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正月,梅花开的正艳的时候,这日我披着艳红的披风携着美酒火炉出门了。
西郊梅园里的梅花去年没见着我已是极度的惋惜,今年有了机会我又如何能够放过,叫了马车一路姗姗而去,缓慢的行程,雀跃的心情,到了梅园找到那块大石头,温上酒等着不远亭子里的把酒诗书,不久便看到一群风流才子往亭子走去,试试酒温刚刚好。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轻啄一口酒,笑叹不已,这人也真是的,这句诗虽好却与此景此时不符,怕是个附庸风雅之辈。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首好,抬头见那人,身姿挺拔举止优雅,若是那个女子嫁与她必是大幸,好一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疏技横玉瘦,小萼点珠光。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春。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玉笛休三弄,东君正主张。”恩,不错不错,今日真是没白来,只是为什么他们吟诗都要带上笛,到底是赏笛的还是赏梅的。
太过分了,我有些不讲理的在心里抱怨,笛会让我不断的想他的好,我不要想这么多她的好不要,我不能过于的沦陷下去,有个念想便好。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他来了,这声音真的好像他,可是他不该是在宫里么?看吧,他们这样笛笛笛的让我产生幻觉了吧!我一边摇头嘲笑着自己一边猛的喝下一口酒。
“不是告诉过你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么?”还真是的连幻影都不放过我。
“公子,我的酒想怎么喝不关你的事吧!”我还记得上次也是这样的情景,记忆中的和幻影里的重合,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幻影好真实。
“出了宫你就这么不开心么?”
“你应该说:唉,姑娘可否请我共饮一杯。我再说:不行啊公子,小女子只有一个杯子。然后你以壶为杯抢了我的酒。”
我不知道我此时微眯着眼轻皱着眉的样子会改变我们的命运,我不知道我那沉沦于过去的模样让你已死的心又活了打破了你原又平静的生活,如果我知道我还是会这么做,因为我爱了,因为如果不这样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爱的多么的值得,我爱了一个优秀的人。
“梓儿,别回宫了。”我感觉到了扑上来抱着我的人是多么的真实,温暖袭来,清醒了,他是真实存在的我的姐夫我的君主,他出宫了,又变成了那个淡然悠远的男子,又想来扰乱我的心,但我岂能许他这么做。
“奴婢见过皇上,愿皇上长乐无极。”我俘虏在雪地里向他行礼,垂下的眼脸下我看到雪地里他的影子狠狠的抖动了一下。
然后他的影子变短,我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他骨节分明的手扶着我的肩一用力,我便又站了起来。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沉默了好久他才说:“这是宫外,就不要多礼了。”
“奴婢告退。”我收拾好东西,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这次我听到我踏雪的声音,“吱吱吱”烦乱不堪。
“梓儿,你能不回宫么?你若不回宫我带你天涯海角。”带我天涯海角?多么可笑,他,是皇帝啊,天的儿子,又能天涯海角到哪里去?
“皇上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未回头只是嘻嘻的笑着,满面的泪汹涌成了河。你啊,为何总让我满含希望的误会。
“梓儿,能陪我一会么?”
“你是皇上奴婢哪敢不从?”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梓儿你不觉得你就是这人中的梅花么?”
“既然皇上以梅相喻,奴婢便也知‘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的道理。”
“你说过你愿陪我山山水水。”
“我还说过我会陪你岁岁年年,可那时你不是我姐夫。”
“梓儿,若是你愿陪我走,我便告诉你真相,那日在宫里我便想告诉你了,可惜你····”
“真相能改变你是我姐夫的事实么?不能。”我问完不等他回答我便回答了。
“能的,梓儿,真能。”他疯了吗?能改变这个事实的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他休了阿姐,不,不能的,阿姐如此爱他,阿姐如此疼我。于是一场相遇便在我的溃逃中结束。
又在别处游离了半日知道黄昏时才又回到梅林,这时才是真正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有些怪他,怪他的突然扰了我赏梅的兴致。找到等我的马车夫时,他已经困得打起了呵欠,有些歉疚这么大冷的天让一个垂垂老者在雪地里等了我这么久,于是便多给了些赏钱,他一个劲的道谢没半分责怪我的意思,倒叫我觉得更是羞愧。
一步步拾阶而上,我没有想到屋里等着我的是多么让我震撼的事。
“若儿,朕很想你。”很想么?这个男子到底想干什么,刚刚还那么的留恋我现在又这样,他对阿姐好我为阿姐高兴同时我也心疼,我们都爱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莲静阁时我的那个念头又跳了出来,难道我的猜想是真的。我得试一试。
“奴婢见过皇上,愿皇上长乐无极。”
“起来吧,你这奴才不好好的侍候主子,又去了哪里?”我轻笑不出我所料他真的又不记得见过我了。
“回皇上,是臣妾叫她去赏梅的,梓儿啊可是个惜花之人。”
“真不愧是若儿身旁的人,倒是好兴致可有收获。”
“奴婢才疏学浅,倒是记得以前娘娘做过关于梅的诗。”
“哦,若儿作诗,朕倒是的好好品品。”
“臣妾哪会作诗,皇上莫要听这鬼丫头胡说八道。”听阿姐柔柔的撒娇,声音比黄鹂还要婉转几分,皇上听了脸上满是宠溺。
“奴婢哪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我站在一旁低垂着头,没有人能看到我眼底的哀恸和满脸的悲戚。
“那你念听听。”他一脸的威严,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柔情。
“奴婢记得不是很清,娘娘好像是这么念的‘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听我念完,他满脸兴味的看着阿姐,看的阿姐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才作罢。便又自个哈哈大笑起来。
“好个耻向东君更乞怜,朕的慕卿真是好才华,若儿朕定不负你。”他看着阿姐坚定而深情。
我欣慰的同时又觉好笑,九五之尊的对爱的誓言又能一言九鼎到几时,**佳丽衣香鬓影何等诱惑,明枪暗箭笑里藏刀何等纷乱,他能清醒到几时。
不过他的所作所为倒是坚定了我猜想,我们大樟国的一代明君盛世开元的君主犯有奇病。能表现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梓儿,梓儿····”我被自己的猜想吓呆了,以至于未发现自己正用看怪物的眼神失礼的瞪着皇上看,阿姐叫醒我时,我便看到一张满面不悦的臭脸。
“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你先下去吧。”阿姐皱眉吩咐我道,是怀疑我了吗?
“是。”我慢慢的退了下去,耳边是皇上对我的不满,说我是一个多么多么不可用的奴才,阿姐这次没有为我辨白。
阿姐啊,你可知我对不起天下人也不可能对不起你,如若他没有娶你,如若你爱的不是他,你可知即使万人唾骂我多么的妩媚惑主,天下人都要诛杀我,我也要闹得他的**终日不得安宁,若我死也会发下使君妻妾终日不安的誓言,可是我没有,我连质问的没有,阿姐,你又有什么理由怀疑我。
我仰头看天昏沉沉的让我的心也沉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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