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泪之名伶天下 选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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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况见了,不由有些好笑,翻身上马,对着他说道:“三皇子,郡主我已经送到了。只是不知道梁皇的公主又在哪里?”

朱友贞听问,忙又走了回来,大笑道:“贤弟不用着急。父皇在洛阳早就准备妥当了。当日泰山大人说要择媳,父皇也不便自己做主,这公主还得贤弟自己去挑一挑。若是你们不放心,我跟着你们一起走。等到了洛阳,我们兄弟二人一起成亲,岂不是皆大欢喜。”

李况点了点头,手一挥,身后的人马便和迎亲的队伍一起浩浩荡荡地进了城。朱友贞见李况与自己并辔而行,呵呵一笑,就在那马背上和李况称兄道弟,推心置月复起来。

李况见朱友贞一脸欢欣鼓舞,心中却暗暗起了戒备之意。忽见大军一顿,停在了一处府邸的门口,忙走到恕儿的花轿前,亲自将她扶了下来。

朱友贞见了,却是暗悔自己没有先赶了过去。急急翻身下马,走到了李况的身旁,转头看了看,便对着众人高声叫道:“好了,郡主一路奔波,十分辛苦,今天就先休息。你们谁也不许打扰。红骑营的兵士可以留下,其它的人都和我一起回去吧。”

李况一把拉住朱友贞的胳膊,笑道:“三哥,此事只怕不妥。若把你从府邸赶了出去,只怕父王也会怪罪于我。要不你今晚就和我住在一起,如何?”

朱友贞见李况生疑,忙笑道:“好,好,更好。我早就想与贤弟结交一场。来人,快把郡主扶到东厢房,好生照应着,若有一丝不妥,我绝不轻饶。我和贤弟就在歇在西间吧。”

李况微微一笑,回头吩咐了几句,便见几个陪嫁侍女走了过来,将郡主扶了进去,又将其它人一概拦在了院外。几千名红骑营的兵士分作三班,轮流值守,将一个小小的府邸也围成了水桶一般。

朱友贞见了,倒也不说话,任由李况调兵遣将。李况和朱友贞入得房中,见四面烟纱垂地,朦朦胧胧将一间厢房遮的是半明半暗,案上盛着并蒂的牡丹,榻上铺就胭脂色的绫罗,一色起居器皿无不香风荡漾,竟似一个女子的居所,不由微微摇了摇头。朱友贞见了,倒也自觉不好意思,忙笑道:“贤弟见笑。这边城小镇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可摆。早知贤弟要在此处住着,我一定命人将它好好收拾收拾,如今却是悔之晚矣。”

李况见朱友贞望着自己讪讪而笑,又有些好笑,忽见窗前摆着一副棋盘,不由拱手说道:“三哥,长夜漫漫,不如我们两个对弈一盘如何?”

朱友贞听了,忙大声说好。一时命人端上茶盅,两个人便在窗下对弈起来。李况见他棋艺倒也娴熟,却是每每落子不忍,总是反胜为败,下了几盘,便点头笑道:“想不到三哥果然是个忠厚人。你若是吃了我那枚黑子,虽不能胜,也不至于输罢。”

朱友贞摇头笑道:“贤弟的棋面倒是刚猛霸道。只是我一生只爱厮混于风流温柔乡,对这些胜败输赢不太计较。当日父皇所逼,迫于无奈才学了学。你今日是客,我若是咄咄逼人,岂非失了待客之道。”

李况点头一笑,见朱友贞说的倒是明白,便道:“怪不得三哥对我姐姐倾心如此,也真是难得,难得。”

朱友贞轻轻叹了一声,见李况一脸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窗外一轮明月,摇头笑道:“我也没见过你姐姐,也说不上一见倾心。倒是先相中了你,才相中了你姐姐。我一心只要娶一个天下绝色,当日见了你,才隐隐觉得有了些希望。世人都羡慕我们这些皇子皇孙。可他们又怎么知道,便是坐拥天下,又怎敌得过温香软玉抱满怀。”

李况见朱友贞说着说着,眉宇间分明有一丝痛色,似是心中另有隐情,点头笑道:“哦,没想到三哥还是个多情人。我听说梁皇有四个儿子,莫非他们个个都与三哥一样,都是些风流皇子?”

朱友贞听了,转身笑道:“可不是把这事给忘了。你我即为姻亲,又怎能不说与你知道。我有三位皇弟,五位皇妹,除了已经出阁的,倒还有三个妹妹。只是不知道贤弟心中作何打算,让我也好为你出谋划策一番。”

李况见自己还没有问,朱友贞便恨不得都告诉自己,也不由暗暗纳罕,忙趁机挨个打听了一番。朱友贞见李况有兴趣,便连各位兄妹朝中背景势力也一一说给他知道,好似深怕李况一个娶得不如意,白白蹉跎了一生。

李况见了,少不得问问那些公主相貌如何,脾气如何,才艺又如何。朱友贞听了,便对自己的几位妹妹评头论足了一番,直到鸡鸣,方才惊觉已经整整说了一夜。只见朱友贞从椅上一跃而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笑道:“贤弟,没想到你我二人如此投契。唉,真是相逢恨晚,相逢恨晚啊。若你是个女子,这皇子我也不要做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儿吧。”

李况一笑,见朱友贞昏昏沉沉,翻身一倒,就在案几后的一条长凳上睡了过去,便起身走到里间,也靠在榻上微微打了个盹。众人见王子们倒头酣睡,倒也不好打扰,直到日上三竿,才见梁人重新整了队伍,又向洛阳而去。

两人一路无话不谈,还没到洛阳,竟比那亲兄弟还要亲上三份。梁人见朱友贞和李况出则同行,入则同寝,不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红骑营的将士们是素日深知李况为人,见有人敢污蔑李况,早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挑了好几个。梁人虽然不忿,见朱友贞只是要护着晋人,便也敢怒不敢言,私下里却是说的更加难听,隐隐绰绰传到李况耳朵里,便半真半假,又说给了朱友贞知道。

朱友贞见李况恼羞成怒,也是大怒,冲到军中,将那领头肇事的痛打了一顿板子,以整军规。李况见他果然胸无城府,方才收了戒心,不再每日守在恕儿身边,只说要避嫌疑,便歇在了军营。那梁兵对他本有满腔的恨意,处了几日,倒也慢慢相安起来。等到了洛阳,竟是与红骑营的兵士称兄道弟,不分彼此。个个都说既然主上联姻,我等便是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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