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香雨是懂得面对苦难和挫折微笑的人,她懂得让微笑带给自己信心和力量,我的出现给香雨带来意想不到的痛苦,在痛过之后,对宝儿的爱还是无法剪断,
上学的时候,香雨和我是同时考进学校文学社记者团的,是香雨告诉我她在文学社看到了一个正宗‘韩版’的帅哥,让我和她一起参加文学社记者团考试,结果我们都考上了,在记者团新成员欢迎会上,我看到了香雨说的正宗‘韩版’的帅哥,那个人就是在上火车的时候连同我和我的包一起拎上车的人,他那张并不帅气的脸上挂着的微笑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他的微笑那时每天都在我甜美的回忆中,他就是宝儿---文学社记者团的副团长,是我们同届同系三班的同学,我兴奋地告诉香雨这个人是我的老乡,上次放假挤火车就是他把我和我的包一起拎上车的,
“有正宗‘韩版’的帅哥做老乡,而且对你又那么体贴,这么好的事我怎么没遇见?”香雨十分羡慕地说,甚至有点后悔让我和她一起参加考试,
“从那次以后我就再没看见过他,原来他就是记者团的副团长,他讲话的样子真的挺帅气的,”我羞涩地说,
“听说他弹得一手好吉它,”香雨自我陶醉地说,
在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中,记者团欢迎会结束了,我和香雨因为没能近距离地和宝儿副团长打个招呼,还坐在座位上舍不得离开,
“喂,结束了,还不回去做功课,”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教室的后门传过来,
我和香雨回头的一刹那惊呆了,是宝儿副团长站在教室的后门,带着那让我如醉如痴的微笑,看着我,
“团长,团长,你长得真帅,给我签个名吧,”香雨叽叽喳喳地跑了过去,围着宝儿欢快地转来转去,我静静地坐在那里没动,看着宝儿把微笑展现给香雨心里酸酸的,
“说你呢,”宝儿扬了扬下吧,接着说“听好了,其实你的文笔跟本不够考近文学社,是我和社员们说你是经典的日本小女人的缩写,有一头乌黑赋有诗意的长发,同学们才同意你进记者团的,记着,一定要努力把文章写好,”宝儿带着甜甜的微笑坐到我后座的座位上,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的香雨闪在了教室后门的门口,
香雨的回忆中总会有酸酸的痛苦,从衣柜里拿出来那条他千针万线编织的珍藏六年的,代表着她的真爱的白围勃和那副想要抓牢爱情的毛线手套,织这两件物品,整整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然而却被宝儿原封不动退了回来,从那一刻起,香雨就把对宝儿的爱变成了对阿冬的憎恨,
“姐妹们,今天是阿冬的生日,那个文学社的副团长送给阿冬一个精美的水晶音乐盒,”张英在向同舍的姐妹们,发布全舍最新消息,
“快点,阿冬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姐妹们纷纷从床上下来准备参观,
“那个音乐盒最后录音是副团长说的话:我会让你做我最美的新娘,”张英兴奋地给大家介绍着,
站在角落里的香雨一言不发地听着,圆圆的脸蛋红一阵白一阵地,倾诉着她内心的愤怒,
我拿出宝儿送的水晶盒,晶莹剔透,宛如“爱之城堡”,丘比特的箭紧紧连着两颗心的图案在晶莹中闪烁,打开音乐盒,悠扬地响起郭富城的‘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爱之城堡”里,一个老女乃女乃和一个老爷爷,手牵着手,踩着一个圆圆的红转盘上,蹒跚地摆动着步伐,白头偕老地品味着爱的旋律,
同舍的姐妹惊喜地陶醉在我的幸福甜蜜中,就在那一刻,香雨快速地拿起“爱之城堡”,边说“我看看,没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可惊讶的,”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只听“砰”一声,我的“爱之城堡”从香雨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惊叫着拾起我那破碎的“爱之城堡”,仿佛拾起的是我那心疼得破碎的心,我想要珍藏一生的爱情,在不经意的一瞬间滑落在香雨的手中,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掉的,明天我买一个还给你,”香雨漫不经心地说,
“你买的和副团长送的不一样,我看你是不是忌妒阿冬故意摔的吧,”张英生气地瞪着香雨说,
“就是,拿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也不小心点”舍友们七嘴八舌地说,香雨沉默着不说话,圆圆的脸蛋红一阵白一阵地变化着,
“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下次生日我让他再送一个同样的,”我虽然内心很难过,但是香雨也不是故意的,不想太为难她,只怪这个礼物实再是太可爱了,
“祝你生日快乐”宿舍门半开着,宝儿和文学社的几个同学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宿舍门口,大家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还吃什么蛋糕呀,人家都把你送的礼物扔了,你看地上是什么?”香雨略带嘲笑的口气说,
“不是你抢着看给人家掉在地上的吗?阿冬都心疼地快哭了,”在宝儿愣神的一瞬,张英和同舍的姐妹边说边把宝儿和文学社的同学请进屋,
香雨安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宝儿,你送的礼物太可爱了,香雨也不是故意摔的,下次……”我看着宝儿有些犹豫,不好意思接着说,
“没关系,不用等到下次生日,明天我再去给你补一份同样的生日礼物,”宝儿看出了我的心思爽快地说,
