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烤鸡腿”之战结束,我成了娇岩公开的情敌了,公司里的人都认为我就是名负其实的第三者,是为了李家的三儿媳妇的地位而回来的,
没有人知道我再次到公司,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尽心尽力的工作的真正原因,
总经理也会经常夸奖我心胸宽阔,不去计较被诬陷赶出公司的往事,
这次“烤鸡腿”之战以后,总经理明显偏向我,他也希望我成为李炎的妻子,
因为我一个人抗起了技术配方研发的重任,如果我成了他的三儿媳妇,生产技术各方面他都会省去很多心思,
除了小美,没人知道我现在离开公司会没有去处,我的工作做的越好,他就会越担心我随时会离开这个山村的民营企业,城市里的大学生是不会到山村的公司来工作的,更何况当时我的薪水并不高。
这个民营企业的总经理是一位重事业如生命的“事业狂,”
从那天开始,李炎对我格外热情,热情的让我有点害怕,他会常常坐在我的办公室里不走,有时候让我给他制定生产制度,有时候让我给他讲讲化验牛女乃的知识,他会找种种借口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坐着,但是我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因为我害怕他那炽热如火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我找不到宝儿那纯真善良的微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穿工作服出现在我面前了,几呼每天都换新的衣服,因为我工作服里面的衣服还是那些古董款式,我也不懂得欣赏最新时髦的衣服是什么样式的,所以我跟本没在意他每天换的衣服除了颜色不同还有什么不一样,
他有时候会穿着新换的衣服在我面前转个圈,然后问我:“看我今天穿这套衣服比昨天的好吗?这是“大扬牌子的”,”,我不知道他说的“大扬”是多么好的牌子,也并没有在呼过他穿名牌的衣服,有的时候我不得不答复他的问话,看也不看会说一句“好看”或是“挺好的”因为她是我说服总经理使用“子弟”公司原料的最好的帮凶,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少爷型的男孩子,但是我现在需要与他和平共处,
不管他穿什么品牌的衣服,在我看来都比不上宝儿穿的那套墨蓝色的西装好看,
“烤鸡腿”之战以后再也没看见他和娇岩挽着手走在公司的踊路上,湖边看红鲤鱼的队伍里不再有他们如漆似胶的身影了,
那一天,李炎在我的办公桌前无意识地看着我写的生产记录,
娇岩闯了进来,新做的酒红色“方便面款式的卷发”,用一个环形上面闪着亮钻的发套高高挽起,卷发象半开的九月菊,映衬着粉女敕白晰的蛾蛋脸,高高隆起的纹胸挺着黑色的紧身毛衣,外披洁白如雪的披肩,棕褐色紧身皮短裤包裹高高翘起的臀,露着纤细的腰,过膝长靴外露三寸黑色打底裤,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没办公室吗?”。娇岩气愤地说,边说边伸手去拉李炎,
李炎的手使劲一甩,娇岩瘦弱纤细的身子差点趴在我的化验台上,一股淡雅的香水味随着一阵风飘进我的呼吸里,
“出去,我想做什么不用你管?我想在哪就在哪,明天我就和我爸说,我搬这屋办公,”李炎冷冷地用那略带磁性的声男中音说,
娇岩乌黑的大眼睛里含满了泪水,颤抖着饱满而粉女敕的双唇,说不出话来,粉白的脸变得没了血色,
她低下头在我的化验台前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充满怒气地对我低声说:“你出去,我有话对他说,”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能出去,我在工作,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如果你有事找他,那你就让他和你到别的地方去说,”我毫不客气地说,面对她摆着一幅老板娘的霸道的样子,我对她憎恨刹时在心里沸腾了,
她被我激怒了,怒吼道:“说你不要脸,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这是我们李家的公司,这个办公室是我家的,想让你在这办公你可以在这,不想让你在这办公你就马上给我滚,你在工作有什么了不起呀,你以为天下就你会这个呀,我们家的公司离你活不了吗?给我滚出去,”
