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却 第十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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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这时从内间出来了:“娘娘,皇上还是没醒,太医说是中毒,但看不出是什么毒,就不知道怎么办。”

太后一个踉跄,清儿赶紧扶住她。

“中毒?”倾心扯住清儿,“怎么会中毒?”

“柳姐姐,你回来了,”清儿才注意到她,“你去哪了?这么久?快,快,你不是会看病吗?”。想当初,柳姐姐模了一下自己手手腕,就发觉自己有病。

没等太后发话,清儿拉住倾心奔进里间,扯的珠帘哗哗响。

益儿,你怎么了?他的脸色惨白中又泛青,那个活泼的益儿,你怎么能这样躺着没反应呢?

倾心的心一阵刺痛!

倾心上前搭住益儿的手腕,眉头皱得紧紧的。

李太医疑惑得看看随后进来的太后,太后朝他摇摇头,让他不作声。

“柳姐姐,皇上到底怎么了?”清儿急躁的问。

被太医一把拉过:“长清公主别出声!”太医看出倾心那架势不像是唬人,所以让清儿不作打扰。

长清公主?倾心听到了,看看清儿,不过没多想。

“是中毒!”倾心得出结论,不过眉头还是没散开,回头对清儿说,“清儿,去床头柜子下层的木盒子里把一个布包拿来,”倾心比画着巴掌大小。

“好的!”清儿闪到隔壁去了。

“太医,太医院的药材齐全吗?”。倾心突然问。

太医看看她,又看看太后,点点头:“太医院集天下良材,应有尽有。”

“是吗?”。倾心反问。

太医愣了下。

倾心没再吱声。

清儿打开盒子,拿出那个小布包,又看到下面放着一堆纱裙布,模上去,滑滑的,这是什么?清儿合上盒子,出来了。

“柳姐姐,给!”

“是什么?”太后问。

倾心打开布包,摊开,两排细长的银针,泛着光亮。

“你要干什么?”太后赶紧上前,站在床前,不让倾心靠近。

“放血查毒!”倾心淡淡的说。

“哀家不允许,”太后怒道,那银针泛的她扎眼,“你要扎死皇上?”

“娘娘,”倾心站起,走近太后,“你还没释怀吗?如若我有意加害,我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他死就可以了。”

“你!”

“娘娘,不查出是何毒,如何诊治?”倾心质问。

“李太医,你身为太医院执掌,为什么连个毒都查不出来。”太后怒吼他。

“太后饶恕,”李太医赶紧跪下。

“娘娘,您不用怪李太医的,太医虽执掌太医院,但未走过江湖,根本就不会知道外面世界无奇不有,毒有千百万种。”想徐卿一代名医,也不敢说看透天下病症,“我就这几根针,您可以让李太医从旁监督!”

看着床上的赵祯,太后咬咬牙,李妃信了自己一生,自己为何不能信她?她深深得看了倾心一眼:“你治吧?”

“那娘娘,请于帐外等候!”倾心又说。

“柳絮,你?”

“清儿,带娘娘出去!”倾心看看清儿,“娘娘看了会受不住。”

“这!”

“长清公主,”李太医说,“就带娘娘在外,老臣伺候就可以了。”

“娘娘,我们还是出去吧!”清儿半推把太后扶出去了。

“柳姑娘,请!”

“麻烦李太医!”

珠帘外,刘太后走来走去,心烦意躁。

“娘娘,您喝点水吧!”清儿安慰刘太后,“柳姐姐一定会治好皇上的。”

“清儿,她可真会治?”太后还是有疑惑。

“娘娘,试试吧,”清儿说,“皇上都昏迷几日了,太医们束手无措。况且柳姐姐真是治好清儿的耳朵。”

半个时辰,刘太后几次想进帐内,被清儿阻止了。

终于,倾心从帘后出来,满头大汗。

“柳姐姐,怎么?”

“娘娘,”倾心转脸看刘太后,“宫中最好最快的马在哪?”

“你要马干什么?”太后疑惑,“难道你要走?”

哼,倾心心里哼了下,还是聪明人?倾心说:“我去找药。”

“什么药,宫中会没有?”刘太后质问。

这回李太医从帘后出来,向太后作揖:“娘娘,柳姑娘已诊出是皇上中的是散心毒,臣曾在医书中看过病例,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会昏迷七日,然后苏醒如正常,然再过十日,会突然而亡,而且会找不出病因。”

“宫中怎会有此毒物?”太后拍桌子。

“娘娘,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治疗,因为此毒如过七日,再治也无济于事,皇上已昏四日,故柳姑娘要出宫寻药。”李太医解释。

“要什么药?”太后想宫中什么都有。

“熊胆粉做主要药引子。”李太医说。

“哀家记得太医院蛇胆粉啊,熊胆粉都是有的,何故要出宫找寻?”

