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再想其他的了女扮男装:首席皇后第五十二章他的不理解章节。还有明天选秀的事情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听此,玉锦墨的心“咯噔”一下,心突然乱了那么一拍,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轩,我现在这副样子看来无法参加明天的选秀了,要不推迟一下吧。”
夜色浓郁,月光透着窗子洒了进来,透过那月光依稀可以看见他的眉眼,还有他眸底那一闪而逝的冷然。他的双手搭上她的肩,道:“锦墨,你可相信我?”
玉锦墨愣在了那里,相信他吗?她该相信他吗?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他又继续说道:“明天的选秀不会推迟,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香炉里的熏香早已燃尽,蜡烛不知在何时早已熄灭,玉锦墨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床顶的幔子,极秀雅的花纹。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不知上官钰轩已经离开多久了。
随着外面的空气越来越冷,她的心也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寒风透过窗子吹了进来,在屋里肆虐地呼啸,带着那些往事涌入脑海。从那年她初来异时的惶恐,他站在她的身边。半夜在那个郊外,看着上官魅魈对那些难民手起刀落,他们俩就如两只小兽躲在雪堆里。她被困紫荆也是他在守护她。直到后来的玉家被灭,他依然不顾一切的站在她的身边。
那时的他们还没有势力,还得一步步小心行事。只是那时候他们是那么地温暖,如今世事变迁,不想他们竟然走到了如此地步。究竟是何时他们开始向着两个完全不同的轨道行使的呢?
是自他登基之后开始对她的变相软禁?还是后来明着派人跟踪?亦或是她放了桑洛的时候?再或者是她站在桑洛的身边拿剑指着他的时候?
他们竟到了如此不信任的地步了吗?他不仅要派人监视她,甚至还要封去她的内力。
上官钰轩,你怎可如此欺我?
嘴角苦涩难言,突然感觉脸颊冰冷,她伸手去抚却模到两行冰冷的湿润。是哭了吗?嘲讽一笑,真没想到,一向自恃冷情的她竟也会为情这个字而哭。
时间慢慢地流逝,天止的明月也慢慢地由升起到降落。不知过了多久,又似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隐隐感觉手脚麻木得难受她才勉强动了子。唤了宫女来一问才发现已经四更天了。
四更天了,那么今天已经四月二十四了,真的要选秀了吗。即使上官钰轩说过他有办法选秀自然能照常进行。她能冒充一个玉绾意,又为何不能再有一个玉绾意,后位选定后来个偷梁换柱,好一条妙计。
突然想到了上官钰轩,想到他点她为后,想到她与他一身的大红华服走上那座高台,走向牢笼的最深处,一股凉意忽然自脚底升起。她真的甘心一生都困在这座冰冷的坟墓中吗?虽然上官钰轩答应她一生只娶她一人,但是作为一个皇帝有些事情又岂能完全由自己做主。
眼前突然一黑,她急忙站起身子唤了外面的宫女:“选秀开始了吗?”。
宫女低眉恭敬地答道:“没有,还有半个时辰。”“那皇上现在在哪里?”
“刚出了御书房,正去太后那儿请安,然后随着太后一起去选秀女。”
听了那宫女的话,玉锦墨一时间不知是何滋味,他去太后那儿请安了。之前她还担心他会因为她而对卫姝瑶怎么样,即使他知道卫姝瑶是他的亲生母亲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闹点儿尴尬。只是没想到他今天便去给太后请安了,看来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罢了罢了,嘲讽一笑。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刚才的想法,选秀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去寻找皇上,就说就说我突然吐血,病情加重,希望他过来一趟。”玉锦墨的脸色还很苍白。
“这”宫女有些犹豫,但见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如纸,再加上皇上之前在这里几乎守了一夜她也明白这女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当下按着她的吩咐去寻上官钰轩了。
当上官钰轩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玉锦墨几乎没有认出来。不似平日的锦衣潇洒,今天他穿着金色的龙袍,龙爪狰狞,盘踞于上。宫灯的光照在那金灿灿的绣线上,刺得她的眼睛生疼。她有那么片刻的恍惚。
这真的是上官钰轩,是她认识的那个上官钰轩吗?
