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瑞夕看着何啸东、赵氏哄着各种撒娇卖萌的一对儿女,笑了。原本的郁气也淡淡消去。眼看就要到家,了正笑着走着,迎面跑来两个娇小的身影,瑞夕惊心的看着对方速度极快的冲了过来,正想抢上前去护住儿女,不想孩子们是被一直在旁的何啸东、赵氏两人护住了,可由着惯性的瑞夕惨了。
“彭!”“啊~~”“哎呦!!”一声碰撞,三人大叫,瑞夕跌坐在地,揉着哀声道:“谁啊,走路不长眼啊!”却不想回应,一眼看去,只见却是俩个少女神色恐慌,挣扎的起身,不时朝身后看去,好像后边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过了来。
看到这,瑞夕也决出不寻常,这俩女孩只怕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吧!何啸东见了两人惊道:“是你们!”赵氏、瑞夕愣了,齐齐看向何啸东道:“你们认识!”
那对少女吓得直摇头,何啸东忙道:“他们就是一起从那底下室救出来的人!”正说着,一阵嘈杂声传来。俩少女听了,惨白了脸,爬起了一般的身子一抖,软成一滩泥,跌倒在地,目光呆涩的对不住视线,只眼角的星星点点,却昭示着俩人心中的绝望。
赵氏听着那些声响想起什么不好的事,白了脸,对着瑞夕、何啸东道:“帮帮这俩孩子吧,别让他们落在那些恶人手里被糟蹋了!那可是罪过”
何啸东一愣,看了眼瑞夕,瑞夕侧耳听了听声响慌道:“哥哥,你把宇儿、怡儿抱好了,咱回家!”又对赵氏道:“婆婆。帮我一起扶这两位姑娘。”
赵氏听了,念了声佛,忙上前扶起一位姑娘,和瑞夕一起快步朝家走去。那两原本绝望了的女孩子听了几人的商量,原本绝望的眼神顿时一闪,撑着身子紧跟着赵氏。瑞夕走去。
关上门的刹那,一群一眼看去便不是好鸟的汉子冲冲跑过院门,直到声响渐渐淡去,隔着门倾听的瑞夕才松了提着的气,回身一看,只见院子内的几人也不比自己好多少,只是当着衙役的何啸东面色也不是挺好,瑞夕觉奇怪便道:“哥哥,你的脸色怎的这样差?”
何啸东听了,抹了把脸道:“方才那些人我认识几个”瑞夕心中一突,试探道:’哥哥,他们是谁啊?!”“他们是”何啸东面色一红,尴尬道:“这么的身份夕儿还是别听了,怕污了耳朵。”
瑞夕傻眼,污了耳朵,难不成转首看向靠着墙壁直喘气的那俩少女,嗯出去那一身破烂和满脸污渍,看上去似个美人吧嗯!明白了,那些个人定是专门干些个逼良为娼事业的龟奴!!!
看着哥哥耳朵仍是有些红,瑞夕也不打算问,只对那俩少女道:“今后,你们有何打算?!”少女俩娇躯一震,普通两声,跪倒在地,猛磕头道:“夫人夫人收留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会干,烧火、做饭、洗衣、打扫,我们都行的,求求您千万不要赶我们走,不然不然”说着说着,少女俩泪眼汪汪,呜鸣不止。
见此,瑞夕心里犯了难,照理说,这俩女孩定是个无处去的,自己收留下来也是件功德,可是对着俩女孩,瑞夕并不了解,且心底约带防备,谁知道她们背后有什么没有。更重要的是,自家刚买了房子,还处于赤字状态,养不起仆人啊!!!
看到瑞夕陷入了沉思,并未接话,俩少女心中绝望,顿时抱头痛哭。何啸东耳朵一抖喝道:“不要哭了,有人来了!”被何啸东一喝,那俩少女抖了抖,面色惨白,紧紧闭上了嘴。
正好院子外又响起了人声。只听:大哥,那俩小娘们死哪去了,绕了一圈都不见个人影,该不会躲到哪间宅子里去了吧?!
听到着,躲在宅院内的一行人绷紧了身子,侧耳细细听着,在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怕惹来这伙人,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胡说,也不想想住在这片区域内的人家那个不使奴唤婢的,那俩小娘们跑的进去吗!”“大哥说的是,老四,你下次说话动动脑子,别白长了个脑袋!”
“噗嗤!”一声闷笑,瑞夕大惊,赶紧捂住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被人听见,其实瑞夕多虑了,不说还隔着道门,一声嗤笑又有多响,到底是紧张过度了。
“老二,你说呢?!”“大哥,咱们还是撤了吧,若是不小心惹到这些个主子,到时候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二哥,你胆子也太小了吧,这区域内的住户也不过多了几个钱,哪治得了我们!”
