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中情 第十四章 哥哥的倾情异国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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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谁是天下最美的女人,那就是我的母亲:如果你见过我的哥哥雨辰,你会说原来世间美男子是这个样子。可在家人的眼中美与丑都一样是自己的亲人,别人眼中美得不可方物,而在家人看来鼻子就是鼻子,眼睛就是眼睛,长在家人身上与长在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不同,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我看来,我的哥哥和别人的哥哥没有什么不一样,从小到大都喜欢那种被哥哥宠溺着的感觉。我眼中的哥哥雨辰永远笑得很温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永远带着不卑不亢的笑意。小时候哥哥比我高一头,后来哥哥比我高太多。听说哥哥小时候可爱极了,襁褓中的他忽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像在和你说话,叔叔阿姨们都争着抱;上学了,雨辰永远是老师眼中最优秀的学生,女孩的偶像,男孩的榜样。再长大一点的时候,哥哥的书桌里,女孩子塞的情书比他的书本还要多,而哥哥从来都是一笑了之。长大后的哥哥仿佛遗传了我们家族中父辈们所有的优点,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显得那么完美无缺,这也给他平添了不少麻烦,因为他几乎具备了让所有女孩倾倒的魅力,曾有一位女同学这样写信给他,“你的每个笑容都让我沉醉,那一刻心跳已成为永恒心底珍藏,从此你存在我生命的每一天里”,看得出那女孩很动情,那样的感觉也许很多人一生都不曾有过,而她的那封信是很多年后雨辰整理旧书的时候偶然发现的。那个时候雨辰就要飞往澳洲悉尼大学(universityofsydney)攻读硕士研究生。走进澳洲最顶级的学府悉大校园,一片片开阔的绿地映入眼帘,在绿树掩映中是一座座精美的建筑物,而几乎每一座建筑都融入一位不同时代和风格的建筑大师的心血。在这风景如画的校园中,有来自世界一流的教师及数万名学生。在那里,雨辰和一位气质浪漫的苏格兰姑娘daisy(黛西)坠入爱河,相对于东方女子的温婉如玉,黛西的热情奔放更给人一种异域风情。她是一个典型的混血儿,有着四分之一的委内瑞拉和俄罗斯血统,她的肤色是那种美到极致的健康色,是白人女孩流连沙滩、晒日光浴获得的那种浅浅的古铜色所不及的;她的五官精致立体,眼深鼻挺,有如雕塑一般。对于美的鉴赏,也许本身人类自身就存在某些相通的东西,而爱情本身就是无国界的,当爱降临的那一刻,雨辰和黛西只不过把两个半球连在了一起。他们常常去悉尼歌剧院看演出,贝尼朗餐厅吃饭和观赏夜景,远远望去,剧院像白色帆船飘扬在蔚蓝色的海面上,也像一枚枚屹立在海滩上的洁白大贝壳,与周围海上的景色浑然一体。他们最喜欢去的地方是玫瑰湾,湾内棕榈婆娑,绿草茵茵,游戏场内儿童嬉戏,露天咖啡厅人们休憩谈天,港内有许多处水池及喷泉,有超大屏幕的电影院,有熙熙攘攘的购物中心,还有街头艺人的精彩表演时常可见。

悉尼的圣诞节是南半球的炎夏,而那个祥和宁静的平安夜前夕雨辰和黛西机场久久吻别,黛西要飞回她的父母身边去过一个白色的圣诞节。但第二天,英国bbc广播公司就做出这样的报道,“澳航悉尼至伦敦qf823航班因一个引擎发生故障,紧急迫降发生爆炸”雨辰明白,他的黛西再也不能回来了,黛西成了雨辰心中永远的痛。完成学业后,他离开了那个令他伤心欲绝的他乡异国,进入国内一家外企公司。也许雨辰注定一生漂泊海外,不久他被公司派往东南亚的大马。在这个以犀鸟(爱情鸟)作为国鸟的国度,雨辰那尚未愈合的心灵的创伤久久难以愈合。犀鸟(hornibills)是一种形态优美、色采艳丽的鸟儿,是当地人的心目中的神鸟,是一种比鸳鸯更为痴情的鸟,一对犀鸟,如果有一只意外死去,另一只绝不会苟且偷生或另觅新欢,它会不停地哀鸣,而且不会在吃任何东西,很快就会着在忧伤中绝食而亡,因此,犀鸟都被当作贞节和爱情的象征,被称为“钟情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在那个橡胶之国,尤其每逢佳节,雨辰哥哥每封家书都浸染着浓浓的思乡之情,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一个海外游子不忍信纸留泪痕,字字句句却难掩思念到泪流。我不知道如何来写雨辰哥哥当年只身异国工作的心境,在这里,我把雨辰哥哥当年的家书分享给我的读者,我不想改一个字,不想掺入个人的心绪。

“来这里快两个月了,生活基本习惯。马来西亚属于多民族国家,华人约占三分之一,其他有马来人、印度人,还有少数孟加拉、印度人。马来语是官方语,英语通用,华语在商界没问题,因商人大多是华人。这里属热带气候,分干湿两季,现在是湿季,每天到傍晚都会又一场大雨,所以空气格外新鲜,街上也很干净。到处,就连城市也是绿树葱葱。在乡间,到处是原始森林,古木参天,路边不时会有小猴子蹦出来。种植园也很多,有油棕、橡胶等。热带水果更是很多,像榴莲、芒果红毛丹等好吃得很。沿两旁茂密树林的山间小路七拐八绕地向上走,耳旁鸟语花香,身处一派马来田园氛围的时候,榴莲园就到了。‘猫山王”、“葫芦”、“红虾”……这些名字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榴莲品种,它们之间在大小、颜色及味道上都有差别,但都是马来榴莲中名气最大、口感最好的。我拿起一瓣,放入口中,果然,一种从没有过的酒香在口中氤氲开来,这种从没遇到过的味道,爱恨榴莲的人之间,似乎有道深不可测的鸿沟。我现在主要在东海岸的关州市,有时也跑首都吉隆坡。我们这个厂,有100多人来自中国主要是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当地马来员工做基本工作。目前,东南亚经济危机正向全球蔓延,中国现在还没有出现经济危机,周边国家如日本、韩国已受到很大影响”

“尤其是过年的一个月,拼命想办法充实生活,却没办法逃避一个人在外过年的现实。所以,日子也就觉得像停摆的钟,或者像工厂周围匝密密不透风的热带雨林,悄悄的无声无息。终于,假期过去了,又开始工作了,业务电话忙来忙去。到了元宵节,从中国大使馆才转来春节文艺晚会的录像带,节目真不错,看完后已是子夜,和过年差不多,少的只是家乡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节日浓浓的气息,记得小时候,每年的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守岁,说说话,聊聊天,或看电视,有的只是平淡的现实,现在连那种实实在在的生活也没有了。真的很想家,很想你们。妹妹该考高中了,要紧张起来,争取考个重点。知道姐姐生了个女儿,很开心,有喊舅舅的了,不知是不是很漂亮,总之像我们家的人就好。也许是太爱的的缘故,对下一代的孩子总没那么严格,但也总希望他们能成龙成凤的。明年过年的时候,多么希望一家人能聚在一起?”

也许雨辰哥哥一生都与异国有缘,三年后,他又去了美国的“阳光之州”的佛罗里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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