他的儿女们,“述儿,你去前院放几把火,要让火势旺盛,把这里的守卫引过去救火,我们才可以冲进去。”

李述应了一声,如雄鹰展翅般纵身越过几重宫宇,奔前院而去。

江枫双目炯炯,注视着对面,一刻钟,两刻钟过去了,只见东南风向火光冲天,数百侍卫大惊而叫:“起火啦!救火呀!”同时全都奔向起火地点去了。只有八名侍卫没动,像木雕般屹立在长廊上。

“时机已到,各位皇儿,走,注意安全!”他当先一跃,奔向院中,身形一纵,上了房顶,突然俯身而下,出手如风,闪电般点了八个侍卫的穴道,虽然还挺立在原地,却已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江枫携长子李轩破窗而入,其余几位皇子随后从几道大门走了进去。

李辅国从宫中回来,兴奋劲还没过,又在前院看了一会儿歌舞,那些宫女是皇帝赐给他的,怎么好意思扫兴?还是再看一会儿,直到累得睁不开眼睛了才命其退去,回卧室准备睡觉。

突然听得有破风之声从窗棂射入,李辅国慌忙跳起来,看到室内站着一大群人,都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他面前。

“皇上率领皇子、公主们驾临,不知有何吩咐?”李辅国略微吃惊,随即长笑一声:“皇上是嫌今晚尚未尽兴,又来老臣家中共宴吗?”。

“你这乱臣贼子,盛气凌人,操控朝政,排挤天子,罪该万死!”李轩怒斥道。

李辅国扫扫他们的装束与表情,忽然间全明白了:“皇上一个月来对我的顺从、谦恭都是在麻痹我?皇上要杀我?”

“你本来应该与张宛玉那个贱人一起死的”既然儿子已经挑明了,江枫就不再废话:“因为你审时度势,见风使舵,帮过朕一点忙,所以让你多活了八年。其实朕也可以看在你助朕擒获张氏分上,让你寿终正寝。没想到你野心勃勃,一步步的要把朕变成傀儡,妄想将朕玩弄于股掌之中,欺凌监国的皇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辅国似乎并不惊慌:“皇上贵为天子,可以生杀任何人,你要杀我,大可坐在宫中,下一道圣旨就行了,何苦这般费事?”

“哼,现在朕要光明正大的杀你,根本就办不到,你这阉奴掌握了朕的兵权,朕不想引起兵变。“江枫往前走了几步,回身说:”三弟李倓冤死之日,朕在他灵前立誓,今生今世,必要诛杀张氏与你这奸佞为他报仇,你们胁迫先皇,逼迁太上皇于西内,残害忠良,作恶多端,可谓恶贯满盈,纵死十次也不为过!“

李辅国忽然反手从墙上摘下一柄红绸长刀,平举胸前,淡然道:“既然如此,皇上以江湖方式前来。咱家也只能以江湖方式对待,恕老奴不肯遵旨受死,今夜,不是皇上杀了老奴,即为老奴弑君!”

江枫看到他拔刀的手法,心里一凛,李辅国他竟然会武功。这么多年,我曾问过宫中许多人,没有一个人看到李辅国与任何人动过一招一式,这家伙原来是深藏不漏,他暗暗告诫自己,定然要小心。

江枫挥动白云剑,以平常方式刺出,斜斜奔向李辅国,老贼微微一笑,双袖一拂,竟将这一剑轻轻挡回。

江枫心里何止是震惊,简直是木愣了。这十几年,他与多少英雄豪杰交过手,像这样出手一剑被对方轻轻拂回,尚属首次。这样看来,这老家伙的功夫定在自己之上,他不得不变幻出招式,剑诀一领,蓄势发出一剑,这一剑的力道贯注于剑尖,几乎用尽了全力,眼看可以刺中对方的,却只看到李辅国轻轻往后一仰,只扫上他一片衣襟。

“皇上身怀绝技,天下罕有敌手,为何在老臣看来这般浅薄?”李辅国阴笑一声:“是不是皇上感念老奴救驾之功,不忍下辣手?”

