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体,爱你,灌篮 8、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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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在这里。我推开天台的门,一眼看到青色的背影蜷成一团在地上,像一弯煮熟的虾子。我轻轻绕过去,在他面前席地坐下,顺便把饭盒放在旁边,“流川,我们谈谈。”

他恍若未闻,一动不动,呼吸的频率照常,好像沉在睡梦中,没有意识到我的出现。

不过我知道他在假装,“如果你的手没有收成拳,我会相信你是真的入睡,”他反应也真够快,狡猾地控制了面部表情,却不防我瞄到他下意识的动作。

“先吃饭吧,你两餐没吃,一定饿了,下午还有训练,来,”我把饭盒推近他。昨晚我回去时,他已睡下,而房间里没有一丝他吃过饭的痕迹。今早他破天荒迟了一节课,再连着睡了三节课后,便头也不回朝天台上来。

我说完两分钟,空气丝毫没有颤动,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不屑我的热情吗?太过分了!这家伙,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死死盯着他闭着的眼,我气鼓鼓地从一数到五,好,你既不仁,休怪我无义。我悄悄伸手搭上他的肩,然后死命地摇,摇了两下立刻收手后退,他向来是危险人物,我必须得小心了小心。

但我退得还不够快,推第二下的时候他霍然睁眼,同时抬手反击。手腕被他打到,热辣辣地痛,他竟然毫不留情!

我捧着手腕退得飞快,很是狼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请原谅!”

他阴郁地逼近我,完全不把我的“哀兵战术”放在眼里。一个大的踏步,他伸手揪住我的衣领,眼角眉梢全是煞气,“你很烦!”

霎时,喉咙上多了一道铁箍,我张大了嘴使劲想呼吸却不能,“放手,放,手,放手!”我

一下一下虚弱地打着他的手,出不去的气体齐聚在小月复中,肚子快要炸了!

在我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他终于“仁慈”放手,我立刻捂着喉咙跌坐到地上,咳得眼泪横流。

“滚!”他冷冷道,转过身准备回原位置躺下。

哪能如他所愿,“咳!不!咳!咳!”他站住了,讶异地回头。我撑着地,费劲爬起来,心有余悸地同他保持一段距离。他对我没有丝毫温情可言,方才的眼神冷漠得真切,我不属于他的世界。突然间,我有些心灰意冷,被他如此漠视的我极力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不耐我的失神,他用眼角看我,“想死?”

被他这么狠厉一扫,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我不想死,可我一定要知道你昨天你为什么掉头走开!”

瞬间,他像听到天方夜谭一样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你有病。”

“那你当我有病好了,只要你告诉我,”我始终不相信他是因冷漠而走掉,不相信他对旁人的死活漠不关心,他虽然自我,可不会自我到连基本的人性都失去!但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昨日见死不救的理由,所以今天我一定要问清楚,就算坚持的意义已经模糊,我还是要问。

“疯子,”他耻笑,摆明了不屑理我。

看来要祭出我神圣的“哥哥”了,我低声下气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纠缠你的原因,你可不可以说你昨天走掉的原由?”

他背对着我,没有应声。不反对即是默许,好,我警惕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前进了一小步,

“我有个哥哥,从小我们两个就很要好,哥哥总是宠着我。哥哥英俊、正直、温和、聪明,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但直到那个雨天,我才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两年前的那天,雨下得很大,我放学回家,没有防备后面跟了一个拿刀的疯子。疯子是我的同班同学,因为当天我骂了他一句,本来就有点精神失常的他举着刀子悄悄跟在我后面要杀我。我没有看见他,来接我的哥哥看到了,匆忙中,哥哥替我挡了一刀。就只是一刀,却要了我哥哥的命。”我假装哽咽得说不了话,停下来偷觑他,他仍然背对着我,没有任何表示。

