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两朵玫瑰,一朵白玫瑰,一朵红玫瑰,白玫瑰盛开时是男人心头的‘白雪公主’,凋谢时是男人衬衫上的一粒‘白米饭’,红玫瑰盛开时是男人胸口上的‘朱砂志’,凋谢时是卧室墙上的一堆‘蚊子血’,
与宝儿分别五年后再次相见,我突然成了三哥胸口上的‘朱砂志’,宝儿心头的‘白雪公主’
我们的‘彤枫公司’在艰辛地运作中,代理的产品是‘台湾能量温泉公司’生产的‘能量温泉生成设备’可以将通过设备处理的自来水,水质改变成温泉水质,我们喊出的口号是:走进城市的温泉水,让您足不出户泡温泉,这种设备在这座城市是一种新型的产品,市场前景非常可观,委托代理公司将要派一名技术总工前来给我们的销售员做技术知识培训,在技术总工到来之前,公司要做好各种准备,我的工作忙之又忙,每天和总经理投入在忙碌的奔波之中,手机在我的忙碌中响起悠扬的铃音,是宝儿打来的电话,是我曾经日思夜盼的电话,而如今它的响起却给我带来沉重的负担,
“在哪里?我在你们公司楼下,”宝儿清脆的声音给我一种无名的压力,
“我在外面,还要等一会儿才回去,如果有事你到公司会客室等我吧,张英在办公室,”我无奈地说,
这是宝儿第一次来到我们的公司,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阿冬的男朋友,宝儿,”张英对迎面碰在门口的三哥说,
“你好”宝儿客气地打着招呼,
“阿冬是我女朋友,怎么又出来一个男朋友?”三哥微笑着说,微笑很不自然,应付着和宝儿打着招呼,
“阿冬的速度挺快呀,这马可凡还没消息呢,这么快又出来个宝儿,你在哪工作呀?”三哥带着十足的醋意对宝儿说,
“别乱七八糟地说,过去的事提它做什么?”张英瞪了三哥一眼对宝儿说“别听他的,他就是那样爱开玩笑,”
“你和阿冬什么时候认识的?”三哥象是警察一样在询问着宝儿,
“我们是大学同学,”宝儿坡为自豪地说,
“是旧友呀,真没看出来,阿冬还真是福气不小呀,”三哥仍然醋意十足地说,
边说边麻利地从烟盒里取出一棵中华烟递向宝儿,“哥们,吸棵烟,”
“谢谢,不会,”宝儿客气地拒绝着
“男人还有不会这个的,来一棵吧,阿冬不会管的,”三哥面带微笑地说,
“不吸烟就不是男人呀?真是歪理,”张英替宝儿解围说,
“阿冬可不喜欢不吸烟的男人,”三哥的微笑变成了一丝丝的嘲笑说,
在忙碌到将近中午我和总经理才赶回公司,
“我到了公司的楼下,你还在我们公司吗?”。我匆忙打电话给宝儿,
“我马上下去,一起出去吃中午饭吧,”宝儿爽朗的声音清晰地响在我的手机听筒里,这个声音曾经让我朝思暮想了很多年,而今听起来却很平常,曾经多么期盼这样的约会呀,期盼着宝儿会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用他激情颤抖的手指轻轻的抚平我思念的哀愁,真想和他守着那醉人的微笑共度此生,赠送一个童话的世界给彼此,而今他的出现给我带来一种无名的压力,我的脸上流动着淡淡的甜美,心中明知道这是一个真实的骗局,因为思念马可凡的痛苦,折磨得我生不如死,这种伤痛耸勇我抱负香雨的在日益彭涨,期望这美丽的欺骗,能掠夺香雨渴望的温存,能够抚平我心灵的伤痕,我想把它编织得圆满而美丽,妄图占有香雨费尽心机想要拥有的爱。
在临近公司的西餐厅,我和宝儿对坐在洒满绿叶的雅座上,宝儿娴熟地使用刀和叉切着意大利仳萨,我优伤地品着幽香的蓝山咖啡,室内充满悠扬的旋律,这是我们第一次这样悠闲地品味人生,此时此刻的我,已不再是那个在站台上傻傻地搜索宝儿微笑的,那个稚气未月兑的孩子了,我的心早已距离宝儿千万里,仿佛隔着一座香山,隔着香山那满山的红枫叶,隔着那棵马可凡许下诺言的大枫树,我的心还飘浮在马可凡离开的那片大海上,无法靠岸,
三月上野的樱花开了又谢了吗?我的马可凡,你就像是盛开的樱花一样充满魅力,令人无法忽视你的存在。不管到哪里你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你喜欢照顾别人,到处都有朋友,你是一位充满智慧,能力超强无人能及的成熟男人,是停留在我心中永远的爱,如果你能重生,我愿意做你樱花的粉红色,
送走了宝儿,我疲惫地回到公司,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公司几点上班,你自己都不守时,怎么管理员工?”三哥堵在门口,严肃地说,
“怎么了?我又不是每天都这样,我忙的时侯加班怎么没见你表扬过我呀?,我就迟到这么一次值得你这样兴师问罪吗?”。此时我把宝儿给我带来的压力和思念马可凡的伤痛,都算在了三哥的头上,
“怎么迟到还不让人说呀?你加班是因为能力不够?谁规定的加班和迟到可以抵扣?”三哥更加严肃地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又没说不让你给我画迟到,何必这么凶?”我冷冷地说
“公司员工都因为去陪男朋友而迟到,公司还做不做了?”三哥不依不饶地说,
“下午我请假,我就是要去陪我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三哥带着醋意,只觉得这个人今天不可理愈,说着我转身快步向电梯走去,