好刁钻的讽刺,明明是看不起皇上的武功,却说得这样动听。

李轩狂怒万端,一抖手中钢鞭,飞舞着向李辅国扫来。

李辅国又是一声长笑:“皇长子的武功胜过皇上多多。”的确是胜过皇上,因为李辅国居然没有躲开,硬生生被钢鞭扫中了双颊。

扫是扫中了,但让李轩心里震惊骇然,如此力道的一鞭,又扫中了他的脸,为何没有在对方脸上留下任何的伤痕?当年,自己因为误会,第一次在洛阳城外的树林里袭击父皇时,自己就是用这一鞭扫的父皇顿失还手之力。

忆起传授他武艺的其中一位师父的话,李轩急忙说:“父皇,这老贼练的是横练功夫,伤他全身任何部位都无济于事,除了心胸处为致命弱点外。父皇与各位兄弟姐妹千万要当心啊!”

多年的古代生活,江枫已经是阅历丰富了,知道横练之人浑身似铁打,刀剑砍在身上,就像砍在钢铁上一样,无法造成伤害。他真是连番震撼,今夜要想除掉此贼并非易事啊!他急忙叫三个女儿退后一边,以她三姐妹的功力要想挨到老贼皮毛,根本就不可能,相反,若让老贼伤到她们,非死即残。

江枫与李轩、李适、李偲三个儿子对视一眼,只有用武功和内功击倒老贼,才有机会杀死他。

父子几人心意相通,同时出招,从几个方位一下子封住了李辅国全身前、后、左、右、上、下所有的退路,看他还往哪儿避?

李辅国并没有避,而是从容举刀一架,五件兵器都被其一刀挡住,没有一点再往前走的力量。

他以一敌五,哪有这般深蕴的内力?这老贼师从何人?这十几年,未曾见他有过任何动武的行为,他什么时候才能练功?又如何躲过所有人的视线?

五件兵器抽回,又以最快的速度同时各出一招,江枫的白云剑首先击向李辅国的头部,虽然没有刺中他的头,却以锋利的剑刃扫下他一片头发,头上的冲天冠被扫去一角。

李辅国略略感到诧异,长长的一笑,长刀递过,奔着江枫肩胛砍来,江枫此时候的力量全都积聚于长剑之中,身上许多部位都很空虚,明知对方砍来,却来不及躲闪。

李轩见状,惊骇万分,一伸钢鞭,把李辅国的刀卷住,虽不能使刀月兑手,毕竟为父皇赢得了抽剑闪躲的时间。

这一交锋,父子几个都感到了无形的压力袭来,此贼功力之高,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要这么一招一式打下去,救火的侍卫一旦赶回来,势必暴露他们的身份,李贼已然这般厉害,若然再来大批侍卫,皇上与一群皇子女就危险了,纵然他不弑君,以后李辅国不知要如何的狂妄?御林军统领庄捷是他的人,宫廷内外就完全成为他的掌控之势,皇帝在他眼里,更会视为无物。

不可,今夜定要除此逆贼,否则,我的雄心壮志,治国良策将无法实施,我可不是那种甘为傀儡的人。

江枫用传音入密功夫与儿子们商议,他与十一个儿女分作两批,不间断地快速出击,力求打乱李辅国的武功路数,分散他的精力,消耗他的内功。

江枫同三个女儿,李思琴、李倩、李萍。两个儿子李偲、李遐首先出招,这次力道即猛又快,转瞬间已击出了三十余招,李辅国果然感觉到吃力,手上的功夫出现紊乱,李偲的剑虽然划破了李辅国的衣袖,却未伤分毫,已经让老贼吃惊了。

