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个保健品公司上班了,做了一个与马可凡声音极为相似的总经理的文员,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行政部的文员了,你不是总经理的秘书,但总经理那边的事你要做,工作指令除了总经理下达之外听我安排,”行政经理杨柳施展着部门经理的威风对我说,“总经理与你原来的三哥不一样,我们的总经理要比他高贵很多,总经理的所有物品你都只能把它擦亮而不能随便挪动,他的妻子是日本人,比你小很多,其他的主意算盘你就不要想了,只管做好你的工作,你要时刻记住,你现在只是文员,而不是原来公司高高在上的股东,”
“他的妻子是日本大板的吗?”我下意识地问,因为马可凡就在大板,他的妻子也是日本大板的,
“这个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杜亭接过话说,说话间脸上露出讽刺的嘲笑,
“怎么还真想帮他妻子做点事呀?”胡新嘲笑道,
帮忙打扫他的办工室,是杨柳给我分派的第一项工作,正如当初杨柳来到我们‘彤枫’公司我给他安排的第一份工作一样,也是给总经理打扫办公室,
每一天,我习惯地听着他的声音,享受着马可凡在身边的幸福,
我试着把他的物品改变位置,感觉一下他是不是象杨柳说的那样性格怪异的人,
我把他衣架上的衣服调换了位置,
第二天清早,和往常一样,来到他的办公室,从打扫卫生工始一天的工作,感受着他的目光并没有和昨天不一样,我知道他并没有责怪我把他的衣服换了位置,于是,我把他洗漱用品翻天覆地地调换了位置,因为我着实想看看他们说的他那怪异的性格,爆发出来是怎样的惊天动地,
然而,就这样接下来,我每天试着将一样室内的物品改变位置,等来的却是他和蔼的一声:谢谢,那一刻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看到他怪异的性格而失望,还是他那一声谢谢,与马可凡那样如此地相同,我的心象破碎了一样疼痛,泪水在眼里徘徊,感受着他的心音,回味着他发自内心的感谢,询问着苍天:是不是我的真爱,感动了上苍,爱神又赐予我一位全新的马可凡,让我弥补真爱弥留的遗憾?
好想让时间停止,静静地听你的声音,陶醉在你曾经的缠绵柔情里,
好想让真爱回归,深深地思念的煎熬,揉碎了我每日的疲惫相思梦,
离公司的开业庆典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总经理的工作越来越忙碌了,他为开业庆典准备的深蓝色新郞西服,和那条深蓝色领带,与那一年枫叶吐着鹅黄绿的季节,马可凡出现在北京食品研究所教室门口前,穿的西服,系的领带一模一样:深蓝色,若隐若现的斜格条纹的领带,抚模着他挂在衣架上柔软的西服,呼吸着西服上散发的熏衣草的芳香,我的心在激动过后不停地颤抖,我的马可凡,你现在在哪里,你可还记得我的真爱?这些年里,守望着对你的思念,生活中的我犹如行尸走肉,淡淡无味,
“阿冬,你看开业那天我穿这套衣服,佩哪个领带会好一点?”郑总经理问,
“那个深蓝色的,”我低着头,没有放下手里的活,也没有抬头看郑总,因为我害怕他会看到我眼里的泪水,那是我对马可凡深深思念的泪水,那些思念的泪滴无数次地洗涮我向往真爱的灵魂,
白雪飘扬的那一天,公司开业了,清晨我走进公司大门,远远地从车间走过来一个人,身着一身深蓝色新郞西服,浅粉樱花色的衬衫,领口系着深蓝色夹杂着若隐若现的斜格条纹的领带,
“马可凡,”我情不自禁地高呼,
“你在叫谁?你有神精病吗?”。杨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指责着我说,
“那是咱们英俊的郑总经理,不是你的三哥,”杜亭挽着杨柳的手臂面无表情地说,
我很很地瞪了她们一眼,转身上楼去了,但是我的双眸却因为缺少了马可凡的身影而湿润了,
在这白雪飞扬的冬季里,我的真爱在心里慢慢地苏醒,
一整天,马可凡的身影都穿俊在来来往往的宾朋中,终于在聚餐的时候我可以近距离地欣赏我的马可凡了,然而,他的目光却没有一刻为我停留过,刚刚复苏的爱,瞬时又被窗外飞扬的白雪冰冻了,
“总经理,”杜亭拉了拉给宾客敬酒转在她身后的总经理“给你留了只鲍鱼,快点吃了,否则饿了喝酒会醉的,”
“我还真的一点东西也没吃到,快招架不住了,谢谢,”总经理微笑着坐在了杜亭的身边,吃了那只鲍鱼,
我坐在杜亭的对面,静静地看着总经理,他微笑着,目光和蔼地注意到每一位和他打招呼的员工,唯独没有分享给我一丝丝的和蔼的目光,被爱忽略的感觉是凄凉,
明明知道,他只是马可凡的身影,却没有办法放弃寻找,
明明知道,他根本不明白马可凡在我心里的意义,却还是希望他变成马可凡,
我徘徊在围城的边缘,站在对与错的角落里哭泣,
伤痛的心茫然得不知所措,
我情不自禁地端着酒杯,敬向那位新郞西服包装的总经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马可凡回来了,
“不行了,别敬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心意我领了,”总经理推辞着,
我目不转睛是盯着他的眼睛,突然,他的一切变成了马可凡,感受着他醉意里的呼吸,品味着呼吸里的温柔,马可凡就真实地站在我身边,
“你糊途呀,别人给总经理塞酒,你干什么呀?”杨柳责怪着说,
“来,总经理到这边吃点东西,”杜亭拉起我面前的总经理,他那醉意里的呼吸,呼吸里的温柔瞬间离我而去,我的泪在眼里徘徊,
“来,阿冬,我就渴这一半,”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醉意的呼吸,呼吸里带着温柔,来到我身边的总经理,微笑着,高举着半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示意我坐下来吃饭,
“总经理和她渴了,我也要你陪一杯”胡新缠着总经理说,
“不行了,我今天渴得太多了,改天,改天再陪你渴,今天是不能再渴了,”总经理仍然推辞着,
“不行,为什么陪她不陪我们,半杯也不闲弃,半杯就半杯,”胡新不依不挠地纠缠着,
有些人,明知道不能爱,却也无法放弃,
有些爱,明知道不能有,却也不能逃避,
我明知道,他不是马可凡,
却无法抗拒双眸对他的找寻,
我明知道,他不能变成成可凡,
却还是妒忌,他把微笑和温柔洒向别人,
我明知道,他不会变成马可凡,
却还是向往,又眸里他为我展现马可凡当年的风彩,
回到家里,老公还是一如往日,深夜而归,没有理由,
在冰冷的围城里,我一个人卷缩在宽宽的大床上,听着时钟一分一秒地响彻,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无法忍受,我把马可凡与我在星海岸边唯一的一张合影翻印了许多张,盖在了我与老公结婚照的上面,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老公搬进了家里的另一个卧室,我在围城里为我真爱的人营造了一个回忆的空间,第十四章枫叶红了围城之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