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叶1975 第十三章 红枫叶 围城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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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马要凡一起走进鹅黄绿的初恋,真爱,犹如红枫叶一样火红而挚热,马可凡无声的告白,给了我撕心裂肺的选择,我只能将真爱在无尽的岁月中慢慢地沉淀,将血红如火的红枫叶沉淀成满身的鹅黄绿,

越是想要沉淀,就越无法平净心中这一汪清澈幽深的潭水,它总会在灵魂深处一闪一闪地荡漾着真爱的波光,在我的梦里一闪一闪地出现一位英俊而跛脚的男主角,那就是我心中渴望的王子,无声地离开我的马可凡,

我无法理解马可凡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是我要尊重我心爱的人做出的选择,他选择了以恩情代替爱情,选择了在我脑海里保留一个男人的完美形象,选择了无声的告别……我不知道这样的分手是不是人类的方式,尽管我的心被他的无情雕刻成红枫叶的形状,可他的脸却始终没有象最初一样在我眼前变成狼人模样,因为我还无法改变对他那份深深的爱,

宽阔的机场大厅里,三哥低着头,迈着沉重的脚步,拖着重重的行李箱,瘦弱的我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这样的脚步仿佛与上次送别重复,而送别的心情却无法与昨日重复,走到大厅中央,三哥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专注地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充满一潭深沉的爱,那是三哥心中埋藏了许多年的真爱,我静静地看着三哥,不知道是该安慰他那颗被我伤透的心,还是该说些送行的吉祥话,许久,三哥闲熟地拿出红盒的中华烟,抽出一颗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目光向四周环顾着,然的又把烟放回了烟盒,

“去吸烟室吸一棵吧,一会到飞机上要两个多小时不能吸烟呢,”我打破了这样的沉寂,对三哥说,

“不去,我想和你多呆上一会儿,这次分别,再相见的日子遥遥无期,很可能会到我们都白了头发,我想把更多的时间用来看你,梦里多些你的模样,”三哥深情地说,

“别这么说,只是隔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的距离,又不是生死离别,”我忍不住悄悄地抹着不争气的眼泪,

“对我来说就如同生死离别,我这一走,就又是三年,三年里你也许会成为别人的新娘,今生娶不到你,心里又爱着你,那种滋味还不如生死相别要好受一些,”三哥扬了扬头,努力地想收回已经冲出眼框的泪水,那是一个男儿的深情,

“三哥,你是我哥,象我亲哥一样对我好,我想让你幸福,而我不是能让你幸福的人,我心里装的人会一生陪着我,不论谁娶了我,都只是拥有我的一个躯壳,都不会真正幸福的,”我哭泣着,真诚地说,

“我很自信,我会让你爱上我,我有能力取代你心里装着的那个人,如果你给我这个尝试的机会,我相信我有能力给你幸福的生活,”三哥专注地盯着我那流满泪水的脸,真诚地说,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要想改变象我这么倔强的人,你还不如去努力尝试竞选总统,”我抹了抹脸上放肆流淌的泪水说,

“你不给我尝试的机会,怎么知道我做不到?阿冬,你点点头,我就可以留下来,难道,非得等到天各一方的时候再说想念的话吗?”。三哥扔掉手中的行李箱,用力地握住我瘦弱的双肩,眼中荡漾着一潭充满深情的泪水,呼吸中夹杂着颤抖,那一瞬,我似乎又听到了马可凡,用那夹杂着颤抖呼吸声哽咽着无言地表白着分手的决定,他一定和三哥一样,真爱依旧,只是身不由己,

“我们的青春都已被爱情穿刺得伤痕累累,已经没有美好的时光可以去尝试了,我们没有赌注的资本了,我不是你的幸福,与其在一起两个人痛苦,不如放开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分开也许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无情地伤害着三哥的真爱,不忍心又不能不拒绝,