“秉娘娘,该毒是需要新鲜胆汁熬粉入药,才可有药效。”李太医想想又说,“只是取新鲜熊胆,万是凶险,不知……”

“凶险?”刘太后一惊,“那让宫中侍卫去取!”

“娘娘,不可如此,”倾心说,“益儿,不,皇上此次中毒,必是有人下手,无论让谁去,都有猜疑之嫌,唯有我自己亲去才好,另外,这事还没查明,希望娘娘嘱咐别人不要触及皇上之前触模之物,一是防再有人中毒,二是之后还要去查证,最后,就是为皇上解毒之事,不能宣扬,恐有人再施黑手。”

“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去山野取下新鲜熊胆,那熊凶猛?”太后在感叹她心思缜密的同时又疑虑万分。

倾心想了一刻:“娘娘,柳絮自幼习武!”

“什么?”清儿惊道。

“习武?”太后也大吃一惊。

“对,柳絮自幼名师教习武艺,所以我有能力!”倾心肯定的说,但话一转,“但是柳絮进宫时,未配利器。”

难怪李妃说如若她有害人之心,必是简单之举。

“你等下,”刘太后转到里间,从内室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倾心一看是把袖剑,短小轻薄。

倾心拿起,抽出,一看就是好剑,只是它有点似“细眉”。

太后淡淡的说:“这是先皇偶得,唤做‘柳叶’,因短小,故送与哀家把玩,不知道它是否合你意?”

“柳叶?”倾心惊讶的说,“这就是柳叶?”徐之曾把“细眉”给她的时候,就告诉她,这短剑是有一对的,另一把就是叫柳叶。徐之的师傅曾铸造两把,一把遗失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得到。

“娘娘,正合我意!”无声无息,熟练得置入衣袖中。

“还有,”太后把随身黄金针给了倾心,“你拿着它去马厩挑马。”

“谢谢娘娘!”倾心走出门的瞬间又回头,对李太医说,“李太医,你可知我师承何处?”

太后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李太医也有些疑问:“听柳姑娘指教!”

“我的师傅是徐卿!”

李太医摇摇头。

“那李太医有没有听过‘圣手圣医’?”倾心随意的问。

“啊,啊,啊!”李太医张大嘴。

“李太医你是怎么了?”太后看他那失态样。

“回娘娘话,在微臣还未出生,这个‘圣医’就名扬江湖,家父曾经与她接触,想请她到宫中来授业,她未接受。”

“那李太医可想学?”倾心问。

太后越不明白倾心是何意。

李太医说:“能习得部份,定是大大受益。”

“好,”倾心说,“我可以教之,只是……”

“只是什么?”连太后都忍不住想问。

“只是我希望李太医不可说今天之事,即使皇上病愈后也不可说,只说是太医院治好皇上,”倾心继续说,“还有,我只是太**中普通的一个宫女!”

李太医听明白了,转身对太后说:“微臣身为太医院执掌,会时刻于皇上身边,尽忠尽职,直至皇上康复。”

刘太后心底也明白了!她心思缜密,考虑周全,这样以后在宫中才不会引人注目,可以更好的隐匿。

“李太医,麻烦你,半日给皇上施一次针,排掉一点毒血,如我刚才那样。”

“柳姑娘放心,必谨遵如此。”

“柳姐姐,我随你去吧?”清儿突然说。

“你?”倾心看看太后,她没什么表情,“好吧,走!”

看着倾心和清儿消失在视线中,李太医问太后:“娘娘何以让长清公主一起去啊?”

“哀家还是有一点私心。”

“娘娘是怕柳姑娘不回来吧?”李太医说,“娘娘,放心,她刚才那样警告微臣,定是会回来的。”

“李太医,让你受委屈了。”李太医几代为医,平时素来对他敬重,倾心说话却如此,刘太后安慰他,“她于宫中不久,一直如此!”

“娘娘,微臣何来委屈,都是为皇上效力,柳姑娘的顾虑是有道理的。”这位柳姑娘,会医会武,在宫中必然不好生存,就是太后能容她,那些个大臣啊,妃子啊,必不能容这样一个人存在,“娘娘放心,柳姑娘的事臣有分寸。”

“如此便好!”刘太后走进帐中去看皇帝,“皇儿脸色好似明朗了一些。”

“娘娘,”李太医说,“柳姑娘说,这是表象,是因为放了一点毒血的缘故。”

刘太后在旁边坐下,这宫中多年来,一直太太平平,这回居然出事,而且是出到皇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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