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十三章 前言篇之第柒章 黑暗中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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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我一个箭步上前,没花两秒时间就冲到了门边,抓住门锁就要一把打开,但几乎就是在我刚碰到门锁的这一秒,一只冰冷的手闪电般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力气极大,一瞬间我几乎有种被电触到的错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那只手就把我猛地往后拉去,另一只手就马上捂住了我的嘴巴,整个人就这么地被夹了起来,对方力气大得可怕,让我在被抓住的那一瞬间就失去了挣月兑的希望,我的整个上半身完全失去了动弹,下意识地就想用脚踢墙发出动静来让世南他们听见,不料对方几乎是同时意识到我想做什么,立刻就把我整个人往上一提离开了墙壁,我的脚只能在空中乱踹,连落地的机会都没有。

我拼出吃女乃的力气在挣扎,心想说哪能就这么给你抓住了,可这个压制住我的人就像个怪物一样,力气极其大,我越挣扎他越使力,整个人几乎都有种快被他给夹昏了的感觉,完全没有反搏的可能。我渐渐放弃了挣扎,改为用声音呼救,但嘴被完全捂住,只能发出模糊的一点小声音,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冷静的声音:“别出声。”

这个声音是出现在我的后脑上方的,这个挟持住我的男人,显然是已经有了绝对压制我的把握,觉得我已经不能挣扎只能呼救,才会来警告我不要出声。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子整个人冷静了下来,仔细地琢磨着这个人,这个男人浑身冰凉,像是刚从外面吹了很久的冷风才进到屋子里来一样,在这么紧张的状况下,他的呼吸声非常平稳,几乎平静到难以听见。他见我不出声了,压制住我的力气就没有继续增大,不过还是叫我无法动弹。

我该怎么办?这个人完全没有打算放开我的意思,他是要绑架我还是怎么着?还是打算一直在这个房间里压制着我?如果是要绑架,那么他就一定要带着我离开这个房间,此时此刻他双手都用来压制我,房间门刚才又给他锁了,如果他要打开房门或者是窗户,除非他能用脚去开,否则就一定要腾出一只手来,那么他开门的那一瞬间就是我的机会了,我可以抓住那一瞬间拼命挣扎逃跑,成功率就会大很多。但如果是后者,他要一直压制着我,并不打算出门去,那我就很难办了,因为对我唯一有利的就是当他压制我过久后感到疲惫松懈下来的那一刻,可这个人力气这么大,对于这一刻到底要多久才来我还真不敢肯定,没准那之前我就先给他弄昏过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东西摔破的声音,非常刺耳,彻底打破了这份死寂,紧接着便传来了更多的打斗声,其中还夹杂着我弟叫喊的声音,但根本听不清楚他在喊什么。我心里一紧,突然间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开始挣扎起来,整个大脑瞬间只剩下要挣月兑出去的意识,对方一见我又开始挣扎了,马上就加大了力道,这个时候,砰!一声响亮的枪声,突然从楼下响起。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就懵了起来,枪声,我没听错吧?可那确实是枪声,难不成还能是鞭炮?我心说这下坏了,这群王八蛋,居然还带了枪,那刚才那个枪声是谁中枪了?我弟?还是阿杰?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还是直接干脆来杀人的?

我一下子恐慌起来,想着世南他们可能会中枪的事,刹那间整个大脑就一片空白起来,开始胡乱地挣扎和大叫起来,身后的男人啧了一声,加大了力度就打算直接把我给弄昏。突然,门外的走道里传来了几个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还不止一个人,似乎是发现了这里边的动静,走到门前砰砰砰几声就撞起门来,那是木门,没撞几下,砰的一声那门就已经劈了,只见黑暗中门口闯进来几个身影,嚓的一下就亮了手电筒照着屋内,一下子屋子里的情形就给看得清清楚楚。

身后这个挟持着我的家伙反应也很快,一看情势不好控制了,马上松开了我,转身就朝这几个闯进来的人冲过去,几个翻身踢就瞬间撂倒三个,跟耍杂技似的速度快得吓人,我一得到解月兑,也不去顾他们这边的情势,马上就闪到一边跑到门外去,一出房间就往楼梯那边跑,才跑没几步就看见楼下客厅里站着好几个身形一看上去就是我不认识的人,显然不是我弟他们,那么世南他们在哪里?该不会已经被干掉了吧?想到这里,我心里就猛的一沉,脚步停在那里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看见那大厅里的几个人一发现我就往楼梯上跑,完了这似乎是要抓我呀,我马上转身往回跑,转身一看不得了,刚才挟持我的那男的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前后都被堵了,我只能转移方向改为上楼,楼上三楼只有一个阁楼房间,只要我抓住时机冲进去把门从里边锁住就可以暂时堵一会儿,别墅旁刚好是种了一棵大树,阁楼上的窗一开就能看到那棵树的树顶,如果顺利的话我或许能从这棵树上下去逃走,虽然以前从没试过,但现在也只能拼一拼了,顶多受点伤。