我的心在这场真爱失而再失的跌宕中,伤得体无完肤,如今三哥这棵真诚的心和我一样忍受着爱而无法拥有的伤痛,爱情,这就是爱情,

三哥无力地拖着行李箱,独自走向检票口,那一刻,我听到了他的心在哗啦哗啦地破碎的声音,那声音比起曾经娇岩撕心裂肺的哭声还要响亮,盘旋在机场的大厅上空,而后冲向云霄,我伤了一个真心爱我的人,看着三哥远去的背影,头也不回,我知道他的双眸充满了伤情的泪水,那是一个男儿的深深情怀……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瘦弱的我显得更加渺小,呆呆地站立在原地,我自私地选择了孤独地守望,电话响起了悠扬的铃音,打破了我哭泣的梦,

“阿冬,离开你我好难过,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或许你说分开是对的,但是你要知道,上帝只给每个人一份真爱,找到了,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如果你需要我回来,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马上回到你身边的,今天我要走了,想再多看你一眼,转过身来向前走,我在大厅后面的玻璃窗前,”三哥在电话里深情地说,

我按照三哥电话里说的,方向走去,隔着玻璃,我看到了三哥满眼深情的泪水,那一瞬间,我的心酸酸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留下三哥,我傻傻地哭泣着,口中不停地喊着“三哥,三哥,”却无法接着说下去,把他留下来,因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担他一生的幸福,

在电话里我听到了三哥难以抑制的哭泣声,三哥边哭泣,边向后移动脚步,拉开真爱的距离,走向那架即将飞向大洋彼岸的飞机,我们马上就要天各一方了,是否真的要等到白了头发再相见?

“阿冬,我真的走了,你会不会想我,你会的是吗?你爱过我是吗?如果我不做错那些事,你会嫁给我是吗?你是在心里还不能原谅我,对吗?”。三哥带着哭泣声,在向我求证着他想要知道的事实,

“不是不原谅你,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心里无法忘记马可凡?有他在我心里,你留在我身边也会很痛苦,是我的错,”我大声地哭着说,

“我可以接受你心里装着马可凡,嫁给我好吗?”。三哥大声喊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愿,

“你在骗你自己,真爱的眼里容不下一粒砂,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我?”我旁若无人地哭喊着,

“我留下来陪你,好吗?我真的爱你,我什么都不在呼,不论你从前做错过什么,我都依然爱你,”三哥大声地在电话里喊着他的誓言,

“三哥,三哥,”我大声地哭泣着喊着三哥,却没有勇气把他留下来,

“飞机快要起飞了,我上了飞机手机要关机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每天要记得吃早餐,别总是睡懒觉而忘记吃早餐,”已经移动到飞机登机口的扶手前的三哥仍然舍不得挂断电话,不停地叮嘱我,

我趴在玻璃窗上看着三哥的身影,越来越远,他的脸始终转向我,移向飞机的每一步,他都是倒退而行的,我知道那一刻,他唯一的渴望就是听到我说:不要走,留下来,三哥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机口,挂断了通话的手机,听不到三哥的声音,我的心象碎裂了一样疼痛难忍,

“姑娘,这就是爱情,快点叫他留下来吧,”旁边一位白发渲染双鬓,衣着体面的大娘拍了拍,我那因为哭泣而不停抖动的肩膀对我说,

“我真的爱他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是马可凡,我是向马可凡承诺要嫁给他的,我不会爱上别人,”我哭泣着对那位大娘说,

“傻孩子,错过了,就会有一生的遗撼,”那位大娘伤情地说,

“三哥,三哥,不要走,留下来,我不让你走,”我突然象明白了什么,拼命地拍打着玻璃窗,大声地喊着,可是三哥已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我着急地用颤抖的手,拼命地输入三哥的电话号,可是三哥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此刻,我想三哥正闭着双眼让深情的泪水放肆地流淌,此刻,我多希望三哥再多看我一眼,看到我拍打玻璃窗呼喊着让他留下的表情,

“别费力了,孩子,听不见了,看着飞机起飞,心会更痛,回去吧,以后再打电话联系,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就可以让有情人成卷属,”那位大娘仍然伤情地劝着我,

也许是因为被马可凡无声地拒绝伤透了心,也许是因为三哥深情的表白后的离去,我的心里空空荡荡的,瘦弱的我,旁若无人地坐在机场的大厅中央,放声大哭,奔涌的泪水打湿了洁净的地板,

爱一个人却不能拥有,

拥有一个人却无法好好地去爱他.

