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万不可小看我们死神一族……
冥王……
不可小看……
死神……
死……
神……
这货居然就是死神!
我说为什么挤去这么多青楼就留着醉凤楼!
绯兮楼的楼主就是死神慕容残夜,他喜欢的是醉凤楼楼主鬼谷子墨言……敢情是想让墨言将醉凤楼当嫁妆嫁过去啊……
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逻辑?
这是个什么事啊……
——啊……你这次想怎么样啊……
——果然直接。我要墨言。
——但是我答应过保他的,你想夺的话可要过我这关。
——没关系。反正我的实力如今远在你们三人每一人之上。
——我能无耻点三打一吗?
——也赢不了。
——喂,不要那么打击我们的希望好不好……
——不能。
慕容残夜淡定地和江尘舞脑电波交流,慕容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金刚状态,江尘舞使出缺德大全。
低回的埙声中,谁都不会想到有这两个非人类在吵架。
包括林长晚,包括墨言。
——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墨言?
——他漂亮。
——……我见过很多漂亮的男人,你怎么单单只觉得他漂亮呢?
——因为我喜欢他。
——……那为什么喜欢他呢?
——因为他漂亮。
江尘舞黑线,这孩纸怎么就绕不出来呢?我知道你喜欢他是因为他漂亮,我问你的是为什么还有更多漂亮的男人就单单看上他了呢?你怎么就不懂呢!
——兄台,你耍我啊?
——一半一半吧。
——那允许我耍你么?
——……
埙声忽然顿了顿,像是一个踉跄一般。随即又恢复原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说吧,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你们三个跟我走。
——去哪?
——我的“封”地。
——想要我接触封印吗?
——他们只要到封印所在的树林,你却要进去。不介意的话也可以那墨言带进来。但是林长晚绝对不能进去。
——为什么?
——你不知道最好。
——那就不去了。
——为什么?
——麻麻说过,不要跟陌生人走。
埙曲的最后一个音忽然发颤,慕容残夜完败……
——你走不走!
——不走!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跟我走还是不走!
——走……才怪!你要我走是不?你要我走是不?你要我走就早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要我走还是不走呢对不对?你说了不就得了!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不走,您老好走不送谢谢啊~~
——少废话!
——要我走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妈贵姓?
——慕容……
——那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在今天之前,你见过我吗?
——没有。
——我见过你吗?
——我怎么知道?
——你妈见过我妈吗?
——没有。
——我妈见过你妈吗?
——没有。
——你妈见过我吗?
——没有
——我妈见过你吗?
——我怎么知道!
——那既然我没见过你你没见过我我妈不认识你妈我妈不认识你妈你妈又不认识我我妈又不认识你你带我走干嘛?
——我……
“咯——”慕容残夜大手一握,骨埙在它奏响最后一个音符后被捏得粉碎,噼里啪啦碎满意地,摊在他的红靴边。
当场毁乐器!
这位仁兄真是标新立异啊!
江尘舞默默地从吴桐手中接过古筝,优雅地退去了琴套,含笑抬头,恰好撞见了慕容残夜凶残的眼神。
我们都是笑着杀人的。
她笑着看着他,悄悄地传音,“少爷伪娘戒备,那是慕容,好生小心。”
红影一划而过,刹那间席卷着满地火红的枫叶单手稍稍一送,狂风夹杂着瞬间变成飞刀一样的枫叶铺面而去,叶叶如刀,刀刀逼人。
江尘舞白袖一扬,拂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琴鸣。
枫叶施然落地,毫无生机。秋风丝丝吹过,地上吹起一阵红尘,枫叶消失殆尽,随风散去,沸沸扬扬地如同毛毛雨一般洒落这片天地。
众人一阵喧哗。
慕容残夜回过神,淡淡地浮出险笑,举起手指在空中画图。“那我只好强制带你走了。”
那是瞬间转移的方阵!
他再画法阵。正方形,偏一偏,又是一个正方形,偏一偏还是一个正方形。画了个圈,画上六角星,往六角星中间重重一按!
眨眼间铺天盖地的黑,迷失了任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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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说伪娘死哪去了?”
“既然是慕容带来的,当然是他把他带走啦,指不定有吃老墨的豆腐了……”
“今天伪娘穿成什么样啊?”
“白色的衣裙,没有梳发髻,和慕容一样。衣服男女穿的都行,外面加一件半袖的纱衣,几乎是模糊了他的性别啊,看得我都有点心动了。”
“他故意的吗?”。
“怎么了?”
江尘舞指指林长晚身上的衣服,又扯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道,“你还是穿月白金莲边袍子,我换了身月白纱衣裙,伪娘倒好,又来白色的。我们这么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
“错,我是金福楼掌柜,你是络缨侯,他是醉凤楼的楼主,那有可能被笑话。”
“怎么他的‘封’地在树林里?”
这里是一片巨大得不能再巨大的树林,要有的树木可谓是应有尽有。地面又有什么绿色,都是些枯黄的树叶铺成的地毯,一脚脚踩上去就好像才在刚炸好的薯片上,都枯到脆了。枯叶很多,估计从十米上掉下来都不会摔疼。
自从被转移到这里后,墨言和慕容就没了踪影。实在是令人浮想联翩。
连少爷都有可能动心的衣着打扮,慕容怎可能忍得住?
