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皇朝,天启十二年三月。
草长莺飞,阳春绿柳,春蕊吐娇,初露凝珠,处处一片好春光。
离山上,云雾缭绕,自古没有人敢踏入此山半步,有人谣传说此山闹鬼,只因有人亲眼目睹有人进山便不再出来,觉得此山很怪异。但事实上,并未有人知道此山的秘密。深山中有一片葱葱郁郁方圆百亩的野竹林,那里生活着一户人家,他们有一女名凌君。生性乖巧,冰雪聪明。
整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与蓝天,白云相伴。仿佛世间一切不快都与她无关。
可是,上天永远不会善待善良的人,不幸的事毫无征兆的发生了。她的爹爹和娘亲下山卖药草的路上遭遇了土匪,不幸被杀害。可怜的柳儿在那一刻成了孤儿,虽然她很坚强,可还是无法面对一个人的孤寂,终于一天她挥泪告别了那片记忆的童年.
可是,事情并不顺心人意,她刚下山就被土匪瞄上了,因为她的美貌最终没有逃得过坏人的眼睛,她被抓进了土匪窝,暂时被关在一个小木房子里。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天,她无意间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循声望去。原来是土匪抓了一名男子,刚好那个被抓来的和她关在一起,心里有一点慰藉。始终觉得自己不会太孤单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吧。
“进去,小子”年轻男子踉踉跄跄被推进去,重心不稳一下子倒下了。“好好在里面呆着”小罗罗吆喝着,随手上了门锁。
等他们走后,她起身扶起他,“这位大哥还好吧”。
他起身抬头与她对视,眼波流离,顾盼神飞。
“我还好,姑娘是?”
“我也是被抓来的”,说着,她丧气的蹲下。
“唉”
“姑娘叫什么?”
“凌君”
“凌君,君?君子,寓意行事似君子,莫要做小人。这是大丈夫所为。”
久而久之,彼此知道了对方的情况,他叫她君君。她叫他云生,连云生。
时间悄然而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天夜里,她被带出那里,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换上喜袍,红盖头。外头鼓声震天,热闹
绯繁。
她所处的房间却静的可怕,突然有人开门进来,步伐迅速。不等她将盖头掀开,那人一把拉起她就往外走,她迅速扯下红盖头,惊讶,”是你”。
别说那么多了快跟我走,说完他们一起躲过那些小罗罗。
土匪发现新娘不见了,召集起来,追赶他们,但为时已晚。
“我跑不动了”她捂着胸口大喘出气。
“歇会吧估计他们追不过来”他说。
月儿升起了,透过狭缝映在了她的脸上,此时的她眸球乌灵闪亮,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唇色朱樱一点。风髻雾鬓。云髻峨峨。斜抱云和。真是应了那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然而这一切,他尽收眼底。
“你愿意跟我走吗?我要娶你!”他认真地说。
“真的么!”她不相信的问道。
“恩”他的回答,使她感到些许安慰。
夜幕刚下,万家灯火暖春风。京城一片热闹,华丽壮观的建筑连绵起伏的屋檐高低起伏,从高空看,就像是一张缜密的网,交织富贵和权力的梦想和奢望。
他害怕着肮脏,玷污了她纯洁的心灵。
左拐右拐,终于到了。
丞相府?她念道。
进去吧。
“恩”正待他们进去,只见
一个婢女急冲冲跑出来,“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爷都急死了。”
“怎么了,我爹怎么了?沁儿”他着急着问。
“老爷在书房,少爷去了自会知晓。”沁儿答道。
他欲走的脚步欲停,转身。“沁儿,她拜托你了”
“恩,我知道,少爷放心去吧,有沁儿呢”沁儿点头,给他满意的答复。他急急的往书房去了。
刚踏入们。
“爹”
“云生”
“怎么了爹”
“皇上,唉”老丞相顿了顿,“对我有戒心了”
看着父亲一大把年纪的,还在官场拼搏。本应归隐山林待在清净的地方好好安度晚年的。想到这里,心里不觉愧疚起来。
“我得想办法,出招”
“怎么做”
“我们在**也得有人。府里女孩子有多少不行的话,去南方选,有多少选多少”
“爹,你疯了?皇宫是什么地方,咱不能葬送她们的大好春光啊”他极力阻止。
“就这么办。你出去吧”
爹!
“出去!”严厉的训斥。
“唉、”最终拗不过老丞相,垂头丧气地离开。
几天后,他又一次来到书房。
“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女子,我看她可以进宫。”
“爹,你见过她了?可是,你不能打凌君的主意。”
‘为什么不能?莫不是你爱上她了?”老丞相很是狐疑。
“爹,如果你老人家执意要那么做,我只有带她走。”他伤心的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爱人。
你敢!
“爹,你不要逼孩儿。”
“云生啊,爹,老了。爹,也是为了你,为了连家啊’老丞相叹气。“爹知道你喜欢她,爹不为难她,等以后爹百年之后皇上对你信任有加,她再安全月兑险,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夜深露重,月色越发分明。清华如水,沐水衣冠如披霜被雪,玉栏杆外是一围芍药。人间四月芳菲尽,栏杆外的花已经开的半调,有一瓣被夜风吹拂,正好落在他衣间,他伸手拈了起来,曾经她总是爱簪芍药,有一种芍药花叫“金线银雪”法百花瓣上撒着金丝,簪在堆乌砌云般的发间,极是娇艳。
梓芯,梓芯
“云生”她唤,脸上无半丝血色,思绪被拉回,他转身。
只道“我去”极轻的两个字,从她唇中咄出,却似有千斤重,刹那间压得他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本能地侧过脸去,只见她蝉翼鬓侧一朵芍药,怒放似她曾经的笑颜。
那一句那样残忍,却不得不问:“你去?你知道将来是什么?”
她脸上恍然笑意:“我知道,为了你,我愿意。”
他一脸的忧伤“皇宫,从来就是华丽的鸟笼和牢狱,在里面,失去的不仅仅只是自由”
“我不怕的”她一脸平静。
他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其实他并不是害怕,而是担心。
以后的日子,他和她便见不到,纵然见到,他对她也是冷到极致。
“他生气了么。”她在心里这样想。
她在府里,下人对她毕恭毕敬,都称他为凌小姐。可她并不快乐。
老丞相给她请了乐师,教她唱歌,跳舞,弹琴。书画,女工每样都学。待在天子身边,怎么可以什么都不会。每样她都认真对待,认真学。
不为别的就为他。
后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与父请辞,去了南方。春去冬来,从此与她两地相隔,心中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