努力再“悲痛”一点,我继续说,“对于哥哥的死,我内疚得要命,如果我没有骂那个疯子,哥哥也不会替我挡那致命的一刀,他就不会死!我想赎罪,可是斯人已往生,我原本准备去黄泉给哥哥赔罪。但我却看到了你,流川枫,你知道吗?你和我哥哥长得像极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到你的那刻,我跟自己说,我赎罪的时候来临了!”好,接下来,可以冠冕堂皇地提出要求了,“我是为了接近你才转校的,安西监督也是知道我的苦心后才开后门让我进球队。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家打扰,我尽量不来麻烦你,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解答,比如昨天的事,我不相信长了哥哥脸孔的你会有一副恶毒的心肠。”

安静,还是一片诡异的安静。他到底有没有在听?这个故事可连洋平都上当了!无法从他的背影中窥得任何信息,我索性跑到他面前。他低垂了眼看地上,一如既往的漠然表情,我突心生不好的预感,他不至于根本不把我的悲情放在心上吧?我试探性着问,“昨天你有急事才走掉的?”

他恍然抬头注视我,眼神平静无波,咕!咕!他刚要开口,肚子先他发出响声。见状,我连忙把饭盒拎过来,“先吃饭,我们的事等下说也不迟。”

看到饭盒,莫名地,他的左脸抽搐了一下,随即他愤怒了,一脚踢走饭盒。嘭一声后,饭盒跌在地上,土黄色的浑浊汁液从盒隙中汩汩流出,蜿蜒在地,弄脏了白色的地砖,还有我原本敞亮的心情,“走开,都走开!你要赎罪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还有,你少管我的事,否则,哼!”他举高了拳头。

我的心彻底凉到家,没想到他冷淡到这种程度,“好,我不来管你的事,但今天还是要请你告诉我你没有停下的理由,”或许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少年,他是真的冷漠?

“喂,你找死是不是?我警告过你不要管我的事,滚开!”他已皱起眉,口气很不善,

“这不只是你的事,这和我有关!我不希望我崇敬的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我的口气渐渐强硬。他今天的表现和他昨天掉头离开有异曲同工之妙,把别人阻隔在外,只关心自己所要的,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烦死了!昨天的事,还有你,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你们全部都给我滚!滚开啊!”他烦躁地挥着手,像赶苍蝇一样驱赶我。

哈,他终于说了真心话!一切都是我在自做多情,他就是自我到不需要别人的家伙!他不是我所向往的那个流川枫!我努力控制住不断颤抖的身体,“是,没意义,我们对彼此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冷静!冷静!深吸一口气,我勉力镇定,“那么,请原谅这几天的打扰!从今天,啊,不,从现在起,我会把您当隐形人,再也不会来骚扰您!”说完,一刻也不想多留,我抬脚走人,不防碰到脚边的饭盒。一看到歪斜的它,我强抑着的怒气忽然窜升而出,来不及思索,我一把拎起饭盒,恶狠狠地朝天台外扔去,“妈的!这就是有眼无珠的下场!”冷冷说完,我朝入口处走去。

入口门上的玻璃倒映出身后的人,他怔忡地捂着左脸,有点震惊地看着我走出,震惊?又有什么意思!远处传来的饭盒坠地的响声,“嘭!”恍惚间,我的心同时下坠,无边无际地下落。缓缓拉上了门,一下失去力气,我靠着雪白的墙壁下滑,任凭楼道内的阴暗一点一点袭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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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训练馆内。

“早阳飞,你去边上看着,不要让围观的人进到场内,尤其是那些疯狂的女生!”

“是!大姐头!”我恹恹地从角落里起身。场边环肥燕瘦的女生们涨红了脸挤着喊着,渐渐踏过边线而不知,“嗨,各位美女,请往后退一点。要是妨碍到我们训练,别怪我赶你们出去啊。”

话一说完就惹来许多白眼,“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个助理,”“拿鸡毛当令箭!”“还黑着脸!”“”

女人的嘴,永远那么可怕,我苦笑,低头漫不经心把她们往后面赶,大多数人识趣后退,但也有少数顽固派“屹立”不动。

我盯着眼前“岿然不动”的四只脚,耐心地说,“嗨,你们啊,请往后退一小步,谢谢。”

四只脚原封不动,久到我都看出两人的袜子一模一样,她们还是未有移动的意思,好大胆!我皱眉抬头,“你们哈,是你们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巧笑倩兮的脸,松下春草!她旁边的摩也玲子则心不在焉。

“你好,早阳同学,”她笑眯眯地拉着摩也玲子后退,我顺便站到她们旁边,“身体好点了吗?”

