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意乱情迷幸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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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夜色随着朦胧如烟的雾气蔓延在紫禁城的层层宫殿楼阁之间,仿佛是隐蔽的黑手一般,在黑夜里探寻着这深宫之中每一个或阴暗或热闹的角落,甚至楼阁里的隐私与计谋,随时随地,无处不在,叫人暗生苍凉风霜。

皇上只穿着家常纯白纹缎团花衫,头上戴着紫金冠,益发衬托的面如冠玉仿佛是寻常人家的富贵公子,只有腰间系着的明黄色织锦白玉腰带,方才显示出天子帝王家的本色。

江枫心里空虚无聊得紧,时时穿行于宫苑之中,常常是一个人静静的思索,身边的宫女太监被他赶得远远地,他喜欢一个人想事情,一个人欣赏皇宫帝室的美景风光,看湖光山色,品姹紫嫣红。将来回到现代,可能再也欣赏不到如此宜人的风景了他不禁感叹古代人民的智慧,这样辉煌的宫殿,这样吸引人的胜景,不知道这个落后的时代如何造就的。漫步其间,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到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和风轻拂,柳枝微曳,花絮漫天,纷纷扬扬,站在高处看去,犹如雪花飘舞。湖面上,几叶轻舟,渔歌唱晚,假山上,怪石狰狞,高高耸立。这样的美景,似幻似真,虚无缥缈般,令人陶醉。置身于这里,使人无从去想烦恼事,整个人都化为蝴蝶般飘飘欲飞了。

走出御花园,江枫觉得又要回到尘世的喧嚣中,难怪萍儿要出家,这样的生活令人窒息。漫然经过钟翠宫,忽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跪伏地上,口称:“臣妾王婉春叩见皇上!”

“你自称臣妾,是朕的嫔妃吗?”。江枫愣了好一会儿,作为一个君王,对自己拥有十几年的嫔妃问出这样一句话,这是多么的悲哀啊!

一个宫女回答:“这位是皇上赐封的昭仪夫人!”

江枫心里怅然若失,伸手去扶:“爱妃平身!”

“臣妾斗胆,想求皇上去臣妾宫中坐一会儿。”王昭仪柔声说,她虽然已近而立之年,却因善于保养,仍是艳若桃李,风采怡然。

不知为何,刚才一接触,江枫不觉心里一动,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此女一双凤眉有一股让人与之亲近的冲动,这些年也与无数女子有过接触,却没有发现她,她有吸引人想入非非的魅力。此时也是家常打扮,绣着珍珠的素绒团花小袄,松松散散的梳着一个摇摇欲坠的金丝髻,斜插一支赤金朱钗,袖口用淡红丝线绣着几朵似开还待的红桃,乳白色丝绸腰带,挂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香囊,以及青紫连环珠玉佩,越发显得她身姿如柳娇俏婀娜,大有飞燕再世的翩翩姿采。

江枫看得呆了,没有听到她说什么,身旁的小太监轻声提醒,江枫忙开口:“你这儿不好玩,朕邀你去大明宫坐坐吧!”他是冲口而出的,这些年,除了沈皇后、崔贵妃、这是他主动相邀的第一人。

“臣妾遵旨!臣妾叩谢皇上恩典!”王昭仪欣喜不已,急忙跪下谢恩。

江枫伸手抚着王婉春,吩咐王氏身边宫女:“朕邀请王昭仪去朕的寝宫做客,你们不必跟来侍候,回宫等着吧!”

王昭仪的手被皇上就这样牵着默默的走着,浅草踩在脚下发出轻轻地吱柔声音,更有衣衫摩擦产生的悉悉索索声,他的手很温暖,可以感觉到掌心里清晰的纹络,她很不自然又不敢缩回手来,一张秀靥烫的像要燃烧起来,只晓得低着头静静的陪着皇上,王昭仪脚上穿的是一双用玉锦织成的绣花鞋子,这是她无聊之时众多手工制作品之一。

只是走出了几十步路,王昭仪竟然像是在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上行进了多年,双腿隐隐的有些酸麻。

江枫怜惜的注视王昭仪:“手怎么这样凉?你冷吗?”。

王昭仪低声回答:“臣妾不冷!”

江枫忽地一把打横把王昭仪抱在怀中。王昭仪本能的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颈,长长的裙裾轻轻滑过,似一张张开飞舞的彩蝶。惊艳绝伦的明媚在眼前一晃,:“步行劳累,还很慢,朕抱你回宫吧!”