就算她没有定下要保住墨言,也要一观吧……都说两个美男在一起就是基友……
“这就叫野景啊……这种情况下调情最好的了!特别是两个男的……啊啊啊,完美啊!”某深埋在耽美小说不能自拔的腐系生物开始对两人一些出轨行动进行丰富的联想。“少爷,你看看你的右手,无名指和食指相比,是无名指长还是一样长啊?”
林长晚当真举起手,端详了一阵子,犹豫道,“好像一样长,又好像无名指长。”
“双性恋!”某生物猥琐地笑。“曾有一高人指导,若是无名指长就是异性恋,若是一样长就是同性恋。”
“我就知道你这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温润如玉静若处子的绝代公子就是那种双性恋来的!”某生物以一种“祝你好运”的表情拍拍少爷的肩膀。
林长晚看了她一眼后,不怒反笑,附身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但最喜欢你。”
常言道,只有傻男人才会和女人吵架,大多亲一亲搞定……
这话是谁说来着?好像是小果丁。
江尘舞忽然觉得自己的脸没有一丝红的迹象,看来她的淡定指数又高了……
“咦?慕容真的很牛诶,这么快就把伪娘放到了耶~~”江尘舞淡定地感叹。
少爷二话不说一手就搂过她转眼就带起一阵微风,落在枝头,悄无声息,像是一只猫一样。
一片枯黄中一点妖艳的红,红得比火还艳,比血还妖。
啊,慕容。
他挑起毫无知觉的伪娘尖俏的下巴,白雪中又是一片红。伪娘的嘴唇堪比甄嬛甄娘娘,烈焰红唇,两唇间流出一条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细缝,更显得水润,好像是一只火红火红的南海荔枝一般,汁水饱满。
按照剧情发展,耽美小说就是要这么亲下去了,如果场地允许的话,还能顺便现哔——后哔——结果再哔——。
不过,不单单是场地不允许,就连某少爷也不准。
虽然说好要保伪娘的不是某少爷,但是他经过了刚刚的表演后,发现伪娘还有这个利用价值,免得以后没人唱歌弹琵琶给他听了。
亲下去亲下去亲下去……某腐女在树上握拳加油,少爷在一旁淡淡地搂着她笑。
于是……一片落叶刚好阻断了两人的亲密接触……
“我靠!你妹夫的煞风景!”江尘舞暴跳如雷,枯黄的树枝沉了沉,硬是没断。
知道腐女最恨什么的吗?就是那他妈在两基友亲密时有某物或某人在打搅!气煞本侯也……
慕容闻声,带着火红的眼睛转头,眼眸的颜色没变,但感觉变了。从干柴烈火的火红刹那间转成杀气腾腾的血红,紫红的薄唇,紫红的眼线,紫红的眉毛,越发妖孽。“你说什么?”声调冷冷,听着都毛骨悚然。
“煞风景啊,怎么啦?”某人无所谓。
谁不知道这种地方想看点更加基情的东西是看不到的啊?你真的当我是个傻子啊?上床搞嘛!是吧?
“你们偷看。”
“没有,我们很光明正大的看,只是你太投入没发现我们罢了,对吧少爷?”偷看你妹啊!我们这么淡定地站在你绝对能看到的地方看着,什么叫偷看?不被你发现才叫偷看!我们明明站得这么明显你没发现管我毛事!
慕容眼中迸出尖利的火花,“我说偷看你就是偷看!”
“……”
她瞬间觉得和他废话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江尘舞扶额,摆出一副好心像,“你的动作不够规范,我能指导一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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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很诡异的指导课……
少爷很无奈也很惊讶同时也很后悔,为什么她知道这么多关于这等事的东西?不单单从动作细致的讲解,还会从心态,身体状况,结果分析,甚至还问及他的状况,根据身体状况,年龄,体力等方面进行深刻的分析,生生制定出第一第二第三方案,供他选用。
听得他倒有点自愧不如,干脆挖个洞钻进去的了的感觉。
慕容很高兴,发现原来这是一位同性恋的性学大师!无论从学术用语还是动作的细致讲解都讲得通通澈澈,自己拜她为师绝对是绰绰有余。
于是他大呼一句“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当场认师。
是啊,我永远都在上,你是“受徒儿”,攻受分明,你得拜我。
墨言歪在树底下,痴痴地摆出一副苦笑的感觉。我的天啊,以后的日子还要怎么熬啊……
我为腐女我自豪!
啊……真好真好……
某人陷入自恋中……
“师傅,不如你就随我回去吧?”师傅一拜,称谓一改,好像某人瞬间成了五六十岁金庸些的灭绝师太一样。
“不去!”
“为什么!”
“你妈贵姓?”