“好了,多亏早阳同学和三井前辈,谢谢!”松下春草突然对我恭敬地行大礼。我手忙脚乱地躲闪,不知道干什么好,“快,别,别这样,我没做什么呢,你要谢,应该谢小三,是他背得你,他才是大功臣!”

“小三?”

“啊哈,说快了,小三就是三井前辈。别告诉他我这么叫过他哦。”

“呵呵,放心,我一定不说。”春草掩嘴而笑,脸色绯红,很是可爱。

“啊!”半晌不出声的摩也玲子突然低呼出声,怎么了?我们连忙朝她看去。她呆愣地指了指场中。我们又转头,才这一会儿,场中央已经围了一大堆人,而中心居然是流川枫!他一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脸。二年级的安田地一个劲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流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周围霎时一片混乱,很多女生蠢蠢欲动,想要上前展示自己的“母爱”,就像后面有人低语,“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机会”!但她们没人敢上前,因大猩猩一脸严肃地过来了,“彩子,到底怎么回事?流川没事吧?”

彩子正用毛巾擦他的鼻子下方,“没事,被篮球砸到,流了点鼻血。”

“被篮球砸到?哇哈哈!狐狸公,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居然被球砸到流鼻血,看来你快要退休了!没用的蠢货!”才反应过来的猴子站在大猩猩旁边,手舞足蹈地乐个不停。

大猩猩默然看了一眼坐着的人,转头问紧张不安的安田,“到底怎么回事?”

“啊,队长,我和流川在练传球,我传的角度不好,才,才砸到流川的,都,都是我的错。”安田把过错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真是大好人啊,但大猩猩不是笨蛋。

“明明是流川的错,安田你干么说成你的。不要怕,有我在这里,流川这个蠢才不敢怎么你的,你放心大胆地说,我保护你,”猴子大力揽住安田的肩膀,把胸脯拍得震天响,连他都知道被篮球砸到是一个很低级的错误。

“不,不是,是我,樱木,是我的”

“好了!安田,传球是最基础的!”赤木不悦地开口,任谁都听得出他的不满,只有不专心的人才会被球砸到!安田终于无话可说。

“说得好,大猩猩!”樱木大喝一声,却招来猩猩的一个爆炒“栗子”,他捧着头跳开了,

大猩猩居高临下地看着默然不语的人,“流川,如果你忘了篮球部的目标,我不介意告诉你,那就是全国大赛。要进全国大赛,你这种态度是不行的。”

全场一片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讶得不知所以,大猩猩他居然!流川枫快速抬头,震惊地看着赤木,“我”大家的心立刻浮到嗓子眼上,他要说什么?

大猩猩看着他,期待着他的解释。他掀了掀嘴皮,最后却一个字没说,垂头向地。

旁边又挤进樱木,雪上加霜道,“大猩猩说得好!流川,你早就该挨批了!前天训练你没来,今天来了也不积极,还阴阳怪气的,你唉,大猩猩,不要拉我,我话还没有说完,我”

大猩猩拉了满心不甘的猴子朝另一边走去,“还围着做什么?继续训练!”听得出,大猩猩很失望。

大家纷纷散开,只有彩子还蹲在他前面,耐心地问,“流川,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他摇头,爬起身来拿球又开始练习,孤傲的身影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彩子远远看着,叹了口气,宫城迅速过去安慰她。

瞬间,身后的那群女生开始无穷无尽的八卦猜测,但其中却夹杂了一声伤感的叹息,“哥哥,”恩?我立刻转过身,果然是她,“晴子!”我向她招手,

“哦,早阳同学,”她迈到我身旁。不知怎么地,春草和摩也玲子听到我喊晴子,俩人不约而同快速看了她一眼,而晴子却没有注意到这个。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我问她。

“你也看到了,哥哥和流川枫。哥哥很少这么直接地批评人,而且对方还是流川枫同学,不知道流川同学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只有神仙知道他怎么了,那么自我的人!”我不无讥诮地说,回想起天台那一幕,我就无名火起,

“早阳同学,你怎么?”晴子听出我语气中的不屑,惊讶地望着我,“流川同学只是话少了一点,他不是自我,他一定有苦衷啊!”