“臣妾万万不敢!”王婉春惶恐不已,又不敢挣扎。

“抱你的是朕,有什么不敢?朕喜欢抱着爱妃。”

王昭仪羞得不敢再言语,只好顺从的缩在皇上怀里,入宫十几年,这是平生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男人,一股雄伟的男子气息清楚地漾入她的鼻孔,不禁面红耳赤。此刻两人靠的这么近,紧贴着胸口,心跳之声彼此相闻。

夜色深邃,道路两边悬挂着的宫灯里的烛火明亮的照着满地清光,一弯清明的浅月摇摇挂在天际,夜风带着满园花香徐徐吹来,似是把这个宁静的夜晚也熏出了一种莫名的诗情画意来。

王昭仪感觉到皇上的手很温暖,一直抱着她走到大明宫外才放她下来,一路上,引来无数宫人好奇的目光,他们不敢当着皇上的面有所惊讶,等他们走过,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皇上执着王婉春的手往前走,并不说话,他袖口凸凸的箭纹不时地揉擦着她的玉掌,稀稀索索的微弱声响,像是一曲意犹未尽的音符,跟随在身后的宫女太监都是默默无声,大气不闻。汉白玉台阶下种植无数白玉兰和红玫瑰,红的像火、白的如雪,在明亮的白炽宫灯下开着圣洁的花朵。

王昭仪随着皇上一步步拾阶而上,心中已经了然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并非真如皇上所言,邀我来坐坐。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更是一阵欣喜。入宫多年,终于等来了君王的恩幸,太不容易了,比起那些一辈子还没见过皇上面的女人来说,又很幸运。**女人所盼的也只有皇上的恩宠罢了,不求当皇太后,只要有一儿半女,老来有靠足矣!

两人并肩而行,或许是各有所思吧,行走的很慢,一步步实实的踩在台阶上,甚是用力。眼前一座大气磅礴的宫殿,飞梁画栋,龙盘虎踞,金光耀眼,令人生畏,中间一座高大威武的殿宇是皇上正式的寝殿,西侧殿是皇上寝宫里的书房。殿内不算太金碧辉煌,多以精雅别致、舒适、宽敞为主。

王婉春随着皇上进了宫门,皇上命宫女领着昭仪夫人去沐浴更换寝衣。过来几个妙龄宫女搀着王昭仪奔着东侧殿而去。

半个时辰后,王昭仪已更换了一身薄如蝉翼的浴衣,透过这层纱衣,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清水出芙蓉般白皙柔女敕的肌肤。

皇上又牵住她的手,转过一面紫砂屏风,屏风的另一边是一道朱红门槛,一脚跨进去,双足落地的感觉软绵绵的,像是要飘起来,有香气漫天彻地的涌上来,香味清淡,却是无处不在,飘逸在角角落落。抬起头来,三十六扇通天垂地的雪白姣莎帐幔以樱略流苏金钩挂着,直通至寝殿深处。皇上领着她往前过一层,便有宫女放下金钩,一层一层的在身后翩然垂下,越往里走,轻软柔密的纱帐越多,重重叠叠的帷幔朦胧模糊,像是重叠着的云和烟,仿佛把这个世界隔开了。御榻六尺见长,一座青铜龙形大鼎中,飘散出的淡薄的轻烟袅袅,御榻前,有一双仙鹤灵鸟飞舞状的烛台,红烛都是刚刚点上的,加以蜀锦绣案如意玉纱图案的大灯罩,毫无烟气飘出,檀木雕花床罩雕刻着象征子孙兴旺的鸳鸯戏水与并蒂莲开图案。黄绫腾龙帷帐高高挽起,榻上一副江南制造精秀弹花图纹的锦被整齐地摆放着。

王昭仪做了十几年皇帝的嫔妃,今天是第一次与皇上这般接近,心里又是喜欢又是紧张,浑身冒出了香汗。

江枫注视了王昭仪一会儿,说:“王昭仪太紧张了,快替昭仪夫人斟上一碗安神汤。”

立时有宫女捧上一碗白色的飘着红枣和栗子,弥漫着幽香的汤汁上前,跪奉于王昭仪。王氏望了望皇上。

“爱妃喝下它,你就不会再紧张了。”

王昭仪忙跪下谢恩,用纤纤玉指接过,轻轻放于唇畔,缓缓的喝了汤汁,把玉碗放在宫女手中捧着的玉盘上,那宫女这才退了出去。

皇上微微示意,立刻就有宫女屏声上前,替皇上更换了寝衣,皇上当着她的面更换寝衣,她立刻扭过头去,一张俊美的娇靥红的像猪肝,又好似飘着一朵朵五彩祥云般。皇上却在她的身后嗤笑,王氏更加窘迫,宫女走过来替她褪下外袍,他的手触到王氏得手,不由自主的看了王氏一眼,此刻,王昭仪得手是冰凉的,好似一根光滑的冰棒。更衣完毕后,皇上轻轻挥手,宫女们都无声的退了下去,遥远的殿门关闭了,清脆的吱呀声好似从另一个世界飘进王氏耳膜,王昭仪尽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这轻纱重幕的宫室,心里更是害怕。

江枫凑近王昭仪,低低的笑问:“你在害怕?”