思考间我已经跑到了三楼的阁楼前,阁楼里的光线显然比起二楼要好得多,但也因为这样,我在到门口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里边有个人影,心里马上咯噔一下说玩完了,怎么哪里都有人,难道今晚我们家是办黑社会睡衣派对的吗?!但眼见身后楼梯下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根本来不及多想,反正没别的路可走,阁楼里似乎又只有一个人,死就死吧,你也就一个人,我要是走运能把你搞掂兴许还能从这里出去呢。

这么想着我就马上冲进去了,一转身就把门给死死锁上。再回过身来看时,却发现这个人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四下看了看,发现这人居然蹲在另一个地方,翻着那些旧家具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压根没注意到我进来了,我靠,我心里大骂,这家伙当贼也当得忒有风骨了吧,压根不把我当回事,这年头谁都不把我当回事,我走哪都被人绑被人压,真是反了你们,我一个窝火就冲上前去要看看他到底长副什么德行,走没两步那个人就猛地转过身来,跟鬼似的贼快,两只手伸出来就要把我抓住一样,我一急也马上还击,混乱中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对方是个男人力气自然很大,没几步就抓住了我的手,我的手挣扎着扫到他脸上,似乎还把什么东西给扫了下来,黏在了手背上。

一道闪电突兀地划空而过,带来雷声阵阵,在那一刹那间的光明下,我整个愣住了,眼前抓住我的人的这张脸,不是别人,正是我二叔,唯独和以前不同的是,他脸上居然少了胡子和胡渣。

我当场吓得直发抖,感觉根本不能确定眼前这个人是谁,他真的是我二叔吗?那这张没胡子的脸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我手背上黏着的东西,发现那居然真的是胡子,而且还是他妈的人工制造的假胡子,要不然谁的胡子会这么容易给我扫下来,又不是月兑羊毛。

整个大脑瞬间就短路了,怎么回事,这人真是我二叔还是别人扮的?他在这里找什么东西?!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破门而入的声音,我心里一紧马上就用力挣月兑开他的手,好在他抓得也不紧,挣月兑开后我就朝他身后的窗口奔去,窗户是开着的,我两步就踩着旁边的旧家具上了窗口,那棵大树的树顶就在跟前,我想也没想多少,就怕身后谁突然在这个时候给我来一枪子,那我就真的玩完了,人在紧张时候全凭身体下意识行动,于是我纵身一跳,人就往下落去,手本来想抓住树干什么的好容易缓冲一下重力,无奈事态发生得太快,而且我又不是以前练过,根本无法控制住,手在空中乱挥了一下什么也没抓着,就这么直接地从树枝中间摔了下去,一下子就重重地摔到地上,整个人给摔得七荤八素,眼睛直冒金星,感觉就要吐血,差点没晕过去似的,趴在地上好一阵子都动不了,还好这棵树确实树枝茂盛给了我不少缓冲力,这样跳下来还摔得我快嗝屁,要真的毫无准备地跳下来我早摔昏过去了,三楼真不是盖的,虽然不至死,可摔个断手断脚还是很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给摔晕了,基本上就是有一阵子没动,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知道这段时间的拖延待会肯定会拖累我,所以一直都不断地试着移动身体四肢,感觉直接落地磕着的肩膀和手臂最痛,基本上都动不了,只有脚还能些许动几下,我不敢耽搁时间,试了几下就挣扎着要站起来,这时我突然听到不远处又传来了几声枪响,那分明就是在我们屋子里边发出来的声音,心里就凉了一大片,怎么办,世南他们是不是还在里面?有没有出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子突然呼呼地就从别墅门口开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我弟的车,上面开着车的是阿杰,见我倒在地上不动,忙朝我大喊:“快上车!世南已经受伤了!”

我挣扎了几下,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走过去开了车门,一看后座里坐着我弟,正捂着月复部的位置脸色苍白地看着我。我忙把门狠狠关上,转身就去看我弟,世南的月复部果然受了伤,正不断地往外涌血,那只捂着伤口的手都跟泡在血水里似的,吓得我一下子大脑嗡嗡直响,只知道坐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他。

阿杰在前方迅速的转动方向盘,正在倒车的时候,我们突然听到别墅门口跑出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立即朝屋内大叫了一声:“二爷!他们要跑!”