“哼!”摩也玲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一声终于引起了晴子的注意,她看了浓妆艳抹的玲子一眼,应该是不习惯摩也玲子的装扮,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同学,你认识流川同学”

“恩哼!”我假咳,打断两人的相望。直觉摩也玲子对晴子存有敌意,真要交起锋来,晴子可不是对手,“好了!不要吵到他们训练,有话等下再说,”

“哼!”这次的冷哼是给我的,她知道我在护着晴子。而春草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笑。

不久,“啊!”围观的女生又是一声尖叫,尤其是我们身后几个,叫得最大声,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她们再次疯狂只是因为流川枫传丢了球!真受不了她们!

暗红色的球缓缓滚向我们,最后奇异地在我脚前停住。

安田背对着我们,还不知道球在我这里,流川枫看到了,他不声不响地朝我们走来,他要拿球。顿时,身旁晴子她们三个人的呼吸即刻重了起来。

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笑着摇摇头,伸手抓起球,主动走过去,见状,流川枫自然伸手向我,我微笑着走近他,然后,错过,向安田走去。我把球交到安全田手里,笑眯眯地说,“怎么也不派个人来拿球?”

安田被搞蒙了,他指指张开双手还保持着要球状态的流川,一头雾水地说,“流,流川,不是去了吗?”。

“哪啊,”我故意四处转头,“我,没有看到人啊,唉,可能我视力不好,哈哈,你们继续,继续,”

我往回走,经过他的身旁时,被他一把揪住手臂,他从上往下冷冷地逼视我,我倔强地看着他,嘿嘿一笑,“哈哈,原来这里真有人啊,放开我,”他不放。众目睽睽之下,我开始一根一根地辧他紧扣着我的手指,“我尽力把您当隐形人,您还满意不?”他一愣,手指松了开,我乘机月兑身,一步一步走回。

镇定地走着,不久前的事蓦然浮现脑海,完全不可阻挡。下午二节课后,数学老师布置了任务,他照例又把作业本放到我桌上,我只是看了一眼,随手便把本子扫到地上,响声引起了班里其他人的注意,才走了一步的他也听到,回过身捡起,而之后,我若无其事地在他的凝视下整好东西,就往体育馆过来。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领悟我扫落本子时的绝决,笨啊!

场边三人神情各异地迎接我,“怎么了?嘴巴张那么大,小心苍蝇飞进去,”我打趣晴子,她长大嘴指着我,却不知道说我什么好。

“早阳同学,你,唉!”春草眼里有敬佩,还有怜惜。看来摩也玲子已经告诉她那天的“见死不救”。她的敬佩我可以理解,毕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挑衅冰人,但怜惜又所谓何来?

看出我的疑惑,春草点明了说,“早阳同学,你不开心。”

“不开心?怎会!我不是很高兴吗?你看,哈哈哈哈哈哈!”我一愣,随后不由自主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的,轻松与我绝缘,我现在很想大哭一场,事情怎能到这一步!

摩也玲子冷言相讥,“装吧!”

晴子好不容易缓过劲,她迫不及待地问我,“早阳同学,你和流川同学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

要告诉她吗?“哈,这个,我,没发生事情啊,”当然不能告诉她,流川的自私,越少人知道越好,但这已不是为他着想。

“嗤!干么不告诉她真相?”摩也玲子嘲笑我,

“对啊,早阳飞你应该说清楚,”陌生的嗓音在摩也玲子身后响起,吓了她一大跳,她赶紧回头看,看清来人,不由脸色一变,“三井前辈,”

三井对欲言又止的春草点头一笑,随即紧紧盯着我,“早阳飞,快说你为什么挑衅流川枫?”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我身上。

“我,我,呵呵,呵,”我干干地笑着,三井并不如晴子那么好骗,况且昨天他亲眼目睹了摩也玲子的失魂落魄,搞不好他已经猜到事实。“我所知道的,摩也玲子也知道,而且她了解得比我多,让她说,”我把烫手山芋抛回给她,谁叫她先挑起事端!