“不用了,下次生日吧,”我慌忙地说,因为我知道宝儿一定是攒稿费给我买的礼物,水晶盒的价钱一定很贵,我不想让宝儿为难,
学生时代一段苦触的无法改变的单恋,至今香雨已不能自拔,为了得到宝儿,只能不择手段,在经过痛苦的思索过后,香雨开始了横刀夺爱的新的征程,
“喂,是宝儿吗,能帮我一个忙吗?我肚子突然痛得很历害,你送我去医院好吗?”。香雨带着对阿冬的恨给宝儿打电话,
“这个不太好吧,我现在有点事,我可以安排我的女同事陪你去,”宝儿坡有戒备地说,
“不行,我痛得站不起来,真的,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男朋友,你不会连这个忙都不帮吧”香雨祈求着宝儿的帮助,
“那好吧,”宝儿无奈地说
香雨见宝儿同意了,马上给阿冬打电话
“阿冬,我想和你说件事,不过你要有精神准备,”香雨停了停接着说“我和宝儿有了孩子,一会宝儿陪我去医院做胎位检查,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宝儿谈旧情了,否则宝儿会让我把孩子流掉的,你就积点德,给我的孩子留条生路吧,就算我求你了,”香雨声泪俱下地说着“如果不信,一会你可以去中心妇产医院看一下,宝儿现在正往我家赶呢,”
“张英,香雨说的是真的吗?她说她和宝儿有了孩子,”还没有让香雨为谎言付出代价就输了,我不知所措地问张英,
“不可能,你让她骗得还不够呀,”张英镇定地说,
“要不我们去中心妇产医院看看”我试探地问张英,
“不去,管她玩什么把戏,静观其变,你就相信宝儿是爱你的,别的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听,”张英果断地说,
“你说的轻松,我听了香雨的电话肺都要炸了,不管我爱不爱宝儿,都不能让她得到宝儿,”我大声地对张英喊,
“都气成这样了,还说不爱,香雨就是太了解你的性情了,所以每次你都会上她的当,你让她的谎言害得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去相信她的话?”张英瞪圆眼睛说,
“张英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如果我们看见他俩在一起,我们不相信,但是我们去问她看过病的医生,看她是不是怀孕了,”我哀求着张英说,
“真拿你没办法,但是听到的也不能全信,”张英说,
“医生,这个给你,”香雨说着,把一个包着五佰元钱的红包放进了医生的衣袋里,“要是有人来问夏香雨得的是什么病,你就说是正常的孕妇胎位检查,”
“这个不行,”医生极力地把红包往回送,
“医生,求求你,你就帮帮我吧,我和我老公没有小孩,我小姑子和我婆婆不依不饶的让我老公和我离婚,你就帮我这个忙吧,过些天我会真的怀孕的,”香雨哭的象个泪人,
“这个忙可以帮但红包不能收”医生忙着把红包还给了香雨,
在妇产医院外面的角落里,我看到了宝儿扶着香雨走出来,香雨的另一只手抚模着肚子,笑得甜甜地看着宝儿,真实的一幕就在眼前,我想冲上去问个究竟,被一旁的张英拉住了,
“不是说好了吗,看到的不算,听听医生怎么说,”张英指着我的鼻子诡秘地说,我强压住心头的愤怒点了点头,等香雨和宝儿坐上车走远了,我飞一般地冲向医院,
“医生,夏香雨看的是不是怀孕了?”由于内心的不平静,我说话显得语无论次,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坡为生气地问,
“我是她妹妹,”我匆忙地给自己找了个身份,
“是她小姑子?”医生详细地确认,
“是的,是的,是她小姑子”我并不认为这个身份有什么特别,只想套得和香雨关系近一点,让医生快点告诉我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是的,她怀孕了,刚刚和她老公做正常的胎位检查”医生平和地说,每个字都象一颗炸弹,轰炸在我那刚刚复活的心尖上,那一刻我心里的马可凡已被愤怒沉淀,五年后宝儿的欺骗和抱负香雨未成的愤怒在我心里迅速燃烧,势不可挡,
“几个月了,”张英补充问医生,
“不到两个月”医生平和地说“不要给她太大的压力,”
“阿冬,你等等,这不一定是真的,问问宝儿是怎么回事,”张英尾随地追着快步离开的我,
“不问,这不明摆着吗?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哭泣着和张英喊着,想喊出我内心无法承受的伤痛与苦闷,
“不管明不明摆着,你需要给宝儿一个解释的机会,”张英果断地说,
“解释什么?难道让他亲口告诉我,他背叛了誓言?难道我让他去杀掉那个小生命?还是逼他编个理由来骗我?想不出来骗我的理由多尴尬?”我愤怒地说着,想把对宝儿的怒火全部暴发出来,
“五年前,香雨一个发喜贴的消息,就把你和宝儿隔了五年,要不是我们的相遇,现在你和宝儿也不能再相见,你怎么还不吸取教训?”张英瞪圆了那双杏核眼,气愤地说,“宝儿要是娶她早就娶了,不用等到你回来,这事一定有水份,你长脑子好好想想”张英若有所思地说,
“那我给宝儿打个电话吧,”我说着拿起电话,快速地拨通了宝儿的电话,
“喂,阿冬,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找我?”是香雨接的电话,
“我是找宝儿,这不是宝儿的电话吗?”。我怀疑是我拨错了号,
“宝儿刚睡,在我旁边,我不舍得叫醒他,你没结婚不懂,他刚刚太累了,有事和我说吧,”香雨娇柔地说,
放下电话我的心再次破碎地滴着血,呆呆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石膏雕琢的天花板,我的泪在滴泣,滴泣的是我的心流出的血,
“我问过医生,怀孕两个月,宝儿还敢累得睡着听不到电话?育儿大全上清楚地写着,那样会动胎气的,她一定在说假话,”我知道张英说这些是在宽慰我,我的心仍在滴泣着失去抱仇机会的血泪,
夜里,我的手机响起了短消息:“不要再和我联系了,我和香雨有了孩子,择日举行婚礼,宝儿,”第十章红枫叶不择手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