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知道简单这会没课,我就毛着胆子翘了系主任的课。天气大好,丝丝阳光从树丫逢里直射到石椅上的白衬衣男子。他窝着长腿,懒懒靠着椅背。优美的形体如同希腊的雕像,他光洁白皙的皮肤似乎泛着淡淡的金光连同身上的白衬衣。
忽然觉得简单不同于往日浮夸,多了份沉稳内敛。
我记忆中简单没穿过白衬衣。衬衣倒是不少红的、花的,多屎多怪的色儿被他一捣鼓都他妈欢型洋气地要死。我气他咱连一块儿走道,总被他抢去光彩,姐我好歹是女的啊,被男人比下去,于是心里就有些变态思想了,故意臭他穿的花花绿绿像个姑娘,也不怕被坏人看上拖出去强了。
他呵呵一笑,捻起兰花指,戳在我脸上,娇羞道:“啊~~人家不管,反正你必须要保护我。”
好好好,我来保护你。
我大跨步,踢开椅子上支起的长腿,“干啥一副死鸟样!”
他细长的眼缝水汽盎然,撇我一眼,继续装雕塑。我知道他有起床气,烦我一早吵醒他,哈哈,我故意的。
“昨晚干什么了?老实交代!”,我从包里模出早上顺手拿的早餐塞他怀里。
“能干什么啊,就是朋友生日出去喝了几杯。”他淡淡开口不以为意。我了解他,平时这类聚会生日,他都不沾酒的。除非遇着什么特殊情况,见他没什么要和我说的,我也只得先观察观察了。
我从兜里拿出纸条念道:“我现在住在城东xx花园,地址是@#¥%。你记着点,下次找我别走丢了。
简单塞了口面包,含糊道:“城东xx花园啊,我知道。我女乃家在yy花园,离着几站路。不远的。”
这就是红果果的万恶资本家,我仰天长叹,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走他手里还剩一半的牛女乃,牛饮而尽。
简单见我满足地蹭蹭嘴,嫌恶道:“啧啧啧,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怎么能抢人家喝剩的牛女乃!”
我一听来劲儿了,贱笑,“怎么了?从小到大又不是没喝过你口水。做什么这么大反应,又不是你喝我口水。”简单从小有洁癖,资本主义惯出来的。还是咱劳动人民吃得苦耐得劳,不嫌脏不嫌累才有了这野草一样强忍的体魄与意志哇~
手一使劲,牛女乃盒瘪的不成形,我哼一声,“告诉你,臭小子。别说抢你牛女乃了,就是抢你的人——姐也有胆子!”
简单原本嬉笑的嘴角忽然一僵,眼角又弯了弯,一张小脸好不惑人!你这妖孽,下次非找高人收了你不可。
和简单相互呛了几句,低头看表时间不早了,“那啥,姐过会儿上课了。你也别瞎坐着了,赶紧收拾收拾起了吧啊。”又补充道:“知道你牙白,吃完早餐了还是得刷牙的。”
“行了行了……事儿妈,别迟到了。”他白我一眼,催促道。刚走两步,“南芯!”,简单突然叫住我,他张了张嘴,有些犹豫,“没事了,我下周去你家看你。”
我朝他点点头,“记得没礼物不让进门哇!”,急匆匆走了。
敢情日子过得飞快,姐又得煎熬两小时。“西门吹雪”王大师在讲台上兴致勃勃演讲,自演自导玩的好不入戏。我趴在下面心里一阵烦躁,什么鬼辩论会,要丢丑的是我不是你啊。心里愤懑不已,连大师头上那小撮绒毛飘啊荡啊地嘲笑我。
惯例下课后,大师又把我留下来。该死!下次睡觉前得记得踩点。和我一起留下的还有些记不住名的学生会长与几个小干事。
大师发话了,“辩论赛下周在t大举行,为了我们n大的面子大家这次一定要全力以赴啊。”
学生会主席一脸谄媚崇拜状,“一定!王教授把如此艰难的任务交给我们,必当全力以赴。只是……”他面有难色的看向我,“这位同学似乎……”
我心大喜,对我有歧义,正好姐发愁呢。我赶忙摆出抠牙抖腿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样。主席!您接着说啊。
“教授,我也觉得这位同学不太适合。”干事一附和道。来吧来吧,大叫一起来否决我啊……啊哈哈~~
大师抚了抚绒毛,突然露出缺半拉的门牙,朝我抛个媚眼,颠倒众生一笑,“她一定要参加,因为她呀……是我的秘密武器,哦吼吼~”
啊??我当场立刻昏死过去。
关于这场辩论赛是啥个情况,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半路小跑,往前人肩上一拍,“哎~会长,那啥辩论咋回事儿呢?”