她的话激怒了我:“请你弄清楚,这是李家的公司,而不是你家的公司,你没资格向我发号示令,我是李总经理任命的化验室主任兼研发部部长,这里该谁留下由我决定,请你出去,如果你再防碍我工作,我马上去找总经理。”我说着欲做转身的动作,然后回头问“你走还是不走?”,
她圆争怒目,仇恨的目光象是快要起火了,
这时李炎起身脚步向门口移动,我与娇岩同时注视着李炎迈出的每一步,在他经过我和娇岩中间时,我顺手抓住了李炎的手臂,他的衣服很柔软,手臂并不粗,“三哥,你先等会儿再走,我还有些生产上的事要和你说”我说话的同时,抓着他的手更用力了,我的眼里释放我所有能释放的温柔注视着李炎,我第一次这样专注地和他靠的这样近,他的目光带着笑意,呼吸带着温柔,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身体也微微向我倾斜了一点,
也就是与此同时,我对面的娇岩,抓住了李炎的另一只手臂,试图拉回李炎,但是没有拉动,她用身体挡在李炎的面前,同时扬起她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啪”的一声,我只顾专注地看李炎,一点防备也没有,我松开抓紧李炎的手,捂着火辣辣的脸,仇恨再次在心底沸腾,
“你干什么?你闹够了吗?”。李炎气愤地冲着娇岩说,声音很低,但很有力量,随着声音,连拖带拽把娇岩带到门口,就在李炎带着娇岩迈出我办公室的一瞬间,一种强烈的好胜心在驱使我,把李炎留下,不能让娇岩把他带走,或是他把娇岩带走,
我不顾脸上的疼痛,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门口,再次拉住李炎的手臂,命令里带着哀求地说:“你不准走,我让你留下来,”
李炎拽着娇岩,停顿了片刻,回头温柔地看着我,
我的眼泪,途经红肿的脸夹,显得格外冰冷,我注视着李炎微微泛红的单眼皮的小眼睛,清瘦的脸庞略有几分憔悴,
就在我们相视的几秒的瞬间,他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决定,他把娇岩推出门外,然后关上门,顺着我抓紧他的手,把我揽在了怀里,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他不规律的心跳声,他紧促的呼吸让我感到紧张而恐慌,
那温暖而让我恐慌的短暂的拥抱被一阵紧促的扣门声惊醒了,门外传来总经理的声音,
门打开那一刹那,总经理出现在我们面前,后面跟着娇岩拉着三哥的母亲,
三哥下意识地把娇小的我拉到他的身后,没等总经理说话,忙着替我解释:“爸,你看,我想和阿冬研究一下生产制度,看看怎样能把车间浪费的现象管理好,你看娇岩把阿冬打的,”他说着拉出身后的我指着我的脸,
“研究非得找她研究呀,你不会再多找几个人研究,两个人在办公室还不知道研究什么呢?”三哥的母亲生气地说,一手拉着满脸挂着泪水的娇岩,
“你懂什么?不找阿冬研究难道找你吗?阿冬是大学生,她的能力远远高于我们,找她研究是对的,”总经理用质问的口气对三哥的母亲说,他接着又说:“上次开会我宣布过,除了生产领导其他人不得随便进出化验室,你们不知道吗,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工作时间,你们是公司什么职位的领导?还敢来这里打人?娇岩我告诉你,如果你以还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公司,那我请你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想明白再回来。我这里是公司,我要和这个车间要效益,李炎和阿冬是给我创造效益的主力,我用人重的是才,我不管你们私人感情如何处理,工作就是工作,这个时间不是你们处理感情的时间,阿冬和李炎是我聘用的生产领导,你们是我的家人,请你们公私分清,再到这里来捣乱我会秉公处理,请你们回去”
娇岩在经理夫人的搀扶下哭泣着离开了我的视线,三哥拍拍我的头跟在他爸爸身后一起离开了,我的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平净,
我模着火辣辣的脸,心里的仇恨仍在沸腾,刚刚的胜利一点也没有让我感到欣慰,
我就是要抢夺她最爱的人,她越是放不下的我就越想让她放下,她越是想抓住的我就越想让她抓不住,因为我无法忘记那个寒冷和夜晚她和总经理的女儿还有总经理的妻子,命令人把我控制住,然后翻我的包,那个寒冷的夜,就是娇岩亲手把我的包扔出宿舍,我的包摔在冰冷的地上,发出愤愤不平的“啪搭”声,至今还清晰是响彻在公司的上空,响彻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