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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儿笑眯眯地摇下头,“乐叔叔,干货不仅仅你刚才说的那些吧?像干果类啊海鲜类……咱们开家独一无二的海鲜干货铺,怎么样呀?”
“海鲜干货铺?”常乐又是一怔,他好像从没想过这个?
好儿貌似自言自语,“北封县好像还没有哦……为什么没人去开呢?为什么呢?”
北封县是个内陆城市,称之为山城也不为过,因为占据通往西南边疆及往最南方要道,像干果干山货之类的根本不缺,各类水果亦比江东县丰富得多,因有的地方养山羊,在北封县羊肉和猪肉一样常见。此外还有各种山药材,当地产出的不少,从南边、西南边疆来的更是多不胜数。
然而却无人做海鲜类的生意。
好儿在北封县逛菜市场时,曾好奇地问卖鱼的,为什么都是河鱼,而没有海里的鱼?那卖鱼的回答说,他卖了十几年鱼,就没见过海鱼是什么样子。大海他听说过,但他不知道大海在什么地方。
后来好儿也曾问蔡严深,为何北封县没人卖海鱼。蔡严深说,具体他也不清楚,不过他分析说应该是运输问题,从临海地方运活鱼过来太不现实,哪怕一天换两次鲜水,那鱼也活不到北封县,何况你在路上也无法备太多海水,你用淡水来活海里的鱼,那等于叫一头猪在树上生活,不死光才怪了。
好儿当时就说,不卖活鱼,可以卖海鲜干货啊。怎知蔡严深很惊讶地说,海鱼做成咸鱼,会比河鱼好吃吗?然后蔡严深又笑说,其实他也没见过海鱼长啥样,而且他所认识的人中,没一个是从临海城市来的。
海里的东西,味道当然美极。好儿从中嗅到了全新的商机,回来后,因忙于别的事情,暂时就往后搁一搁。如今就要过年了,该忙的也忙得差不多了,她就借着给常乐塞大红包,商量起这件事。
“乐叔叔,你曾卖过海鱼,熟知海鱼行情,我在想,咱们在北封县开一家海鲜干货铺,冬天的储存不用担心,就是在夏天,我们有足够的冰就不用怕,虽然冰的运输成本高,但是海鲜干货的利润,应该也不低。”
“而且,我们冬天的火锅城,就可以用到海鲜干货来调配,那口汤,能把人的舌头鲜美得咬掉。”
好儿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想起前世最爱喝的螃蟹炖鸡汤,那汤的味道特别的鲜、甜、香、浓,还不会腻。对,她要把这道汤推出去,绝对会大受欢迎!
然后,自家也能常常喝到这样美味的海味鸡汤。
把生螃蟹换成干蟹肉……应该味道不会差多少吧。
好儿咽口水的小动作,看在常乐眼里充满了可爱,不禁笑道:“好儿啥时候变成小馋猫了?”
“呵呵……一直就是。”好儿调皮地笑,接着道,“到夏天,火锅城转为酒楼,我们可以主打极品粥,这粥里面,添加海味,同样美妙不可言。”
卖粥,街边的小摊档有,大多为白粥、肉粥,皮蛋粥,酒楼里也差不多是这样,她仿照前世所吃的极品粥推出,既跟别人的区分开,又形成自己独一无二的特色。
“如果不顾虑运输成本和冰的成本,值得一试。”常乐思索着,慢慢说道,“坚城临海,跟彭城的地里位置相比,是在东南边,到江东县的路程,比到彭城的路程要短上七十多里,也就是二百一二里路,再算上到北封县的二十多里,大约是二百四十里左右。
以前,我每次去坚城,住的都是喜来客栈,曾听客栈老板说过,临海的城不仅有坚城,还有海珠镇,据说那是一个大镇,整个海珠镇三面环海,仅一条陆路通往陆地。”
好儿忙道:“海珠镇距离坚城有多远?离江东县有多远?”
常乐道:“我没去过,就是去住客栈,吃饭时听老板和人闲聊说起,当时也没过问。好儿,等过了年,初十我就出发,跑一趟坚城,仔细打听清楚,如果海珠镇比坚城离江东县还近,我再往海珠镇走一趟,你看怎样?”