王昭仪极力保持着镇静,缓缓回答:“臣妾不怕!”

“怎么不怕?你都不敢看朕一眼!”江枫轻笑一声:“向来嫔妃第一次侍寝,都是害怕的。”

王昭仪转过娇躯,静静地直视皇上,缓缓开口:“臣妾不是害怕,于皇上而言,臣妾只是普通的嫔妃,而臣妾视皇上为夫君,今夜是臣妾的新婚之夜,所以有些紧张。”

江枫微微一愣,并没想到王婉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片刻才温言道:“别怕,也不要紧张,想必你身边的宫人早就教过你该怎么样来侍奉于朕?”

王昭仪摇摇头,“臣妾惶恐,宫人教导过该怎么样侍奉君王,可是并没有教导该怎么样侍奉于夫君,”王氏无限惶惑的跪了下去:“臣妾冒犯,胡言乱语,痴心妄想,还望皇上恕罪!”

双膝即将触地那一刻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江枫有几分感染:“从来嫔妃侍寝,莫不诚惶诚恐,百般谨慎,连皇后都不例外。从没有人对朕说过这样的话!”他的声音像是一汪清泉,在这间宽广的宫室里温润荡漾:“既然视朕为夫君,在夫君面前,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王氏的心理感觉到一暖,眼角已经湿润,虽是在殿内,只有薄薄的寝衣在身,她感到一丝寒意侵袭全身,身体微微一颤,皇上立刻就发觉了,伸出宽大的手臂紧紧揽住她,贴在她的耳边,充满柔情的说:“不要怕!”

雪白轻软的帷帐安安静静的垂地,周围静的如隔尘世,那样安静,静得能听得到壶漏的滴答声,良久之后,一滴一滴,像是要打破缠绵中梦幻般的酣意,锦衾太光滑,紧紧贴在肌肤上,仿佛沾上一层薄淡的羽纱,越发显出王昭仪的生涩与羞怯,毕竟是她人生第一次,她轻轻侧过头去,看到的都是充满着明黄的天地,这可是帝王的寝殿啊,说不慌乱那是假的,漫天彻地的龙腾虎跃,慢慢的竟然花了眼,一切都模糊了,只剩她与皇上,情不自禁的从喉间发出一声颤哼,痛得身体躬了起来。皇上得手一边抚模着爱妃,一边温柔地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唇齿蜿蜒噬住她的樱唇,渐渐坠入渐深渐远的、醉人的、如幻如真的梦境里。

夜半静谧的**,身体的痛楚还没褪尽,仙鹤灵鸟飞舞状烛台上的烛火燃烧了半夜,烛泪重重凝结如一串晶莹闪亮的珍珠,连那泪迹都仿佛是跳跃欢腾的,烛火依然通明光亮,夜明珠闪烁着七彩光芒,并没有丝毫黯淡之色。只是这宫中悄静,那明光也似格外明亮。

王昭仪轻轻醒来,看到室内辉煌、闪耀的烛光,跳动雀跃的珠光,心里是甜蜜的,足以盖过身体的疼痛,一转眼,看到皇上早已睁开眼睛,正以欣喜、怜惜的神色望着她。她羞羞的说:“新婚之夜必定要在洞房里燃一对红烛,洞烧到天明,而且要一双烛火同时熄灭,以示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臣妾把今夜视作洞房花烛夜,今夜是臣妾于皇上的新婚之夜!”

江枫忽然间心里空洞凄凄,我已经有了数十儿女,妻妾成群,而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多年来,独守空闺,直到现在才得到她本应在进宫那夜就应该得到的洞房之欢,哎,古代的宫嫔真是几多辛酸几多苦啊!这个女子无疑也是坚强的、敢于争取幸福的,他满含深情地问:“你想与朕白头到老?”

