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当了同济堂药号挑战我的日子,因为时间是晚上,我也并没有做什么准备,只知道李孝青好像单独会晤了几个药号和医院的老古董,好像还比较理想,其实在这个时代人都还是会有一定的良知,医德教育像什么医家十要什么的,是每个医生背汤头歌时就得要熟记的,也许时间会磨去人的意志,但是有些东西会被许多人刻意地遗忘,但是在别人做到了的时候,心理或多或少还是会偏向这个人,就像现代我们的奥运会中也许有些选手并没有获得奥运金牌,但是这并不会让人看轻,因为还是会有许多人看到了他们为了赛事流下过辛勤的汗水,有时候仅是欠缺一点运气(这里谨向那些虽然没有夺得奖牌的中国选手致敬,也许你们没有能光鲜地站在领奖台上,可是你们的汗水还是会有人记住)。
当我为最后一位病人义诊完成后,充满了疲惫,纤纤心痛地为我收拾好金针和药方笺等东西,“晚上一定要参加那场医术比拼吗?能不能往后推推,你都还没有吃饭,要不我们先回家,你先去洗个澡,我为你去下点面条。”
我看了下表,大概还有四十多分钟的样子,想着反正还来得及,便由着纤纤去安排,泡在水里面想着这几天的义诊中还有许多要复诊的,尤其是有些人住得地方离我们这里很远,居然走路过来要二三天的时间,觉得真的是这个时代人的悲哀,可是这种现状我暂时还真的没有能力去解决。我将头浸泡在水里面,在温热的水中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能量的流动,那种欢快的水能量让我欣喜若狂,我的《三清宝典》居然迈过了第三重境界,体内的内力飞快地绕着修真力旋转,每转一圈,内力就像少了许多,直到我听到一声轰的声音,整个世界都鲜活了,我听到窗外的鸟叫声,听到了泥土中蚯蚓的蠕动的声音,听到了志邦在院子里写字的声音,我闻到了窗外兰花的清香,闻到了柳孙氏房间里的药味,世界真是美好呀,我从水中冒出头来的时候,我抬起头来居然可以看清头项上瓦片中的小突起,六识的感觉更加敏锐,也就预示着我的这次医术切磋已经可以稳赢了。
收回自己的思绪,我擦干水,穿上柳纤纤为我拿来的一身白色的衬衫和中山装,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走到院子里,纤纤已经将面条端着放在饭桌上了,她则站在志邦的边上看着他做作业,志邦现在还在一个私塾中念书,估计准备考一下圣约翰大学的预科(上海圣约翰大学是中国近代著名的教会大学,它的前身是对约翰书院,1879年将圣公会原辖的培雅书院、度恩书院合并,在上海西梵皇渡购地兴办圣约翰书院,初设西学、国学、神学三门课程,采用国语、方言同时授课的方式。曾享有“东方的哈佛”的美誉。)
当我走出来的时候,柳纤纤觉得我突然间有一种变得更加飘逸的感觉,感觉就是好像不是人间的人物一样,或许她自己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形容这种感觉,这让她的心不断的往下沉,似乎自己越来越配不上他了,他的思想是那样的悲天悯人,而且几乎没有缺点一样的那样完美,唯一的缺点就是对于那件事要求强烈而已。这样的人真的让人不放心,而且现在更加觉得有种让她自卑的感觉了,她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想什么呢?还没有帮志邦找个外语老师吗?要不我去找邵大少去问问,他反正跟那些文人的圈子比较熟,说不定还认识圣约翰大学出来的人呢,找个熟悉那个学校的人也好对症下药。”看着柳纤纤我就知道她的敏感的小毛病又犯了,她以前都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压抑住了,最近或许没有那么大压力了,居然这样那样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倒是冒头了。
“这事你做主就好了,准备好了吗?”。柳纤纤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这身衣服是柳纤纤做的,依照我画的后世的中山装做的,格调上与现在的衣服有差别,但就是这些差别让人觉得与众不同,而且我还知道,柳纤纤特意将自己的一小撮头发缝到了我的胸口的衣服口袋上面了,意思很明显希望我能将她时刻都挂在心上。
“休息了一下,没有问题了,估计现在有人来跟我比武我都能大胜而归。”
“就你能吹,你们是比医术,不是比武,而且你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去跟一群老头比武,你也不怕别人说你呀。”
“这不就是这样说说吗?难道我还真的像是去踢馆的人吗,我是被逼的。”
柳纤纤听得觉得很好笑,突然间觉得心情都变得很好了,她知道这就是他的细心的地方,在不经意间打消了她自卑的心理。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也许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人也许永远都会像现在这样呵护自己。
当我和李孝青坐车来到同济堂药号的时候,这里灯火通明,七个年纪在60-70岁之间的老人都坐在那里品茶,有几个人的身后都坐着个年轻人,有一个还是熟人,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斗戏的孙阳。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还是有点紧张的,似乎又想起了当然博士论文答辩的时候,坐在台下那一溜老教授,我只知道我一场论文答辩下来,衣服后背都湿透了,那老教授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难缠。
我和李孝青走了进去,李孝青笑着和几位打了招呼,那几位也都笑着回应了,只是坐在最上首的钱为民却坐在那里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李孝青似乎知道现在的情况会是怎么样的,也没有强求,只在那几位老人的下首坐了下来,留着我孤独一人站在那里。
我抬手向各位行了一个中医界中晚辈向前辈的古礼,这倒是让那些人都有点动容,因为这种古礼已经很少有人会了,而我这个流洋回来的人却行的是地产的古礼,于是钱为民也不在坐着了,抬头向那些人都示意了一下,也都站起来行了个回礼。只是这样一来钱为民觉得自己有点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