这时,李轩、李适、李述、李蓝、李通五兄弟也各操兵器出招,换下父皇他们歇一会儿,李蓝、李通只有八岁,无论内力招术都与其他兄长相距太远,但是他们也立志助父皇与哥哥姐姐一臂之力,使出各自苦练的绝招,连续出击,不给对方以喘息之机,五兄弟越战越勇,大汗淋漓,一直坚持到父皇与各位兄弟姐妹休息一会儿,再来替换他们时,才肯撤去刀剑退开。

如此这般的车轮战术,不到半个时辰,李辅国已有些应接不暇了,额头上有了轻微的汗珠。

李辅国努力的使自己镇静下来,他要抽隙各个击破,不让他们联手轮番来攻击他,他手中刀斜斜一点点向李思琴的右腕,女孩子体力较差,速度相对要慢一些,她惊骇之下,急急后退,江枫急忙纵扑过去,用长剑磕架李辅国的刀,虽然挡住了一些力量,然而,长刀仍是砍在李思琴柔柔的右肩上,鲜血瞬间涌流而出。

“欣儿,快,包扎伤口。”江枫急急叫道。

李轩、李适两兄弟急忙,从自己衣袖上撕下一片衣襟,为他包扎上,李思琴是李适的姐姐、李轩的妹妹,两兄弟很快把伤口包扎好,她却无法再动剑,只好在旁边焦急的观战。

江枫很快就看出李辅国各个击破的意图,遂告诫儿女们要彼此照应,靠的近一些,出招时,功力与招术内力尽量凝聚在一起,以免被其反挡而回,伤到自己。只有合力一击,才能牵制他。

月过中天,斑驳的银辉透过纱窗斜斜的射了下来,落下一地光晕,在耀眼的夜明珠印照下,显得疏淡模糊。

室内虽然惊险绝伦,但是,并无刀剑碰撞之声传出,这是因为他们大多是在较内力,刀剑很少能撞在一起。

室内的十二人都是汗出如雨,精神紧张。突然,从门外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江枫心里疑惑,我与儿女们都在屋里,怎么会有人在外面动武?难道是李贼的护卫回来了,既是护卫回来,也该迅速进屋,为何会在外面打斗?既有打斗,就有敌我双方,应该是,有自己人出现了。

李轩心中忧急,手中钢鞭连环轮扫,用出了他毕生所学的全部功力,把鞭挥舞的令人看不清虚实。李适的剑以及李倩的九龙刀、李萍的柳叶剑,同时排山倒海般砰然重击。

李辅国开始感到惊慌了,自己横练几十年,反正也是太监,不能娶妻生子,他把一生的精力都用在了武功上,力求天下无敌,而又不让人知道他会武功。这就是正邪之间最大的区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每晚夜深人静。遣走侍女一个人关上房门,偷偷的练,这种武功以练气为主,几乎没有惊天动地的招式,原以为可以战胜任何高手。

刚刚知道皇帝带着一家人来刺杀他的目的,他真是狂喜不已,他们是来找死的,如果我杀了皇帝和他的这群优秀的儿女,大唐天下就由我说了算,他的其他子女最大的不过六七岁,利用自己尚父的身份,册立李豫年仅三岁的十八皇子嘉王李运为帝,让他成为我的囊中之物,该有多妙?

人算不如天算,谁知他们单打独斗不行就分批来攻,不求取胜,只要拖住我,耗费我的功力,他们则可以轮流休息,毫无喘息的时间,这样下去,不好啊!

李辅国也听到外面有人在交手,心知可能是庄捷来了,哎,这小子应该调大军来的,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可能还不是李豫任何一个儿子的对手,不知何时,外边又恢复了平静,悄无声息,结果如何,应该有一方胜了,为何没有人出现?难道他们同归于尽了?

这是江枫与李辅国同时在想的问题,江枫很奇怪,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的人没有取胜,难道是自己这边胜利了?可是,此次行动,异常隐秘,除了自己和这几个子女,就只有皇后沈珍珠知晓,来的人是谁?为何不现身?

