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爱”字是一个多么庄严而又沉重的责任,走过人生二十六年的轨迹,我曾在初朦的心里深深地爱上宝儿,又在无数次的感动里爱上三哥,却从未有一个男人面对面地对我说:“我爱上你了,傻瓜”,马可凡的话,扣动了我半掩的芳扉,我的心随之一动,我用心注视着面前的马可凡,他自然地微笑着,笑容里带着娇柔,着男人的温柔,
“怎么?看我不象人类?”马哥凡温柔的微笑着说,
我注视着他,没有说话,的确,在我还不能确定他西服革履的躯壳上架的是不是一幅狼头,西装里包裹的是不是一颗人心时,我是不能面对他的爱,
“好点了吗,鼻血不流了,傻孩子,去洗洗,然后回去休息,等明天你养好了精神我有话和你说,”他象爸爸一样的话语,“我先回去了,”他说着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别胡思乱想,傻瓜,记住以后有事打我的手机和传呼都可以,”他笑的很温柔象个大孩子,
我一直没有勇气走进马可凡的办公室,听他要和我说的话,我怕听了他的话,我的心再次没有搁浅的巷湾,我不止一次地徘徊在他的门外,
二ooo年的冬季,三哥无法推辞地做了爸爸,娇岩生了个女儿,因为是在冬季出生的,三哥给她娶了名字叫:爱冬,这个名字以前在这个公司是我的专利,自从有了李家的小千金,我变成了人们口中的大阿冬,三哥的女儿便成了小阿冬,娇岩因为没能为李家生个孙子削减了从前的骄纵,三哥的母亲也不再象从前一样宠爱她了,她不敢反对三哥为小爱冬娶了和我一样的名字,
春节即将到来,生产工作的忙碌压得我整天离不开车间,马可凡也在工作的忙碌中若隐若现,每次从市场上回来他都会开市场研讨会,这个会议他从来不让我缺席,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能面对面地坐在一起,看着他微笑着给销售员开会,我的心里慢慢地不再感觉他有一幅狼头了,他是一位销售天才,每次开会大家都会情不自禁响起一阵阵掌声,然后信心十足地走向市场,他的销售政策别具风格,给每一位销售员自由的发展空间,我开始淡忘了他是钟先生的眼线,才华横溢的他着实吸引了我,我特别愿意听他开会,看不到他我会在心里去不自觉地猜想他的位置,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去外地的时候他会用不一样的方式包一些外地的特产当作礼物寄给我,渐渐的,收礼物成了我的一种习惯,很久看不到他的人,也收不到他的礼物时我的心空空的没有着落,
春节是饮品公司最忙碌的季节,也是我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刻,芒果饮品仍然是最牵扯我精力的一项工作,我从来不敢放松过对这个产品的任何一个指标的控制,这个产品的所有检测工作始终是我亲自操作,
那天走出无菌室,小美正好拿着酸女乃饮品取样走进来,他要在无菌室做九管实验,我微笑着点头和小美打招呼,在低头的瞬间,我发现小美的工作服紧紧地包裹在身上,她怎么胖了这么多,以前她穿的白大褂总是又肥又大,我奇怪地问:“小美,你最近怎么发福了?”,
“不知道,吃点东西专长肚子,”小美难为情是说:“我前几天吃不下东西,一吃就想吐,最近胃口刚刚好,可能吃了,”
“是吗?吃什么药治好的,我的胃也不好,”我说
“没吃药,自己就好了,不过我好象病了,吃进肚子的东西好象到肚子里就活了,肚子里总好象有个东西在动,”小美神秘地告诉我,
“瞎说,”我笑着离开了,
春节假期快到了,我们的生产接近尾声了,马可凡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我的办公室,“猜,我有什么礼物要给你?”他美滋滋地说,
“好吃的?”我高兴地问,
“不说,自己猜,”他神秘地说,
“是炸鸡腿?”我说
“傻瓜,你就知道吃,不对,猜,”马可凡生气地说,但是他的微笑掩饰不住生气是装出来的,
“新衣服,”我说,
“傻瓜,不对,新衣服哪能用这么一个小盒子就装下,再给你一次机会,”马可凡说,
我看着他手里拿的那个小盒子,里面能是什么呢?我仔细地琢磨着,
“傻瓜,给你看看吧”马可凡打开礼品包装,从小盒子里取出一个精美的闪着莹光的精雕工艺品,一对紧紧拥抱在一起热吻的两个小人凝聚在水晶里面,一个戴着帽子,一个梳着辩子,
我的脸热热的,马可凡专注地看着我,我在他温柔的故乡里飘浮着,他的呼吸吹在我的脸上热热的,呼吸越来越没有规律,一股悠悠的烟香味,距离我越来越近,是那样熟悉的中华烟的味道,我听见了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我在感受着,一种幸福在向我靠近,这一次我一点恐惧也没有,我的手掌心里没有冰冷的汗水,我想这可能就是爱神为我准备的另一半,我对他没有一点点恐惧,我不想让我的爱再次擦肩而过,我很想用我的初吻抓住属于我的爱,我很想躺在他的怀里疗伤,他的才华吸引我,
“吱嘎”一声,我的办公室门开,小美走近来了,惊醒了温柔梦里的我们,我慌忙地把手里的小盒子放在了身后,
“阿冬姐,你看看我的牛女乃大肠菌怎么这么多,能生产吗?”。小美什么也没有觉察到,
“你先去吧,等一会儿,我去看看,”我镇静了一下说,
小美走了,
“小美怎么那么胖了?”马可凡惊奇地问我,
“能吃,胃口好,”我说,
“不对,她好象怀孕了,你看她就肚子大,少说也得有三个多月了,”马可凡一本正经地说,
我被他的话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