“去哪儿?”三哥严厉地说,尾随我走出办公室来到走廊,
“陪我男朋友”我气愤地象个孩子,头也不回,随口说着,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我的话音未落,三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的身体转过来,按在走廊的墙壁上,他的力气很大,我一动也不能动,
“不准走,”三哥压低声音说,神情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那一刻我又看到了他目光里的火热,带着最初的灸爱,他的呼吸吹到我的脸上,带着中华烟的芬芳,然而我的眼睛却无法把三哥那张清秀英俊的脸变成马可凡,
电梯门突然开了,宝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三哥抓紧我的手放松了,我乘势挣开了他的手,慌乱地整理了一下错位的衣领,
“你怎么回来了?”我惊慌地问宝儿,
“不好意思,回来的不是时候,”宝儿生气地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急着想向宝儿澄清刚刚宝儿看到的一幕,
“我想的是什么样?”宝儿带着十足的醋意,一字一句地说,
三哥在一旁不言不语地看着我和宝儿的争吵,
“真的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想澄清却越说不明白,
“我说有什么了吗?”。宝儿太度冷冷地说,
“三哥,你到说话呀”我想让一向顺从我的三哥,帮我解释这个误会,
“我就说她是我女朋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安静中的三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
“三哥,你在胡说什么?”我被三哥的话惊得更不知道如何跟宝儿解释,
“丢三落四,给,你的文件袋,”宝儿虽然极力地显示出他的平静,可是他不平稳的呼吸告诉我他内心的愤怒,我接过宝儿递过来的文件袋,看着宝儿转身的一瞬,目光里带着一种被羞辱之后的愤怒,我知道我又一次地伤害了宝儿,我下意识地奔向宝儿乘坐的电梯,
“宝儿,等一下,”我边跑边喊,
“阿冬,”三哥边喊边跟过来试图拉住我的手臂,我用力地甩开三哥的手,文件洒落一地,我拍着紧紧关闭的电梯,焦急地无法等到下一次电梯开门,跑向步行楼梯,我要告诉宝儿,刚刚只是一个误会,我不想让宝儿带着这个误会伤心地闯进香雨的世界,我不想让这个误会和五年前香雨的谎言一样伤害宝儿,我飞奔在十二层的楼梯上,那一刻每一层梯阶是那样的漫长,穿越十二层楼的梯阶漫长得如同宝儿在等待中煎熬五年的岁月,
我冲出长长的楼梯,呼喊着宝儿的名字,在大厅里我看到了宝儿那熟悉的背影,他呆立地站在大厅的中央,透过大厅的玻璃,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他没有走,看到他在等我的那一刻,我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滑落,我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即使刚才的一幕是真的,他也想听我编织一个合理的谎言,他想原谅我,想让我给他的心找到一个打开心节的理由,
“宝儿,什么都没有,”由于跑了十二层楼的梯阶,我喘息着语无论次地说,
“笨蛋,不会等下次电梯呀?”宝儿看着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刚的冰冷消失了,心疼地说,
“怕来不及”我喘息着说,
“离开这个公司行吗?”。宝儿坚定地说,
宝儿的要求,我无法做到,这个公司有我的股份,成败我都将与之生死与共,
“宝儿,公司有我的股份,我不能说走就走,现在是起步最艰难的时候,你给我时间,等公司做起来了,我可以离开总部,去分店做,”我真诚地说,
话音沉默了一刻,
“你需要多长时间?”宝儿的话音又变得冰冷没有温度了,
“这个定不好,我不想骗你,但是我和刚刚的三哥,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如果有,今天你见到的我会是他的老婆,你要相信我”我极力地想说服宝儿,相信刚才的一幕纯属偶然,
“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公司做不好,你就离开那里吧,现在我能养得起你,”宝儿坚定地说,
我无法再去和宝儿争论延长时间了,因为我看到了,在宝儿身后的电梯门口走出了拿着我的文件袋的三哥,
“好的,我努力试试,”我安慰着宝儿说,“我送送你吧,”我示意宝儿一起走出大厅,把三哥甩在了空旷的大厅里……
第十章红枫叶不择手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