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打了一个电话,时间不长门外就响起几声脆生生的报告声,校长喊进来,随着喊声进来几个略显稚女敕的中学生,有男生有女生。校长指着孙洪志介绍说:“这位孙先生是孙小妹的哥哥,他想了解一下孙小妹在学校的作为,有谁愿意给他介绍一下?”
男生女生都低下头,谁也不说话。校长点将了,他指着一个胖胖的男生轻声说:“儿小毛,你来说说看。”那个有着特殊姓氏的儿小毛的用眼角瞟着孙洪志嗫嚅着:“我我……”校长回过头来无奈地对孙洪志说:“孙先生你不表个态,他们都不敢说。他们怕你给孙小妹告状。”
孙洪志纳罕道:“你们是在说孙小妹还是说本**?她有那么可怕吗?”。校长微笑着说:“你只要表个态,她恐怖不恐怖你马上就知道了。”孙洪志只好表态道:“我保证,决不叫她知道。”
得到保证,同学们似乎松了一口气。校长还是点将叫儿小毛先说。儿小毛吭哧了一会儿才用祥林嫂的招牌语言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检讨我认错……”
校长赶忙叫停:“停停。儿小毛儿小毛,搞搞清楚,我叫你来不是听你作检讨的。你快如实告诉这位哥哥:孙小妹到底做什么了。”儿小毛还在纠结:“我不敢,孙小妹昨天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警告你,敢胡说八道,我弄死你。老师,哥哥,我真的不想死,你们就别问我了。”
校长问其他同学:“你们也收到了吗?”。同学们都点点头。校长又一次面对孙洪志说:“孙先生你看到了吧,他们都不敢说。”
孙洪志只好再一次表态,为了彰显这一次的郑重其事,他甚至举起了右手:“我用人格担保,决不让孙小妹知道哪怕一个字。虽然我的人格并不值钱,但我说到做到。完了。”
校长又热情洋溢信誓旦旦做了一次鼓动和动员,儿小毛这才极不情愿地说道:“我说过,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对,也不全是我的错,一切全是我老祖宗的错。你说,百家姓那么多的姓,赵钱孙里周吴郑王……你姓什么不行,偏偏姓什么儿,这不是占人家孙小妹的便宜是什么?讨厌啦,换了我,我也会打你一顿而后快。
那是一个我终生难忘的下午,走在如诗如画的校园里,耳边响着同学们声声的召唤:儿小毛你这边来,儿小毛你那边来。突然,不幸发生了:我前面出现一个绿色的东西。开头我还以为灌木活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孙小妹站在我身前。当时我还不知道孙小妹的厉害,就满不在乎地问你干嘛?孙小妹指着我的鼻子说,回去同你爸商量商量,赶紧把姓改了。我感觉受了奇耻大辱就说你放屁。谁知孙小妹却笑了,她说谢谢夸奖,有种你再说一遍。我就又说了一遍你放屁……屁字刚落孙小妹的拳头就当头打来,就像那一篇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所描写的:第一拳打来,就像开了油盐杂货店,酸甜苦辣五味俱全;第二拳打来,就像在听小泽征尔的音乐会,大提琴小提琴单簧管双簧管一齐乱响;第三拳打来,我就晕了……
第二天,孙小妹又在路上拦住了我,她问我,和你爸商量了吗?我如实说商量了,我爸不同意。话刚说完,随着一声谢谢夸奖拳头就又来了。就像那篇课文写的,第一拳就像开了油盐杂货店,第二拳就像小泽征尔的音乐会……第三天,瞄到孙小妹的影子我就刺啦钻进了男厕,结果更惨,她一脚踢开男厕的门,把我从茅坑上揪了起来,先是油盐店,后是音乐会……第四天我直接找到孙小妹告她,我改姓了,我姓灰孙子。”
孙洪志半晌才说:“我没听错吧,你们是在说我小妹吗?你们是在说孙二娘吧。”校长在一旁说:“你没听错,差不多所有学生都有被她打过的经历。”孙洪志指着另外几个问道:“她为什么打你们?理由呢?”
一个女生怯怯地说:“她打我,因为我爸是个包工头。”
另一个女生说:“她打我,因为我爸是乡财政所长。”
一个男生说:“她打我,因为我爸是村长。”
另一个男生说:“她打我,因为我爸是村民小组长。”
嗬,一水的富二代官二代,难道我这小妹是梁山好汉孙二娘穿越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