随即便听到几声雷响似的枪声,有一下打中了车后座的玻璃,混乱中我弟突然扑到了我身上,把我狠狠地往座位下面压,然后阿杰猛踩油门,车子便发出凌厉的马达声,朝别墅外面的大路上奔去,这一路都听不到什么枪声,估计是给甩开了,但是也不能松懈,阿杰一路都以全速前进,三个人疯狂地逃离了这个别墅区。

我感觉现在似乎是安全了一点,就抬起头来,世南也终于从我身上缓缓移开了,我这才抬起身忙去看他,发现他的肩头多了一个伤口,鲜血直流,所幸似乎只是子弹擦伤肩头,并没有射中胸口等要害部位,没有造成很严重的伤。我眼角一热,咬着牙就马上从自己的t桖上撕下一块布料,把他慢慢移过来这边靠在我身上,将布料小心翼翼地缠在他肩头上止血,前方阿杰已经将自己的外套丢了过来:“把这个缠在他月复部的伤口上,用力按住伤口试着止血,不要让他动。”

“我们得去医院,”我颤抖着说道,“不然他的伤口撑不了多久的。”

阿杰在前方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去医院,他这一身枪伤去了怎么跟人家解释?肯定第一时间就给报警去了。”

我听到这话心里基本上是凉透了,手就不停地发抖,看着我弟那苍白的脸就不知所措起来:“那怎么办?”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阿杰猛地转动方向盘,车子转了个弯,朝另一条路冲去,“是个小诊所,不过里面有我的人,不会有事的。”

“小诊所?”我怔怔地看着阿杰的背影,心里觉得很没底。

“没事,”阿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刚才上车前看过他的伤口,应该没有伤到内脏,要是伤到了我们就真得上医院了,这种程度的枪伤,那里应该应付得来。”

世南在一旁抓了抓我的手,几乎没什么力气,看着我缓缓说道:“没事…不用担心,照他的话做。”

我咬着牙点点头,帮他用力地按住伤口止血。车子一路在夜色下狂奔,闯了好几个红灯,最后终于在一个马路旁很不起眼的小诊所门口停了下来,我和阿杰下车扶着我弟进去,诊所里边的人刚好正要关门,看见我们浑身是血的进来都给吓了一跳,阿杰忙对里边的人说:“老黄呢?快叫老黄出来!”

里边一个护士小姐似的女人怔怔地看着我们,支吾道:“黄医生…黄医生,我这就去叫他。”

我看着这个女人拖拖拉拉的样子,都巴不得抽死她。不一会,一个老头就从里边的屋子里探出头来,看见阿杰和世南的样子愣了一愣,就马上过来叫人扶着我弟进去里边,我和阿杰跟着进去,整个手术的过程里我都是在发抖的,眼前就只有世南的血和伤口,从头到尾我都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看着他昏迷过去惨白惨白的脸,大脑也跟着一起空白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子弹终于给取了出来,伤口也给缝好了,黄医生叹了口气,说暂时是没事了,还好没伤到内脏,不过流了这么多的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我一听马上站起来,挽起袖子问他:“您这里有输血装备吗?我和他是一样的血型,我可以给他输血。”

那医生抬头打量了我一会,说你这也受了不轻的伤啊,这时候输大量血是很伤身的,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我看着世南点点头,他们便马上拿来了输血用的装备,针孔插入我的血管,带着我的血液流入世南身体的那一霎那,我整个人就好像突然放松了下来,看着世南昏迷不醒的脸,大脑也跟着昏昏沉沉地,缓缓闭上了眼。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小房间里,手上打着石膏,脚其他部位也缠着绷带,阳光透过房间的窗户射进来,整个视线都有些模糊,我转过脸去,看见世南就躺在我身旁,睡得很沉,但脸色显然比昨晚好了一些,阿杰就坐在我们身旁,看见我醒过来了,微微一笑,起身去给我倒了一杯水拿过来,我摇摇头说不想喝,转过头看着世南问他怎么样了。

阿杰说是没事了,但要休养一阵子,你自己呢,觉得身体怎么样?

我摇摇头,重新躺了下去,两眼瞪着天花板说我没事了。

阿杰叹了口气,看上去似乎也很累了,看着我就说:“你们最近到底是怎么搞的,什么事弄得这么严重,昨晚我们要是晚了一步没逃出来,没准三个人就那么交代了。”

我转过脸去看他,问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世南是怎么中枪的?