“……”慕容又被绕到这个圈里。他咬牙切齿,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凶狠的杀气又显露出来。斟酌许久,他狠狠甩下衣袖,恶狠狠地道,“成!你不走,我自有办法。他已经被封住穴道,除了能做些表情外,都是心有力但不能为。你,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杀起人来不长眼,但这里终究是我的地盘。还有他,他得回去,不能跟来!”
墨言跟你走我没意见,但是我跟你走本王很有意见!
为毛你是神我是天神得听你啊?按照神位来说你是以下犯上好不好!他是谁?你也敢妄自指示?
“慕容,我对你的容忍依旧有限,但那不是允许你得寸进尺的资本!我能忍你到现在,那是因为你是死神。尽管如此,我也是可以在当初墨言向我求救一样,杀了你!”她字字带血,当真是动怒了。
自从当上冥王后,她再也没有动过真怒。因为她发现很多时候动怒都不值。但是现在,他触及了她心中地位的底线,一再要挟,绝对是逾越过了她笑着玩笑的底线。
“我连爱神都杀了……区区一个比神都不如的半天神,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慕容残夜还不客气地还击,字字句句都如同一根针,细如发丝,扎人无形,却字字锥心。
神?半天神?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感到耻辱的话题!
就因为这个,她可能会遭到群神的一同嘲笑。天神,终日压在神之上。天神从来都是从半天神修炼而来!他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嘲笑我们!如今这局像很像是一个县长和一个副市长,按常理来说,市长高于县长,但是副市长不同。地位可能低于县长。
就等于是嫡出和庶出的区别!
人家是正位,自己只是半个正位!你的位子比它高又如何?
神……半天神……天神……当真是让人笑话。自己就被卡在这个这么尴尬的地位……
她的拳头开始绷紧,尖利的指甲和金护甲已经扎到肉里,深深嵌在掌心,五道惊心怵目的猩红,如同白雪中一点红,格外的刺眼。
慕容残夜抓紧墨言的手,往怀里一拽,顺势起身,转身一捞将他抱起,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该走了,你总不想我动武抓走你。”
她头脑发热,恶狠狠道,“记住!天神永远在神之上!我是以天神冥王身份自己走进去的,不是死神你抓进去的!”
林长晚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看见她的神情,认真带有尊严,便生生将话咽了下去。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劝都不可能挽回她维护天神尊严的决心。
她曾经很多次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她说,无论如何,我们论的是地位,不是实力。皇上没有武功的不在少数,却能镇住很多武功高强的英雄。他们在厉害,也绝对不能侵犯天神的尊严。
当时,他只是安静得听着,未发表任何意见,是同意还是反对都不知道。只是他知道,无论怎么样,她都很固执,很执着,自己说什么大多不管用,干脆不出声静观其变。
“都要小心为好,怕那是地狱。”
“地狱?”她回个他一个充满柔情的笑容,“我不是在地狱里长大的吗?”。柔情中再也隐藏不住她对地位稳固的渴望和与生俱来的尊威。
“地狱开……”
“我入……”
林长晚静静地看着她走进如同血池般的封印大门,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纵着她了,太由着她了。明明里面很危险,却没有阻止,依旧任由她放纵,任性地最近里面。
他平日是不是太安静了……
静到……不出手拦下那条通往危险的路?
“天神的尊严永远不能让任何人侵犯,就像尊神一样,绝对不能!”她铿锵有力砸地有声的雄言壮语随着门的关闭而消散化去,终究不见。
你是不是太无谓了呢?
“你在哪,我都陪着你。”林长晚俯,匍匐在一棵树下,金光从头到尾如流星一般一过。
异界白虎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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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冥王的消息瞬间消失的无形无踪。
天皇伏在一棵枯树下进入深度睡眠,隔断了任何可追踪的信息。
他们两个好像人间蒸发一般,连同鬼谷子,无形无踪。
根据大致位置,司空世勋查到家族祖籍中关于死神封地的大致位置。
而在书籍中,一行小字记载“凡进去者,若非死神慕容一族,自身功力将被囚禁九成”。
天冥二界大乱。
那堆郁郁诺诺的懦夫开始大肆散布谣言,一天一种,从不重复。酸儒的消息总是很容易家喻户晓。
这就是书儒的力量,几句毫无根据的话就能使人心性大乱。
连林昊翎也在期期艾艾地慌道,“难道、难道……死神一族要报当年的仇……了吗?”。这句话瞬间得到众人的认可。
史书记载,慕容一族最记仇,且最凶残,远远高于见惯生死而怜悯的玄冥一族。曾经一个不记名的小喽啰,就为了报认了几百年的仇,生生砍了那人一千多刀,拖了长长一个月才让那人死去。
如今的死神,依然冲破封印出来,修行实着令人担忧,怕超于往届之上。
两界的恐惧指数一日比一日攀升,似乎从未停止,还成倍成倍的飞增,两人性命令人堪忧。却只能暗自祈祷,因为那个封印除了死神和冥王谁都没有可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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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君:好像这一章有点少啊……但是也打了我几天了……你好意思嘛你!都说种族之间,特别是神之间的关系是最他妈乱的了!好端端的,哪来那么多神啊!
写得我头抽筋……?(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