我经历过爱与被爱,

却还没有学会什么是“爱”,

我知道什么样的爱是我需要的爱,

却找不到我需要的他

三哥乘坐的飞机,如期地飞走了,他也和马可凡一样,与我隔海相望,我无数次地翻看手机的未接电话,却没有一个电话是三哥打来的,我知道是我伤透了他的心,是我践踏了一个男儿深深的情,那些日子我的心空空的,生活里没有一点阳光,没有一丝丝温暖,我真正地知道了身边少了一个人的关怀,很孤独,很寂寞,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的一种,心中思念那个惟命是从的三哥总会隐隐疼痛,

因为思念而疼痛的心,让我忍不住鼓起勇气拔打三哥的手机号码,却始终关机,或许,三哥怕我的声音再次触模被我刺穿的心伤,或许,三哥也和我一样被思念折磨得空虚无助,或许,三哥有了暂新的生活

那个在思念中滴泪的下午,

妈却突发脑出血,是脑室部位,14cc,在医院里,人是昏睡的,微弱的气息,让人揪心,

我的妈妈,是一位正宗的朝鲜皇室后裔,战征年代和她的父亲来到中国,妈妈很漂亮,在我的记忆里妈妈从来没给自己买过化装品,妈妈很孝顺,8年如一日,无怨无悔地照顾病床上的姥姥,在我心里妈妈是世界上最贤慧的母亲,

照顾妈妈的七个昏厥的日夜,我看到生命的脆弱,昏迷中的妈妈每次苏醒,总是反复地说着一句话:“三姑娘的婚事快点找人帮忙介绍,都三十二了,急人啊,”

盯着瓶子的药水一滴一滴的流进妈的血管里,我在她的病床前真诚地祈祷,祈祷妈妈快点好起来,看着女儿做新娘,

那年初秋,母亲的病一点点地好转,

我在孤独中期待,三哥的的电话,自从机场一别,三哥便再也没了消息,我带着深深的心伤,释放着渴望的激情,

时近中秋,枫叶将红,我渴望踏上红枫叶编织的红地毯的愈来愈强烈,

我更渴望做妈妈希望的幸福新娘,给正在康复的她带来欣喜,

“宝儿,我想结婚,”我麻木地说,

“新郎是我吗?”。宝儿带着不自信的微笑说,

“如果你同意我穿那件带着红枫叶的和服做新娘,新郎就是你,”我哭泣着说,

我的话音沉默了许久,

“那件和服,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吗?”。宝儿低沉着声音说,

“我心里一直装着送和服的人,”我真诚地说,

“婚后,送和服的人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吗?”宝儿仍然低沉着声音说,

“他在遥远的地方,不愿意见我,只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坦诚相告,

“如果有一天他从你的梦里走出来,愿意见你,又近在咫尺,你会走出我们的婚姻吗?”。宝儿专注地盯着我的眼睛问,

“不会,”我自信地说,扬了扬脸,忍住泪水,然后接着说:“结了婚,你会给我一个永远不变,永远温暖的家吗?”。

“会的,一生不变,一世温暖,”宝儿没有一点点犹豫,很爽快地带着曾经让我朝思暮盼的微笑说,

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点激情,我们象是恰谈一项合作,经双方协商,意见统一,签订合同,

那年深秋,枫叶正红,宝儿深情地唱着那首《大约在冬季》,牵起我冰冷而孤单的手,一起走近民政局,开始了我迈向围城的第一步,

我在深深的心伤中诵读:香山红叶,然,观秋始爱枫颜、爱枫当珍红叶、珍叶必重其神、重神知领其性、性得以识其道,识其道当赴香山。故,登香山实赏秋韵,赏秋韵乃揽红叶。红叶之道,不在其形,不在其色,不在其神,只在其真,唯在其力。红叶之真,真在其性、其性乃柔、其柔且刚、其刚而烈、所烈者,唯拒罡风也。因红叶刚烈,故风雨来至,其色不衰、其容不败、其芳更甚。红叶之力,不在其身,唯在其心。是故,香得其所,山得其魂,实而为红叶之。第十四章枫叶红了围城之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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