转瞬间,那一袭身影已踱至眼前,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眸底的紧张之色却怎么也掩不住。
“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玉锦墨抬起惨白的面孔对他笑了笑,正欲开口,忽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在锦被上,如一簇簇艳丽的梅。
看着锦被上的那滩血,眼前一花,仿佛回到了那晚的梅林之中,也是如此艳丽的梅,还有大片大片的雾,伸手不见五指。记得那时候她是那么努力地想找到上官钰轩,想与他走在一起。但是奈何天意弄人,她最后竟然找到了桑洛。想起那个白衣白发的女子,秀眉微蹙,那晚的事情定没有那么简单。
她明明说过他们均中了毒,只是为何后来却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定了定心神,她将眸光移到眼前这个男子的脸上,但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上官钰轩正用锦帕在小心地给她擦拭嘴角的血迹,看着如此温柔的他,她却总觉得不踏实女扮男装:首席皇后第五十二章他的不理解章节。微微偏过头,她咬着唇,最后终是开口说道:“轩,这次选后能不能推一推?”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取消两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紧接着他又淡笑如初。
“你是担心你没在我会选别人吗?放心,我已命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参加今天的选秀。”她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令她直视着他的眼。“锦墨,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后,这辈子我也只你一妻。”
如果是在很久以前听到这话她一定会很感动,她一定会紧紧地环着他的腰感受那一抹温柔。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却特别地沉重。她咬着唇,抬起头来,眼里多了一抹坚定。
“轩,对不起,给我些时间。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还没办法一时适应。”
上官钰轩眸光一黯,紧接着又温柔地抚上她的面颊。“我知道你生自由,一时间还无法适应这宫庭的生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不过这选秀一事早已告知天下,君无戏言,又怎可随便更改。而且这个时候各国的使者都在来九阳的路上,到时候可不随便让人看了笑话。被人看了笑话不要紧,到时候若被有心人利用,引起两国交战可就事大了。”
玉锦墨愣愣地听着他说话,听他说着国家大事,听他说着一条条理由。她也明白他说的这些都不无道理,而且都是句句在理。但是她的心底却无法平静,也始终无法信服。又听得他道:“选秀一事你不必担心,成亲也还在一个月之后,你可以慢慢适应的。”
屋里的灯光很暗,只有那么一根烛在摇曳,玉锦墨眸光一黯,原来说到最后只是让她适应。
然后上官钰轩又让宫女去召了太医过来,然后对玉锦墨说道:“选秀快要开始了,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会过来看你。”说着在她的额头上印下冰冷一吻。
直到那冰凉的触感从额头传来玉锦墨才猛地醒了过来,反射性地拉着他的手叫道:“别走。”上官钰轩只当她是舍不得他离开,正欲笑着安慰她,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在她的话出口时便僵住了。
“轩,我想取消选秀,对不起。”
上官钰轩站在那里全身僵硬,他望着她,眼神怔怔的。
她知道自己曾经是爱上官钰轩的,如今不能说不爱,只是有些东西模糊了。她也不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将自己嫁了。想多给自己些时间想想,但是却并非上官钰轩所说的那种想想。
若真如上官钰轩所说,皇后之名已钦定为她,那么到时候也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又何来退路。
心下一横,她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轩,对不起。”
男子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强装从容地说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刚才不也给你说了吗,你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可以想。”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她灼灼的目光望进他的眼,“轩,不管你承认或者不承认,这些日子我们之间有些东西已经在变了。难道真的是粉饰太平,以为只要我们自己再忍让些就好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早已偏离,我觉得我们都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所以,今天的选秀对不起”
“不然怎么办?不点你为后,难道你要我娶别的女人吗?”。他的声音很清淡,淡得几乎没有温度。“锦墨,你一定是太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们现在还是在一起,我在你的床边看着你就很安心。”
他将手伸到她的脸颊,然而指尖所碰之处却是一片冰冷。
“唉。”玉锦墨叹了一口气,“对不起,至于今天的选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将自己嫁了,更不想将来想起我嫁给你是因为被逼。”
被逼?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嘴角一勾,一抹惨然的笑意染上了眼角。清逸的男人没有说话,一转身,明黄色的龙袍在空中扬起猎猎风声。
他的眸光终于从她的脸上移开,挣月兑掉她抓着他衣角的白女敕小手,明明他走得那么轻,却带起了阵阵风,转瞬已至门口。她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你我之间当真要闹得如此?”
“选秀我是不会取消的,锦墨,你,我也不会放手的。你就好好在这里养好伤安心当你的皇后吧。”决绝离去,只留下一个冷然的背影。
她一直定定地望着门口,望着那光华渡得他全身似金,看着潇洒离去。直到那一末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帘里她才沉了沉气。打发了了宫女下去,整个寝宫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阳光透过纸窗照了进来,洒在她的身上,令那张脸异常美艳绝伦。
玉锦墨的眸光也一片片地冷了下去,毫无温度。上官钰轩,你怎可欺我至此?他居然她千般挑剔万般起疑,甚至不惜封了她的内力。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没有了内力就等于,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手段卑劣至此。
天越大陆二二七年四月二十五,艳阳高照,那一天,天越大陆上无数双眸光都投向了九阳那座古老的帝都。他们没有忘记这个皇子是以怎么雷霆之势手握皇权,也没有忘记他登基之后手段有多么狠辣。如今九幽新帝纳后,自然有许多人想去一探虚实。
同时,在那一天史官也记下了那繁华的选秀仪式。只是多少年后一位史学家无意中发现其中一句甚怪的话——众官员有异色,隐怒不发。
其实当实的情形确实是这样的,当众官员喜滋滋地盼着自家女儿能够得皇上垂爱入住后宫时,于众秀女中走出来的那一女子却令众人忘记了呼吸。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而是因为她的容貌。众大臣以为自己眼花了,再次揉了揉眼睛,终于发现于是他们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