阿杰说他也不清楚,他一直都在客厅呆着,突然就看见有一个身影闪进了厨房,以为是世南就跟了过去,不料对方一看见他就对他动手,好在他跑得挺快,这时候世南也喊了起来叫我们快跑,阿杰看见其中几个突然拿出枪来,心里一惊就忙朝世南扑过去,但还是慢了一步,世南还是中了枪,中了枪后世南就倒在地上不能动了,阿杰马上就试着把他拖出去屋外,这时候屋里边的人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人就往楼上冲去,他当时估计对方是看见我了,但也不能立刻来救我,只能先拉着世南去开车,接下来的事,就和我看到的一样了。

我点点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感觉头突然疼得厉害。

“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你们下手,你们自己清楚吗?”。

我感觉自己的手抖了一下,摇了摇头就闭着嘴不说话。其实这个问题,我从一发现自己房间里有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想了,一开始我以为十有八九就是岩老四那边的人,后来我又感觉不是,因为岩老四做事虽然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狡诈无赖,但那天我们要抢的东西最后终究没有落到我们手里,而是落到那个姓谢的男人手里去了,要发泄他也得找那个人去啊找我们干嘛又不是凑牌局,就算是因为他和十三赌场最近有冲突吧,但我二叔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我们出门都有人跟着,他们的人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进到屋子里来朝我们开枪,最疯狂的就是这一点,朝我们开枪,那这件事就有了本质上的变化了,他们是直接打算对我们下杀手了,这点就算是放到道上来讲也很不合常理,更何况我和世南根本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威胁,为什么非要杀我们不可?

但事情从我在黑暗里看见二叔那张脸的那一瞬间起,就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了。难道是二叔他自己要对我们下手?!这根本就是不可理喻!!……但是事实又这么摆在面前,从我懂事时候开始,那张脸我是这样的熟悉,我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认错,就算是少了胡子和胡渣,我也觉得那肯定是二叔的脸,虽然显然比起以前年轻了很多,就像他的胡子和胡渣其实就是一层化妆一样,而我恰好是把这层伪装给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古怪的,像是二叔年轻时的照片一样的一张脸来。

难道是别人变装的?我心里一惊,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有人戴上了特制的我二叔的人皮面具,特意伪装成我二叔潜入我们家里?这样一来就解释得清了,因为守在我们家附近的都是二叔的手下,先不管这个人想要做什么,只要他有了二叔的脸,那等于就是有了一张可以自由进出我们家的通行证。

可是……我又迟疑了一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人皮面具吗?虽然这种防真人的面具在美国确实有生产,我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讲的是这种面具非常昂贵,由一家美国的公司特制生产,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起先这种面具是作为万圣节人们娱乐所用,但后来也被不少罪犯用于打劫和犯罪,混淆了警察的调查,甚至曾经导致过一名黑人男子无辜地被拘捕并长年囚禁起来,一直到那名罪犯的女友在家中发现了他藏着的面具才使得这名无辜男子得以释放。

虽然这种面具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但要按照一个真人的面容来打造,是件非常困难的事,特别是当他面对着像我这种十分熟悉这张脸的亲人时,光靠看神情,第一眼就可以被人识破它是面具,根本是行不通,再说了,当时我和那个人搏斗时,无论是从身形,身高和身体的任何一个细节上来看,都越回想越觉得那就是二叔,可是那月兑落的胡子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我二叔已经到了更年期,正值月兑毛旺盛季节?

越想越头疼,我皱紧了眉头挣扎着翻了个身,突然手臂传来的疼痛惊醒了我,哦对了,我还打着石膏呢,手完全动不了,现在正一阵阵地痛起来,手一痛,全身立即也跟着痛起来,我心里暗骂,从三楼摔下来还真不是盖的啊,下次我要机灵点,先在楼上弄个秘密通道什么的,就像我二叔的赌场那样,不然我哪有那么多条命够我这么个玩法。

身体越痛我就越回想起昨晚的险境,恍惚间我突然想起当时我们坐上车正要逃的时候,后面一个打手突然朝屋内吼了一声:“二爷!他们要跑!”

想到这里,我突然浑身发冷,像打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冷战一样地抖个不停,这个声音我绝对没有记错,以前我也听到过这个声音,是在我二叔的场子里听到过的一个熟悉的伙计的声音,似乎他们还管这个人叫阿森。阿森会对着里面喊我们要跑了的事,这分明就是在通知我二叔,我们要跑了,要下手就得趁快,因为我们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在别墅前发现任何陌生或熟悉的车子,他们一时间上不了车,要追上我们就很难,随后就是那几声枪响,我弟为了保护我肩头还中了一枪。

万一是我听错呢?还是那个伙计根本不是阿森是别人的手下?还是那个二叔是别人假扮的?那他为什么要下意识地朝屋里喊我二叔的名字?这根本说不通啊!!

不行!我紧紧地按住自己的头,逼迫自己用疼痛清醒起来,思路太乱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要杀我们?!难道真的是我二叔要对我们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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