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和金枝赶回来时,沈慈安的灵堂已经设置好了。
沈亭在门口下车,就扶着自己的随从福子哭喊着跌跌撞撞地跑入灵堂,在沈慈安灵前抱着沈慈安的灵牌大哭。
金枝在丫头的搀扶下慢慢走近灵堂。看见天贵披麻戴孝跪在灵前,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叫道:“沈四。”
沈四也穿着孝服在灵前照应,忙过来“大少女乃女乃”
金枝看着天贵,不紧不慢地说:“我记得老爷只有一个儿子啊,怎么这里又多出一个孝子了?”
沈四知道金枝针对的是天贵,忙说道:“少女乃女乃,天贵少爷是老爷的义子,披麻戴孝也是应该啊。”
“都说是义子不是吗?义子能是亲生儿子?”
落雪在幔后守灵,早已听见金枝在这发号施令,顾不得抹干眼泪就出来对金枝怒道:“李金枝,你不要欺人太盛!还轮不到你在这这里发号施令。”
金枝的笑容依旧妩媚动人:“落雪,怎么着你也该叫我一声嫂子吧?你是大家闺秀,不能和某些来路不明的人一样不懂礼数啊!”
落雪愤怒:“你胡说什么?”又叫沈亭到:“哥,你听听她都在胡说些什么?”
沈亭佯装听不见,只管抱着沈慈安的牌位痛哭:“爹,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走了啊……”
落雪又气又急,走过去用手推沈亭:“哥---”
天贵站起来,拉着落雪:“落雪,别在老爷灵气置气了。”又对沈四说:“四叔,给大少爷少女乃女乃穿孝,再给我拿一身家人的孝服。”说完自己动手将身上的重孝服月兑下。
“天贵哥……”落雪按住他的手。
天贵不容置疑地将他的手拿开。
沈四叹了一口气下去拿衣服。
金枝嘴角往上翘翘,得意地说:“这还差不多,你总不能和沈亭平起平坐吧?”
天贵镇定地看着金枝,说:“天贵不敢。”
沈慈安过世,前来拜祭的人络绎不绝。
刘沅跟着刘文山和秋玲来拜祭沈慈安。
刘沅给沈慈安上完香后走到幔子后面来看落雪。见落雪满脸是泪,神色哀戚,很是难过心疼。
“落雪,别太难过了,节哀顺变啊。”刘沅蹲在落雪旁边安慰她。
落雪给刘沅还了一礼,含泪点点头。
刘沅从灵堂出来,刘远山已经走了,只有秋玲站在院子里等着他。
秋玲笑着问刘沅:“见到沈小姐了?”
刘沅心里难受,点点头嗯了一声。
“心疼了?”
“落雪哭得好可怜。”
秋玲娇艳一笑:“是该好好哭哭了,她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刘沅一愣,然后追着秋玲瞪着眼睛问:“小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哥哥嫂嫂敢对落雪不好?”
“欺负嘛倒不至于,只是落雪日子不会好过就是了。“
“啊?”刘沅着急,“那怎么办啊?”
秋玲噗嗤一笑,站住脚:“瞧把你急的。你要真担心落雪,把她娶回家去保护着可好?”
“小妈——”刘沅看看四周埋怨道:“你说什么呢?沈伯父刚过世,你就在这说这个,小心沈家人听见。”
“好好好”秋玲笑着继续往门外走去,“就当我多事。”
“小妈,你别生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刘沅赶紧追着秋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