好儿赞同地点头,“好啊,我也是这么想。乐叔叔,到时候你带上陈有平一起。”
“有平那孩子,我看他是可塑之才,栽培好了,将来必能独挡一面。”常乐如是说道。
铺子开多了,既要从外面招揽人才,也需要培养得力又忠心的人才,这是每个想将生意做大的人必须去解决的事情之一。通过好儿不时给送来的手抄书籍,全是商业管理有关的内容,常乐的思维也得到很大拓展,看事情想问题的角度变得多层面,对于经商及管理,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一大一小又商讨了关于北封县两间店铺的一些具体细节,以及明年将重点拓展酱泡菜铺子一事,都做了详细商酌。
末了,好儿提起另一个话题,“乐叔叔,明年你家该起新房了吧?我好希望你们家也起在我家旁边啊。”
常乐呵呵一笑,宠爱地模模她小脑袋,半开玩笑道:“你常爷爷当初看中了村尾那块地,要不,你试试去劝服常爷爷,把那块地退掉,在你家旁边另买地起房?”
好儿轻叹,“唉,常爷爷怎么会听我一个小孩子的劝说呢?若是你们家里其他人,都觉得在落日河对岸起房好,那还差不多。”
好儿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提醒了常乐,看向好儿的目光,更加的充满喜爱宠溺了,这小娃儿的小脑袋,怎就这么聪慧玲珑呢?
今年过大年,好儿家可热闹了,十个长工都在这里过,外加陈六声一家,龚桂子,还多了个小孩子小松,还有一对可爱的汤汤圆圆。
为照顾这些外乡人的思乡思亲之情,温氏将大家都叫进了内院,不用她吩咐,这些人就自发地分工合作,你杀鸡我杀鸭,你剖鱼我剁猪骨,你打水我洗菜,忙得一片热火朝天,倒是把温氏等女眷给闲得无事可做,坐在一旁看人家忙活。
李东信边片鱼片,边说道:“东家,我媳妇有一道拿手好菜,一会让她给东家露一手。”
拔鸡毛的廖应来一听就打趣道:“东信,你要夸你媳妇,关门躲屋里可劲地夸去,你在这夸,不是刺这群光汉孤单的心吗?”。
“应来,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是在冒酸水嫉妒我啊?哈哈哈”
东信媳妇就坐在付秀梅旁边,笑望丈夫一眼,对廖应来道:“应来,想你媳妇孩子了?那你可得勤烧香拜佛,保佑东家快快扩大菜园果园,好让你把媳妇早点接来,到时候冒的不是酸水,该是甜水了。”
大家都纷纷笑了起来。这一插科打诨,让大伙儿说笑的气氛更热烈了。
而此时,好儿等一众大小娃儿,正窝在阿旺的小起居室里,互相传阅着好儿抄写好的封神榜的部分章节内容,精彩异常的故事情节,神话般的世界,这朝代的人本就很信世上有神鬼诸佛,几个娃儿看封神榜更是醉迷其中,深信不疑。
小松最小,才认得几个字,无法阅读封神榜,好儿就把自己那套羊羊插画故事本拿出来给他看。
陈有平、陈小福、陈小安都是卖断身契的,自然不会泄露出去。小松才五岁,什么也不知道,他看羊羊插画故事看得可开心了,时不时就咯咯笑出声来。
今晚的年夜饭坐了两桌,女人和孩子一桌,陈六声、龚桂子及廖应来等十名长工,大伙儿把两张桌子凑一块,坐成一桌,说是人多喝酒吃饭特香。偏厅里烧有地龙,暖烘烘地十分舒服,菜香酒香飘满空气,大伙儿边吃边说笑,一顿年夜饭吃到一半时,外面悄然飘起了米粒大小的雪花。
吃罢年夜饭,长工们纷纷帮收拾碗筷桌子,最后黄炳、廖应来、陈办陈法兄弟四人去厨房用暖水刷洗碗筷,文成峰就笑言,今年你们洗碗筷,明年换我们来洗。
温氏带着付秀梅摆上红枣花生瓜籽水果饼干等零嘴,好儿变魔法似地拿出四副小木牌,那小木牌只有成年女子的三根手指宽度大小,偏长方形,两面及边被刨得极光滑,一面是原木,一面则画了奇形怪状的图案,对角标了奇怪的符号。
这是好儿在自家起大宅院时,某天去镇上时,画了图纸找常德兴帮制作的游戏木牌。
古代的娱乐实在少得可怜,白天干活不说了,主要是晚上,乡下地方没点娱乐,闲聊闲聊就忒多八卦是非,不若找点乐子消遣。
好儿又考虑到日后家中招长工,都是大男人,为免生出什么枝节来,不如弄些游戏牌,教会他们玩,让他们晚上好打发时间。
“这个是游戏牌,大家可以叫它做扑克牌。”好儿拿起一副,给大家介绍,“一副扑克牌,有五十二张牌。每副扑克牌里,有两个大小王。大家看这两张的图案,都是黑白色,这就是一副牌中的大小王了。云朵上的龙,是大王。山中的老虎,是小王。
除了大小王是黑白色,其他的牌都是彩色。大家接着看这张牌,上面的符号是被我简化的数字十二,中间是一个将军头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