王昭仪静默不语,只举目凝视着他,杯酒印烛红,他的面容清明英俊胜于往昔,浅浅一抹明光映在眉宇间甚是俊朗,神情庄重,并无一丝玩笑的意味,她低低的回答:“是!”嘴角扬起淡淡的一抹浅笑:“天下女子无不做此想,愿与夫君甘苦与共,白头到老。臣妾也是一凡俗之人。”

江枫略显惊异的瞧着王婉春眼神闪过一色淡漠的星芒,好似天边陨落的流星,转瞬不见,他用力攥住王氏得手,忘记了自己面对着的是不懂武功的弱女子,疼的王婉春暗暗咬紧嘴唇,声音沉缓,似有无限感慨:“你可知道,你的凡俗心意,正是朕身边所最缺少的,**佳丽无一不是只想着获得朕的宠爱,却没有一个人真正这样对朕说过,要与朕白头到老,她们所想的不过是借助于朕达到她们将来做皇太后的愿望。”江枫紧紧搂抱着王婉春,恳然道:“你的心意,朕视若瑰宝,更是感动五内,今生都不会负你!”

王昭仪含笑带泪,仿佛是得到了祈盼几生的罕世奇珍,抬头正视皇上:“皇上寝殿里有笔墨纸砚么?”

“要来做甚?”

“臣妾要记下来,白纸黑字,皇上就不会抵赖!”王婉春说的一本正经。

江枫伸手揽过她,朗声一笑:“真是孩子气,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怎么会赖你?”说完这句话,江枫猛然间一震,想起自己并非此世之人,三年后就要别离,何谈与她白头偕老?更何言天子一言九鼎,永远不负于她?他暗暗后悔,不该在此时再去沾染王氏,几夕恩爱,将留给她一生的守候,他的眼神深深的含着愧色,轻轻的凝视着王婉春那饱含幸福的笑容,心中升起一股沉沉的爱怜。

醒来时,天光大亮,王昭仪独自躺在御榻上,已然不见了皇上,她有些惶恐,急唤一声:“有人吗?”。

顿时间,进来一队青衣宫女,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鱼贯而入,跪了一地。口称:“奴婢恭祝德妃娘娘凤体安康!”

“你们?你们叫我什么?”王氏大吃一惊。

领头宫女回答:“皇上已经降旨,昭仪夫人即日起册封为德妃,诏书公布于天下了,皇上五更天就上朝了,见娘娘睡得很沉,吩咐奴婢不许惊动娘娘!”

另一个宫女端了一盏汤药跪在王德妃床边:“这是皇上赐的止痛安神药,请娘娘服用!”

王婉春越发受感染,皇上设想周到,知道我昨夜一定是痛不能忍。一夜侍寝,晋封为妃,这是王氏家族的无上荣耀啊!

王德妃服用药后,果觉身体疼痛减缓,宫女又说:“娘娘初次侍寝,当去昭阳宫里向皇后娘娘叩问金安!”

此后一个月,皇上都会派人去接王德妃来大明宫侍寝,这一个月,二人如胶似漆,恩爱非常,真的很像民间夫妻一般,举案齐眉。

王昭仪得到皇上宠幸后晋升为德妃,其余那些尚未沾过皇上雨露的嫔妃们以为机会已到,用尽浑身解数,等候在皇上必经之处迎驾,但是,皇上再也没有在任何人身边停留过,只是头也不抬的说声:“爱妃平身!”就命车驾径直而去了。

崔妃早已气炸了肺,一张玉容被愤怒搞得几乎扭曲,十几年来,皇上的女人够多了,怎么突然又临幸王氏?册封为德妃,位列四妃之一,与自己平起平坐了。

崔妃在愤怒之后,不由得又想起儿子李偲,皇上对偲儿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爱了,接着,又对我加以冷落,怎耐偲儿贪玩成性,荒婬无度,选了太子妃之后,更是把徐妃的陪嫁丫头都给弄到了床上。皇上多次下旨叱责,偲儿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再不改,再惹怒皇上,会有被废的危险啊!

崔妃怀着忧急还带些愤怒的情绪去了御书房。

“没事就回去,没见朕忙着吗?”。江枫冷然说。

“皇上对臣妾是不是没兴趣了?”崔妃问:“听说皇上宠幸了王昭仪?”

“她不再是昭仪,朕已册封她为德妃!”

“皇上已经宠幸无数的嫔妃了!”崔妃一脸不高兴。

“那还不够!”江枫故意气她:“**佳丽三千,都是朕的女人,有时间,朕还会将她们一一临幸晋封,不定哪天,你的贵妃寝宫都可能要换人!”

“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崔妃失态的大叫:“一国之君不能把精力用在女人身上,国事为主啊,皇上!”

江枫拍案而起:“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朕爱宠谁就宠谁,你管得了朕吗?你还是多用点时间去教育你的宝贝儿子吧!别以为朕不知道他干的那些荒唐事,若然有一天,朕更换太子,休要怨朕无情!”