时间不容他多想,李辅国用力运气,内外膨胀,很快衣袍涨的很宽很大,李通突然一伸刀柄,刺入他的衣袍内,却被弹飞两丈余外,幼小的身子撞在墙上,吐了一口血。

“七弟,”李思琴慌忙奔过,扶住弟弟,见他双目紧闭,呼吸困难,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受此重创,如何承受得了?

李思琴不觉哭出了声:“七弟,七弟,快醒醒!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李蓝、李通都与李思琴、李萍同为独孤琴所生,一母同胞的兄弟,危在旦夕,她岂能不难过?

“欣儿,快用内功护住通儿心脉,我们任何人都不可以出事!”江枫吼道,儿子受了重伤,他怎能不急?却是不能分身,如果他一撤剑,联合的功力必然溃散,其他儿女都有伤亡的危险。

李思琴忙扶住七弟坐在自己怀里,双掌运功,拍在李通后背命门穴上,看到弟弟苏醒过来,面色转好,她才放了心,并向父皇报告七弟已经月兑离危险。

江枫略微宽心,见到李辅国额头青筋暴突,冷汗淋漓,那件衣袍破裂,通儿总算没有白白受伤,一刀扎碎了李辅国的魔功,此时就是大功告成之机,他示意没有受伤的九个儿女与自己同时用出全部力量,力求一击就击倒老贼。

九个人拼尽所有力气,这份力道该是何等的猛烈?屋内的墙壁、床帐、桌椅都在吱吱作响,窗棂被折断几根。

李辅国抹了一把汗,甩下长刀,运出自己全身气功与内力,与之相抗。他的力量大得惊人,九个人的功力居然难以击倒他。让江枫接连惊骇,这是他仅见的高手,当今的大唐,恐怕没有人能一对一与他打成平手。

江枫想撤回长剑。这可是天赐良机,这个时候,若有一个内力深厚,剑术略通的人,就能够轻易杀死李辅国。只要有足够的内力刺穿他的护心镜,一刀扎进他的心脏,欣儿姐弟都受了伤,况且也没有那样的功力。自己是力不从心,一旦他收功出剑,其余力量会伤到儿女,这样僵持下去,对已方大为不利,此贼浑身如铁,不伤心肺,根本就杀不了他。此次机会一失,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忍耐,一切的付出都白费了。

江枫的心情即着急又慌乱,关乎历史兴衰、大唐存亡啊!突然,两条人影破窗而入,两个人都蒙着黑纱,看不清是谁,只看得见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江枫正在揣测来者是友是敌,只见两人一前一后,同时出剑,两柄长剑以最快、最准确的速度部位,穿透了李辅国的胸膛。

这个变化太突然了,李贼当场气绝身亡,死时圆瞪双目,一副死不瞑目,难以置信的神色。李轩只愣了一下,愤愤的抡起钢鞭,在李辅国尸身上狠狠地,一口气后抽了几百鞭,“你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逆贼,我恨不得将你剁成肉酱。”

“轩儿,快住手!”江枫喊道:“他已经死了,人死了就没有了仇恨,”他说这话时。人已虚月兑的坐到地上,呼呼喘气,儿女们个个面红耳赤,张开大口直喘粗气,江枫心里还在后怕,好险!今夜若无这两个蒙面人相助,结果还不知怎么样呢?

“大哥,你,你不累啊!”李适气喘吁吁的笑道:“还有,力气去鞭尸出气?快坐下,歇息一会儿吧!”

两个蒙面人同时跪下拱手:“臣救驾来迟,皇上恕罪!”