“老四你闭嘴,不要乱说话,我们又是什么身份!算了,再不过也是俩个丫头,不过白白得的,如今丢了,也没啥损失我们再去别处找找吧!”
渐渐的,归于平静,瑞夕松了口气道:“去客厅说说吧。”一行人转移了地方,在客厅落了座,只怡儿、宇儿到底人小,经不住,歪着头打瞌睡去了,被心疼孙子孙女的赵氏一手抱着一个道:“我也没啥主意,你们俩商量着办吧,我待这俩宝贝去歇着了!”
瑞夕、何啸东忙起身送赵氏出门。经过站在门前的俩女孩时,赵氏叹道:“可怜的”摇摇头穿过垂花门去了。
反身回去,瑞夕对着俩女孩打量了眼向何啸东道:“哥哥你有什么好安排的?!”何啸东眼眸一暗,看向那俩女孩道:“你们可愿卖身为奴,若是愿意,只要签订了契约,便可留在这里。”
听到这,那俩女孩一脸惊喜,连连答应。见此,何啸东转向瑞夕正待吩咐一二,却见自家妹子嘴巴大张,一脸震惊的模样,不觉莞尔。
“夕儿,夕儿。”连唤两声,瑞夕方醒过神,见何啸东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尴尬道:“哥哥,多俩张嘴,妹妹压力很大。”其实真正惊住瑞夕的却是这两女孩都卖身为奴了却还一脸惊喜,这很令在国旗下长大的瑞夕惊愕,所以一时回不过神。
但瑞夕不知的是,这个世界上,为了口饭吃,自卖自身或是卖子卖女是司空见惯的事,不值得惊讶的,再说与其被赶出门,当个乞儿或是被那些脏地方抓去,还不若自卖自身到一个慈善人家为奴好的多。
不错,在两少女在衙门里与瑞夕扯过话在加上这次的帮助,在俩女孩心里,瑞夕等于好人了。所以俩人才会答应的那么快,还高高兴兴的,一点不见悲色。
可是瑞夕开口后,俩女孩又惶恐了忙忙道:“夫人,我们吃的不多,真的我们很能干的”越说越慌乱,说道最后都不知说什么的女孩,只低泣不已。
瑞夕头疼不已,看着似笑非笑的何啸东,在看看哭泣不止的女孩一拍额头,闷声道:“随便你们啦,明儿就与哥哥去衙门把契约办了吧。我去给你们安排屋子去。”
说罢,抬腿就走,留下俩女孩傻愣愣的呆在原地。何啸东一挑眉道:“还不跟上去,别还让夫人给你们收拾屋子去。”
女孩们一听,破涕而笑,忙忙应了,追了过去。何啸东见三人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后,才步出客厅,关好门,转道回了自个屋里。
有何啸东帮衬着,第二天去衙门办理户口很是顺利。揣着俩女孩的卖身契,瑞夕看看对方穿着自己的旧衣裳,咬了咬牙,去了原买过衣服的那家叫云裳的衣铺子,到了店铺,还是那个老板娘,仍伏在柜台上穿着珠花,样子安谐。
瑞夕朗声笑道:“老板娘,来生意了!”杜二娘一惊,一颗珠子自针尖上掉了下来,也不管,抬头看去,登时笑了:“哟,原来是老客来了!哎,这俩位水灵灵的小姑娘是你亲戚!”
瑞夕一愣,本想说是,但想了想还是道:“对啊,这俩是我侄女,怎样,可是好看”不说那对女孩听了瑞夕的介绍心下震惊,那老板娘细看俩姑娘,只见身量未足,形容尚小,但那眉目却是细致,想着张开了定是美人一枚,只瘦弱了些,到底养养就好了。
嘴上边却道:“好一对姐妹花,好似观音大士座下的玉女化身,若是配上我店里的衣服,定是更似那话中的小仙女了!”
“呵呵~好一个云裳老板娘,时时刻刻不忘给店内找生意呢!”瑞夕打趣道。老板娘挑眉一笑:“哦,你们不买衣服,会有那闲心来我这云裳啊~难不成是来看我的不成。”
“怎地不成”瑞夕笑道:“好了好了,你眼光好,帮我替他俩选两套衣裙价格可要公道些,老客了啊”
“行的你,我杜二娘生意从来是童叟无欺,你就放心吧,我还待你回头客呢!”笑说着观测了下俩女的身形,便转到后台,挑选了会。瑞夕趁着这时间,左右看看又有那些新款。
至于俩女,却是面面相窥,心中又惊又喜,看向瑞夕的目光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