鉴于我摆出“打死我也不说”的架势,三井和晴子把注意力转到了摩也玲子身上,当然,还有我们身后的三姑四婆。

轮到她紧张了,摩也玲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后满不在乎地说,“我向流川枫告白,被他拒绝了不算,还被他臭骂了一顿!”

好说法!“对,刚好我看到了,我觉得流川枫这样很没有风度,我看不起他!”我积极配合摩也玲子,同时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眼色,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也说不出口他的恶劣!

身后的女生炸开了窝,她们对摩也玲子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而摩也玲子丝毫不在意她们的侧目。也在此刻,我对她有了好感,我了解她为什么不愿意喧嚷流川的自私行径,不是为了流川,而是为了喜欢流川的那些人。美好在你眼前破灭的感觉,很痛苦,且不是一般的痛苦。我和她经历了,我们不希望其他人再来经历。

“真是这样吗?”。三井灵活的双眼在我和玲子之间来回转动,他不相信我们的说辞。

我的汗都出来了,小三,没事你那么机警干么!“我敢对天发誓,真是这样,要不然,小三井前辈你认为还有什么原因?”

“我,”三井刚要说,却在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么多竖着的耳朵之后作罢,“我想不出,以后再问你,”他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看得我汗水直接涔涔而下,三井这人啊,也不简单!

“早阳同学,她,她真的向流川同学表,表白了?”晴子悄悄指指玲子,吃力地问我,

“是啊”“有问题直接来问我,偷偷模模多不雅观啊,晴子同学,”摩也玲子嚣张地吹着艳红的指甲,“我知道的可是比早阳飞多呢,来,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

“哦,哦,我,”晴子呆呆地越过我,真朝快要爆发的喷火龙走去,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晴子,”我扯住她的衣袖,“不要过去,有问题,问我,”

玲子爆发了,她的声音一下塞满了整个训练馆,“喂,早阳飞,你干么老护着她?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女朋友?听说你还亲了她一口啊,滋味如何?”

“啊,不,不是的,”晴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得恐怖,她慌得四处看,惊恐得好像现场被逮到杀人一样,双手摇得比波浪鼓还快,“你,你不要乱说,不是这样的!不是啊!”

我皱眉,大声喝道,“摩也玲子,适可而止!有本事找让你不痛快的人去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撒野算什么本事?你去啊!”

“你!”她柳眉倒竖,“你好样的!”

“本来就是啊!再说了。你不是就喜欢他有钱,而且是天才吗?他自不自没有风度又有什么关系?你仍然可以追着他,不是吗?”。差点说漏嘴!

“喂,早阳飞,你给我记着!”被戳到痛处,摩也玲子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远处飞奔而来一个人,伴随着巨大的嗓门,“谁?是谁欺负晴子?谁?给我站出来!”猴子一到就围着晴子看过来看过去,弄得晴子更加窘迫,

玲子冷眼看着,冷不丁啐了一口,“狗男狗女!”啧!这词真难听!

“你才是狗男狗女!”猴子一转身,待看清摩也玲子,愣了一下,突然他很是惊奇地嚷,“狐狸精!啊呀,哪个公园的母狐狸跑出来了!好大一只狐狸精啊!”

我忍俊不禁,猴子真是个天才!周围的人全被他这一句“经典”逗笑,玲子的打扮的确很像,狐狸精!哈哈!

“你!”玲子面红耳赤却无可奈何,于是,一场口水仗上演,“你这只猴子,马猴子,红毛野猴!”“狐狸精!”“”

好,这番战事纯是他们的游戏,与我再无关系。我无意义地搓着双手,像搓落什么东西,随后长舒一口气,放眼望前,不防看进一双平静无波的丹凤眼,是他!我愣怔间,他转过了头,运球,射篮,再运球,仿佛这边的吵闹只是一阵清风,但刚才,他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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