“两位侠士何方豪杰?为何会在宫中救朕与诸位皇儿?”江枫歇得差不多了,缓缓站起来,望着两人问。

左边那人摘下面纱,却是郭源,江枫没想到会是他。

“皇家除奸,不信任微臣,臣只好暗里跟随,侍机出手了。”郭源满含笑容,看那神情,已经把郭芙冤死,自己饶恕李泌之事淡忘了。

“郭源,真的谢谢你,朕很惭愧!”江枫深深地抱歉,只要看到郭源,就会自然地想起郭芙得死,心里不是滋味。

另外一个蒙面人也露出真面目,江枫更加吃惊,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此人竟会是田承嗣,“是你?”

“皇上请恕微臣擅自进京之罪!”田承嗣恭顺无比的叩头。

“这么巧?田将军也赶来相助?”江枫也不知道自己用了什么样的心情在问话。

“数月之前,听闻皇上与娘娘在金陵长江遇险,臣赶去时,圣驾已回京,臣很不放心,随后追过来,”田承嗣丝毫没有讳言,听得出他对沈皇后的爱恋经历八年岁月变迁,并无改变:“今夜本想偷偷进宫来看看皇后娘娘有无损伤,明日就返回幽州,”他深深地叩头:“臣该死,不应该对娘娘有非分之想,只是心里仍然放心不下,但是,臣立誓,绝对不敢有不忠不义的、出格的言行。”

江枫略微酸楚,自己的妻子始终有一个男人惦念着,也不是什么滋味,他没有说话,默然扶起田承嗣。

李轩不知道他们几个之间到底发生过何事,觉得今夜很蹊跷:“田将军,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刺杀李辅国?”

田承嗣有些尴尬的开口:“我搞不清楚宫中路线,很快就迷路了,不知转了多久,忽然听到这里有打斗声,远远看到一个身着御林军军官服饰的人过来,不知是敌是友,正在为难之时,郭将军也到了,与那人交手时,我才分清敌我,遂与郭将军一起杀掉那人,原来他是李辅国的心月复庄捷。”

“很好,你们两位比朕和儿女们做的都要好,竟连庄捷一并除去,如此宫中障碍已去,朕终于可以摆月兑李辅国这个奸贼的束缚了。”江枫显得异常兴奋,“两位爱卿,朕低估了此贼,险些将孩子们陷于危难之地,多亏二位相助,朕不胜感激,这份情谊朕定长铭于心,两位要朕如何封赏?只管提出来。”

两人拱手说:“皇上言重了,臣等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今夜不过偶然出了点力,没有我们,皇上与各位殿下也是绰绰有余。不敢求封赏。”

“有功必赏,有罪必罚,这是为君者应当遵循别原则,”江枫接着说,“朕加封田爱卿为卫国公,郭源的吴国公爵位领两倍俸禄。”

“臣叩谢圣恩!”两人急忙谢恩。

“今夜之事烦两位保密,妻子、儿女至亲友人皆不可吐露半个字!”江枫严肃的口气:“否则,朕将落下不义之名!”

“臣知晓,若不为机密,皇上也不会只与几位殿下冒险行刺了。!”

夜已三更,夜风凉嗖嗖的,从破碎的窗户上刮进来,使人不禁打寒战。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江枫忙叫众人迅速撤离。

他们一路并肩同行,很少说话,午夜的风有些寒沁,身上的汗水干了,非常的冷,走了一会儿,田承嗣向皇上告辞。

“田爱卿,既然来了,不去看看皇后吗?”。尽管心里不舒服,江枫还是很大度的问。

“不必了!”田承嗣淡淡的回答:“臣已经知道皇后娘娘很好就够了,请皇上不要在娘娘面前提起臣来过,”田承嗣走的很干脆,脚尖一点,腾空而去。

次日一早,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传出,尚父李辅国于深夜遭人行刺而死,他的心月复爪牙都被捉拿禁锢,京城、皇宫很快就恢复平静,朝政大权完全回归于皇上手中。

皇上很伤心,在朝上表现出极为惋惜之意,降旨追封李辅国为孝义王,隆重厚葬。

李辅国这个横行唐宫十几年的宦官巨寇终于为其一生划上了句号,他生得骄横,死的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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