某姓学生会长扶扶镜框,透过镜片金光一闪,“就是普通知识问答。”
“那重点关于哪方面?”
他耷拉着鼻毛的鼻孔哼出一个不屑的音,“任何方面呗!”甩给我一句话就闪了,我生气了。不是他对我的态度,是他为了普通的知识竞赛想否决我二十几年作为正常人类赖以生存的智慧。
到底他是觉得我有多无能啊,我这人平时除了翘翘课,涮涮人,也没事啥坏事儿吧,范得着对我这便秘的样嘛。
好!既然你们都这样看我,行!这次辩论赛看姐如何刺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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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秘密武器,连最爱的鸡翅怎么不吃啊?”
秘密武器?!我闻言抬头,“什么秘密武器?你听谁说的!”
简单白我一眼,“你忘了“西门吹雪”可是我导师,这点小屁烂事儿我能不知道。”
对啊,我这猪脑子。我想想又问:“简单,那个什么t大是不是挺牛的啊。”
他模模下巴说:“嗯……按照排名来说t大排第三,我们n大排嘛——排第二。”
我心里大喜,笑道:“切~t大也不多如此嘛,才第三!比我们千年老二还次嘛……哎呀!你干什么?”
简单在我脑门狠狠弹一记,一副恨铁不成钢,“猪头!我说的是t大是全国第三,咱是市里第二!”
“啊!!”我模模脑门儿,嘟囔道:“知道了,大哥!下手这重干啥捏。”
“我不管,你不能见死不救。我要死了对你没好处的。”我使扯着他的裤腿,一边干嚎耍无赖。
“行了行了,再扯哥可要露春光了。”简单无可奈何看着我,yeah!此招百试百灵!简单一挑英挺的长眉,“我能答应你,但我可不敢保证凭你的猪脑子能有什么突破的作为。”
我气结,抗议,“没听说过嘛,早起的猪儿有肉吃!”英勇就义的鸟样,逗得简单毫无优质青年形象抱着肚子大笑。
搬去城东虽然离学校远,还是有点好处的,上下课搭个公车就到了。别看学校在城西,以前住的小房子得骑半小时自行车才到学校,这会倒轻松了许多。
新屋子住了几天也挺习惯,最好最好的是不要自己做饭了,李嫂真挺能干的。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做的一手好菜。她每天一大早来,天一黑就走也没留下吃过饭。
餐桌上一桌好菜,吃饭的只有三个人。
叶云飞和林紫菡都比我早回家,饭点迟到了,“对不住啊对不住,下课有事儿耽搁了。”
叶云飞不在意笑道:“哈哈,没关系。”倒是洋女圭女圭似乎有些不满,随便扯个嘴角算是和我打个招呼完事儿。
我饿的眼都花了,和他们客套几句,吭哧吭哧吃起来。突然意识到,我这饿狼德行只有简单见过,偷偷瞟了瞟,洋女圭女圭一副淑女优雅的用餐,吃个中餐也用西餐的套路,真他女乃女乃的累。
“南芯。”叶云飞递给我一杯水,“你在n大读书是吧?”
我点点头,他哈哈一笑,“那太好了,从明天开始,我和林紫菡要转去n大。咱以后不仅是室友还是同学了……哈哈。”
我知道到这是白先生的安排……不,是ak夫妇的安排。不管他们用意何处,我总觉得有些怪,好事始终来的太快了。回房前瞥了瞥隔壁空空的门板,最后的这个人估计不来了吧。