“偲儿?他怎么了?”崔妃心虚的问。

“这小畜生竟连妻子的陪嫁丫头都不放过,东宫不知有多少宫女被他侮辱过,”江枫气愤难息:“这些年,你只在乎名利权势,就是不好好教育儿子,崔芙蓉,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吃他人的干醋?偲儿就是被你这个当娘的所误导,你早晚会害了他。”

崔妃又急又惊,急忙跪下恳求:“皇上千万不要对偲儿加以罪责,臣妾一定好好管教他。请皇上再给偲儿一次机会!”

“很好,你去吧!朕看你怎么样去管教偲儿?只恐上梁不正下梁歪,偲儿将事事以你为榜样。”江枫冷漠的取过另一封奏章来看,再不理会她。

崔妃心急如火,偲儿宫里发生的事,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皇上都知道的非常清楚,一定是叶利还在向皇上汇报偲儿的言行,这个孩子,就是不听劝,得告诉他,想个办法把叶利给弄走。

明媚的晨光照在身上,温暖舒适,更添几分清新。御花园里重重叠叠的鲜花开得茂盛,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卉都好像在比赛似的,一株比一株夺目耀眼,娇艳水灵。

早朝刚散,皇上就依例首先去向太后请安,脚刚跨进宫门,就看到一屋子珠翠叮当,玉佩闪亮,赵淑仪与一众嫔妃围在太后身边,个个争相向太后献殷勤,德妃王婉春也在身侧,她的脸上含着娇羞喜悦的笑意。

嫔妃们给皇上请安后,就向他道喜。

这下把江枫搞愣了:“喜从何来?”

韦太后笑着接过话:“皇上还不知道吧?德妃王氏怀上龙种啦!”

江枫心里吃惊,这个时候怀孕,三年之后,这个孩子才两岁多,这么小的孩子,我如何舍得抛下?他万分怅然,这么说,德妃怀的一定就是他最小的女儿李雯了。

听着这群女人像鸟雀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江枫真是忧心忡忡,有心叫王婉春把孩子拿掉,又说不出口,看得出,她盼这一刻已经多年,**女人谁不想得到君王宠爱,有亲生的子女,以便将来依靠,我不可以只为自己忽略她的感受。

韦太后丝毫没觉察出儿子的不悦,又说:“豫儿,身为天子,可要雨露均沾,不可专宠一人,现在好了,久已无宠的王氏已经有身孕,你看,这里还有几个美貌女子,你喜欢谁,就召她去侍寝吧!”

江枫心中乱乱的,生恐永别亲人骨肉那一天到来,又无时不在盼望那一天到来,一边是失去亲生儿女,一边是与心爱之人共度一生,要他如何择决?正是‘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些年,太后送到大明宫的女人还不够多啊!他淡淡地说:“母后,儿臣这些日子身子不太爽,过些天再说吧!”

江枫转身对一群千娇百媚的嫔妃说:“你们要替朕好好侍奉太后,陪她聊天说话,朕会很感激你们,其他事以后再说。”

“臣妾谨遵皇上旨意。”美女们忙恭敬地回答。

随即皇上又使语气变为严厉:“朕想宠谁,要靠缘分,休得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朕最厌恶争风吃醋,不守本分的人。”

韦太后看到儿子确实不爽快,忙叫她们先回去,又命宫女好好照顾德妃,随时叫太医为娘娘把脉安胎。

韦太后待一群女人走后,下了座椅,来到近前,轻声说:“豫儿,是否嫌她们年龄过大?那好,娘立刻命内务府,太常寺再为你选一批年轻美艳的秀女,年龄不能超过十五岁!”

“母后,朕的女儿都已经十八岁了,怎么能去玷污十几岁的小女孩?”

“皇上贵为天子,要纳谁为妃,谁敢不从?先皇五十多岁时还纳了一个十四岁的女子为妃,就是你八妹延光公主的生母,哀家是为了大唐社稷,希望皇上多子多福!”

“母后,朕已经有了21个儿子,11个女儿,还不算多吗?你儿子对男女之事已经厌倦了。以后,朕与**嫔妃之间的事,您就不要管了!”

“是的,儿大不由娘,何况我的儿子是皇上,娘虽然名为皇太后,还是管不了一国之君的帝王天子啊!”韦太后轻轻叹一声。

“母后!”江枫急忙跪下叩头:“母后,儿臣失礼,请您千万不要生气。”

江枫心里很是不快,这十几年,母后就是用这样一句话迫得自己不得不违心的与那么多女人同床共枕,浪费了无数女子的大好青春,更是一次次的让佳佳忍受着我与其他女人缠绵于温柔乡的折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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